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无边的黑暗。

  此时距他情汛发作,也不知过去多久了,但看这黑沉沉的夜色,应该也没有长到哪儿去。

  无论是情欲还是疼痛都已经过去了,灵力也在逐渐恢复,除了身体很疲惫以外,其他似乎没有问题了。

  江澄把身子往后挪了挪,靠坐在那棵半枯的大树下,仰起头抵着粗糙的树干,闭起眼睛养神。

  他没有太多时间休息,一旦门生们发现他不在,很快就会找来,他不能让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以其在这里休息,不如坚持一下,把事情处理了,回莲花坞好好睡一觉。

  这样想着,他便重新睁开眼睛,江家的银铃还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他愣愣的看了它一会儿,把它挂回腰间。然后,长长的输了一口气,使出力气坐了起来。

  这一起来,才发现这次真的有些狼狈,发冠似乎是在疼痛中碰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肩上,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土和枯叶,皱得乱七八糟。冷汗湿透了里衣,夜风吹过还有些发冷,身上还有些微小的伤口,估计是不小心擦伤的。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和谁打了一架。

  江澄一边用手将头发理顺,一边找寻着掉落不见的发冠。

  冷不防的,身后就响起了一个今夜有点熟悉的声音。

  “……江宗主?”

  江澄被这声音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来,转身一看,果然看到蓝曦臣满脸疑惑的朝他走来。

  这蓝曦臣怎么无处不在!?

  一开始,蓝曦臣确实对江澄那句话有所不满。

  就算是现在,他也依然不喜欢有人用娼妓之子来评价金光瑶。看着江澄离去的身影,他也只能摇头苦笑,这位江氏家主,果然依旧戾傲冷厉,不留口德。他退回原位,继续打坐休息。

  却越想越不对。

  江澄的话语和口气,前后都接不起来。感觉……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古怪,或是受了什么伤?

  虽然两人并不是很熟识,但蓝曦臣的心中,还是隐隐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想江澄这种人,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恐怕也不会来向自己求助。他几次望向黑暗的树林深处,希望能看见那道紫色的身影归来,但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依旧没有见到江澄的影子。

  他握紧手中的裂冰,有些坐不住了。

  上去询问了几名江氏门生,确认他们也没见到江澄以后,蓝曦臣便顺着江澄离开的方向开始找寻。

  越往森林深处,却越来越疑虑。这个方向明显远离了众人所在之地,江澄为何要独自一人走那么远?他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坚持跟着江澄,一边在黑暗中仔细找寻。

  终于在一棵半枯的老树下,发现了坐在那儿的江澄。

  不过就这么一眼,他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江澄乌发散乱,面无血色,瘫坐在树下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不太正常。

  “……江宗主?”

  他不敢确信的唤着对方,却发现对方如惊弓之鸟一般转过头来看他。

  两个人的目光一接触,蓝曦臣就感觉不对。尽管只有一瞬,但蓝曦臣确信他从江澄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恐慌。

  但那抹恐慌瞬间就被愤怒的火焰淹没,江澄恶狠狠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然而声音一出口,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江澄的声音嘶哑干涩,任谁听到都知道不大对劲。

  “江宗主,你受伤了!?”

  蓝曦臣也顾不上江澄那几乎要杀了他的眼神了,两三步上前想要探查江澄的脉息。但江澄猛的一抽,甩开了蓝曦臣的手。

  “别碰我!”

  蓝曦臣被无礼的拍开手,却完全没有生气的模样,只是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江澄。

  “江宗主可是……身体不适?”

  江澄别过头去没有理会他,一边暗骂这蓝曦臣怎么这么多事,一边找寻自己的头冠。

  蓝曦臣见他似乎在找什么,又看到他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心下明白,帮江澄找了一圈,发现发冠被卡在江澄的身下的树干上。

  “江宗主,在这。”

  说罢,他俯身过去,帮江澄去够那个头冠,这一探,正好结结实实的把江澄罩在了身下。

  蓝曦臣的气味笼罩上来,江澄不禁的打了一个寒颤。他的身体刚刚经过情汛的洗刷,对天乾的气息还残留着一丝敏感。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令江澄感到一股无名火蹿腾了上来,他猛的用力一掌,将蓝曦臣一把推出了老远。

  “呃?江宗主?”

