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让我如何不恋他>第44章 (时间线微调)

  ◎那就不要忍,我可以承受。◎

  蒲姨一个人带两个学生, 两个在做饭这方面都没有什么天赋,尤其是宋南星,大概所有的天赋都集中在了小提琴演奏和配制简单的中药材和药包上。

  最丑和更丑的都是两个笨学员包的。

  两个人谁也不服输, 认为最丑的都是对方包的,吃饭的时候,你往我碗里丢一个,我往你往里放一个。

  一顿饭嬉嬉闹闹的,很开心, 也是宋南星吃东西最多的一次。

  起初, 两人都嫌弃丑的虾饺, 丑的都堆在闵肆铖碗里, 到后面两人有你一个我一个合伙解决了丑不拉几的虾饺。

  吃了饭, 闵肆铖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回了书房, 宋南星要练琴, 两人手牵手上楼, 又在楼梯口分别。

  宋南星练了一个多小时的小提琴后, 悄咩咩地从琴房到闵肆铖的书房, 他的书房门半开半合,宋南星两只手稍稍地扒开一点门缝, 脑袋在门口往里探。

  闵肆铖抬头正瞧见探头探脑的宋南星,停下手中的事, 眸色温和地问道, “闵太太有何指教?”

  宋南星没有进来,保持着原本探头探脑地姿势, 冲闵肆铖勾了勾手指。

  闵肆铖唇边挂着宠溺的笑, 放下正在看的一份文件, 绕过书桌,迈着沉稳地步伐走到宋南星跟前,微微弯身,“闵太太,有何贵干?”

  宋南星站直身体,双手搂住闵肆铖的脖子,眨了眨眼,“抱我回卧室。”

  闵肆铖长眸凝视她半秒,道,“想了?”

  “!!!”想什么想啊,不正经的男人,“赶紧抱我。”

  闵肆铖轻笑,双手分别握住宋南星纤瘦的大腿,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宋南星双腿熟练又自然地环住他精瘦,伸手扒拉他身前的衬衫纽扣。

  这么热情的宋南星让他有点意外,调侃道,“星星,别这么着急,大白天的,蒲姨上来看到不好,卧室就几步路,再等等。”

  “你不要乱想!”宋南星皱了皱小脸。

  “难道不是?”这架势恨不得把他生扒了,还能不是?

  “让你不要乱想,就别乱想,躺床上。”到了卧室宋南星下巴点了下。

  闵肆铖眉峰微动,俊冷的脸颊上卷着一丝笑,小姑娘不得了了,都开始命令他,还凶他。

  闵肆铖听到的指令,抱着她去床上,将她横放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

  宋南星皱眉,一个翻身,把闵肆铖压在了床上,骑在他身上,揪着被她扒拉开了三颗纽扣的衬衫,瞪着他,“不是让你把我放床上,是你自己躺在床上!”

  闵肆铖松开扶着她后腰的手,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缴械投降地躺在床上,任由她摆布,宠溺的眼神中,还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期待感。

  宋南星瞅了闵肆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懒得搭理不正经的男人。

  闵肆铖等了好一会儿,宋南星把他衬衫扒拉开了,还让他把手放下来,衬衫被她脱下来,闵肆铖以为他接下来能享受到什么优待。

  结果,她在他身上找来找去。

  闵肆铖好奇,淡笑问她,“宝贝,你找什么?”

