莫安冲进061就看见傅延已经吸着冷气在护士的帮助下坐靠在床上。
傅延身边的医生正在检查他的各项生命体征,护士在一旁有条不紊的的帮忙,还有几个听到动静就跑进来在一边等待问话的警察。
看着傅延脸上的绷带一圈一圈地被医生解下只留包裹着额头伤口的一块,没太严重,莫安放下了心。
只是额头那个地方被伤得很深,其他地方还是好好的。
长时间待在一起莫安好久没打量过傅延的样子了,现在一看,脸算是常见类型的帅放在人群里就是会让人回头的那种,但少了些温润就显得有些生人勿近。皮肤因为过度失血比平时白了两度,眸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亮,带着些许疑惑。
莫安没有一下冲上前去,他静静地待在门口直到医生检查完摘下口罩询问道:“病患家属在吗?”
莫安走上来说道:“我是。”
“病人没什么大碍了,您看要继续住院还是……”医生询问道。
“莫先生,请容许我们问一下傅先生有关事情。”警察已经先一步到了床边。
“好的。”莫安绕过去到床的另一侧安静的看着傅延。
傅延则是醒来后不明情况有点烦躁,现在完全安静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围着他一圈的人。
“傅先生,您是正面受到袭击的有看到袭击者的面部特征吗?您为什么要自己走回家?是熟人作案吗?”上来三连问。
“……”傅延皱皱眉头,继而看了看莫安。
莫安也看着傅延,斟酌道:“你被袭击了,现在在医院里,现在想想是谁伤了你?”
“嗯……”傅延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傅先生不用着急,毕竟被伤着,有点抵触情绪我们理解,您可以慢慢说。”警察安慰道。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安安,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头这么疼!”傅延稍稍碰了额头火辣辣的地方疼的吸了口凉气。
莫安顿了下,“你不记得自己被人袭击了?”
“有这回事吗?”傅延疑惑道。
“医生,他这正常吗?”莫安没法解释只得问医生。
医生上前又看了傅延的状态和仪器上的各项指标,说道:“没问题,有可能事件刺激住了,身体和大脑所做出的防御机制,这样看一时半刻是想不出来。”
“安安,我们回家吧。”傅延对这个随意观察他的医生和他身后几个警察感到很不舒服。
“嗯,医生说没事。警官们,我家先生要走了,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事。回家后我再帮他回想一下,如果有想到什么会立马联系的。”莫安把带来的衣服递给要起来的傅延。
那几个警察看情况也问不出什么,点点头留下联系电话就走了。
傅延换上新的衬衣从床上下来。领带是莫安帮忙系的。一旁的小护士在旁边小声的羡慕了一句。
莫安平时很少为傅延系领结也就在家有过那么几次,头次在外面还被人羡慕有点不适应,红了耳尖。傅延则是一脸的不耐烦恨不得早点出了医院。
“好了,阿延我们走吧。”
“嗯。”
莫安抬头正想拉着傅延走,傅延早就先半步走向门口,他收回半伸出去的手紧跟在傅延身后出去。
坐上车后,傅延闭着眼躺在副驾驶座,莫安给他稍稍调了高度让傅延能更舒服一些。
走了一会儿,傅延开口道:“安安,到底发生什么了?”
“你昨晚回家晚在过巷子的时候被人袭击了,在额头那里。”
“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为什么没开车回去?”
“你车半路抛锚了就送去维修了,那时候我已经回家了……”
“按理说,我当面受到攻击,应该看到袭击者的样子。但脑子里半点关于昨天晚上的事都没有,嘶――”
皱眉皱得厉害扯到伤口,傅延只能慢慢地动。
“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了,医生说了急不得,等休息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回家我先给你熬点粥喝喝。”莫安专心的看着车前方
“嗯。”
“你先再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喊你起来。”
“嗯。”
没过多久旁边传来平缓的呼吸声,莫安看了一眼,睡得还挺熟,他捏了捏眉间去了点疲惫继续专心开车。
天已经快大亮,急了一晚人没出什么大事就好,要不傅延父母那里他不好交代。
莫安呼出口气,本来当初和傅延一起出柜的事,因为傅延家的亲戚众多,他父母也是中规中矩的人闹得很大,现在他们在一起八年了每次都是过大节莫安才和傅延回去,至今没给莫安一次好脸色。
真不知道当初决定和傅延在一起对不对……
看着傅延安静睡觉的侧颜莫安就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说什么对不对,都走到这里了两个人要更好才对啊!
