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驰还没说完顾一只就一巴掌扇了他后脑门。
“你傻吗？！”小鸟大人恨铁不成钢脸，“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不要用这么骄傲的语气说出来啊！”
简直丢脸！出门不要说你是我的人！
蒋驰有些惊讶的看向他。
就见顾一只双手扶住他的肩，表情深沉：“同志，你振作一点！祖国的伟大复兴事业还需要你！更重要的是……顾小只的期末考试还等着你拯救！”
蒋驰：“……”再闹我要翻脸了啊！
审时度势的小鸟大人感觉到杀气，立刻机智将话题岔了回来：“不要这么绝望啊，我们思考一下别的方法……人渣什么的，直接弄死简直太便宜他了——先要整得他哭着叫爸爸。”
蒋驰不报希望道：“你想怎么整？”
蒋驰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先将人打一顿解气，然而那人渣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平时十分小心，出入都有司机接送，家里更是从小区口就有严格的门禁……
顾一只想了想：“你今天是来买什么药的？”
最好是凹凸曼药剂！
……这样他们就能直接杀上门，抢夺季公主，痛扁大恶龙，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蒋驰今天只是来送血样的，并没有再买什么——因为第二次的药剂没有起效，第三次试药是对方免费提供的，唯一的要求是药剂生效后要提供3毫升血液样本。
所以不能变身凹凸曼了嘛？！QAQ
顾一只十分遗憾，甚至深深地叹了口气……
蒋驰却理所当然地误会成了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蒋驰顿时痛苦抱住头，难以抑制地又焦躁起来：“整不整那人渣再说，我只想先把翘楚救出来！找上门那人渣只会说翘楚不在，我连小区都进不去……”
顾小鸟还陷在不能变身的悲伤中，点点头随口道：“所以我才说呀……希望上天能赐我一个凹凸曼……”
然后下一秒，就听身边灌木丛后一阵手机铃响，楼总大人接着电话从小道拐了出来，一边应电话，一边目不斜视穿过他们，走了。
蒋驰：“……”
顾一只：“……？！”
知道楼霄大魔王身份的顾小鸟瞬间震惊了：天啦噜，上天显灵了吗？！
*
罗德教授终于发现默默跟在身后的楼霄不知道啥时候没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老教授很心碎——说好了不跟着人跑的呢？！
然而没有人能质疑大魔王！
罗德教授只能礼貌道：“我们这里差不多结束了，您要跟我一起回公司吗？”
楼霄感觉顾一只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正好他也打算回去问问信息部对之前异能药剂流出的调查情况，便点头答应了。
临挂断前楼总大人又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
来了！
罗德心中一凛，瞬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生怕他问出“能不能直接把顾一只掳回去关在家里”、“能不能杀掉所有跟顾一只接触的人”之类血腥暴力的问题。
大魔王谈恋爱什么的简直是灾难片！感觉分分钟都要血洗全世界！
就听楼总大人一本正经问：“……凹凸曼是什么？”
罗德：“……”
老教授满脑袋问号：“What？”
由于泰斗级生物学教授罗德也无法解答什么是凹凸曼，楼霄只好暂时抛开这个问题先专注于异能药剂。
从刚刚顾一只和另一个男生的对话中，明显可以听出有人在网上售卖异能药剂。
如果不是江城近年来刚好出了个连楼家都完全没有察觉的药剂研究组织，就只可能是——楼家异能工作室的药剂被盗售了。
楼霄当初在警局就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倒并没有太过诧异，他将信息部的负责人找来主要是想确定另一件事——
“我知道有人用不到2天的时间就查到了发帖人和下一次交易的时间。信息部仅总部就有74人，没有查出来一丁点痕迹……”
然而后者明显被他严肃的语气吓到了，顿时开始慌忙解释。
“江城大学的校园论坛建立至今已经有少说10年，帖子数量几乎是个天文数字！里面的版块也非常多，很多并没有严格的界定，都是学生们通过使用习惯自己分类发帖……”
楼总冷淡打断他，强调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所以那人比你们74个加起来都要厉害？”
