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耽美小说>背阴面【完结番外】>第23章 酒吧

  燕惊秋又做了春梦。

  就在那间别墅的厨房,梁鹤洲什么都没穿,只围了一条围裙,站在洗碗池前摘菜,手臂动作之间,乳尖从围裙下露出来。

  燕惊秋从身后抱住他,托着他的胸捏来捏去,梁鹤洲什么责备的话也不说,反而挺胸迎合他,屁股翘起来,磨蹭他的下身,还侧头向他讨吻。

  然后他转过身来,扯住握住围裙一侧拉向胸膛中间,露出满是指印的胸来,像要哺乳孩子的母亲那样,调笑道:“既然你这么饿……”

  燕惊秋被挑逗得腿软,跪在他面前,扶着他的腰,含住他的乳头吸吮,舌尖卷着乳尖拉扯,牙齿咬着软肉磨蹭,仿佛真的是一个婴儿,不吸出奶水来便不罢休。

  梁鹤洲好整以暇,双臂撑在料理台上,挺着腰配合他,说:“燕惊秋,你是变态吗?竟然这幅样子……”

  燕惊秋停了一下,随即扯开围裙另一边,去咬另一个乳头。

  梁鹤洲往他身下觑了一眼,抬起右脚,踩向他胯间,弯了弯脚趾,燕惊秋呻吟出声,无力地垂下身体,抱住他的腿,自己往他脚上磨蹭。

  “啊……鹤洲,鹤洲……”

  他说话含含糊糊的,口水都从嘴角溢出来,眼神迷离。

  梁鹤洲笑了笑,用脚趾夹着他宽松的睡裤边,只拉开了一点点,那东西就自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打在他脚背上,他顺势用脚背压着揉搓,故意用指甲磨蹭那上面凸起的青筋,燕惊秋直打哆嗦,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

  但梁鹤洲还没玩够,又掀开围裙下摆,把自己的凑到他嘴边,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说:“还饿吗?想吃吗?”

  燕惊秋呜呜嗯嗯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握住他的,先用舌头绕着圈舔来舔去,然后才吞进嘴里。

  他努力往里面吃,直到顶到喉头,蜷曲的耻毛就要蹭到他的鼻尖,他闻到火热而热烈的男性味道,喉咙仿佛很期待一般,微微地颤着。

  梁鹤洲按着他的后脑微微晃腰,每一下都如他所愿,戳在喉咙上。他本能地做吞咽动作的时候,梁鹤洲都会仰着头喘气。他看见有汗水落入他的鬓角,他喉结上下动着,围裙下胸膛起起伏伏,乳尖凸出来,顶着那布料。

  他双眼通红,掐住梁鹤洲的屁股,手指往中间探,很软,好像早就准备好了。梁鹤洲把一条腿搭在他肩上,好让他更顺利地扩张,一边喘着粗气问:“好吃吗?”

  “好、好吃,鹤洲,我好难受好痛……你让我进去,我要进去。”

  梁鹤洲掐着他的下巴,另一手伸进他嘴里搅动,慢吞吞地说:“你好好表现,我才能给你奖励。”

  燕惊秋怔怔看着他,舔完他的手指,又把他的塞进口腔,卖力地吞咽着,可不管怎么吃,都不能全部吞下去。

  他急得要几乎要哭出来,不自觉用牙齿咬了咬前端,埋在湿滑温暖肠道里的手指努力寻找着敏感点,下一秒,他感觉有什么一股一股撞在了他的喉咙上。

  他抬头,梁鹤洲居高临下地说:“吞下去,就给你奖励。”

  他下意识照做,被从地上拽起来,梁鹤洲踮脚坐上料理台,朝他打开双腿,掰开双臀,勾引般的,缩了缩那流水的小口。

  燕惊秋头皮发麻,腿软得直打颤,扶着自己的进去,把他的大腿往两边压,摆腰往里顶,被层层叠叠的软肉裹住,压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挤着吮着。

  他叫得比梁鹤洲还大声,没几下就力竭了,哆哆嗦嗦地说:“鹤洲,我想射在里面……”

  梁鹤洲夹着他的腰,挑衅地勾着唇,自己前前后后地动着,说:“刚刚没吃饱吗?这点力气都没有?不许射。”

  燕惊秋脸色涨得通红,眨着眼睛掉了几滴泪,呜呜地哭,哼哼唧唧撒娇,还是没得到允许就射了出来。

  梁鹤洲没有说什么,坐起来,捧着他的脸亲吻,轻声说:“做得不错,别哭了。”

  他闭着眼睛紧紧抱着他,“嗯”了一声再睁眼,见到的又是卧室的天花板了。

  洗漱的时候,总觉得喉咙很疼很胀,好像还有什么东西顶在上面。梦境中的缠绵缱绻与现实的冷酷决绝一对比,更显他自身处境凄惨。

  一想到这,便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干脆重新躺回床上,打开了电视。

  不一会儿程庭南来了电话,询问他怎么不去看医生。

  “上回不是提醒你了?第二天也没去吧?这个礼拜也没去。我还有五六分钟就到公寓,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

  “庭南,我——”

  还不等他说话,电话就断了。

  他只好起床,刚穿戴完外面就响起了开门声,程庭南喊道:“多穿点,下雨了,很冷,记得吃晕车药。”

