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下九流>第6章 下六流

  ======

  原来秦筝腺体有疾,傅之衡算是明白为何那日无事发生。

  多了一点认知,难免多一点含情脉脉,人就是如此遵从动物性,简单又难以违逆。

  傅之衡终于好心到让秦筝坐他腿上,而非偏要看对方在情欲下战栗难支的可怜异美。他又吻秦筝,这次吻得情深意重,取悦人到巅峰,花蕊也要滴露。

  情在欲前,欲在情后。

  Alpha如此风流倜傥,姿容平白为他添上几分情意。他轻抚美人背后残留的鞭痕,本就为情趣,打得不算重,两日过去只余下几处深痕。

  似是受得罪,却受不得这温柔,指下脊骨微微颤动,傅之衡若有所感,轻声问:“疼么?”学舌自艳情话本或三流故事,演绎尚且,还未及至真心。

  秦筝明知最忌把风月当真,世人只想看花,不想观泥,千万别露根脚,但他的心,仍有余震。尽管此时他还不解其意,他只知自保。

  咬牙回答“不疼”,心里想的却是疼死了!

  傅之衡指腹摩挲至他唇角,探他牙齿,笑了,秦筝从前见过太多,知对方和他妈一样,是笑他做戏太假。

  只是没有接下来的嘲弄,只有轻柔不过的吻。

  猫样的瞳孔睁开,浅色虹膜上的纹路最大化翕张,这一刹那,时间变得很慢。总是锱铢要较,总是分秒在争,他从未体味过时间如此温柔地变慢。童年在街头偷偷摸摸险些被人发现,店员要他自证清白的时候,时间也曾变慢过。

  吻得这么轻,这么慢,失去欲的下流,变得清白起来。

  然而时间是匀速的,有慢,就有快。

  傅之衡很快将他拥吻到床上,那身昂贵又漂亮的真丝长裙下浮出五指轮廓,时左时右,忽上忽下,直至最终被人撕开。清脆的裂帛声刺啦过耳际,秦筝还为它的价格可惜,无暇为自己可惜。

  森林气味的Alpha信息素始终萦绕得很克制,不像前天强制他发情好忍受鞭责的浓厚,只辅作调情般的香气佐调。男人色情地揉弄臀峰,指间挟出丰腴的肉,掰开又长又细的腿,就着流出的透明黏液,毫不留情地操弄进去。

  刹时痛得秦筝失声叫出来。

  有些人在床上死鱼,倒未必是因保守放不开,更可能是因为不够敏感。

  秦筝在性事上天生尤物,不过是随便一碰都能有极大反应,哪怕强自忍耐也难以抑住喘息,常从咬着的牙缝中渗出。他的身体无疑十分擅长回应人,就像幼时好玩去戳弄含羞草那般,简直屡试屡验。

  这能给上位者带来曼妙的成就感,你吻他,他的血液便为你而流,你抚他,他的骨肉就为你而奏。

  哪怕你知道他并不情愿。

  没人会情愿,蹂躏的欲念被盛入掌下,纳于股间,交错在彼此岌岌可危的假面。傅之衡低头与秦筝接吻,唇齿舌津生吞,不带柔情,只为侵夺。

  攀在男人肩头的踝骨被生生握紧,有淤青的预感闪过,但秦筝没法顾及,因为遒劲的茎身在强势破开紧窄穴道后肆意征伐,像是憎恨其稚嫩湿软黏热那般疯狂顶弄着扩张,不止要活活操开狭仄的内壁,更要狠狠操服推拒的软肉,直至操熟它到任君采撷。

  囊袋撞击在腿根啪啪作响,脚趾忍不住地紧紧蜷缩,腰肢无比顺从仍酸疼不已,无人看顾的性器半勃着耷在边上,体内深处正酝酿着某种痉挛,偶尔吐出一些清液浇在利刃前端,仿佛是绥靖,却激起人心更深的贪婪。

  “不……不要!……”身下迫近的危险令秦筝发出惊拒。

  但傅之衡没有理会,他当然要插到底,如今才稍微捣弄到藏在肉阜里的脆弱处,撞开一点宫颈口,长驱直入再射满生殖腔的诱惑令Alpha将想要脱逃的Omega彻底禁锢住。

  钱都收了,还不能操到最尽兴?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诱惑即恐惧,“别进来……”秦筝挣扎着要往后退,他睁大的眼睛里落下泪水,晶莹璀璨得好似珠宝,无人拍卖便没有价值。

  厌恶被拒绝的Alpha把秦筝不容抵抗地翻转,将Omega狗爬式地骑在身下。一手箍牢大半细腰,另一手绕了几圈珍珠链勒紧喉咙,然后掌心有力地扼住人后颈,将反抗的Omega死死压制在床上,做Alpha宣泄性欲的便器。

  眼泪与口水浸在床单,糊成一片,秦筝只能缓慢而艰难地从湿臭的布料中呼吸空气,然而窒息感更从身后来,太深了,秦筝不曾这样打开过自己,不曾受到过性、虐、辱、欲交杂的残酷对待,不曾品尝过几乎被人奸淫至死的滋味,不曾感悟过真切又无望的他人地狱。

  他还太天真了。

  但他的身体惯会屈服,被粗暴肏弄的宫口没多久就张开缝隙,教伺机而动的阴茎狠狠操入最为娇嫩柔软的宫腔。腹内穴中有水液咕叽作响,被干到花心的腔壁自发逢迎,如千百张口窍同时收缩,前后左右上下都在蠕动着吮吸,十分懂得如何伺候逞凶者愈发胀大,教之流连忘返,堪称名器。

  等Alpha的性器终于要在秦筝体内成结射精的时候,秦筝已经快要晕厥,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微弱地弓直脊背,穴壁下意识推挤,无非反作用而已。

  生殖器膨胀而出的倒钩嵌得黏膜生疼,腥膻的浓精一股又一股地射入腹腔,打得他的腿都颤。

  不要!他的意识仍这样惊恐地残留,但子宫却贪婪地吞吃了所有精液,因妥善完成了母体的孕育天职而心满意足,在Alpha的信息素中尽情舒展。

  半昏半醒中,终于感到颈上力道一空,珍珠链松散,男人俯身吻他,撬开他的齿间,给他渡来一点新鲜空气,予他重返人间的生机。

  秦筝浑身狼藉,泪眼迷蒙所见,傅之衡衣冠楚楚,拉上裤链就可与人谈笑风生,好不公平。

  但傅之衡也没想穿衣服,他将人继续抱去浴室清洗,玩弄,又不顾秦筝意愿,接连来了两个回合,才总算餍足。完事以后,他留秦筝在客卧自己收拾,一个人回到主卧洗澡。

  牙都咬不起来,秦筝感觉整个人支离破碎,骨肉全分……半晌后,他硬是凭着意志力站起,勉强走进浴室,不断用热水洗净全身。

  本以为今晚都不会再见到傅之衡,秦筝花费很久时间才走出浴室,却发觉Alpha坐在床头浏览网页。

  秦筝颇为迟钝地偏过头,搞不明白对方什么意思。

  见他终于出来,傅之衡关掉终端,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杯水朝他走来,于是秦筝接过喝了一口,又见对方手中递来两粒药片。

  “这什么?”他有些警戒地问。

  这话教傅之衡看他一眼,先前操人时的有些疑问又回来了,太紧太生涩,但他没有将话说出来,不想担无谓的责任,也不想有无聊的误解。

  “避孕药。”

  傅之衡瞥他脸色更白,但仍要亲眼看对方喝下去,手指探开他的唇齿舌面,确认没有半点遗留才收回。

  “睡吧。”他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