  蓝曦臣被突然推开,滑出去及时撑住地面,才没有摔倒。抬头看着江澄散发的怒气的双眸,他微微一顿,反应过来刚才的姿势确实失礼。

  他们还没有亲密到能这样接近的程度。

  “抱歉,是我一时失礼,请勿怪罪。”蓝曦臣起身,拱手道歉,将江澄的头冠递了过去。

  江澄原本就怀疑是蓝曦臣挑起了他的情汛,现在又被他挨得如此接近,身体似乎隐隐的又要有反应,早已是怒火滔天,恨不得撕了蓝曦臣。不料对方好言好语,抢先道歉,反倒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又见蓝曦臣递过来的头冠,心下也明白是自己太过敏感,顿时不太好再发作。只好不声不响接过了头冠,扎起了自己的头发。

  蓝曦臣将头冠还给江澄后,便站了起来没有动作,但是视线却敏锐的发现了江澄还在微微颤抖的指尖,再看江澄,面色惨白,嘴唇也如纸一般毫无血色,从袖口中露出的手臂隐有擦伤。却不知到底是经历了恶战,还是身体有所不适。蓝曦臣心中有些疑虑,碍于礼数却也不再好上前。直到看到江澄起身,整理好衣服时,才忍不住问到:“江宗主……你这是……”

  江澄已经冷静了下来,心知蓝曦臣并无恶意,叹了口气冷冷说道:“你还真是爱管闲事。”

  尽管他已经自信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但抬眼一看,蓝曦臣却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江宗主若是身体有恙,不如我送你回莲花坞吧。”

  “无碍,”江澄看了蓝曦臣一眼,“只不过是头风发作。”

  若是不赶紧找个借口搪塞,万一蓝曦臣起疑就不好办了。江澄于是随口撒了个谎,免得让人纠缠不休。

  “头风?”蓝曦臣皱了皱眉。

  “从小就有的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蓝曦臣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江澄却故意要打断他的话一般,扬起衣摆侧身走过蓝曦臣身边,头也不回的离开。见江澄如此抗拒,蓝曦臣也不好再深究什么,只好将信将疑,沉默着跟着江澄回到众人所在之地。此时天空已蒙蒙有了些亮色,没过多久,太阳也升了起来。

  江澄安排着门生,与桐柏山的两位家主一起,将伽芙蓉的种植地圈起,一并烧毁。折腾了这一夜,他已是疲惫不堪,两位家主见他面色不好,也没有多加烦扰。再三保证会妥善调查处理后,便将江澄和蓝曦臣送下了山。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蓝曦臣转身,便看见江澄正在向留守的修士交代注意的问题。江澄留意到蓝曦臣走来,趁也停下手头的事,回身向蓝曦臣道:“今夜多谢蓝宗主相助。”

  “江宗主客气,伽芙蓉一事事关重大,若有需要,蓝氏一定鼎力帮忙。”

  “多谢。”

  客套话说完了,江澄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番以后,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拱手告辞,带着剩下的门生御剑离开。

  蓝曦臣看着远去的背影,抽出朔月也准备回姑苏,低头却发现指尖留有一缕淡淡的幽香。

  江澄回到莲花坞,恨不能马上倒进床里睡他个天昏地暗。然而还没到码头,却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主事带领着一干人等,在码头等着他,每一个人都面色凝重。

  “又发生了什么事?”江澄降落在地,收起三毒,皱着眉看着低低的俯下身去的主事。

  “属下无能。”主事的声音有些不稳,江澄的心头也紧了起来,他很少见到这名能干的主事如此紧张的模样。

  “昨夜有人纵火,三间药房,全被烧毁。”

  “……什么?”江澄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月宁草呢?”

