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古代言情>顾将军,王爷太撩人>第三十六章 床尾和

  逸王府。

  顾凌枫醒来时,君宴清恰好从屋外进来,那人远远看他,便露出一副笑容:“你醒了。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无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君宴清似乎察觉他情绪不对,却也没有明说,只是抬着伤药走上来:“该换药了。”

  听到‘换药’一词,顾凌枫便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耳根子立刻红得不像样子,整个人更加无措。

  昨日君宴清带他回来之后,便寻来伤药为他处理伤口,这本是没什么的,但偏偏在上药事出现了点意外。

  在给顾凌枫检查完,上好药之后,君宴清明显轻松了许多:“好在伤口不深,他们也没有恶毒到下毒,你的小命没事。”

  说完,他便抬头看着顾凌枫:“以后别这么犯傻了,知不知道?”

  君宴清对他难得温柔,顾凌枫心头顿时一顿,躲开他的眼神点点光头,但他这不自在的模样,和那红透了的耳根子,却尽数落在君宴清眼中了。

  那人看他笑容越发有深意,便坐在一旁撑着手看他:“顾凌枫,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白啊?”

  闻言,顾凌枫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身子还露在外面,便要拿衣服穿上,却不小心动到了伤口。

  君宴清脸色严肃:“你是傻子吗?右手还要不要了?”

  说罢,那人便起身替他穿衣,顾凌枫愣怔一会,静静看着他,两人隔得很近,近到他又闻到了君宴清身上那股淡淡的梅花味。

  顿时,顾凌枫脑子就懵了,只想着靠君宴清再近些,便是连反应都忘了,直到君宴清转头看他,问他:“怎么了?”

  这一下,唇上一瞬微热,他亦愣住了,待回神后,便将迅速将两人之间拉出一段距离来:“没……没事……”

  君宴清似没察觉:“嗯,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说罢,便离开了,独留顾凌枫一人懵圈。

  想了半夜,顾凌枫都没忘得了那个画面,照常来说,如是乾元和乾元太过亲密,身体回出现本能的排斥反应。

  但他和君宴清离得这般近,不止没有排斥反应,还有点……喜欢?

  他喜欢上了君宴清!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之后,顾凌枫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且不说君宴清是乾元,还是他师父啊!怎么可以有这样龌龊的想法。

  可耻,相当可耻!可耻到令人发指!

  他便这样,侃侃自责了一夜,似乎在寻求解决之法,却终不得解,此事还是要去问他哥才好,这般想着也才睡过去了,但醒来便见到顾凌枫,他如何能不尴尬。

  见他不动,君宴清有些疑惑:“脱衣服啊,我给你换药。”

  顾凌枫回神,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伤的是手臂,你怎么自己来?”

  这一句话堵住了顾凌枫,他只得乖乖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昨日受伤的手臂来。

  但,不过一会儿的换药时间,于顾凌枫来说却过了许久,且每一刻都是煎熬。

  “好了。”

  终于,君宴清给他换好药了,他立刻往后退去,避君宴清如洪水猛兽。

  君宴清瞧他这般,似乎想开口问他什么,却被进来的小厮打断:“小王爷,宸王殿下出事了。”

  在从小厮口中得知,君寒舟因为殴打临安候,被仗责一百时,君宴清哪里还管得了其它?马不停蹄的就往宸王府赶,自然顾凌枫也是跟着的。

  宸王府。

  君宴清刚进院子,便见顾萧寒焦急的站在门外,屋中一众太医正在为君寒舟整治。

  小厮于房中来回跑,带出来的血衣和血纱,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我哥怎么样?”

  君宴清刚问完,顾萧寒还来不及回答,太医便从屋中走出来了。

  顾萧寒满脸担忧:“他怎么样了?”

  “将军,王爷不必心优,宸王殿下正直盛年,身体康健,又有自身武功傍身,加之伤事处理的及时,并无大碍。”

  听罢,顾萧寒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想象君寒舟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

  随即又听太医道:“只是好些日子不能动弹,需有人在身旁侍疾,好生照料、将养一番,不若容易留下病根。”

  说罢,太医离去,顾萧寒也顾不得其他,转身便进了房中,刚走过屏风,远远便瞧见君寒舟脸色惨白,虚弱无力的趴在榻上。

  顾萧寒脚步一顿,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受,又径直上前,坐到榻上,用毛巾给他擦汗。

  见到这般状况,刚想进门的君宴清便停住了脚步,转身将要进门的顾凌枫也一快拉了出去,还顺带关上了门。

  顾凌枫满脸疑惑:“不进去看看宸王吗?”

  君宴清叹了一声:“用不着咱两,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顾凌枫听得云里雾里的,还不待他多问,便直接被带走了。

  屋中,君寒舟难看的脸色终于有了些气色,顾萧寒心中难受,却还是梗着声音道:“你是不是傻?陛下那么疼你,你若认错,他还真能打你不成?”