信息部负责人生怕自己被一言不合撤掉，甚至整个部门都有可能因为楼霄一句话就消失，看表情简直快哭了……
他也不敢再辩解，只能在内心哭喊着冤枉——不可能啊……即便是弥神也不可能这么快，写个挂件拿终端跑数据也要时间呢！……Shadow所有大神加起来也没办法在2天时间就查完上百万条帖子啊……简直不可思议！
楼霄却像是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地点点头，挥挥手，让他走了。
出门的信息部负责人：“？？”
我没有被辞掉嘛？！部门也保住了？！
——楼总真是越发喜怒难测了！TAT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谈恋爱的缘故吗……
楼霄是知道弥赛亚的——全息网和T/T的创始人，名气实在太大，想不知道也困难。
所以……顾一只比弥赛亚还厉害？
换了任何一个学信息的人听到这个问题只怕都要斥一句“怎么可能？！”
然而楼总却毫无障碍地接受了这个“合理的推断”，并且还美滋滋想——真不愧是珍贵的“解药”。
另一头的顾一只大约是受到了楼霄突然冒出来的启发，突然满血复活了！
顾小鸟：“你怕鬼吗？”
蒋驰完全不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岔到这，莫名其妙摇头：“……不怕。”
顾一只顿时激动一拍手，“啪”一声脆响，将蒋驰吓了一跳。
顾小鸟道：“那就太棒啦！”
蒋驰：“啊？”
顾一只骄傲道：“因为我怕！”
蒋驰：“……”
蒋驰直接劈手就要揍人了。
顾一只矫健闪避攻击，捉急道：“不要这么凶残啊，我是在帮你想办法！”
蒋驰也没什么心思跟他追打，闻言便停了手，道：“那你说。”
顾一只顿时露出一个邪恶笑容：“……我们演一出鬼敲门怎么样？这种人一定做多了亏心事，说不定吓着吓着，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顾小鸟想了想，突然又问：“对了，翘楚也不怕鬼吧？”
“……”蒋驰道，“他怕。”
“啊……”顾一只夸张地皱了皱鼻子，继而瞬间变脸，十分不负责任道，“那你记得之后好好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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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这种事，当然是要先跟小伙伴们讨论一下剧本。
顾小鸟：“闪灯之后呢？贞子会从电视机里爬出来吗？”
老杰克：“那多没创意……然后所有人的手机来电，接到一个嘶哑的声音说‘我在看着你’，继而突然断电，所有智能家具启动——微波炉开始自转，空调吹出18度的冷风，门和窗户自动反锁……”
弥赛亚道：“这不够恐怖啊！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侵入电力和控制系统了吧……”
蒋驰：“……”
——根本看不出来好吗！谁会想到电力系统什么的啊？！
血腥玛丽接道：“那再放首歌吧，《妹妹背着洋娃娃》之类的……很吓人的那种，然后要有玻璃碎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
Shadow里被粉丝叫做“萌神”的玖卡是个靠全息网治疗自闭症的男孩子，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此时却不知道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也竭尽全力插了句嘴：“我，我我会做……全息音效……不，不不用戴耳机也能实现……”
顾一只：“等等我觉得还可以掺一点灯光和投影效果……”
蒋驰一开始还以为顾一只说的闹鬼是扮鬼去吓那人渣，或者是再通过那个发帖人问是不是有相关的异能让人做噩梦之类的……
没想到顾一只的“闹鬼”，就是实打实的今夜有“鬼”！
蒋驰跟顾一只是同系同班，自然比别人更能感受出他这场演出的技术含量。
如果不是季翘楚的事情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他简直要忍不住拆开来研究并背诵顾一只的每一条代码和程式了！
要被这波演电影般的逻辑和风骚操作吓cry了好吗！
你确定你跟我是同学吗？！
我怎么觉得你比老师还厉害呢？！
顾一只十分严肃，及时打断了他的走神：“……然后到这里，我会把灯熄到最小，你最好穿深色一点的衣服——”
顾一只：“然后……进去把翘楚公主，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