  “…………全部,化为灰烬。”

  (番外一)

  “哼!”江澄背对着蓝曦臣,不让他发现自己开始冒冷汗的额头,“用不着,请蓝宗主还是呆在这缅怀你心心念念的那位娼妓之子吧。”

  他这话着实难听,蓝曦臣果然停下了脚步。江澄也不管蓝曦臣怎么样,大步的离开人群,独自往深山无人处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蓝曦臣,表情从不悦转为怀疑。

  经历过金光瑶一事,他早已不像以前那么单纯,江澄的语调前后不一,明显就是在隐瞒什么。

  他不是不信任江澄,相反,他直觉江澄不会要害他,但是他也担忧,像江澄那种人,若是发现了什么,想必一定会独立承担,不会寻求帮助。

  这样想着,他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江澄跑出了好远,突然似乎被什么绊到,摔在一棵半枯的老树下。

  蓝曦臣心中一紧,想上前去扶他,却发现江澄的模样很奇怪,他大口的喘着气,捂着胸口似乎努力在压抑着什么东西,一边靠到旁边的树下,一边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瓶子,却哆嗦着怎么也打不开。

  蓝曦臣忍不住了,从树后走了出来。

  “江宗主?”

  就听哐当一声,江澄手里的药瓶掉落在地。江澄猛的抬头看着蓝曦臣,眼里竟全是惊恐。

  没错,惊恐。

  蓝曦臣也愣住了,他从没见过江澄露出这样的表情,也没有想到这种表情会出现在江澄脸上。

  “江宗主,你怎么了?”

  “滚!走开,不要过来!”出乎他的意料,江澄像被困的野兽一般朝他吼道,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扑过来撕咬他。蓝曦臣的心更沉了,江澄绝对是出了什么事,或是受伤,或是中毒,总之他绝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江宗主,你冷静一点,我不过去……”然而话音刚落,他就闻到了一股不正常的香味。

  那不是伽芙蓉的香味,也不是什么熏香的香味,那种甜蜜的味道更像是某种暗示,某种神秘的语言,唤醒了蓝曦臣深埋于心底的本能,让他的大脑也一片空白,不由得向着那香气走去。

  “你别过来!”江澄看着表情突然变化的蓝曦臣,心中大叫不好。他的情汛来得迅猛而强烈,空气中弥漫着地坤独有的香气。而这香气对天乾而言,意义不言而喻。

  看着蓝曦臣目光灼热的朝他走来,江澄只能绝望的撑着身体不断向后躲。逃……他必须逃……这样的念头闪过,江澄不知从哪里凝聚起力气,突的跃起来,转身向后跑去。

  但是这股力气没能支撑多久,没跑出去两步,江澄立刻双腿发软,摔在地上。身后步步接近的脚步声,对他而言仿佛丧钟一般恐怖。江澄想召出紫电,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任务灵力,紫电只不过闪耀了几下,依旧安静的缠绕在他的手上。

  “江宗主。”

  蓝曦臣的声音就在他的身后,江澄微微的颤抖起来。他的意识在恐惧,身体却在期待着什么。

  火热的身体从后面覆了上来,困住了已经无路可逃的猎物。蓝曦臣俯下身,将江澄抱在怀里,让他的胸膛紧贴着对方颤抖不已的背部,然后撩开江澄的头发,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后颈。

  天乾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江澄,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沸腾了起来,叫嚣着渴望着强大的贯穿和占有。

  “蓝、蓝曦臣……你、你要是敢……”江澄已经哆嗦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却还是挣扎着想要抵抗自己的本能。蓝曦臣听了他的话,低低的笑出了声来。