  “寒舟确实有错。”君寒舟转头看他:“身为人夫,未能给王君安全感,让王君听取谗言妄语,此为寒舟一错。”

  顾萧寒顿住身形,静静看着君寒舟,喉头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为人夫,莽撞行事,伤了王君之心,此为寒舟二错;身为大邺王爷,未能以身作则便罢,还私打朝臣,纵然护夫,却也乱了国法,此为寒舟三错。”

  说罢,他顿住一会:“有错,当罚。”

  之后,房中便是一阵冗长的寂静,除去门外的风声,再听不见别的。

  四目相望,两相沉默。

  “君寒舟,你是不是……很痛?”

  断然没想到顾萧寒会说这话,君寒舟望着他的目光愣怔半晌,随即他才问道:“阿予,我是不是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顾萧寒眼眶越发红了,之前于刑场前忍下的眼泪,此刻却像决堤似的,一股劲儿全都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傻?你伤了身子,我才委屈。”

  见顾萧寒哭了,君寒舟更是着急,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舍不得他受半分委屈的。

  他忍者痛,侧身去擦拭顾萧寒的泪:“阿予,我认错,你别哭了好不好?哭得我心疼,这罚不是白埃了?”

  “趴好,小心伤。”顾萧寒收了眼泪,扶他趴好:“你这是挨罚吗?你这是要我的命。”

  闻言,君寒舟眼中多了几分笑意,看着他闪着光:“阿予,你心疼我。”

  “我不心疼你,我在这做什么?”

  顾萧寒脾气软下来,说话时还有几分委屈,倒是叫人惹不住心疼,君寒舟拉着他的手:“那阿予不生我气了?”

  “我也没……多生你气……”

  君寒舟笑恹恹的看着顾萧寒,抓着他的手更紧了几分:“既然阿予不生气了,那可否告知为夫,那日为何突然那般?”

  顾萧寒静默半晌,心下那份不安又在此浮现出来,他静静看着君寒舟:“我就是怕。”

  他靠将额头抵在君寒舟手背上:“我怕你对我没那份心思,怕你……有朝一日会弃我而去。”

  这话似刀,割在君寒舟心口,他忍下难受,抬手抚摸着顾萧寒后脑:“阿予。”

  顾萧寒坐直身子看他,君寒舟继续道:“你夫君与旁人不同,对待感情至真至纯,一旦动心,此生便亦只认定一人,至死不悔。”

  声音轻柔,却满满的诚意,落在顾萧寒心间,叫他心动不已,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讪讪开口:“君寒舟……”

  “阿予又岂知,我对你,不是蓄谋已久?”

  这话问出来,顾萧寒半晌回不上话,那人却坐起身子,拉着他的手放在心口:“阿予这般冤枉我,为夫可是伤心了。”

  顾萧寒看了君寒舟半晌,于他唇上落下一吻,又迅速退开:“君寒舟,我不知你真心多少。”

  说话间,他将手环在君寒舟脖颈上:“我顾萧寒,没有花容月貌,对你有的只是一颗真心……”

  君寒舟靠近他,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手抚摸着他的脸:“我君寒舟放在心上的,只此一株桃。”

  说罢,两人分离,顾萧寒看着君寒舟,眉眼清明,还不待他说什么,君寒舟便楼住他的腰,将他带到自己面前,两人心口相贴:“余生有卿,定不相负。”

  终于,顾萧寒脸上露出笑意,眉眼绽放,似那春日桃花。

  却见君寒舟眼中闪过狡诈,顾萧寒心下警铃大作,双手抵在他胸前:“你……”

  “阿予火也撩了,不若出些水,解渴?”

  顾萧寒紧张得抓着君寒舟的衣衫,那平展的里衣被抓得皱巴巴的:“你……你不是伤了吗?”

  “正因伤了,才要阿予疗伤,阿予桃汁,可治百病。”

  “你……别闹,回头伤口裂开了。”

  见他这般,君寒舟心下更是发痒,于他耳畔道:“若阿予当着心疼为夫,不若阿予主动些?”

  话音未落,君寒舟便一手解开了他的腰封,顾萧寒看他一眼,低声道:“胡闹。”

  却将双手搭在他脖颈上,主动吻了上去,唇齿纠缠,呼吸相换,半晌,两人相离,熏烟袅袅,是一屋暧昧。

  君寒舟一手揉着那娇软,呼吸略显急促:“阿予趴着可好?夫君今日躺着,使不出力气。”

  话音落下,顾萧寒便感觉自己翻了个身,那人压上来,墨兰肆意,桃花纠缠。

  情动之时,君寒舟吻他脖颈,轻声唤他:“阿予,可以吗?”

  他声线微颤,小声回应:“嗯……”

  腰上酸麻,脖颈微痛,结契已成。

  那人于他脖颈细啄:“阿予,唤我一声。”

  “夫……夫君……”

  春雨渐大,纠缠不歇,留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