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猛地缩回舌头, 舌尖舔过那猩甜软/肉的部分都好似快融化了般滚烫酥麻。【正常吃食物】
他!他竟然tian了白师弟的那...那种地方!
白师弟这也太大胆了吧!简直可以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了!
可是,那汁水虽有几分腥味,却也十分清甜,像是用露水冲开的桂花糖水。【食物正常味道, 请审核明察】
不对, 祝余啊祝余, 你怎么了!不可以堕落啊!怎么可以觉得那种地方流出来的液体...甜!
祝余羞愤欲死, 神识又开始隐隐作痛昏昏沉沉。
一旦他情绪过于激动,神识就会与躯壳联系变弱,五感也会随之降低。
后来发生了什么,祝余都完全不知道了。
祝余脑海中两人的身体位置关系久久不散, 连白蔹喘息时面上陶醉沉迷的表情都清晰得被脑补出来。
白蔹手中握着生蚝外壳,将生蚝肉喂入祝余嘴里, 让加热过后的生蚝里有营养的汁水流进祝余嘴里。
为了去腥, 他还加了些许柠檬和桂花蜜一起煮, 弄到天色渐暗才将鲍鱼和生蚝煮熟。
祝余的舌尖却忽然动了,舔/弄起他手里的生蚝肉。【正常吃食物,请审核明察】
舌面扫过白蔹手指,白蔹下意识收回手指, 却又被祝余舌头的动作弄得脸红害羞:“啊...祝师兄怎么这么涩...嗯...好坏哦祝师兄...”
至于祝余所感觉到的瑟缩, 实在是错觉。大抵是那肉质过于柔软,白蔹的手又一直在发抖,所以祝余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汁水流尽,白蔹意犹未尽拿起生蚝, 又从门外锅里挑出一只最为饱满的喂入祝余嘴里。
即使系统能够维持祝余身体系统的基础运转, 白蔹还是担心祝余营养不够,便想出了喂些汁水给祝余增添营养的办法。
至于这鲍鱼和生蚝, 则是来自近日行至天青山脚下天青镇的南海商旅团。
白蔹喜欢吃海鲜,祝余喝汤他吃肉,简直完美!
一只只喂完祝余,已经过了许久,白蔹把蚌肉剥出来吃掉,餍足地说:“嘿嘿,真好,这样师兄和我都能吃饱。”
祝余不偏不倚听见了这句话,顿时更晕了。
吃饱,怎么吃饱!是指用那个地方吃饱了么!
而且,白师弟不是男孩么?怎会有那个部位!
祝余越想越不对,心中浮现出可怕的猜想--难道,白师弟...是女孩吗?若说是女孩,每月宗门沐灵泉时也不见他躲藏啊!
每月长曦派组织弟子前往天井谷灵泉沐浴,分为男弟子与女弟子两队,弟子们除/去/服/饰在灵泉中沐浴洗涤,吸收灵泉中充裕的灵气,运转自身灵脉循环,巩固修为。
沐浴时,男弟子最多只允许穿亵/裤,为了更好地与灵泉融合吸收,很多男弟子都会选择不穿衣服。
毕竟都是男人,也没啥可害羞的。
既敢和一群师兄弟同沐灵泉,说明白师弟肯定不是女孩...
祝余忽然想起,他好像听同门说起过白师弟从不在灵泉中彻底赤/裸,好似有什么顾虑般总是穿着亵/裤。
即使被旁人嘲笑激将,白师弟也不愿意脱下,好像有什么顾虑似的。
难道...白师弟是那种体质...那种唤作双星的体质?
但祝余也只惊鸿一舔,并不能确定就是如此。
或许那其实只是男人该有的某个部位,但他没...舔出来呢?
越想越怪,祝余感到自己和白蔹之间的联系似乎愈发紧密得无法作为师兄弟,顿时有些为难。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成双星美人的白蔹美美吃了顿海鲜,餍足地爬上了祝余的床,开始吃美色大餐。
祝余好不容易清醒,又感觉自己腹肌在被摸,手还有越摸越往下的趋势。
祝余:“...”
好在没摸多久,白蔹就收回了手,只是隔着衣服抱着他:“祝师兄,明天就要进行每月的内门试炼了,我好紧张啊。”
祝余深知白蔹怠于修炼,自是为他担心的。
只是他若醒着,还能照拂白蔹几分,可如今他这般模样,也只能干着急。
白蔹继续说:“我什么也不会,肯定又要被骂了,唉,可是那些剑法好难,我根本学不会。”
他在祝余脖颈蹭了蹭:“要是我像祝师兄这么厉害就好了,就根本不用担心这个。”
祝余被他挨在耳边说了许多夸赞的话,饶是脸皮再厚都得不好意思了。
恰好此时系统飘了回来,观察祝余有没消气,才刚进来就被祝余叫住:“系统,明日你替我去盯着白蔹,别让与他比试之人故意伤他。”
祝余知道系统很喜欢白蔹,肯定会答应。
系统果然答应,还带着祝余消气了的窃喜:“好呀好呀,宿主你放心,有我在,别人伤不了小海棠!”