  宋南星专注地找伤口,“我听萱姐说,你当年退役的原因是受了很重的伤,我想看一看伤口的位置。”后来陆白桐又说不止是手臂上,其他地方也有很严重的伤,具体位置他没细说。

  提到当年受伤的事,闵肆铖面上的玩味儿淡了些,深眸里的笑意一点点隐去,“没什么好看的,七八年了,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乖,不要找了。”他拍了拍她的软臀。

  “不要!”宋南星坚持:“那你也要给我指一指伤口的位置。”

  闵肆铖双手又枕在脑后,眸底含着淡笑,“怎么?闵太太担心老公伤了不该伤的地方,影响你后半生的幸福,放心就凭我这几个月的表现,你应该很清楚,不该受伤的位置一点都没受伤。”

  宋南星哭笑不得:“闵肆铖,我亲爱的闵先生,我在很严肃地跟你讲正事,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闵肆铖不以为然,“面对自己娇柔美丽的老婆在自己身上,又是扒衣服的,屁股还扭来扭去的,还能淡定自若的男人,我相信那个男人若非取向有问题,一定是性能有问题。正好,你老公两条都不沾边,闵太太你说你老公那点不正经了?”

  “!!!”宋南星小脸皱起,“闵肆铖,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闵肆铖单手搂住她巴掌宽的后腰,笑容收了收,“当真要看?”

  宋南星低下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看。”

  闵肆铖凝视着她,呼吸重了些,“很丑,答应我,看了别害怕。”尽管当初陆白桐给他做过修复手术,痕迹依然在,那些痕迹他并没打算全部消除,现在有了宋南星,他有些后怕,小姑娘特别爱美,自己身上被蚊子叮咬一下,都要纠结半天,看到他身上的痕迹,会不会很害怕。

  宋南星手指轻轻戳着闵肆铖结实的胸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道:“闵先生,亏你还是商界鼎鼎有名的智勇双全的闵先生。我怎么害怕,或许在其他人眼里,那是伤疤.在我这里,在你自己这里,在了解你的人那里,这都是英雄的证明。”她想看看,她的大英雄每一道功勋和战绩,七年前他每一次受伤她没有机会站在他面前,和他一起面对,她想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贴上她独特的记忆。

  宋南星这句话,闵肆铖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悬在半空中的心放了下来。

  他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腰,“宝宝先起来。”

  宋南星不解,闵肆铖无奈一笑,“你不下来,我怎么解下皮带,让你观摩?”

  “!!!”宋南星撇过头,面颊一阵潮红,慢吞吞地从闵肆铖身上下去,不自然地背过身躯。

  闵肆铖笑了下,从背后搂住她,薄唇贴了贴她红红的耳尖,“星星,你耳尖怎么红了,害羞了?”

  “你、你不许说话。”被他这么一提,宋南星整个耳朵都红了。

  闵肆铖笑道:“还真害羞了,我们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看个身体还能让你羞成这样?那还看不看?”

  看,当然要看!

  宋南星随即转过身来,发现闵肆铖身上还套着一条平角裤。

  耍她玩呢!

  就算如此,那处包裹,即便还在沉睡,没有被全然唤醒,还是傲然的吓人,让人无法忽视。

  以及男人矫健的身姿,和清晰的肌理线都是让人忍不住红脸的致命点。

  每次跟他在一起都是意乱情迷,过后她压根没仔细观察过他的身体,而她清醒的时候,闵肆铖从来没在她面前展露过后背以及腿弯后面。

  宋南星压根不好意思瞧他的身体,何况那处还那么明显,以至于他倒三角处有一道疤痕她都没好意思问。

  她转过身来,红着脸颊,正视他,尽可能的不看他傲人之处,小声问他,“你手臂上的伤在哪里?”

  闵肆铖看着小脸红彤彤的女孩,要多可爱有多可爱,他把左手臂递给她。

  宋南星握着他的手臂,仔细观察,在反面,一条细长的伤疤,从腋下蔓延至小臂关节下,过去了这么多年,还做了一些修复,都还能看得见伤疤,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恐怖,该有多疼。

  宋南星心疼地触摸着闵肆铖手臂上的疤痕,闷声说,“白桐哥说,你受的伤远不止一处,我要看所有受伤的地方。现在你这个人是我的,所以的地方都是我的。你不可以拒绝!”