……
“阿延,你先回屋里再歇一会儿,我到厨房一会儿就好。”莫安到家换了拖鞋走进厨房。
“刚刚手机行程提醒我今天有个早会。”傅延道。
“早会已经帮你请过假,其余人会处理得当的。”莫安回道。
“那就好。”傅延说着进了两人的卧室。
“阿延,你现在有没有想起什么昨晚的事?”莫安想了想又问了一下。
声音从卧室里远远传到厨房已经微弱的听不真切,“唔,没有。”
莫安听到后就不再说话,打开冰柜准备着做粥的材料。
先小火熬点白粥垫垫胃清淡点不刺激再另做点皮蛋瘦肉粥味道再偏甜点,现在吃太咸的不利于伤口愈合。
家里的食材也有限,没什么能做的,等有空去超市买些大补的东西给傅延补回来。
两人平时各忙各的工作,傅延走的早回的晚中午两人都是在公司解决的午餐,莫安也就会点简单的吃食。
上次给傅延做饭都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
以前倒是在大学的时候偶尔给傅延做饭吃,傅延后来很抗拒地想跑,莫安生气最后被傅延哄说有安安这样的老婆和手艺他傅延绝对是上辈子开了天劈了地,不能享受过多,莫安也懒得搭理他。
莫安不仅给傅延请了假也把自己的工作全推到了下午,所以两个人有半天的相处时间。
等傅延收拾完已经快十点了,莫安帮他量了体温没有太高温度,粥煲着还得一段时间。
傅延坐在沙发上腿上搁着平板电脑手指在上面娴熟的操作着。
莫安和傅延的公司不在一处,当初他们是联手创办了如今傅延管理的公司,后来公司的走向跟莫安所持观念不一样,莫安就拿着自己在公司的资金自立门户。
因为有资金和早年打拼积累的人脉,莫安的公司建立的也算顺利,虽然没有傅延他俩共同创办的大,但也在R市市场占据一角。
莫安公司最近在安排一种东西上市已经到收尾工作了没什么要忙的。
他就无所事事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双手支棱着脑袋看着傅延。
许是被人盯久了察觉到,傅延笑了下,“怎么?公司不忙?”
莫安看傅延笑也跟着笑,“嗯,没什么大事,我就想看看你。”
“平时还没看够吗?”傅延手头工作也基本完成,他摘下工作时才戴得眼镜连带着平板放在前面的玻璃桌上。
“不够,好久没认真看看你了。看,连什么时候脸上起了痘痘我都不知道。”莫安看傅延忙完了就慢慢蹭到傅延身旁虚指着傅延下巴的一颗痘痘说道。
“这你都能看到,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长不大。”傅延揽过莫安揣到怀里笑着。
被抱住的时候莫安条件反射的稍稍挣了一下没挣开傅延,在傅延笑的时候他的脑袋正贴着傅延的胸膛上,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震的他耳朵有点发痒,然后,鼻子有点酸:我没有撒娇!”
“怎么了?”傅延感觉到莫安有点小抵触的动作。
“没,没怎么。”莫安小小抽动鼻子,“感觉你好久没抱抱我和我说说话了,这几年我们一直在忙着各自的事,跟你说话怕打扰到你……”
傅延揉了揉莫安的头发,好笑道,“怎么会呢?安安可是我的小宝贝,怎么会烦呢?”
莫安鼻子更酸了,贪恋着被抱的温暖感觉,可劲往傅延怀里钻。
看着像小猫一样蜷在自己怀里的人,傅延感觉到这个人还像五年前没结婚前的纯情小孩子。
看着就想调戏调戏,心动手动。
傅延捏起莫安尖尖的下巴轻轻的吻上那两瓣软软的粉色,亲了一下又一下,轻的就像羽毛擦过又飘走。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怀里的人哭了。
傅延感到好笑,难道真欺负过了,那就索性欺负到底,反手扣住莫安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莫安没说,安安,这个称呼傅延早两三年前就不再念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过度矫情。
他感受着傅延格外温柔又略带调戏的吻突然就哭了,这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了。
……
“……”
这是三个的无言与沉默。
来自被人打扰后不爽的傅延,
和已经满脸黑线怒瞪某人的莫安,
与莫名其妙私闯民宅破坏小两口恩爱的廖某人。
“咳咳,那谁,门没关……”廖芒种觉得应该由自己来打破这个尬局。
刚开口就被两道目光死死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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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大白天的……”廖芒种死鸭子嘴硬的狡辩道。
“那,谁教导的廖警官白天可以私闯民宅的?”莫安沉着脸看廖芒种气不打一处来。
“我……”廖芒种没理只得生硬转移话题,“我有事需要问,我听说了傅先生的事现在就只能从他身边最近的人问起。”
莫安起身想要赶人,傅延坐直了身子表情已经恢复自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先生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嫌疑人还没确定,如果没达到那人的目的傅先生可能还会受到袭击,莫先生不想这样吧。”廖芒种搬出这条。
莫安果然没了要赶他的意思,重新坐回去,“还有什么需要问的我尽可能的回答,如果还像之前那样的我就不会回答你所谓的问题。”
廖芒种笑笑站起身,“不会问那个了,但是接下来的问话要我们两人才能进行,刘叔那里的资料要转交给我,我认为我们可以到市里的一家咖啡店跟刘叔接头后我再问莫先生。”
“……”听到廖芒种的话莫安没有回答,他看了看傅延。
傅延站起身,“安安,没事,反正快下午了我到公司还有事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到公司。”
“嗯。”莫安听到傅延的话点了点头。
廖芒种对傅延给的台阶接的很好,不拖泥的就先出去在外面等着。
等到廖芒种出去后莫安瘪瘪嘴,“阿延,干嘛要这样,今天早上他就问过我有关问题了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还……还擅自跑到别人家里!”
傅延整理了衣服边角的褶皱,摸了摸莫安的脑袋,“他是警察,我们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况且还是关于我本身的,安安就当为了我好,啊。”
说完还俯下身亲了亲莫安的脸。
“多大了,还像哄小孩一样哄我啊。”莫安红着脸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傅延笑道:“谁叫我们安安吃这套。”
莫安感觉自己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老像怀春的毛头小子可不行,可是管不住就任由脸红着了。
好在廖芒种识相坐回自己的车子留给他们二人空间,莫安心里的气又消下去不少。
只是这一天还真是两头跑,不知道那个廖芒种又会问什么话,莫安心里突突的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
……
不打団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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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如果更不了隔壁《他不是人》这篇就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