白蔹偷笑:他刚和祝余诉苦,祝余师兄就马上去吩咐系统保护他了!
祝余师兄真是个嘴硬心软的温柔男人!
祝余不放心:“你也别像上次那般太过放肆,有严掌门等高人在场,恐怕容易觉察到你的行踪。”
系统忙不迭应声:“好咧宿主,我会小心的!”
*
第二日的试炼很快到来,演武场被清扫一空,摆上抽签的长桌与战鼓,气氛凝重而肃穆。
白蔹还躺在床上睡觉。
“还要...嗯...对就是那里...啊...”
祝余初次听见这把带着上扬尾音的甜腻嗓音喊出jiaochuang话语时面红耳赤得念了半个时辰清心咒。
但近日来,他早已习惯了白师弟睡梦里的yindang呓语。
毕竟白师弟几乎每晚...都会如此。
祝余原本从未见过这般的人,每一声喘/息都像是含着蜜糖,每一句谓叹好似正在享受什么极乐。
他本应对这样贪图享乐懒怠修炼的人厌恶至极,可对白师弟...他讨厌不起来。
何况这声音还这么诱人。
对于白师弟的这种特质,祝余既苦恼又感到难为情。
苦恼的是这般绰约风情天生媚骨,除了他这样的正人君子,能有哪个男人会不为之所诱惑?
起初祝余打算为白蔹寻一良人,可如今却又担心那些男人只图白师弟身子,将白师弟玩坏后又会将其抛弃。
难为情的地方则是--
祝余觉得白蔹睡梦里那个对他“为所欲为”的人大概很有可能或许是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白蔹仍然没醒,系统被派出去监视赤华道君,房间里一片静谧。
祝余虽不知具体时辰,但也从清晨阳光的角度感觉到--
白蔹要是再不起床,试炼肯定就要迟到了。
祝余每日都在不断尝试自己身体有哪些部分变得可以动,如今只有唇舌与右手的手指可以较为自由地进行移动。
白蔹枕在他右肩到胸膛之间的位置,手臂搭在他胸前,时不时发出迷糊的梦呓。
而他的手掌正好贴在白蔹腰上。
祝余控制着手指,在白蔹腰上猛地一戳。
白蔹嘟囔了一声,挪动了几毫米又继续睡。
祝余再对着白蔹的后腰狠狠一戳:还不快起来!
白蔹:!
他的腰非常敏感,被摸到就会整片都酥麻,像是触电。
何况是这样大力的戳!
他睁开眼,撅着嘴抱怨:“祝余,你干嘛...”
睡眼朦胧的小美人眼神迷离,脸颊因为暖热泛着潮红,撅着嘴撒娇的样子很是可爱。
可惜这一切都是白瞎,因为祝余没睁开眼。
但祝余还是被少年甜丝丝的撒娇声音给撩了一手。
而且...白师弟平日都叫他“祝师兄”或是“师兄”,好像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祝余不知,自己的名字在少年口中竟然能如此悦耳动听。
白蔹不光抱怨,还在祝余结实的手臂上狠掐了两下。
祝余:“...”
真疼啊!没想到白师弟身材纤细竟有这么大力气!
抱怨归抱怨,白蔹也知道祝余是担心他起不来,试炼又去晚。
他光速收拾好自己,在祝余嘴唇飞速落下一个吻:“祝师兄,我去演武场啦,晚上见!”
海棠受深谙驯/服男人之道,打一棍再给颗枣,保准男人服服帖帖!
被亲过的祝余也确实如此,立刻晕乎乎找不着北,将白蔹“恩将仇报”掐他的事情忘到了天边去。
*
宗门试炼如火如荼开始了。
兴云见白蔹来,将他拉到一旁:“昨日我叮嘱你的那些,你可还记得?”
白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记得,敛霄呢?”