  “知道了,我全身上下哪一处不都是你在享受?老婆这么霸道,哪拒绝得了?”他在她的眼里看到的都是心疼,并没有任何嫌弃,他的小姑娘如今满心满眼都是他了,真好。

  闵肆铖背过身去,宋南星一眼看到他肩胛骨有旧伤。

  看到他这些伤,她自责又心疼。

  在看到两侧的肩胛骨还有一些浅浅地抓痕,新伤,属于皮外伤,是她今天上午留下的。

  宋南星又不好意思地撇开头,眼泪蓄满了眼圈,低声问,“还有呢。”

  闵肆铖低沉道:“在腿弯处。”

  宋南星看着大小伤疤,他的几处伤,都是关节处,这该有多疼,她的唇角止不住颤颤巍巍,忍住哭,声音极小,“怎么来的。”

  闵肆铖明白今晚他家小姑娘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罢休,便没隐瞒,“在边境和不法分子搏击被他们手中利器所伤。”

  “那这里呢?”宋南星指了指他结实的小腿,上面有一个椭圆的疤痕,和周围的皮肤都不一样,偏白,她已经猜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是问了出来。

  “中过弹。”他沉声道。

  宋南星眼泪再抑制不住‘唰唰唰’往下掉,一双肩膀颤抖厉害。

  这可把闵肆铖吓坏了,“宝宝,哭什么?”

  还哭得这么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闵肆铖第一次,手足无措地将她拥入怀里。

  宋南星双手反抱住闵肆铖的肩胛,在他怀里哭得颤颤巍巍,“是不是很疼啊。”她平时割草药被上面的倒刺蹭一下,就疼得要命,那个时候她假装坚强,说不怕疼,其实都是假的,她可怕疼了。尤其是跟闵肆铖在一起了,他什么都惯着她,宠着她,那股子被她隐藏起来娇气又跑出来了。

  闵肆铖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她的眼泪像是牵了线一般,止都止不住,他心疼坏了,这比他自己受伤还让他疼,“不疼的。男人受点伤很正常。你老公不是那种娇惯的人,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老爷子打过多少次,哪一次不都是皮开肉绽的,从小练就了一身皮肉,什么伤都不怕。”

  “啊,你爸爸还打你啊?”宋南星挂着眼泪问,闵肆铖这么稳重内敛的人,为什么还会挨打。

  闵肆铖点头道,“嗯。老爷子是个暴躁老头儿,打我打得可厉害了。等你见到老爷子以后,一定要为老公讨回公道。”

  “我不敢啊。”都敢打她家闵先生的人,一定很严厉,她最怕严厉的人。

  闵肆铖被宋南星的这句话成功逗笑,这个傻女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闵肆铖揉了揉宋南星挂满泪水的脸,温声细语地哄着,“别哭了,看到你哭,比我当年伤口还让我疼。你看你,说好是安抚我当年受的伤,自己反倒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宋南星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谁说我、我不安抚你的?”

  闵肆铖一双有力地胳膊搂住宋南星的腰身,“哦,闵太太打算怎么安抚?”

  “你转过身去。”宋南星揉了揉鼻子,闵肆铖没动,宋南星湿哒哒的一双眼眸瞪了一下他,“赶紧呀。”

  闵肆铖不知道宋南星要做什么,她点子多,他开始琢磨不透,他配合的转过身去。

  宋南星踮起脚尖,身体贴在他的后背,柔软的唇瓣落在闵肆铖有伤疤的肩胛上,呵护又温柔地亲吻着,从肩胛到后背再到后腰一点点亲吻他。

  闵肆铖结实的肌肤在接触到宋南星唇瓣上柔软的触感时,他深邃的瞳孔紧缩,身体骤然紧绷,呼吸沉重。

  在宋南星身体往下,要亲吻他的腿弯时,闵肆铖转过身来,一把将人搂抱了起来,单手握住她的下巴,瞳色复杂,“星星,你是真的会蹿火,你知不知道亲吻男人的后腰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宋南星眸色颤颤地看着十分危险的男人。

  她现在知道了,后悔,还来得及吗?

