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藏在走廊视觉死角里的一般路过人陆星砚眼睛都看直了。

  要不是怕被躲狗仔躲惯了对人和信息素的气息很敏感的傅时衍有所察觉, 陆星砚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都黏到不远处都快贴到一起的那两个人的身上去。

  “你靠得太近了。”

  骆清源压低的声音几乎是贴着陆星砚的耳际划过,尾音落下的同时,身上校服的衣领也被他不动声色地提溜了过去, 陆星砚也被迫往后退了几步。

  “可是这边这个位置的视野最好!”

  纵然是被跟拎小鸡一样被无情地拉到了旁边, 但陆星砚却不以为意到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仅仅只是嘟囔般地抱怨了一句。

  “……就那么想看吗?”

  身后的人默默地伸出手,把陆星砚那颗跃跃欲试几近都快越出遮掩物墙壁边界的小脑袋给摁了回去。

  “三点水哥一向不怎么近人色, 难道你就不好奇万年不开花的铁树动起心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吗?”

  陆星砚振振有词地小声bb道, 末了还顿了顿, 叹了一口气, “算了, 你跟他也差不多是半斤对八两,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此话一出,陆星砚立刻感觉到原先那双只是怕他一个不小心栽出去箍在他腰际的双手不自觉地加紧了几分力度, 那人似乎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话里的重点,清冷的声音平静地问道, “我也是万年不开花的铁树?”

  “……你别抠我字眼,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原谅你呢。”

  明明和平时并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陆星砚却意外地从那人听似平稳的语气里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理不直气也壮地侧过身, 轻轻踮起脚尖伸手捂住了骆清源的嘴,从物理方面断绝了他接下来进一步的发言, “嘘,现在禁止说话, 万一被三点水哥发现了怎么办!”

  既然陆星砚都做到了这个份上,骆清源也没有再一步揭穿陆星砚拙劣的借口,只是眸色深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顺势亲了亲他遮在自己唇间的指尖。

  切实地柔软的触感传了过来,陆星砚宛如触电一般快速地缩回了自己的手,不知名的热度从耳根蔓延开来,他着急忙慌地回过了头,小声地骂道,“变/态!”

  大概是觉得仅仅只有这一句没什么太大的震慑力、不能充分地体现出自己对他此番没打招呼突然袭击的深恶痛绝之情,陆星砚气鼓鼓地又补充了一句,“你……你回去给我等着!”

  也不知道该回去等着的人是谁。

  见陆星砚从耳根到耳廓都已烧得通红,骆清源觉得自己也不能欺负得太过了,只是稍稍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陆星砚完全不知道那侧骆清源片刻间流转过的思绪,他单方面气鼓鼓地把不要生气的消气魔法口诀心里默念了几遍,好不容易才重整过旗鼓,重新将方才被身后可恶/变/态/分散了的注意力转回到此次他悄咪咪视/奸/的主角身上去,然而下一秒前方所影映出的画面便强烈地刻印进陆星砚的视网膜中。

  不知何时,原本只是在公共场合宛如普通小情侣般搂搂抱抱(?)的两个人已然悄然地分了开来,从他这个绝妙的角度看去,傅时衍就像是在耍(?)流氓般慢条斯理地在对方认真视线的注视下解开自己上衣衬衫的扣子。

  这……这是什么操作?

  陆星砚简直要被傅时衍的/操/作给/骚/断了眼。

  自己不过只是漏看了那么一小会儿,究竟错过了什么发展?

  这两个人,在学校就玩上这么大的了?

  目瞪口呆的陆星砚完全将刚才禁止说话的条例抛到了脑后,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了起来,“马上是不是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情节?我们现在是不是最好还是先撤了?”

  “这不是你最想看的部分吗?”

  比起一戳就破只会虚张声势的纸老虎陆星砚,他身后的骆清源倒显得意外的淡定,他意味深长地扫了手脚都快不知道怎么放哪里的陆星砚一眼,“你现在就要逃吗?”

  “谁……谁要逃了!”

  骆清源的话精准地抓住了陆星砚半露在外面的小尾巴,他磕磕绊绊地为自己挽尊道,“我……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而已!”

  “毕竟我跟你们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大/变/态/Alpha不一样,我可是个有道/德/底/线的Omega!”