他倒想看看,敛霄在这个他们结仇的地方,会说些什么。
敛霄由于上次试炼时打了白蔹,此时不敢出现,以免白蔹触景生情,变得更加讨厌他。
兴云听见白蔹提起兴云,笑容凝固:“额,我不知道他,小白,你可要小心,他们打人可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啦。”白蔹连忙应下。
昨日兴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日抽签后如果打不过,就求饶便是,至少别受伤。
宗门试炼虽只是内门弟子之间的切磋,但长老们却有意锻炼众弟子,让她们感受外界环境和实战里的残酷,于是订下的规矩极为宽松,如若切磋双方无人投降认输,参与者可将对方打至重/伤。
之前,就有弟子因为害怕过早认输会被师尊责怪,硬生生扛到被打断身上十几处骨头。
白蔹没有任何气节,也可以没有尊严,所以他甚至打算直接认输。
大不了就是被骂一顿,被罚学生补贴,白蔹早就习惯了。
原身家里有钱,不在乎那点学生补贴。
况且,他早就被罚到偏远的百炼峰去住,这对其他弟子都是毁灭性打击,而他就像没事人,还过上了美滋滋的芭比Q生活。
惩罚他的手段早已是少之又少。
用人话来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白蔹就这样怀着“无所吊谓”的心态走向抽签台,从栖霞峰峰主迦筠道君手里接过字条。
【天 庚 一十六】
分组先以天干地支作为分类,用试炼的比赛时间将其分为上午场与下午场;再以十天干十二地支区分演武场的各个比赛场地,演武场同时进行多场比试;一十六则是次序,意味着白蔹是在上午的庚场地的第十六场。
为了防止有人暗中调序,现任掌门上任后便不再由弟子进行抽签分组工作,而是改由长老来进行。
兴云陪着白蔹抽签,自己也抽了一张。
【地 癸 零九】
他有些遗憾:“哎,我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时间也隔得很久。”
白蔹摇手示意无碍,正要去找比赛场地时又被兴云抓住手臂:“小白,如今我再教你几招,至少能让你少受伤。”
少年眼神带着真切的关心,白蔹心道他也是好心,便点点头:“好。”
说着话,二人来到演武场外的松树林开始练习剑法。
兴云看着白蔹出剑的动作,站在他左手侧指点:“你的手腕不要乱转,特别是持剑格挡的时候绝对不可以,否则手腕一定会受伤的。”
白蔹基础差,听他讲了一会儿都不得要领,挥了好几次都不对,顿时有点泄气:“对不起,我太笨了。”
兴云见不得少年失落,赶紧凑上去:“没事的,是我不会教,”他沉思片刻,“这样,我握着你的手,你就知道手腕该怎么用力了。”
他身量比白蔹高挑许多,站在白蔹身后握住白蔹手腕时比白蔹高出一截。
看起来...倒像是他把白蔹搂在怀里一般。
白蔹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手轻松握住,却也不好推脱:“啊...那谢谢你了。”
白蔹手腕皮肤柔嫩,摸起来犹若上好的和田玉,光滑得好似一匹丝绸。
兴云难得与心上人肢体接触,心跳得犹如一只史前巨兔般马上要撞出胸膛:“...小白,你的手腕真细。”
温香软玉在怀,兴云说话都有些结巴。
“咳...你的手腕不要松动,然后以肩膀和手臂的关节作为画圆的圆心,手臂转动,对就是这样...”
白蔹被他握着手腕,终于Get到了一点手腕用力的技巧,顿时忘了肢体接触的尴尬:“太好了,我好像有点懂了!”
兴云前胸贴着白蔹后背,白蔹银铃般的清亮嗓音好像是通过身体传递到他耳中,他不由得更为面红颈赤起来。
白蔹自然是无所谓与男人接触的,海棠受从不因此而尴尬。
但兴云却希望两人这般“相拥”的时间能再长一点,于是他有些无耻地开了口:“我再教你一招。”
白蔹才练习了几次挥剑,闻言下意识回头:“啊?”
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一俯一仰之间互换着呼吸,兴云的呼吸都几乎停滞,沉溺在白蔹皎洁如月的眼眸里。
片刻前。
系统一五一十告诉了祝余关于白蔹抽签的具体签子内容。
祝余颔首:“他现在去哪了?在等待么?”
他记得之前试炼时,自己抽了签以后,一般会先在演武场外面独自练一段时间的剑,等快到自己了再去排队等待。
那时,总是有白蔹那一届的师弟师妹缠着他,也有和他同届的同门跟着他,看他练剑,还会对他一个劲地夸赞。
“哇,祝师兄你真的好厉害!”
“要是我也能像祝师兄这样行云流水地使用长曦剑法,师尊也不会那样责骂我了。”
“祝师兄这次试炼又要拔得头筹了!”
“不止是内门切磋,哪怕是之后广召天下英才的‘萃英’比武大会,祝师兄也照样能拔得头筹!”
“祝师兄真乃吾辈楷模!”
