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你要闹哪样>第19章

  “老实点,蹲着抱好头!”一根棒球贴着莫安的脸命令道,莫安听话地抬手抱头,往墙根缩。

  “还有你,也抱好了,就你们三个还敢在我们地盘追踪我们老大,活得不耐烦啊!”男人上前一脚踢在莫安身边的人屁股上。

  那人嘶了一声重新抱好头老老实实蹲好,莫安都不想看他,怎么每次遇到这货就没啥好事,天生带衰。

  衰孩子廖芒种怪委屈的,不过现在心慌慌,他一个人被逮无所谓,被人一棍子敲晕不晓得带到哪里,半路醒后他没做声张,反正身上有定位仪器,时间久警局发觉不对劲也能摸过来,谁知道兜头一摘,和对面两人大眼瞪小眼。

  电视剧都没这么离谱,莫安还是面无表情看着他,傅延倒是带着点正常人的恐惧,只是为什么他俩也在?!

  莫安抱着头,看着隔壁被踢过来的廖芒种,不说别人他自己都想动脚踹他几下。

  本来入冬后莫安就畏冷,平日里极少到室外,室内全天开着地暖,郭征那边近来没有任何进展,莫安就在屋里处理公司事宜,在月结的时候去公司露面。

  想起上次去爬山莫安就臊得慌,现在他再怎么去回想当时的经过,脑子却晕沉沉的,丝毫想不出一点当时的状况,傅延有试着建议陪他去看医生复诊,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就是身体太累多注意休息放松身心。

  可巧今天去出去放松心情就看到廖芒种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旁边走过,看样子是在追查什么穿着便装。

  莫安就当没看见,站在街角等着对面的傅延买冰糖葫芦回来,余光瞥到廖芒种转到小巷子后另一个人跟了进去,那个男人也是一身便装,但是凭感觉估计是廖芒种跟踪人不成反被跟踪。

  啧了一声,莫安掏出手机点进微信,打字的手一顿,这家伙平时手机是静音吧……转而点开傅延微信发条信息说马上回来便抬脚跟去,反正廖芒种也不会跟什么大事先提醒一句,提醒完人就走。

  等跟踪廖芒种的人左右观察一番进入小巷,莫安也小跑进去,好在小道没有很复杂前面十几米就一个弯,手机震动,傅延发来消息说这事不安全,最好别管报警就行,或者等他一起行动。

  莫安想周围没什么好藏人的,和廖芒种提醒一下他就走,收了手机一转弯,就发现廖芒种在不远处倒在地上,附近也没见附近的人。

  不好!他也中套了!然后后脑勺一痛眼前发黑,晕之前莫安心里只希望傅延先别过来。

  事实很美好,他们三个人一起来了,莫安心里懊恼不已,要不是现在没办法抬头看廖芒种,眼神藏不住的刀子都快把廖芒种凌迟完,没有下次!廖芒种就算当他面被卖他也会无动于衷!要不只会跟着一起倒霉!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之前莫母生日让莫安对廖芒种有不小的改观,现在好感要消失不见,还得担心能不能活着出去。

  可爱整理

  “咱们老大说怎么处置他们?”一个人问道。

  “不清楚,老大人现在抽不开身,晚些时候收到消息再处理他们,你们绑好了没,左边那个再绑紧点!”左边是廖芒种,又多缠一圈麻绳。

  “在他们身上翻了一遍就三部手机,还有些零碎的纸票。”

  “先收起来,等老大来了再说。”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的走,彻底安静莫安才把头抬起来观察周围,是个废弃仓库,地方蛮空旷,他们被绑在离门很远的地方,没封住他们的嘴是笃定附近不会来人。

  “你们怎么在这里?”廖芒种终于问出疑惑。

  莫安说:“给你提醒被人追踪然后也中套了。”

  傅延努力往莫安那靠,说:“安安,靠过来点,这样舒服。”

  廖芒种有些佩服这两人处变不惊的态度,到这时候还在意这小细节。

  “倒是廖警官你啊。”傅延略带抱怨地说,“怎么被人发现跟踪也没察觉,不应该啊,否则安安也不用去提醒你也被牵连。”

  “我……”廖芒种想说也没让必须来提醒,想想是莫安好意,总不能当成驴肝肺,而且现在大家都一样的处境,他一个人倒还好,多出来两普通市民出什么事他得后悔一辈子。

  莫安观察着周围,傅延不用多说一定担心莫安,结果寡不敌众也被拘来的,这下彻底没外援,哪怕廖芒种身上有什么能定位的仪器,难保对方有什么针对的工具,还容易打草惊蛇,刚刚听到他们说的老大,应该是个有规模的组织,R市说大不大前几年莫安或多或少接触过一些人,里面盘根错节地都有联系,如果是跟他们有关……

  铁门被打开,光线照进来射在三人脸上,眼睛俱是一疼下意识眯起来,只听得对方喊道:“老大,就是他们三个,边上那个鬼鬼祟祟想跟踪你的,后面那里报信的估计是一伙,怎么办他们。”

  脸上一道疤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垂下眼看着三人,莫安引起他的注意:“怎么,不服?!”

