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欲/望所支配，是池宿之前从未设想过的情景，仿佛这样的平衡在季西流出现之后，被打破了。
季西流训练之后跟在池宿身边的机会少了很多，再加上那次训练之后，程双陈看他的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打量。
季西流俨然不动，任由他看。
程双陈不知道眼前的alpha有什么特别，顶天了不过是那张漂亮脸蛋在这个荒星监狱里得天独厚。
监狱里的高等级alpha并不算多，一方面受分化的影响，高等级alpha基本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不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另一方面受新人一个月的加强抑制器的压制，高等级的alpha前期被抱团欺负的可能性会很高。
这也是为什么底律荒星虽然很大，但高等级的alpha现在只有季西流一个。
程双陈接手了之前的实验，难得有那么好的材料，却受制于池宿不能用。
再加上实验有些瓶颈，一向老好人示人的程双陈难得脸色阴沉。
程双陈强压着把情绪收敛下去，目光望着季西流，而后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
也是很简单明白地交代给他们，进入清理区深处后，不止要异兽的数据，还要寄生体，活着的寄生体。
囚犯脸色难看。
程双陈把话题对准季西流，“我记得你，听说实验室里的寄生体就是你们带过来的。”
季西流蓦然被提了一嘴，alpha抬起头，拿不出错地回答，“是，不过那次是运气好。”
程双陈笑了笑，“底律荒星可没有运气这回事。”
说完他也没给季西流接话的机会摆摆手将他们打发走，不过还是把季西流留下了。
季西流有些戒备，他对这个程博士可没什么好印象。而且那个实验品还是季西流弄死的，季西流觉得程双陈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然而程双陈话锋一转，开口的语气和缓，非常符合他在荒星监狱给囚犯们留下来的印象，“上次的意外我和监狱长阁下交流过了，都是一场误会。”
季西流有些意外地眨了下眼，他在这个监狱里实在不算出挑，也不至于让程双陈说出这样的话。
季西流摇头，一板一眼仿佛在读稿子一般，“长官说笑了。”
程双陈反而摇摇头，继续和季西流攀谈，“不过监狱长阁下应该没有和你说这些。”
季西流面无表情地想，不，他家老大说了，他什么都说了，包括这位程博士的老底。
alpha一副漂亮花瓶的模样，似乎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程双陈不自觉地皱眉。
他讨厌和蠢货交流。
即使这个蠢货是个长得很漂亮的alpha。
但程双陈的厌恶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明显，单是季西流一个S级的身份都足以让他对alpha特殊对待了。
“我听说你是帝星大学的学生？”
季西流想了想，应该不算吧，他都没怎么进过校门，但这年头实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季西流爽快地点点头。
程双陈这才稍微有些满意地勾出一个笑。
季西流无聊地心想他笑起来没有自家老大好看，还有些阴森森的。
然后alpha福灵心至，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策反，挖墙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