  “晚了。”闵肆铖哑着声音替她回了。

  “那就不后悔了。”宋南星一双手主动攀附上闵肆铖的脖子,仪态举止都透着诱惑力。

  闵肆铖呼吸和眸色都很紧,他一手搂住她的巴掌腰,一手兜住她的脑袋,含住她柔软的唇瓣,来回亲吻,吸吮,在她唇瓣上反复碾压,似乎要将女孩活剥了才甘心。

  宋南星这会儿铁了心要跟闵肆铖较量一番,她还是一名好学生,他怎么亲吻她的,咬她的,她通通来了一遍,力道比他还重。

  像一只亮出小爪子的波斯猫,慵懒矜贵又奶凶奶凶的。

  宋南星哪会知,闵肆铖这种非洲豹一般的男人,占有性和野性都极其强,往往一发不可收拾,偌大的房间内接吻声逐渐被其他取代。

  最后,只剩下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喘息和吟哦声。

  彼此相互相迎,让冬日的枯燥和乏味,染上了一点绚丽的色彩。

  *

  宋南星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四十分,下午三点多他们开始的,在床上磨合了几个小时。

  她的睡衣不能穿了,在衣柜里捞了一件闵肆铖的黑色衬衫套在身上,往闵肆铖的书房走去。

  书房门缓缓地被打开,一个小脑袋先探了进来。

  餍足后的闵肆铖一向深邃的眸格外的清澈,看向门口身穿他的衬衫,整个人可可爱爱的女孩,越发温柔,“醒了?怎么不跟我发消息?”闵肆铖将照片扣在桌面上,椅子往后滑了一段距离,一双交叠地长腿放平,示意宋南星坐上来。

  宋南星绕过书桌,侧坐在闵肆铖硬邦邦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脸乖巧地贴在心口处,望向被他反扣在桌上的相框,她心里明白是什么照片,还是说道,“闵先生,晚上不陪我睡觉,偷偷跑过来看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好东西?”

  闵肆铖亲了亲她撅起的小嘴,将相框翻了过来。

  照片中是身穿警犬专配服饰的瑞克,和库克很像。

  宋南星即便已经猜中,心口还是一阵闷意上来,搂住他脖子的双手紧了紧,“老公,我和你一起记住瑞克,永远都不会忘记。”

  “好。”闵肆铖笑了下。

  宋南星扬了扬脑袋,视线落在闵肆铖的下颌线上,她很喜欢看他的下颌线,流畅分明,她抿抿唇,“老公,怎么只有瑞克单独的照片啊,你的呢,我想看一看你穿军装的样子,想看你跟瑞克的合照。”很想看他穿军装的样子,一定是威风凛凛,威武不屈。

  闵肆铖沉声道:“有。不在这边,在纽约的别墅。”总部搬回国的计划是临时决定的,他很多私人物品都在那边,“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纽约看。”

  “好。”她原本年前在纽约有一个演出,麦老师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帮她推脱了,等到闵肆铖忙完,爸爸醒来,她就可以跟闵肆铖一起去纽约,带他去看看她的学校,走一走那段被好心人安装了灯的榕树街道,而她也去看看他的公司,他住的地方。

  宋南星在闵肆铖怀里趴了一会儿,突发奇想,问他,“老公,你说我们之前都在纽约,有没有某一次在街头碰过面,或者擦肩而过,只是我们彼时都不认识而已。”

  闵肆铖高大的身型一紧,淡声说,“不是不可能。”

  宋南星泄气一般,叹了叹气,“可惜我们都不认识彼此,要不然——”宋南星没再往下说,那时候她跟江晟有了牵扯,那个是闵肆铖出现,又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和境遇,她和闵肆铖有没有可能。

  “要不然怎么样?嗯?”闵肆铖捕捉到重点,顺着问题而上。

  宋南星乖乖趴在他胸口不说话,闵肆铖在这个问题上耗上了,不问出个所以然,不罢休,他修长的手指勾起宋南星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看着他,他沉稳的嗓音缓缓而下,“宝贝,怎么不把话题继续说下去,嗯?要不然会怎样?”