  莫安盯视着这个人,没见过的面孔,随即温和地笑道:“不是,只是有点感慨今天天气温暖,适合来一杯D市的秋茶,去尖入水,很好喝。”这是一句R市帮派里共通的暗语,意思是自己人。

  刀疤男人收起玩味的表情,不耐烦的啧道:“别屁话,是对家派来的人吗,就这点伎俩,不怕我直接处理了你们?”

  不是那伙人,莫安半敛笑容:“先生高看了,我们只是普通人,做着小生意过活而已,不信的话大可以打开我的手机去看,密码是07xxxx ,旁边这位是我的先生,这边的,是我远方表弟最近来我们这借住,他脑子有点问题最近不知道在网上学了什么,总爱装作侦探追踪,我们带着他出来玩不妨意他跑远了,没想到误打误撞惊扰了先生你。”

  刀疤男人审视地看着莫安,掂量着他说话的真假,旁边的人打开三人的手机开始查看,莫安很了解他和傅延的手机,每人两部,一部商用一部日用,往常是带两部,最近没什么事都只带了日用的,有什么事助理会通知,至于廖芒种,莫安余光瞟了一眼。

  廖芒种有点懵,震惊于莫安这不打草稿,张口就来的胡话,没想到最后还顺带了他,这个谎话太不经推敲,如果不带上他就莫安和傅延的关系可以很好的脱离这个地方,带上他廖芒种……

  廖芒种的手机莫安在赌,他本不爱多管闲事,明明可以和傅延全身而退,再加上廖芒种这个不安定因素,很有可能输得一塌糊涂,如果廖芒种手机里有他是警察的因素,不止廖芒种一个人连带着莫安撒谎的成分,三个人会有大麻烦。

  上次跟莫母过生后莫安破天荒加了廖芒种的微信,偶尔会询问一些A的情况和一些有的没的闲聊,有次出门碰面一起去街区的车上,莫安还惊奇地发现这人手机除了原机有的软件就只有一个微信和消消乐极速版,廖芒种解释说上个手机殉职,这手机刚拿手里没多久,对比聊天廖芒种更喜欢在上班时沟通办公。

  傅延悄悄勾勾莫安的手,莫安知道傅延的担忧,让他不管廖芒种,放在以前他绝对喜闻乐见,但是现在,勉强算得上朋友吧,那就赌一把!骨子里隐隐地兴奋刺激着莫安的神经,这种感觉在刚创立公司伊始常常出现,莫安不否认他其实偏爱赌,如果失败他也有办法可以让傅延离开。手里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

  “老大,真的是,而且还是不小的公司呢。”手下查看完,没有发现廖芒种的身份,莫安赌对了。

  他一直没有停止和刀疤男人对视,闻言笑道:“如何。我没有骗先生,都说不打不相识,开个价就当我赔罪和结交先生的一点诚意如何?”

  刀疤男人眯起眼睛,开了一盒烟,点上,狠狠抽上一口,转身,莫安等着他抽完这根烟,等到烟头落在地上,刀疤男人猛然转身,一脚踹在莫安的肚子上,因为背后就是墙,莫安的背狠狠地撞在上面发出砰的一声,那脚踩在上面不离开,狠狠碾了几下。

  “安安!”

  “莫安!”

  傅延和廖芒种俱是一惊,傅延挣不开束缚双手的绳子,憋得额头青筋爆出,眼珠血红瞪着刀疤男人:“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别对他出手!”

  刀疤男人看都不看傅延,莫安用尽力气才没松开绳子,背后的手勒得红紫,因为后仰惯性想要抬手差一点就暴露了,不过小腹真痛,冷汗顺着脸颊划过,他依旧看着刀疤男人。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商人,什么都拿钱来商量。”刀疤男人弯腰逼近莫安,笑,“不过你都说了不打不相识,这一脚我踹得实,也表达了我很想同你做朋友,爽快点,五千万,就交你这个朋友,然后安安全全送你们回去。”

  “五千万!”傅延不可置信道。

  “行。”莫安咳了几声,“不过数额比较大,只打电话让助理处理,公司上层可不会同意,让我先生去取,他们不会争议过多。”

  “不会耍花招吧。”刀疤男人加重力度。

  莫安痛哼一声,尽量平息道:“怎么会。”

  刀疤男人起身,抬起脚,说:“我这两个人跟着他去。”

