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临夸下海口说即刻出发, 那么宋煜便让他们第二天就出发。
为此魏长临一直在喊冤,他说的即刻出发不过是客套话罢了,谁知宋煜竟当真了, 不过好在没有真的让他们即刻出发, 否则他们可能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
茯苓同麦冬两人当日便为了前去晋安东奔西走, 忙得不可开交。
而福喜却红着眼眶对魏长临道:“大人,我也想同你们一起去, 就让我跟着大人去, 一路上才有人照顾大人啊!”
“福喜。”魏长临宽慰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此次前行并非是去玩,而是去查案子,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跟着去恐怕会受伤啊!”
福喜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人, 心道:大人你不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吗?怎的就嫌弃气人来了?
可嘴上却说:“大人放心, 我只是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绝不会参与到案子里。”
这福喜若是去了, 摆明就是个累赘,不但对案子帮助不大, 还要操心着他的安全, 魏长临是一点也不想带他去。
他道:“福喜,你且放心, 生活起居之事有茯苓同麦冬,他们会照顾好我,你就安安心心呆在王爷, 替我同王爷守好家。”
“守家可是重任一件, 除了你, 我不放心交由别人。”
这么说福喜应当听得进去了吧?
果然就见福喜感动得稀里糊涂的, 他红着眼道:“大人放心, 我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会帮大人同王爷守好这个家。”
“大人且放心去查案,福喜会在家等着您同王爷平安归来。”
“好好好,如此甚好。”魏长临拍拍福喜的肩膀道:“王府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麦冬便进来催促道:“大人一切准备妥当了,王爷已经在外面等着您了。”
“哦,好的。”魏长临道:“这就来。”
“福喜。”魏长临再次拍拍福喜的肩膀,“我们走了,王府就交给你了。”
“好的。”福喜疯狂点头,“我一定会将王府守好,等着大人同王爷回来。”
“好。”魏长临说完便同麦冬一起走了。
“一切都交代好了?”魏长临刚见到人就听宋延道:“可有遗漏什么?”
“王爷。”魏长临抱怨道:“到底谁是王府的主人?为何这等琐事是我在做?”
“魏大人乃王府的另一名主人,此等小事做些也无妨。”
话虽如此 ,但魏长临总感觉他在替宋延白打工,操心家事可不是小事,十分费脑伤神。
“王爷。”魏长临朝宋延摊手,“我要求加俸禄!”
“嗯?”
魏长临以为宋延不愿意,于是道:“王爷,说句良心话,操持家务可累人了,不但费脑还伤身,还有可能掉头发,王爷若是不涨俸禄,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魏长临不过是同福喜说了几句送别的话,最多交代他将王府守好怎的就成操持家务了?
不过宋延似乎乐在其中,只道:“本王的一切都是你的,加不加俸禄,似乎并无什么影响。”
这宋延,明里暗里都在提醒他,他魏长临这辈子都是他的,还真是执着的可以。
“行吧。”即是如此 ,魏长临也就不客气了,“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笑着将王爷的家产收为己用了。”
“嗯。”宋延眉梢微挑,看着人道:“魏大人别忘了,本王的家产还有本王这个人。”
行,又来。
魏长临笑道:“既然王爷是我的,那唤你一声小延延应当不为过吧?”
当着茯苓同麦冬的面这样唤人,实在有失颜面,纵使宋延再惯着他,此时也有些不太高兴。
魏长临将他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也知道宋延有些生气了,于是便道:“茯苓,麦冬,我同王爷所需之物可有准备好?”
“都准备好了。”茯苓也看出气氛不对,于是连忙答道:“属下同麦冬已经查验过两次了,应当不会有遗漏。”
麦冬道:“王爷大人尽管放心,该带的属下都带上了。”
“好。”魏长临应道:“既然一切准备妥当,不如就出发了?”
魏长临说完又道:“您觉得呢?王爷。”
宋延生气归生气,但也并未耽误正事,于是掀起帘子便上了车,“既已准备妥当,那便出发吧。”
魏长临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然后挨着宋延坐下,笑嘻嘻的看着他。
茯苓同麦冬一点也不想掺和他们二人的事,得令后连忙跳上马车,鞭子一挥,驾着车便走了。
待车辆动了起来,魏长临便往宋延身上凑,“王爷,生气了?”
宋延方才是有些生气,不过此刻气已经全消了,但看着魏长临如此献殷勤又有些享受,于是便板着脸道:“你觉得呢?魏大人。”
行,看样子应当是真的生气了。
不就当着人的面叫了一声小延延,有必要气成这样?