  宋南星直面道:“要是那个时候你遇见我,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感觉?”而他们现在的结合,掺杂了很多其他因素。

  闵肆铖同样凝视着宋南星,认真问道:“那星星呢,假设那个时候我们就认识,我出现在你的世界,并且有意追求你,你会不会同意我的追求?”

  会同意吗?

  一定会。

  这个答案在宋南星心里很清楚。

  不管重来多少次,她想,她还是会被闵肆铖的个人魅力以及他对她的细致入微给吸引,她或许都不会和江晟开展那两年根本不算男女朋友的关系。

  自从和闵肆铖在一起后,宋南星才意识到跟江晟算哪门子男女朋友,他们更像是黑夜中的同行者,相互扶持、依赖行走了一段路程,等到了天明,到了熟悉的路,遇见了熟悉的人,便不再需要彼此,各归各路。

  “会。”宋南星肯定回答,“这么好的闵先生,不管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被吸引。”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直面的表达心意,闵肆铖怎么能不欢愉,他呼吸稍微紧了几分,“星星,你这样让我很难忍住。”刚才在卧室他有点狠了,所以过来清醒一下,怕自己忍不住在她睡梦中又欺负她一次,那样等她醒来还不得跟他闹翻天。

  宋南星眨了眨眼眸,娇嗔又羞涩道,“那就不要忍了,我能承受。”

  她的娇态妩媚,无疑是邀请。

  面对心爱人的邀请,闵肆铖哪还能把持得住,书桌上的很多东西被他拂开。

  *

  一夜荒唐。

  宋南星从没想过她有一天在这方面的日子会过得如此荒淫无度了,昨晚她竟然允许了闵肆铖在书房闹她。

  她一直觉得她应该是个性冷淡的人,怎么都没料想到会这么大胆,他书桌上的有一份合同都被废了。

  重点是,就在刚刚,大清早的,她迷迷糊糊地听见闵肆铖跟莫灵讲电话。

  让莫灵重新让对方公司签署一份合同过来,电话那头的莫灵,还提了一句,合同条款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调整。

  闵肆铖气定神闲地说,没有地方需要更改,很完美。

  偏偏这么尴尬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宋南星睡意去了一半,脸颊通红。

  闵肆铖通完电话,将她捞了起来,抱在怀里,深眸透着,“星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没给我看?”

  “什么?”宋南星喃喃道,一时没想起来。

  闵肆铖咬了咬她的唇提醒,“短消息。”

  嘶——

  宋南星被他咬疼了,剩下得一半瞌睡都没了。

  哦,好吧。

  他还记得这茬呢。

  宋南星点了点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我手机拿过来。”闵肆铖很配合,特意看了一眼她的屏保,是他中草药时候的那张不让他看的照片,不错,很上道,他很满意。

  “不许偷看。”宋南星见他盯着她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还不打算给她,她自己上手抢,然后低头给闵肆铖发送短信。

  闵肆铖薄唇挽着淡笑,盯着手机等待信息。

  嘟——

  第一条进来:

  【闵先生,你曾告诉我,不管是怎么样的逆境和困难都会过去。我们要勇敢的走出来,我都能够克服雨夜,对于我们英武神勇的闵先生更不是事儿,因为在我心里,闵先生是无所不能的。】

  闵肆铖这消息逐字逐句地看了两遍,他的小姑娘安慰人的花样越来越多了,让他如何不欢喜。

  第二条:

  【闵先生,我见到了库克,我已经能联想到瑞克当年的帅气和英勇。】

  第三条:

  【闵先生,山里的风景和空气都好好,人们都很淳朴,但抑制不住我想你,想和你一起看山上的风景。真的好想能快一点见到你。】

  闵肆铖的心被牵动,他的女孩,太好,太完美。

  第四条:

  【我终于开始理解‘归心似箭’这个成语了,大概是描述的我此时此刻想见老公的心情一般。】

  闵肆铖来回把这几条短信看了几遍,看向在他怀里有点小尴尬的宋南星,温声问道,“闵太太,你这些消息是表白吗?”