  “好。”莫安答应的爽快。

  “去松绑。”刀疤男人这才看向傅延。

  “安安!你去就好!”傅延双手解放后,连忙去扶起莫安,让他坐着好受些。

  “没事的阿延,你去我才放心啊。”莫安温柔地看着傅延,嘱咐着,“我们账户是分开的,我的可移动资金多些你先跟我的助理说,挪动的时候快些一天就行,到时候你记得让郭征给我备好R市那家新菓莱我要招呼新朋友。”

  傅延还想说些什么,莫安仰头,轻轻啄了傅延一口:“快去吧,我会等到你来的。”

  众人被莫安这举动惊呆忽略了莫安离开傅延的脸时极快地说了一句话,因为傅延正背着刀疤男人,连他也没看到。

  傅延到这时候哪还不懂,他深呼吸起身带着刀疤男手下两个人走了,最后一回头,莫安也在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带着信任和傅延说不上来的感觉,等着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已经走了,还要继续看你的情深不渝吗?”刀疤男嗤道,“好好照顾你这好侄子。”

  很好,都认为廖芒种这个大块头是个智商低下的大个头,可能本身也不太聪明的样子。

  “在你对象回来前,就暂时委屈我的朋友在这仓库里待着。”刀疤男看也不看莫安,“不会觉着不妥吧。”

  莫安回道:“不会。”

  刀疤男懒得再和莫安软刀子,直接走了,其他人确认好上锁也离开,像是忘了莫安和廖芒种。

  “对不起,让你们掺合到这里面。”廖芒种看着空荡的仓库,他不敢去看莫安,手上的绳子还差一点就可以解开,如果没有莫安他们廖芒种大可一拼,但是现实情况廖芒种莽得时候肯定会波及到莫安和傅延。

  本想着莫安开口和傅延脱身就行,没想到最后莫安还带上他,现在莫安受伤,他也难以确保能带着莫安离开,这种从未发生过的情况让他很无力,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莽撞和无能。

  “原来你还知道啊,嘶——”莫安倒吸一口凉气。

  绳子解开,廖芒种上前扶住下滑的莫安,顿了顿轻轻揉着莫安的肚子,莫安也没有反抗。

  “你也别想着莽出去,他们多少人你也知道,外面是他们的地盘你出去也是死,而且还连累我。”

  廖芒种低着头,专心揉着莫安的肚子:“我知道。”

  莫安看着垂头丧气的廖芒种有点好笑,扯到肚子又是一口凉气:“不用……担心,我已经交代傅延给郭征说得话,也会想办法通知你们警方,这势力R市新兴的想拔趁早拔。”

  廖芒种抬头,很想问细节,但想起莫安和傅延的关系,一切似乎也合理起来,正准备先帮莫安松绑,就看到莫安两只手不知何时已经解绑撑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挣脱的?!”廖芒种惊道。

  “刚绑过来醒来后没多久。”莫安说。

  “那你刚刚疼得不得了为什么不自己揉?!”廖芒种独有奇怪捕捉点。

  莫安总不能说他正准备揉廖芒种就已经伸手,可怜大型犬想要弥补自己的错误他再阻止不太好吧。

  “我也没让你给我揉,先想想怎么熬过去吧,临近春节,夜晚零下几度,他们不可能好心送被子的。”莫安坐起身靠着墙,不去理廖芒种的气急败坏。

  廖芒种平复被逗得心情,看着周围的环境他愁道:“我倒还好,你不行吧,如果你出事了我要后悔一辈子!”

  “你才出事。”莫安冷冷瞟了廖芒种一眼,但不可否认莫安这身子不太能经得起这折腾。

  “那我抱着你?”廖芒种挠挠脑袋,只能想出这个损招。

  “拒绝!”

  “为什么,明明刚才还帮你揉肚子了?!抱一下又不会死。”

  “就是不行,那是两码事。”

  “哎——”

  两人在偌大的仓库慢慢不惊动外面走了一圈,只是弃置很久的废仓库,只有几个破木板箱子,连一点御寒的衣物布料都没有,两个人回到原处,找到一个木箱堆叠形成的角落处,起码挡住了三面风。

  夜晚降临,身上的暖气开始被夺走。

  ……

  廖芒种缓慢地向莫安那里挪动着身体,空无一物的库房里,在深冬的寒夜能滴水成冰,是个恒温动物都会有抱群的本能。

  “你干嘛?”莫安察觉到廖芒种的小动作,吁口气把舌头捋直了问道。

  莫安开口已经没有丝丝缕缕的白烟似的哈气了,夜冷,把身上的热气都快榨干了,也就舌头含在嘴里有个温热劲卯着。

  这一开口竟是嘴里都进了风,没一处是暖的了。

  “你……你说能干什么,抱……抱团啊!两个人,凑合凑合,总会多暖点的。”廖芒种停下小碎步盯着莫安。

  似乎莫安那里有个大火炉,只要过去了铁定能暖和过来,廖芒种到底年轻身子底好还能说点囫囵话。

  “不需要。”莫安僵硬的将手臂交叉得更紧,将脸埋进合拢的冰冷的大腿间,他已经不大感受到冷了,也许是给冻出幻觉了吧。

  不过莫安奇怪的是为什么要回答廖芒种那种无聊问题。

  “我需要啊!难不成你是要为傅延那孙子守贞操?”廖芒种提到傅延就来气,“他都走多久了还没传到信儿,莫不是做了龟儿子缩回家了不管咱俩了吧?!

