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问的时候, 我就说其实我是他的一个远房族亲,不常来木叶。

  小佐助听我胡说,鸣人在一边捣乱, 说明明他才是我的亲戚。

  “但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啊?”

  宇智波佐助最后抓着他那头炸毛, 不解地问。

  我该庆幸小佐助不会被波风鸣人一直忽悠, 就说了实话:“族长给了我钥匙啊。”

  当时的族长还是宇智波富岳, 但我说的族长是现在的族长也是以前的族长宇智波镜,综合起来这句话也没错。

  佐助还想问什么,就被鸣人拿出来的番茄蛋糕吸引了注意力。

  宇智波带土趁机凑到我耳朵边, 使劲压低声音说:“老头子记忆好像出了问题, 他现在只记得到终结谷的事。”

  终结谷之战以前也就是他诈死之前,使用了伊邪那岐这样的忍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死过了一次, 不过那个时候的宇智波斑应该算是实力的巅峰时期, 按照那边那个千手柱间的战斗力来判断,这一屋子三只宇智波加三分之一只九尾加起来都不够他打一场的。

  我明白了,同样压低声音对宇智波带土说:“所以他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缺德事, 等他想起来你就死定了。”

  宇智波带土恼羞成怒地抢走我的茶杯:“我没有!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的人不是你吗?”

  我看了一眼那个在厨房里的背影, 跟我曾经在记忆深处见到的一模一样,但我根本不慌,我说:“我又不是他的继承人,而且他最多只见过一次小时候的我, 所有的事都是宇智波带土干的。”

  顶着宇智波带土名字的宇智波止水干的事情, 那也是宇智波带土干的。

  如果我用了宇智波斑的马甲, 那更是宇智波带土干的了。

  宇智波带土看鸣人和佐助两个小孩, 趁没人注意一拳就向我打过来。

  我早就料到他会干这种事, 转瞬之间我们已经过了几招,鸣人回头看的时候我的手正打算往宇智波带土的脑壳上狠狠切一下, 迫不得已改成了给宇智波带土顺了顺毛。

  而宇智波带土咬牙切齿地把我的衣服折痕给理顺 ,回过头去看鸣人的时候变成了灿烂的笑容:“怎么了?”

  鸣人抓了抓头发:“刚才好像听见有打架的声音,是我听错了吗?”

  “没有声音。”

  “听错了吧。”

  我和宇智波带土已经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一人一杯茶看起来非常友好,只不过宇智波带土的茶杯里被我眼疾手快地加了辣椒。

  他一饮而尽。

  他得意洋洋。

  “没想到吧,我把茶杯换了。”宇智波带土不怀好意地笑着,笑到一半卡壳了。

  可是另一杯里我加了盐,我是根本没打算喝的。

  我放下茶杯,把这杯茶给倒了,再次心疼起富岳大人以前的茶来。反正小佐助在这里自己也用不到,我偶尔来的时候发现根本不见少。

  用胳膊肘戳了戳宇智波带土,我小声问他:“老祖宗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复活的吗?”

  宇智波带土把头摇的跟螺旋丸一样:“我根本就没打算复活他,除非他把另一只轮回眼交给了别人!他当初跟我说只有一只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老头子肯定做了两手打算!”

  轮回眼,好像是传说中的……传说中的什么来着?好像在我们一族的哪本记载上见过,但是时间太久已经忘了。

  我没记起来,但这不妨碍我问宇智波带土:“所以他让你用轮回眼复活他,但你什么都没干?”

  宇智波带土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警惕地看着我,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他不会把事情告诉我,哪怕眼前这个宇智波斑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又看向鸣人和佐助那边,他们两个在聊学校的事,佐助这个平时看起来不会好好跟人打交道的小孩也笑的很开心。

  “告诉我又会怎么样,你都拉我下水了也不告诉我下的到底是什么水……”我用手撑着脸往两个小孩那边看,对宇智波带土说,“所以,那边那个是真货?”

  宇智波带土语气严肃:“千真万确,我还认不出老头子吗?”

  但我也看不出来,你们到底是凭借什么认出的宇智波斑啊啊,等等,所以初代大人没看错啊。

  “如果他不是在演我们,那就是在复活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我觉得老祖宗还不屑于给我们演戏看,嗯……”

  我跟宇智波带土对视一眼。

  “我们趁机套麻袋打他一顿吧。”

  “当然是趁现在跑路啊!”

