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节的冰凉触感，激起鹿离心中波澜。
报酬？按照偶像剧中的走向，莫非是以身相许？
回想到上次被压的场面，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
鹿离压下这些yellow画面，强装镇定，“姐姐要什么报酬”
女人的手指，从下颚处抚摸至唇角，凑近。
鼻息尽数喷洒在鹿离脸上，痒意明显，想抬手蹭一下，却被宋聿怀钳制住。
“你……要什么报酬”，鹿离说话的声音短暂的虚了下。
话音刚落，宋聿怀的另一只手已经覆上女孩的脖颈。
薄唇轻贴，“唔——”
来人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分开时，两人眼圈是不同程度的红，眼中情意蔓延。
鹿离只觉浑身发软，无力的趴在宋聿怀身前。
“这一吻，就当做你给我的的报酬了”
啊？就这？
小鹿同学眨巴眨巴眼睛，闷哼，“嗯……”
原来就是一个亲亲，没有以身相许这一环节啊。
“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宋聿怀挑眉。右手覆在女孩面颊上。
鹿离迅速坐直身体，慌忙否认，“没有！”
行吧，你说没有那就没有。
随后宋聿怀拆开花瓶包装，给她瞧，鹿离嘴角明显抽了一下。
“好丑啊……”
宋聿怀拿起来，转圈看了几遍，“不丑啊，抽象美”
“抽象美是什么小众词汇……”学到了又学到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停下。
陈念刚刚睡醒，醒来发现宋厝怀已经不在床边。
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神特喵的睡神。
女人顶着鸡窝头去洗漱，整理完后出去，发现宋厝怀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就开了一格的音量。
看的什么？《猫和老鼠》
……
那没事了，这东西开不开声音感觉影响不大。
听到脚步声的宋厝怀偏头，只见陈念往旁边一坐，沙发稍陷。
“饿了没有？”
宋厝怀想说还行，但是肚子太实诚，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看来是饿了”
女人打个电话，不一会门被敲响，阿姨将饭菜送上来。
宋厝怀咋舌，真懒啊，一步路不带多走的。
陈念抬手看了看腕表，“快吃快吃，吃完有事忙”
在陈念的催促下，宋厝怀飞速扒完眼里的米。“有什么事情忙？”
“去赛车，今天下午三点”女人说着已经去换上皮衣。
16号选手。
宋厝怀打开手机看了眼，两点整。
陈念的声音从衣帽间传来，“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女孩吸了口气，往衣帽间的方向偏头，“跟你一起去”
“什么？听不清你说的啥”
宋聿怀的大声说话羞耻症犯了。
咬了咬牙，往衣帽间那边走近些，“我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陈念推门出来，“OKOK，把头盔拿上，我们走”
路上中途去加油站补满油。
到达赛场时，已经有很多人了。
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念念今天还带朋友来了”
宋厝怀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念念……
叫的这么亲昵？
紧接着又过来几个人同陈念打招呼，称呼无疑都是念念。
女孩站在树下的，风吹树动，叶上滴落几滴雨珠在宋厝怀头顶。
湿润冰凉的触感，让其大脑短暂的清醒一些，反应过来。
念念，她的朋友都是这么叫她的。
自己在瞎想什么。离谱。
陈念，十六号赛车手。
女人拍了拍宋厝怀肩膀，“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好”
不知道跑了几圈，但是陈念从开始超车后，一直是第一个，弯道压弯动作很标准。
驰骋赛场的陈念最闪耀。
同组第一，唾手可得。
女人到达终点，往宋厝怀这边骑过来。
蓝白配色的头盔，宋厝怀目光所及穿过透明前盖，落在陈念意气风发的脸上。
她最闪耀。
陈念是自由的，她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被情爱束缚。
“姐帅吗？”女人摘掉头盔，举过头顶向宋厝怀招手。
“帅！”宋厝怀的回答超乎寻常的大声。
两人面面相觑，开怀大笑。
宋厝怀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看陈念笑就想笑。
一天很快过去，清晨，宋聿怀同昔往一样，早早的起床送鹿离去赶早八。
看着女孩进校园，耳边突然来一阵轰鸣声。
蓝白色机车稳稳的停在宋聿怀身边。
“嗨～美女”
陈念贱嗖嗖的声音传入耳畔。
“姐”
转过身去，看到从后座下来的妹妹。
宋聿怀蹙眉，把宋厝怀拉到一边去，说悄悄话，“不是放弃了吗？这又是哪出啊？”
“不是啊……我觉得吧……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吧”
死灰复燃了，宋聿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祝你成功，先别说这些了，快去上课吧”
早八时间到，校门口没什么人，宋聿怀跟陈念坐在门前长椅上。
“厝怀昨晚在你那住的？”
“嗯”
宋聿怀十指交叠在身前，踢开脚边的石子，“她找你的吗”
“不是啊，我找的她”，陈念甩了甩手腕，拧车把拧的有点酸。
“你找她做什么？”
陈念脱口而出，“陪我玩啊”
陪你玩？“你玩的那些，她不会”。
作为宋厝怀的亲姐，陈念的好闺蜜，她对两人都知根知底。
“我喊她去，陪我看电影的”
宋聿怀晃动的拇指顿住。
陈念喊宋厝怀去不是那些五花八门的运动，不是喝酒，只是看了场电影。
“撸串，去不去？”
能在这里碰见宋聿怀，完全是意外之喜。
这个宋聿怀整日里来无影去无踪的，今天逮着了，并不想放她走，
见其目光坚定，“好好好，去，给乔儿打个电话，1999见”
陈念勾着宋聿怀往车那边走。两人身高差不多，这姿势实在算不上舒服。
“念念，我们俩认识多久了”
“宋聿怀，你脑子坏掉了吧，你今年多大了我就认识你多久了”
是这样的，宋聿怀满月那会，陈念还捏过她的脸。
天空放晴，旭日东升。
陈念从后视镜中看到紧随其后的黑色汽车，再拧油门，后面的车也在提速，还是紧跟着。
宋聿怀十来岁那会儿有段时间迷上滑板，她就负责骑自行车在前面给她开路。
宋聿怀一直在身后，一如当年。
两车停在车位。
烧烤摊门前，盛阳路路口，乔韵已经在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