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鹿离哄睡着，宋聿怀下床拆开一包湿巾。
帮鹿离清理一下。
只是那人突然攥住她的手。
“崽崽乖，姐姐给你清理干净，好不好？”
女孩子嘛，当然要哄着来啊。
鹿离这才松开手，呓语着些什么。
“好喜欢——”
宋聿怀耳朵凑近鹿离的嘴巴去听，听她说的什么。
“崽崽喜欢什么呀？”
“喜欢……宋聿怀”
小宋总，不讲武德啊，咋连人家的梦话都套呢。
女人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从来没觉得宋聿怀这三个字也可以如此动听。
轻轻亲吻一下鹿离的嘴角，“宋聿怀在呢，宋聿怀也喜欢你”
两人第一次醒是被闹钟声吵醒的，七点多的闹钟。
“抱歉啊，赶早八的闹钟忘记关了”
“嗯……再睡会吧”，作为昨晚的劳动力，她困的很啊。
鹿离刚放下手机，人就被宋聿怀圈过来了。
鹿离只是清醒了几分钟，也是再次睡着。
宋聿怀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却并没有打开看。
靳城第一人民医院。
“患者这个病情恶化的很严重，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徐佳瑶的主治医师面色凝重。
徐佳瑶的父母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病危通知书，这一年里已经不知道收了几次这个东西。
每次都是心口一滞，期待奇迹的发生。
两人调整好情绪，才进去。
“爸、妈……”徐佳瑶的声音孱弱。
徐父徐母转过身去抹了抹眼角的泪，“唉，爸妈都在呢”
“我觉得我最近的精神状态好了些”
宋母扯出一个笑容，“那好啊，说明我们瑶瑶还是有机会好起来的嘛”
回光返照吗，也许，这一次真的撑不住了。
徐佳瑶同父母随便说了些什么，打发两个人出去。
有父母在，这里的气氛就不好，她总想哭。
比寺庙更虔诚的祈祷是在医院。
医院都没有普度的佛光，何况别处呢，时机到了，该死就得死，还挣扎什么。
徐佳瑶的手机一直是放在手边的，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开，聊天框没什么信息。
鹿离发了两张照片给她，真的把她照片p到了梧江山的山顶。
徐佳瑶扯了扯嘴角，点了保存。
闭上双眼，脑海中的回忆碎片闪过。
她第一次见鹿离，其实还不算愉快呢。
当时两个人同时进宿舍，挑选床位还看上了同一个床位。
“我要……”
徐佳瑶她话都没说完，鹿离直接就把包丢上去了。
要问徐同学为什么不丢，主要是她的包很重，她个头还矮，丢不上去。
鹿离勾唇，“你要什么？你不要”
当时给她气的啊，第一感觉就觉得这个人很狗。
后面她就选了旁边的上铺，小废物被子都丢不上去，鹿离铺好床是想下去帮她一下的。
不过已经有一双手接过了，是姜愿，那人轻轻一扔就扔上去了。
女孩的手饱经沧桑……
想到姜愿，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
想着想着就困了。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用学习不用工作，还有人照顾。
哪天命到头了，两眼一闭就过去。
什么都不带走，什么都不过问。也不用管别人的伤心难过。
徐佳瑶同学，你真不负责啊
鹿离真的自然醒时，差不多十一点了，肚子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某些位置的肿胀感还是挺明显的。鹿离瞟了眼放在自己肩上的作案工具。
指甲修剪的很平整，一双手粉白粉白的，手背上的血管很是明显。
简直是手控的天堂啊。
鹿离伸出手来，戳了戳宋聿怀的鼻尖。
女人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微颤，像是蝴蝶的翅膀。
“怎么了？”
鹿离指了指窗户，“该起床了，都十一点了”
“嗯……先别动，让我再抱抱你”，宋聿怀的右手放在女孩的小腹上。
这次没有搁着任何衣物，线条感很明显。
做0的确暴殄天物。
“起床吧”宋聿怀套上自己的衣服，替鹿离找了一套新衣服。
“你换下来的衣服，不出意外刘姨已经拿去洗了。先穿我的吧”
“哦哦哦”
宋聿怀带着鹿离收拾好，下楼时王姨刚做好午饭。
宋聿怀冲两个阿姨笑笑，示意她们忙完可以先忙自己的去。
两个阿姨刚从客厅出去就忍不住八卦了。
“大小姐竟然真的带朋友来了”
“可惜了不是男朋友”
“我就说我今天洗的衣服咋比平时多”
“大小姐的这个朋友看起来挺年轻啊”
“是的是的，我也发现了”
……
鹿离看着桌子上的菜，感觉很荒谬，她平常一个人，真的吃满汉全席啊……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宋聿怀叮嘱着，“吃吧，吃饱了吃药”
鹿离挠头，“为什么要吃药，我又没生病”
宋聿怀叹气，“吃消炎药啊，笨蛋”
虽然鹿离还是没听懂，不过宋聿怀让她吃，她就吃喽。
宋聿怀给的，是毒药，她都愿意吃。
宋聿怀还是这样，一直给她夹菜。
“宋聿怀，别夹了，吃不完了了！”
女人停住夹菜的动作，“嗷嗷嗷”
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活了那么多年了，就只有她妈在她小时候会给她夹菜，长大了就没有了。
宋聿怀还把她当小孩照顾呢。
谈恋爱，就像养了一个大版的孩子，不想吃饭要哄，不想起床要哄，不高兴了要哄。
宋聿怀自认不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对鹿离，又总是不厌其烦。
“想好了今天要去哪里玩吗？”宋聿怀擦干净嘴角，侧身盯着鹿离。
唉，鹿离真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啊，问她等于白问。
见她迟迟不出声，“那留在这学习？”
鹿离夹菜的手一抖，“不不不，不能啊”
她宁愿暴富也不愿意写作业啊。
“方便见我的朋友吗”
鹿离狂点头，别留她在这刷题，见什么人她都愿意。
宋聿怀带着她去到一处击剑馆。
十八岁的鹿离站在宋聿怀的肩膀上看世界。
两人到达指定地点时，乔韵和陈念都在，陈念旁边还站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长的挺不错的，还挺腼腆。
应该是陈念新包养的小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