  他拿出那条红围巾,慢吞吞套在脖子上,指尖摁了摁颈侧一个伤疤,是上回的烟头烫的,伤口很小,已经结痂了。

  那时候实在太冷,他没感觉到痛,还以为烟头烧着了围巾。

  幸好没烧着。

  他咬着一粒药片走出卧室,程庭南还站在玄关,门开着,关远山竟然也在,主动向他打招呼,但态度比之前冷淡很多。

  程庭南说:“今天小关休息,我约他吃饭,正好顺路,就一起过来了,一会儿看完医生你自己回来吧。”

  “我也一起。”

  关远山抢着说:“不行,今天学长要陪我。”

  程庭南回头看了看他,他一脸坦荡,耸了耸肩。

  燕惊秋撇撇嘴,“行嘛,那就下次吧。”

  几人下楼,坐车去到医院。燕惊秋许久没来,但前台还认识他,照样给了他一颗糖。诊室里医生已经在等他,他也不见外,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医生问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不太想讲,敷衍地说在忙工作。话题来来回回,最终落到他的睡眠上,他想了想,还是告诉医生最近总是梦见梁鹤洲。

  “他是你的?”

  “恋人,不过已经分手了,”燕惊秋合上杂志,盯着天花板,“他说他几年前就受够我了,说我对他呼来喝去,把他当保姆使唤,可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也没觉得我那样对待过他,我很喜欢他,怎么会把他当保姆?”

  “所以你认为他在无理取闹?”

  “……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

  医生敲着笔记本,沉默半晌,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那就放手吧,人生不止爱情,还有……”

  他絮絮叨叨地讲,燕惊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觉得全世界的心理医生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国外的国内的,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句老掉牙的套话,真没意思。

  他要是真的能放手,还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吗?

  乏味的两个小时一过,他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医院。外面还在下雨,他没带伞,只好在就近的咖啡馆避雨,消磨到下午,雨才停。

  这儿离钟表店有些远,回去又花了一两个小时,等在店里坐下,已经傍晚了。他修了一只手表,总是心不在焉,烦躁地在店里走来走去,忽然心血来潮,决定去附近酒吧喝酒。

  时间还很早,酒吧刚刚开门,他是第一个客人,舞池还没开起来,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在弹钢琴。

  他一天没吃东西,先点了一份蛋包饭,酒保笑他竟来这里吃东西,他也跟着笑。八九点的时候人多起来,他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吧台的位置就被别人占了,于是开了一个卡座,要了些烈酒,请周围的陌生人一起喝。

  他长得漂亮,男男女女都往他身边凑。没和梁鹤洲在一起前,他经常这样,和程庭南在酒吧玩闹,醉了就随便挑一个有眼缘的过夜。那时候没什么顾虑,只想要有人陪他睡觉,好像还没长大,黑夜一来就害怕独处。

  或许是酒精作用,他竟然有些怀念起那时候的日子,没有梁鹤洲,没有痛苦的回忆,没有磨人的梦境,没有具体的爱和特定的恨,父母关不关心在不在乎他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什么医生,什么梦想,通通都不重要,只有快乐,即便它们只存在于当下,肤浅又毫无意义。

  身旁有人举着酒杯过来,环着他的脖颈往他嘴里倒酒,他很配合,左拥右抱地喝了几杯,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

  他想,什么爱不爱的,真是烦死人了累死人了。

  不想爱了。

  他随手抓了一个人,问要不要去开房,边说话边掉眼泪。那人似乎被他吓到了,没有答应,反而提出送他回家。

  他被扶着,跌跌撞撞走到酒吧门口,与正要进来的另几个客人撞在一起,睁眼看过去,梁鹤洲站在面前,戴着鸭舌帽,双手插兜,视线落在他颊侧,好像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总能碰到他?有这么多巧合吗?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燕惊秋想大声质问,想喊叫,想发疯,但他心里堵着气,移开视线,与梁鹤洲擦肩而过。

  到了外头被冷风一吹,恍然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脸颊,指尖蹭到一片红,大约刚才被什么人亲过留下了口红印。

  梁鹤洲刚才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厌恶,鄙夷,不屑,还是失望,或者冷漠?他是不是误会自己又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寻花问柳?但他今晚确实想和别人乱来,想要忘记梁鹤洲。

  胡思乱想间出租车已经来了,身旁那人要拉他坐进去,他愣了愣,忽然甩开他往酒吧里跑。

  室内到处挤满了人,他踉跄穿行在人群之间,想着刚才梁鹤洲的那一瞥,内心惶惶。

  他后悔了,他不想忘,不想离开,当然要爱,即便握着梁鹤洲像握着一把刀一把荆棘,即便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假如握不住、拥有不了,他宁愿去死,这五年地狱般的生活,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鹤洲,梁鹤洲!”

  他喊他的名字,喊得嗓音沙哑,躁动的乐声轻易就将他的声音掩盖,他到处乱撞,拉着每个人看他们的脸,又来到洗手间门口叫喊,突然肩膀被人握住,梁鹤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行了,别发酒疯了。”

  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得到了宽恕和庇佑,回身抱住他,急急地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鹤洲,我和他们什么都没做,我只喜欢你。”

  他站不住,说了几句话就往下倒,梁鹤洲托着他的腋下拉他站起来,他挣扎着,扑倒在地,抓起那条红围巾,又抱住他的腿撒泼,喊道:“你不要我,我现在就去死,梁鹤洲,我死给你看!”

  梁鹤洲烦躁地捏着眉心,弯下腰再去拉他,也不收着力道,粗鲁地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走进了二楼的酒吧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