  宋南星没有犹豫地面对她内心的感觉,搂住闵肆铖的脖子,清澈的眼眸里点缀着还没睡醒的妩媚,“闵先生,喜欢吗?”

  闵肆铖搂着她的手臂更紧了,叹叹气,“喜欢得不得了,要不是我今天要上班,我都想在你身体里不离开了。”

  宋南星被惊了一下,“可别,我腰受不了了。”昨天他太狠了,又那么多次,再这样下去,她要废在床上了。

  闵肆铖瞧她呆愣愣的,轻笑一声,暗自腹语一个字:傻。

  宋南星深呼一口气,问道,“闵先生,你呢,和我一样吗?”他想知道他的心意。

  闵肆铖冷峻面部上地点点笑意淡去,余下是庄严和郑重:“心之所向,情之所至,爱之所往,无以克制。”

  宋南星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她一瞬不瞬地望着闵肆铖,清澈的眸底都是欢喜。

  片刻之后,她主动送上了自己的软唇,吻住闵肆铖。

  闵肆铖用了仅剩的克制说道,“宝贝,再这样亲下去,一会儿受苦又该是你。”

  宋南星一想到闵肆铖昨晚的狠劲,像个皮球一般泄下气来。

  刚刚享受到甜头的闵肆铖那可能真的放过她,他擒住她的下巴,薄唇压了下来,沉声说,“再亲一会儿,我想我可以克制。”

  “!!!”

  什么人嘛,让她不要亲,自己又贴了上来。

  *

  时间荏苒,一晃一年时间过去。

  宋南星【星晨琴社】在来年的九月正式开业。

  闵肆铖推荐的几名琴艺老师傅,不单单是小提琴做的很好,其他乐器也毫不逊色,她特意又送几位老师傅去意大利切磋和交流了一下制作技术。

  宋南星不久后才知道,这几位老工艺师傅,在行业是排得上名号。

  她的闵先生永远都是帮她安排最好的,从来不会让她有任何后顾之忧。

  在工艺这块,宋南星完全不用担心。

  乐器的材料也得到了保障,麦老师介绍的意大利材料商,在校时,宋南星通过麦老师意大利的琴弦材料商吃过两次饭,谈合作比较顺利。

  星晨琴社营业不久,宋南星便顺利拿到了国内几家知名的音乐工作室的合作。

  宋南星的琴社,所有乐器都采用了全手工制作,工期长,制作出来的乐器,极其精致,即便是工期长,大家都愿意等一等。

  短短半年,竟还有演奏家慕名而来。

  还有麦老师和她纽约校友和师兄师姐们的功劳。

  星晨琴社一点点地步入正轨,宋南星这个老板前期该操的心都操心完了,后期慢慢地闲了下来。

  在这一年时间里,她和闵肆铖的感情更加笃定,如胶似漆。

  而江城的江家这一年中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喜权的江老爷子退位让权了。

  据传,是被两位孙子逼宫所致,江老爷子身体气出病来,如今还住在疗养院。

  不久后,这个传闻得到了证实,江老爷子的引以为傲的江家基业,一分为二,江大少江循管理江家国内产业,国外产业由江晟掌管,两人互不干预经营。

  自从和闵肆铖在一起后,宋南星没关注过任何江家的事。

  她了解到这件事,全因江家分权,他们宋氏成了最大的获利者,一跃成了江城最炙手可热的龙头企业。

  宋南星明白,宋氏能从一个摇摇欲坠甚至面临四分五裂的企业,有了如今的这个成就,闵肆铖这个男人功不可没。

  宋氏的经营方式,近一年来都采取了闵肆铖的方案,不再是墨守成规,主动开发新客户,新供应链,在这个领域手握研发室,有了自己的发言权,我主导权,不再担心被资本玩弄于鼓掌中,拿到了真正的研发自主权。

