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离换口气，主动去迎合宋聿怀的柔软，两相纠缠，肾上腺素飙升，呼吸紊乱。
夤住宋聿怀双肩的手愈发用力，小孩没忍住轻哼一声，七分动情，两分沙哑，还有一丝不明情绪。
难免让宋聿怀绮思。
这两人的状态，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怕是要当场do了。
唇分，宋聿怀改勾小孩脖颈，在耳后浅酌。
鹿离的耳朵极其敏感，轻撩即可红透。
耳根同那处温软接触的一瞬间，条件反射般缩了下脑袋，指节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宋聿怀这人有点恶趣味，就喜欢看她巧耳浮上绯意。
她把那绯红也当做对方爱自己的一种证明。
“宋聿怀，够了……”
女孩轻声喘息着，调整自己的呼吸，现在说话都带着颤音，眼圈比进来时更红。
从宋聿怀身上借不了多少力，要不是后腰抵着门板，她就受不住了。
宋聿怀从包里取出一支口红，在小朋友唇上涂抹均匀，拇指指腹轻擦对方唇珠。
“嘶——”
一种独特的湿润从拇指指尖蔓延至全身。
“……松开，不干净”
小孩歪了下脑袋，松口，“嗯”
随后从兜里摸纸巾，给宋聿怀擦干净手指，不看不要紧，手背上还有许多扎针留下的痕迹。
意识到这的宋聿怀轻轻抽回手。
鹿离微不可察地倒吸一口凉气，问还是要问的，但是不能深究。
什么都不问宋聿怀会多想。
“手怎么了？”
“前几天流感，去医院吊几天盐水，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当时怎么不跟我说呢？”女孩再次牵起宋聿怀抽离的手，放在心口处，“你感受的到我剧烈跳动的心脏吗”
宋聿怀抿唇，点头。
这就是心疼，心疼你受过的所有苦楚，心疼你自己背负太多。
鹿离眼中满蕴爱意，对着其手背轻轻吹口气，语气不自觉放软，
“疼不疼啊？”
“怕你担心我才没跟你说，现在已经不疼了”
骗子，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鹿离捏了捏拳，指甲在掌心留下几处印记。
她问，“我是你什么人”
宋聿怀答，“你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
“既然你有跟我共度余生的打算，就不应该瞒着我，你当时不跟我说，后来让我自己发现，我会很愧疚，我觉得我没有尽到一个……的义务”
说到这里，有点羞涩，鹿同学含糊掉一个称呼。
宋聿怀勾唇，“没听清，你说什么的义务？”
鹿离站直了平视宋聿怀的眼眸，嗔道，“你怎么总想占我便宜啊！”
短暂沉默，鹿离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别转移话题，下次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知道错了吗？”
“是是是，知道错啦，求老婆原谅我！”
小孩儿轻笑一声，在宋聿怀唇上轻点一下，“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宋聿怀轻声叹气，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没有下一次了。
两人在更衣室待了许久，就涂了个口红。
老板娘见两人出来还是自己的衣服，有点不理解。
宋聿怀解释说，“没看到合适的，就这样就好”
“那行，你们跟我过来”
进了摄影棚，还有几个人在等。
鹿离环顾四周，背景都布置的很好，色彩搭配合理。
光从门头看，肯定想不到里面是这样一幅天地。
宋聿怀揽住鹿离的腰，凑近小声道，“知道我们等会拍的什么照吗？”
“不知道啊”
“结婚照”，宋聿怀说完咯咯笑几声。
“啊？”
“笨蛋，就是红底照片啦”
“嗷嗷嗷”，小朋友垂眸，看着宋聿怀纤细的手指，光溜溜的。伸出手去轻捏对方无名指，生出想送她戒指的绮思。
“怎么了？”宋聿怀轻轻挑眉，看着她捏自己的手指。
“没事，就是感觉好细啊，真漂亮”，随后欲盖弥彰般把她十个指腹捏个遍。
摄像小哥作为一名社畜，满脸木然，一双瞳仁如同死水，好像下一秒就要归西。
机械般提醒着面前的顾客，什么往左偏一点往右偏一点，身体稍微前倾什么的。
剪辑师在一旁看了一会，眉头紧锁，拍成这个样，他晚上又得加班。
工作嘛，哪有不疯的。
静等半小时后，到她们俩了。
旁边的剪辑师在看到两人时，松了口气。
对着摄影师眉来眼去的，应该是在说，“这个你拍好点，就不用我修了”
摄影师回了对方一个OK的手势。
两人看的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互相整理完衣服，并肩坐在凳子上。
摄影师一直没说话，宋聿怀以为对方还在调相机高度、参数之类的，偏头冲鹿离笑了一下。
一瞬间画面定格。
冰川渐暖。
宋聿怀笑和不笑的反差感太大。
不笑时就是高岭之花，恍若神明在世，让人不敢攀折。
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
笑起来就是春暖花开，多了几分平易近人，有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感觉。
听到快门声的宋聿怀惊了一下，她都没准备好呢就开始了。
端正坐姿后面又拍了几张。
宋聿怀掌心放在膝关节处，紧了紧手，向鹿离小声询问道，“我可以单独拍几张吗？”
用作遗照。
女孩盯着她的侧脸，真诚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鹿离在一旁候着，宋聿怀重新看向镜头，嫣然一笑。
现在都这么苦了，不想哪天挂在墙上，还是一副哭丧脸。
几张单人照拍完以后，宋聿怀去楼下结账。
临走前宋聿怀不忘叮嘱，“我们的照片，直出就行，别修”
她只想看最真实的鹿离。
鹿同学在她眼中，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出片要等明天下午，有时间记得来取”
“好”
踏出照相馆的那一刻，宋聿怀长吁一口气。
也算又了却一桩心事。
她们手挽手，走在贯穿老城区的梧桐道上。
满地枯黄，环卫工人正俯身清理。只是扫过后，风一吹又落一地。
女孩伸手接过一片梧桐叶，红里带黄，纹理清晰，沿着主茎对折，再次抛向空中，一阵暖风吹过，随风飘荡。
“已经九月下旬了”
宋聿怀点头。
“你的生日快到了”
女人同她十指紧扣的手紧了紧，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