  廖芒种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点伤心。

  “他不会这样,我相信他。”莫安最看不得别人说傅延不好,皱着眉狠狠咽了口口水干喊道:“你不要总把你的歪理用在阿延身上,你根本不懂!再说你们要是有用的话指望我阿延做什么。”

  “啧,这时候了你还不忘袒护傅延,莫安你是缺…缺…缺心眼吧!”廖芒种紧跟着说只是说到缺心眼常咬到舌头,最后总算顺出来了。

  “抱团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冻死就冻死,反正两个人,横竖路上不寂寞。”莫安说完再匀不出一口气再次把脸埋在腿间,完全拒绝对话的姿态。

  “呵。”廖芒种不再试图掰回莫安的三观了。

  莫安闭着眼睛,廖芒种没在动了,四周特别安静,想来他们应该是在特别空寂的地方,外面的风声很大。

  只有辽阔的天地间风才能成风,吹得人耳刮子直疼,那挤在狭窄空间里的风就像是养熟了的动物,只剩乖没有戾。

  库房四周墙上没安一扇窗,也不知道当时的设计者怎么想的,也是一绝。

  给他们送饭的也是不定时,所以当廖芒种问傅延走多久了莫安是不大拿捏的准的。

  也许是已经过去了一天?两天?中间来了一次人,说傅延那边有状况最后宽限两天,再不拿来这边就撕票。

  这里似乎把黑夜和白天完全融合到一起,任你随便撕开哪一边哪一角都还是扯不断、理还乱的混沌。

  但,不管怎样,不管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只要傅延没事就好了。

  莫安夜视能力有点弱,但长时间在黑暗里,都能看到廖芒种的动向了,只是眼容易被风吹得干涩发酸,况且就个廖芒种没什么好看的,索性闭上了眼睛。

  正想得神出天外莫安就被一件带有些许温意的物件给兜头罩住个严实!

  这点暖意让莫安呼出口闷在喉咙里的寒气缓回了点神,等从这团东西里挣出头来才知道是件灰色的羽绒服。

  而衣服的主人此时只着单毛衣缩在莫安刚刚呵斥他停下来的地方。

  一动不动的,宛如死了一样。

  “你……”莫安迟疑地开口道。

  “为人民奉献出一切!怎样?!”廖芒种打着牙颤,“你又……又不让报团,我一个……个人民警察怎么能看着民众受苦,就你那小身板,我怕你先在我之前倒了。”

  “我……”莫安抓着羽绒服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打了个弯狠狠地咽了回去。

  “别多说话,多……多留口热气会死啊!”廖芒种话赶话的把莫安截下来。

  明明一直巴拉巴拉说得最多的人是他廖芒种好吗?!

  不过莫安这次倒乖乖闭上了嘴,又将盖在腿上的羽绒服向上拢了拢。

  笔尖刚探进去,一股温暖后的酸劲倒头就来,眼泪差点糊了莫安一脸,他胡乱的蹭了下衣服压下不适。

  一丝一缕的温暖浸入了四肢百骸,体内冻结的血液似乎又开始重新缓慢而有节律地流动起来。

  这种感觉让莫安恍如隔世,浮生大梦了一场,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高中时代。

  那时候的温暖是傅延带给他的……

  廖芒种很冷,冷到骨子里像是淬了冰碴子似的,在把全身最厚的羽绒服给了莫安后这种感觉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

  估计刺激得久了,麻木了,他现在已经不大感到冷了,反而有点暖和。

  tuanzi

  廖芒种觉得自己大约离见大佛不远了,暖和得有些过分啊。

  嗯……是真的暖和,像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小暖炉,煨在手里,一整个冬天身体都是暖洋洋的。

  廖芒种无意识地抱紧了贴近一旁的小暖炉,虽然和莫安一样硌但好歹是热的,哪像莫安连碰都不许。

  真好,真温暖,在冻死前……啊不光荣殉职前他还有幸出现了暖和的错觉……

  “廖芒种……廖芒种……廖芒种醒醒!不能睡,会醒不来的……”

  谁在喊他?莫安吗?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忽略了寒冷,醒了铁定要继续冻着,再多沉浸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再多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