罢了,左右人也是他惹生气的,哄就完事了。
“王爷。”魏长临往宋延身上拱了拱,“我知道错了,日后我一定注意言辞,绝对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叫你小延延,我保证日后一定只会私下这般叫,否则我同事…啊,不是,我是说…”
宋延闻言脸色更差了,“魏大人竟还打算如此唤本王?”
“是啊。”魏长临理直气壮的看着人,“我两这关系,难道唤不得?”
“况且,你都唤我小临了,为何你就不能唤你小延延?”
这能一样吗?
宋延比魏长临大,唤他一声小临也不为过,但魏长临唤他小延延就未免有些…
不过,这样唤也算是两人间的情趣,只要他不当着人的面,也未尝不可。
若是在做那件事时这样唤,似乎…
宋延瞬间心头一热,但面上却毫无波澜,依旧板着一张脸。
魏长临见宋延不语,脸色也未见好转,以为他还在生气,便打算想着办法哄他。
“王爷。”魏长临柔声道:“你若不喜欢,日后不这样唤你就是了。”
魏长临顿了顿又道:“可是王爷,我同你都是睡过的关系了,若是一直唤你王爷未免有些生疏,总得让我有个唤的吧?”
魏长临说的对,他们也不仅仅是睡过的关系,魏长临是他日后的王妃,是该有个亲密一些的称呼。
不过应当叫什么好呢?
宋延沉浸在思考中,而魏长临以为他不乐意搭理人,索性勾着人的脖子坐到宋延腿上。
“王爷。”魏长临在宋延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您今天有些小肚鸡肠,我不过唤了你一句小延延就生气,是不是有些不应该?”
“魏大人想多了。”宋延看着人的眼睛道:“本王不过在想事情罢了。”
“还说不生气。”魏长临又亲了一下宋延的另一边嘴角,“若是不生气,为何同你说话时想别的事?”
“还是说,这不过是你敷衍我的说辞?”
宋延原本心里就有些热,此刻魏长临又粘在他身上亲他,稍不注意定然要擦枪走火。
“别闹。”宋延哑着声音道:“下去坐好。”
你让坐好就坐好?
我偏不!
魏长临非但没有听话从宋延身上下去,还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吹了口气,“王爷的腿坐着舒服,我就想这么一直坐着。”
搂着魏长临腰的手徒然一紧,然后轻轻用了些力,带着人往自己身上靠,“魏大人,这可是你选的,莫要后悔。”
说完未等魏长临回答便扣着他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片刻后,宋延沉声道:“魏大人当真想好,就要这样?”
“是啊。”魏长临道:“王爷莫不是看不起人,拼体力的话…唔…”
“王爷,您…唔…”
“王爷…唔…宋延…你属狗的…唔…”
马车外,茯苓对麦冬道:“我似乎听到有谁在直呼王爷的大名。”
麦冬瞬间面红耳赤,“你听错了。”
“或许吧。”但是那声宋延依旧回荡在他耳边,“可这声音好像是魏大人的…”
同他之前守夜时听到的差不多。
茯苓吓得连忙捂住嘴,用眼神示意:莫非王爷同魏大人在?
麦冬哄红着脸,然后朝他露出一个少管闲事的表情。于是,茯苓便目视前方,心无旁骛的继续驾车。
车里,魏长临推搡着宋延,“王爷,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属下吧,若是再来,属下恐怕就要废了!”
“是吗?”宋延挑眉,“方才魏大人说自己体力好得很,本王不过是顺着魏大人来罢了。”
体力好也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好吗?
就他们这频率,简直比夜夜笙歌还可怕。
“王爷。”魏长临正色道:“我提议,我需要修养几天,王爷若是有需求,就自行解决。”
宋延闻言脸色一沉,“魏大人这是要让本王去找别人?”
“自然不是。”魏长临解释道:“我是让王爷您动动您金贵的手,自行解决。”
“你若是敢去找别人看我不...”
“不会。”宋延将人打断,“本王不会去找别人。”
说着便将魏长临揽进自己怀里,“本王只需小临一人足矣。”
马车到晋阳时,天色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茯苓他们就找了家客栈停了下来,然后隔着帘子问道:“王爷,此刻天色已黑,可是在此住下?”
宋延挑开车帘看了看,这家店的环境还算不错,便道:“好,今夜就在此处住下吧。”
待停好马车后,魏长临便扶着宋延颤颤歪歪的下来了,刚下马车便对上两双八卦的眼睛。
怎么回事?
这两人该不会都知道了吧?
魏长临瞬间挺直腰板,一副自己好得很的模样,然后松开宋延的手,便要大步往前。
谁知迈出的那只脚还未落地,整条腿就抖了起来。
算了,装什么装。
不就是被搞得腿软,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茯苓同麦冬也算是老熟人了,知道也无妨。
做好心理建设后,魏长临如释重负,干脆回过头去,理所应当道:“王爷,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