往事如过往云烟,祝余向来戒骄戒躁,这些褒扬称颂他并不放在眼里。
但如今想来,却有些讽刺。
他这几日通过系统得知了宗门内那些同门师兄弟是如何评价如今的他,大抵就是“废物”“废人”“没用”等贬低的词汇。
那些因他年少有为而“崇拜景仰”他的人,因为他在简单的门派任务中失利重伤,便全然转变了态度。
虚伪得让祝余感到恶心。
系统回答:“对在等待啦。”
祝余忽然想看看此时白蔹紧张的模样,于是吩咐:“你把图像调出来给我看。”
之前在轮番使用系统各个功能的过程中,祝余发现系统可以拍摄连贯视频或图像并且传递到他的识海。
系统忽然沉默了。
祝余着实聪慧,但猜错了方向:“他已经在比赛了?这么快么?他被人打了?”
系统慌忙否认:“啊不不,没有的事。”
“那是怎么了?”祝余紧追不舍,却好像
猜到了些什么。
系统挣扎片刻后叹了口气,接通了图像:“宿主...你别,别生气哦。”
视野一转,便是演武场外的松树林,落雪沉沉,一片银装素裹。
祝余欣慰道:“还知道来此处练剑,倒也不算懒怠...”
镜头放大,两个少年相拥练剑的模样蓦然出现在镜头正中央。
祝余沉默了:“...”
高挑些的少年从背后搂着娇小的少年,握着他的手腕正在教他练剑。
但是通红的脖颈脸颊耳尖都在告诉其他人--这个高挑健壮的少年现在既害羞又紧张。
而被他拥在怀里的美人言笑晏晏,眯着一双猫儿眼,俨然是很高兴的模样。
系统在祝余死一般的沉默里瑟瑟发抖:“宿主宿主,要不...我去拆散他们?”
“不必。”祝余声音冷得像冰。
一人一统对话间,那漂亮少年忽然回头,与那健壮少年对视,四周空气都好似在升温般。
四目之间,满是电闪雷鸣的激情与粉红色泡泡【这是祝余脑补的,其实并没有】。
祝余的牙关咬得更紧了。
祝余在看到两人相拥时确实有过一瞬间要把他们拆散的冲动念头,但仅是一刹那间,理智便强行按捺了这样荒唐的念头。
兴云教白蔹剑法,出发点是为了白蔹能够自保,并不是想要害白蔹,那祝余又有何理由去阻止他们?
再者,祝余细细观察,只见兴云教白蔹的几招,确实都在实战中派得上用场。
祝余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他如今是个不能动的废人,如若还不允许其他人去保护白蔹、教授白蔹保命招数,那该是何其自私?
虽然祝余并不明白,为何他在看见兴云白蔹那样亲密时会感到酸涩。
少年醉心剑道,此时只得用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异常:大抵是白蔹平日总黏着他,他看见白蔹与其他人同等亲密,就会有种错位的失衡感罢了。
系统见他不说话,好似并不在意,又有些伤心了:“宿主,小海棠这样...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祝余却答:“如若兴云有意于他又能够护他周全,他也对兴云有意,那反而省了我为他再寻良人的时间。”
系统蠢笨,听不出祝余话里的酸味,差点哭了:“可是...可是...”
“退一步而言,这一切与我有何干系?”祝余语调森冷,状似无情,“把图像关了吧,既有人护着他,你便去继续调查我吩咐你的事。”
系统被他威胁过几次后不敢顶嘴,正欲关闭图像传送--
镜头里的健壮少年原本一手搭着白蔹左肩,另一只手握着白蔹右手手腕。
两人对视片刻后,少年的手臂悄然搂住了白蔹的细腰,将他更近地拢进自己怀中。
白蔹猝不及防被拉入他怀里,发出一声惊呼。
长剑落入厚重积雪里,插入土地发出嗡鸣。
兴云近距离望着美艳少年,顿时像被迷了眼,竟下意识地向着那嫣红花唇亲去!
系统:!!!
祝余:!!!!!
系统叫了起来:“啊啊啊啊!我要阻止他们!”
小海棠真是的,怎么...怎么就和其他男人搞/起/来/了!
然而祝余平静得可怕,还反过来阻止系统:“由他们去,把图像关了吧。”
眼不见为净,他并无资格阻拦白蔹寻找幸福,但至少不想看见白蔹与他人亲热,以免内心又开始泛酸。
下一秒,兴云却重重被白蔹推开!
白蔹吓得脸煞白:“你干什么!我是祝余师兄的人,只有祝余师兄可以那样抱我亲我!”
娇艳美人的“告白宣言”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