  “我若是敢,江宗主要将我怎么样呢?”说罢,他讲手从江澄的衣领中伸了进去,穿过层层外衣,顺着突出的锁骨,轻轻的滑向胸口。

  蓝曦臣的声音,天乾的气味,滚烫的手掌,所有的这一切都如烈火一般灼烧着江澄的意志。

  尽管江澄紧咬着牙想阻止声音溢出来,但还是在蓝曦臣的手捏住他的乳尖时,发出了不堪的呻吟。

  “啊……啊……蓝、蓝曦臣……住手……啊”

  尽管还在顽固的坚持着,但是江澄自己也知道,光光是被蓝曦臣挑逗了胸部,他的身体就已经兴奋得过电一般颤抖了。情欲被完全唤起,身下不断有液体汩汩流出的感觉,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衣料的湿润在逐渐扩散。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抚触,想要更多怜爱。身体在和意志对抗,想要屈从与快感,屈从与地坤最原始的本能。

  “啊……啊!!!”江澄突然高声呻吟起来,蓝曦臣突然含住了他的耳垂,并且用不太温柔的力道蹂躏起胸前的乳珠。江澄被他这样一挑弄,忍不住在他怀里扭动起来。

  江澄不动不要紧,一动却反而刺激了蓝曦臣。从小就被严格的约束必须要雅正端方,对于天乾与地坤之间的情欲,他所知的也就是会相互吸引无法抗拒而已。但怎料到,这种欲念会如此的叫人无法抵挡,如此的销魂腐骨,什么蓝启仁的教诲,什么四千条家训,这时候统统被他甩到脑后,只剩下眼前这个不安分的地坤,散发着迷人的气味,毫无自觉的诱惑他。他将手从江澄胸前抽出来,紧紧的搂住他,将头埋在江澄的颈窝深深的汲取他的香气,一手扯住江澄的腰带用力一撕。坚韧的布料竟是在他手中应声而断。

  “!!”江澄只觉得腰间一松,上衣就被蓝曦臣毫不留情的剥下来了。他本能的拉住袖子想阻止,但蓝曦臣脸色微暗,猛的一撕,江澄上身的衣物瞬间就成了碎片。

  “蓝曦臣!蓝曦臣你他妈的……”是蓝曦臣的力气这么恐怖,还是天乾都是这样?江澄一边露出夹杂着愤慨和不甘的表情,一边佩服自己居然在这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个。

  没有了衣服的保护,江澄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侵袭的寒气让他下意识的靠近背后的温暖。蓝曦臣对这样的依赖似乎很受用,手掌不断在江澄光滑的皮肤上婆娑抚摸,直至摸到了胸口那道无法消去的伤痕。

  江澄猛的一颤,那是他的禁忌。

  “住手!松开!!!”江澄无力的挣扎着,但蓝曦臣把他抱得更紧,扳过他的下巴吻住了他。

  “江宗主。”吻从嘴唇移到脖颈。

  “江澄。”然后再落到肩膀,

  “江晚吟。”一只手轻轻拉开了亵裤的绳子。

  “晚吟。”滑了进去。

  “啊……”半抬头的敏感被握住的一瞬间,江澄就知道自己无法再抵抗了。蓝曦臣的声音仿佛有法力一般,喊一声他的名字,他的身子就软半分。蓝曦臣的手在他最敏感的那处快速而灵巧的撸动着,快感伴随酥麻从那里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江澄舒服得不断拱起身子去蹭蓝曦臣,无声的要求更多。汗水从他的脸颊不断滚落,再被蓝曦臣舔走。绵密的亲吻和舔舐,还有下体接连不断的欢愉,让他忘记了最初的抵抗,甚至抬手抚摸蓝曦臣浓密的黑发,感受着天乾在他身体上留下占有的痕迹。

  已经完全挺立的玉柱随着蓝曦臣的动作开始渗出晶莹的液体,淅淅沥沥的濡湿了蓝曦臣的手,江澄紧咬着牙关,迎接着即将到来的高潮,却在到达顶点时,还是揪紧了蓝曦臣的头发,无法控制的爆发出一声哀鸣。

  蓝曦臣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紧紧的绷直,漂亮的性器在他手中激烈的抖动了几下之后,灼热的液体射在了他的手心。