  虽然嘴上如此义愤填膺地斥责着,但是陆星砚的视线却未曾从不远处的两人身上游离开过一刻。

  两个人似乎在轻声交谈着什么,除了刚刚太过刺耳突兀的手机铃声是个特例,陆星砚并不能听清具体的对话内容,只能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和反应单方面揣测一波。

  也不知道钟洵说了什么,傅时衍状似一副很配合的柔弱模样,乖巧地低下了头,而另一侧的钟洵则是无比郑重其事地伸出了手,手指落在他的脖颈之间。

  倘若换成是另外一对颜值稍低的路人甲乙丙丁来实行就显得油腻夸张的动作放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却显得异常得赏心悦目,钟洵的姿态优雅而又自然,真切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倒让带上有色眼镜来窥测的人自行惭秽。

  陆星砚敏锐地察觉到钟洵直接所触碰的地方,大约是Alpha腺体所处的位置。

  “我……我现在偷拍下来/勒/索/三点水哥是不是还来得及?”

  ——还是说我们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结婚贺礼会比较好?

  陆星砚已经开始考虑起了如此深远的问题。

  “你刚才所谓的道/德/底/线/呢?”

  从来不会察言观色的陆星砚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两个人的互动之上,他当然不会察觉到那位一直在装乖的Alpha隐隐约约往这边/投/射/过来的不悦视线,而同为占有欲强烈的Alpha,骆清源很明白傅时衍那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骆清源摁住了前方那颗不安跃动的毛茸茸脑袋,轻轻地在他脑门上屈指点了点,“好了,为了守住你最后的道/德/底/线/,我们该走了。”

  “啊?”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陆星砚不解地抬起了头,“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刚看到最精彩的地方……”

  带有疑问/性/的“吗”字还未出口,就又被骆清源所采用的强势物理方法给堵了回去。

  那些碍事的人的残影终于完全消失在余光里。

  傅时衍不耐烦地在心里轻啧了一声,收起极其不悦的视线,落回到眼前人的身上,又变成揉捻过一汪春色的柔软眼神。

  “你真的有在好好地敷医生特意给你开的外敷药吗?”

  钟洵略微冰凉的手指轻轻地抚过自己的腺体,就像是带着什么神奇的魔法一样,被他指尖所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细小的电流给电到了一般,带过一抹酥酥麻麻的触感,留下那缕清甜的信息素香味。

  好想这样趁势握住他的手,就此渡给他一半体温的温热。

  每一次理智都在警告不能再近一步的时候,偏生那人却会更不自知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还可以更贪心一点。

  提出想看腺体要求的人是他,情不自禁就这么碰上来的人也是他。

  明明对Alpha的戒备心那么强,可是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卸下守备的意识,仿佛就是在用行动邀请自己一样。

  “有时候工作太忙就忘记了。”

  捣乱的人虽然不在场了,但这也同时提醒着他要更克制地控制住自己的理/性/,不然到时候连阻止他的人都没有了。

  “……你的经纪人呢?”

  虽然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钟洵实在不觉得那位过度操心的经纪人会任由傅时衍视医嘱于无物。

  “协商真实抽取的时候他并不在场,所以他对这件事情并不知情。”

  实际上谢嘉宁对此并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刚才那通突兀的电话大概也是他帮忙收拾烂摊子之后实在忍无可忍才夺命call过来的产物吧。

  傅时衍已经尽可能地选择通告工作相对少的时间段减轻谢嘉宁处理的负担了,毕竟钟洵能早一天用上药就少一天被异常/发/情/期/所折磨的风险,这已经是他在选择范围里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你要多上点心,身体本来就是你自己的。”

  钟洵略显担忧地叹了一口气,“不是说还会疼的吗?怎么就不记得敷药了?”

  “有时候忙起来经常连饭都会忘记吃,伤口也是,疼着疼着就忘了。”

  提到这个话题,傅时衍的语气里似乎隐约带上了些许委屈。

  “……”

  钟洵真是拿他这幅对此毫不以为意的天然模样一点办法都没有,以自己目前对傅时衍的了解,没有经纪人和助理在旁边时时刻刻的提醒,他也许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副班长如果真的很担心我的话,以后就多多打视频电话给我就好了。”

  见他露出担心的神色,傅时衍进一步得寸进尺道,“有了副班长的电话提醒,我就一定不会再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骂了别骂了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但是更新了已经是进步了【?】可恶我这几天加起来APP告诉我写了九千字为什么呈现出来的只有这点我鲨我自己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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