  在大事上秦岳会事先向宋南星汇报,每当说到每个方案的定点,秦岳言里言外都是对闵肆铖的钦佩和崇拜。

  对闵肆铖的管理方式和经商手段,他无以言表的佩服,表示可以终身追随。

  宋南星又何尝不是,这个男人是全能的,是完美的。

  除了对她在某些方面,过分了,都挺好的。

  一切都几乎完美了,唯一的遗憾,时间过去一年有余,宋父始终没有醒来。

  他的身体指标完全正常,肌肉常年有专业人士照料,又有童叔在,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萎缩症状,都在可控范围内,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醒来。

  宋父这样案例的教授分析,宋父可能把自己编织在了一场梦中,那个梦里是他的心结,亦是他所向往的,所以久久不愿意醒来。

  只能等他自愿从梦中出来,人才会清醒。

  宋南星听到这个结论,并不好过,好在有闵肆铖在身边,她才能够撑下去。

  她无法想象,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出现这个叫闵肆铖的男人。

  如今的她,会是怎么样的生活。

  为了保全宋氏,她应该会妥协,应该会随便找个能支撑宋氏的人嫁了。

  就像早年跟江晟的那段感情一样,平淡、不起波澜,甚至行尸走肉。

  至于有没有美好的未来。

  她的答案是,肯定没有。

  *

  某个周末,忙碌了大半年的闵肆铖终于消停下来,抱着老婆一夜缠绵。

  早晨在睡梦中,闵肆铖又拉着宋南星,狠狠地欺负了她一次,才算满足。

  两人缠绵完,抱在一起睡回笼觉,闵肆铖的电话进来,他顺手抓了手机,原本想要挂断的,看到【母亲】两个字,骤然清醒。

  闵肆铖低头看了眼累得在他怀里乖巧熟睡的宋南星,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枕在脑袋下的手臂,蹑手蹑脚下床,轻轻地推开阳台移门,接听。

  接完电话后,闵肆铖返回卧室,刚到床边,宋南星半梦半醒地眯着眼看他,朦胧道,“你去干嘛了,大清早不睡觉的。”宋南星说完有没什么意识地翻了个身,嘟囔道,“该不会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吧。”

  闵肆铖哭笑不得,掀开被子躺下,将人重新捞进怀里,怜爱地亲了亲她的小嘴,嗓音宠溺地开口,“每天回来都把自己交代在你身体里了,还有别人,你是想老公不活了吗?”

  宋南星压根都没听到闵肆铖这句话,自己说了什么都不清楚,又嘟囔了一句,“什么电话呀,周末都不让休息了吗?”她最近半年四处奔波,选材那段时间经常飞意大利,和闵肆铖每次都是忙里偷闲的过两个人的日子,尽管这样,闵肆铖总会抽出时间去意大利接她一起回家。

  正如路乔一所说,真正在乎你的人,从来不会以忙为借口,不管再忙,他都能抽出时间来陪你。

  闵肆铖正是如此。

  这个周末,她一点都不想和闵肆铖分开,她要任性的缠着他,宋南星抱着闵肆铖精瘦的腰,把自己光洁柔软的身体都塞进闵肆铖硬朗硕实的胸膛,纤细的两条腿缠着他结实硬朗的腿不肯放,这个周末他只属于她,谁都休想把他从她身边带走。

  尤其是那个叫工作的最大‘情敌’!

  闵肆铖难得见宋南星这么缠人,每次亲热之后,她都避他如豺狼,心里欢喜,轻笑道,“我爸妈昨天从国外回来了,刚刚打电话来,叫我们中午回老宅吃饭。”

  黏人的宋南星听闻,猛然清醒,身体在这个春季都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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