  发泄过后的江澄,身子瘫软着伏了下去,手臂从蓝曦臣脸颊滑落,带下了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自己不知何时将蓝曦臣的抹额拽在了手里。

  蓝曦臣也俯下了身子,吻着江澄的背部,然后将江澄射出的精液涂抹在他紧俏的臀部。江澄缩起了脑袋,虽然发泄了一次,地坤的欲望却依然没有得到满足,空气中的香气更加浓郁了,仿佛在催促着蓝曦臣加快动作。

  蓝曦臣似乎也等不及了,手指顺着鼓间的细缝,滑向了那处隐秘的入口。那里已经是一片湿润了,不过是轻轻探进去,立刻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涌出来,淋湿了他的手指。

  蓝曦臣看着那透明的液体从那处幽深的小穴满溢出来,甚至滴落到江澄身下的地面上,留下一滩淫靡的痕迹。蓝曦臣心中突然没由来的一阵焦躁,这是他的,这个地坤的全部都是他的,一丝一毫,一点一滴,都不允许别人沾染。

  江澄感觉到蓝曦臣的停顿,身体不安的晃动着,突然就被抬高了腰部,一个烫得吓人的物体贴上了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

  惊人的触感吓得江澄哆嗦了一下,即使没有看到,他也能感觉到那东西的重量和巨大,但身体却再次无法抑制的期待起来,渴望着它即将给自己带来的狂风骤雨。但蓝曦臣迟迟没有进入,只是不断的在他的会阴和腿根摩擦。江澄已经被欲望折磨得生不如死,忍不住破口大骂到:“蓝曦臣你是不行了吗!这样慢吞吞的你是属王八的?”

  “……晚吟,别急。”蓝曦臣幽幽的开口,“先帮我把它弄湿,才不会伤了你。”

  蓝曦臣的声音宛如最上等的催情药,江澄的身子猛的一紧,才反应过来蓝曦臣是在用江澄自己流出的汁液来润滑着自己的硕大,顿时羞得全身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后穴更是不由自主的猛烈一缩,灼热的汁水流着更凶。

  蓝曦臣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搂紧了江澄的腰,他握住自己已被湿润得滑腻腻的坚挺,慢慢的挺进那诱人的洞口。

  “啊……啊!!!”随着蓝曦臣的深入,江澄的呻吟也渐渐拔高。他感觉到意识在拒绝,肉体却已经被欢愉蚕食。蓝曦臣的性器很大,就算进入得缓慢,却也还是带来了撕裂的疼痛,但是江澄却本能的因为这种痛楚更加兴奋,甚至忍不住向后拱去,不顾疼痛将那巨物含得更深。

  蓝曦臣的忍耐也已是到了极限,他猛的用力,一个挺身将整根巨大一埋到底。

  “啊!”江澄被他这一顶,身子不住往前冲,却又被捞回来,蓝曦臣顺着这个姿势,狠狠的抽插起来。快感铺天盖地淹没了两人,蓝曦臣喘息着,紧抱着江澄的腰,感受着那处极乐的紧致。

  “蓝……哈啊……慢点……”对初经人事的江澄来说,这种快感太过刺激了,只能随着蓝曦臣的进出不断呻吟,眼角也带上了湿意,玉柱在没有被爱抚的情况下,竟颤抖着再次立了起来。

  蓝曦臣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伸出手覆盖住了江澄握着他抹额的那只手,身下却没有停止或放缓撞击,反而比之前更快更狠,不断进出已经红肿起来的小穴,把江澄的神智都撞得支离破碎。耳边除了蓝曦臣急促的呼吸以外什么都听不见,张开嘴也什么都喊不出,津液随着汗珠不断落下,视线也无法集中,身体敏感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若不是蓝曦臣抱着他的腰支撑着他,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极致的快感淹没,溺死在这甜蜜的海洋里。