  虽然很有默契地提出了想法,但是想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啊。我给了宇智波带土一个嘲讽的眼神,就算打不过宇智波斑也不至于现在就跑路,真的是老祖宗挑好的继承人吗?

  宇智波带土愤怒地向我挥了挥拳头,碍于鸣人在这里才没有打起来,他冷笑着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后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们一直是这样,表面上是同盟,但是想法永远达不到一致,行动上也总是会互相妨碍到彼此,但就这样我们的同盟关系还是坚持下来了,也真是不容易。

  宇智波带土说他就是来假扮一下快乐的木头爷爷,到了之后发现这里有那么大一只宇智波斑,吓得他当场就瞪出万花筒然后发现宇智波斑还是真的!

  他一把抓起佐助就对宇智波斑说:斑斑斑斑……

  宇智波斑看他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宇智波带土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就听到宇智波佐助说他饿了,能不能出去吃个饭。

  结果那边那个穿着战国族服一身霸气的男人说,你家里人呢?

  小佐助说都不在了,于是事情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宇智波带土问过小佐助,他说这个宇智波斑的幽灵是忽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当时他放学回家练完手里剑,老祖宗就站在他家门前问他是不是宇智波火核的后裔。宇智波佐助哪里知道宇智波火核是谁,他一问三不知,最后就邀请宇智波斑进了他家。

  然后,宇智波带土来了。

  再然后,鸣人拉着我也来了。

  我现在唯一庆幸的事情就是宇智波斑不认识我。

  看到我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宇智波带土幽幽地在我旁边说了一句:“卡卡西要从暗部退出了,他可能会担任鸣人和佐助的指导老师,所以,我今天约了他到这里来。”

  这话他没有压低声音,反正老祖宗也不认识什么旗木卡卡西。

  但是鸣人和佐助听见了,鸣人睁大眼睛:“卡卡西哥哥要来?那我们的晚饭够吗?”

  宇智波带土:“为什么他是哥哥我就是大叔啊?!”

  不说卡卡西还好,从我的记者同事掀掉他的马甲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小时,我还没能接受活蹦乱跳又善解人意的记者同事就是那个见了我就打的旗木卡卡西的事实,但这不代表我会向宇智波带土认输。

  我懒懒地靠在墙上,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宇智波带土说:“没用的,我已经不在乎旗木卡卡西这个人了,他去哪都跟我没有关系。”

  宇智波带土的表情僵硬在了脸上。

  我心情很好,甚至还有点想笑。

  一想起当初旗木卡卡西披着无害的棕发小记者的马甲跟我们到处跑,为了保密原则每次都避开了宇智波带土,我就想把宇智波带土也拎到斯坎儿表情的旗木卡卡西面前去遛一遛。

  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跟斯坎儿一起出任务,我问他为什么要在脸上贴油彩,那不是战争时期才会一直用到的策略吗?

  他跟我说是因为以前的队友一直在用,他就习惯了。

  仔细想想,这个世代里我见过一直在脸上画油彩的……只有野原琳前辈。

  “哥哥也要来。”

  宇智波佐助从鸣人肩膀后面扒拉过来看,说道宇智波鼬的时候他尽量保持自己冷淡的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完全坐不住。

  “刚才斑大人的幽灵抓住了哥哥的乌鸦通灵兽,说要把哥哥找过来。”

  宇智波佐助说的很快,我只觉得眼前一黑。

  我身边的宇智波带土笑出了声,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极具有伤害力:“说到你弟就完全冷静不起来了吧。”

  这不是冷静不冷静的问题。

  先不说为什么小鼬还要把这么显眼的乌鸦通灵兽留在宇智波族地——自从我叛逃之后宇智波族地唯一的一只乌鸦就是他养的,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这么一说的话老祖宗肯定知道小鼬杀了半个宇智波的族人,他还是没老到疯了的那个宇智波斑,听说这件事还能心平气和地去做饭……

  那根本不可能。

  完了,绝对不能让小鼬出现在这里,我要去拦住他!

  我站起来,宇智波带土一边笑一边做手势说他给我打掩护,我跟鸣人说我出去一趟,鸣人就会意地说:“对哦,大哥把东西落在封印班了,快点回去拿的说。”

  于是我走出了这个房间的门,下一秒对着小鼬的组织制服发动了飞雷神之术。

  但我落地的时候,眼前的人是……

  据说失踪的四代大人和明面上叛逃的宇智波鼬。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名画《宇智波斑在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