  蓝曦臣也同样。江澄的蜜穴紧咬着他,像一张饥渴的小嘴,每一次进入都能将他吞到更深的地方,给他带来更加激烈,更加疯狂的快感。突然,他的前端顶到了一个柔软的小口,江澄的身体猛烈剧烈的抽搐了几下,蓝曦臣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顶到了哪里。

  地坤的花腔已经为他绽放了。

  蓝曦臣的嘴角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他改变着速度和力道,攻击着紧致的腔口,每一次冲破阻碍,那紧致温暖的腔室都会用更极致的快感欢迎他,挽留他,让他的下一次进入更加激烈,更加深入。而对江澄来说,这种快感更是灭顶的。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从头发到脚尖,都在为了即将到来的标记而瑟瑟发抖,那处隐秘的腔室已经被身后的天乾破开,随着蓝曦臣的攻城掠地,很快就会被征服,被占有,被标记上属于蓝曦臣的气味。

  永远也洗脱不掉。

  江澄猛的清醒过来。

  “住手……住手……”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连抬起手来阻止蓝曦臣都做不到。他的身体还在违抗着他的意志,妄图将他拖回欲望的漩涡中。“……不要……”

  无论是他还是蓝曦臣,爆发的顶点都快要来了。蓝曦臣对他的要求置若罔闻,戳刺得又重又很,再一次深深的撞击后,江澄再次被送上了顶点。

  “不要!蓝曦臣!求……求求你!!!”随着高潮的来临,江澄终于是绝望的哭喊了出来。他这一生,除了自己至亲,从来没有求过别人,即使是当初被温晁抓住,被温逐流化去金丹时,他也没有求过一声。现在却摇着头嘶哑的哭泣着,颤抖着做着近乎无用的请求,希望着蓝曦臣能够放过他。

  然而……迟了一步。

  蓝曦臣在他哭出来的前一刻,势如破竹一般冲进了腔室,把灼热的液体喷洒进江澄身体的最深处。前端鼓胀成硕大的结,紧紧的堵在小小的腔口,不让液体流出丝毫。江澄发出长长的呜咽,他可以感觉到身体的变化,气息在这一刻改变了,蓝曦臣的标记已经完成,在他身体里烙下了这一生都不会退去的印记。就算蓝曦臣滚烫的身体紧紧的抱着他,他也能感觉到寒冷从心脏扩散开来,冻结他的四肢百骸。

  随着被标记的满足,情汛终是缓缓退去,江澄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大脑也慢慢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四周渐渐被无声的黑暗笼罩,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想看,于是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坠落绝望的深渊。

  蓝曦臣清醒的时候,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他的心情了。

  他的情汛退去了,理智和记忆都清晰的浮了上来。江澄蜷缩着昏迷在他的身下,身体一片狼藉,各种痕迹惨不忍睹。若是平常遇见这种情况,无论如何他都会严惩凶手……但问题是,现在他就是凶手。蓝曦臣捶着自己的眉心,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一个堂堂修仙大家的家主。然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赶快替江澄疗伤。蓝曦臣连忙将江澄从地上抱起来,低头看下江澄的衣物,都已被自己撕成碎片,只是勉强挂在身上,蓝曦臣赶紧拿起自己不知何时脱下的外套,紧紧的裹住江澄,把他揽在怀里。

  一边在心中懊悔的痛骂自己是个禽兽,一边轻轻替江澄抹去脸上的污迹,手指意外的触到一点冰凉,蓝曦臣发现那是江澄落下的泪痕。江澄是个地坤,而且刚刚被自己所占有标记。这个事实,让蓝曦臣一时半会也很难消化。但是看着这样的江澄,再想到平日里那一副高傲冷峻的模样,蓝曦臣的心中,突然涌出强烈的心疼和怜爱。

  “……对不起……”

  俯下身轻吻了一下江澄的额头,夜深露寒,他不能让江澄在这里久呆,伸手将裹着江澄的衣服拉得更紧一些,然后横抱起来,御剑往姑苏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