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哪怕明知道都是假的，都只不过是交易。
可怃纭每次这般，时间久了，就连他都差点信这人的话了。
不过这一次……
“够了。”
凰琼抬手打断了怃纭的动作，他瞧着怃纭连一贯的温和都维持不住的模样，神色冷淡。
“以后……不用再做那些事了。”
怃纭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凰琼口中的那些事是什么，他轻轻一笑，抬手按在凰琼的小腹处。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也想要一只小凤凰吗？”
怃纭说着垂下了眸子，眸子划过一道冷意。
他好不容易才哄着凰琼和他……
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我们都是男子，不会有小凤凰的。”
凰琼按住了怃纭的手，声色清冷认真，眉眼间还染着些许失落。
他和怃纭的交易，原本只限于他会给怃纭自己的血，而怃纭帮他做事。
只是前段日子怃纭告诉他，这样他可以有小凤凰，他才和这人做出了些越线的事。
如今凤凰一族的血脉是越来越少，几乎是灭绝，上一只小凤凰还是凰氿，结果现在还成了魔界尊主。
怃纭那般告诉他时，他确实是心动了，但既然都是假的，那这些事自然也就没必要了。
不过想想也是，男子与男子又怎么会有呢？
“嗯？怎么会呢，阿琼忘了吗？我是上古神的血脉，和寻常男子是不一样的，自然可以让你……”
怃纭还是不甘心，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这人却是油盐不进，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才得了两次，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他眸光晦暗不明，嗓音轻缓中带着哄诱，再抬眸，那双眸子也多了几分艳色和蛊惑。
“现在没有没关系，我们多试一试就好……”
他轻声哄着，手上动作却半点没有停。
下一刻便被凰琼猛地抓住了手腕。
怃纭瞳眸一紧，一股不属于他的灵力涌入体内，将他所有的动作都止住了，凰琼眸色很淡。
“我说过，不用试了。”
“怃纭，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
凰琼起身背对着怃纭负手而立，那条缠着他手腕的发带也被他解开扔在了怃纭身上，他微微偏头，
“既然小氿喜欢那个慕时泽，那就再换一个吧，反正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你就那么在乎你那个外甥？这可是我们早就准备好的，你就因为他喜欢……”
怃纭如今被压制住，又听凰琼这么说，眸中透出一丝不愉。
放过凰氿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他的外甥，是有血缘羁绊的人，再加上还有个慕时泽也不算太差。
可现在就因为凰氿，连慕时泽都打算放过，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打开封印？
“我说不能动就不能动，你若是再私下对他们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凰琼声音清冷中含着冷意，满是警告意味。
“哈哈哈……你又怎么对我不客气？”
怃纭死死的盯着凰琼，确定他是认真的之后又笑了起来，指尖勾着方才被凰琼扔在身上的发带。
“你，舍得吗？”
“阿琼，这么多年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一直站在你身后替你做事的人也是我，你早就离不开我了……”
“仙尊可以被替代，慕时泽也可以被替换，但唯独我，是谁也替不了的，不是么？”
明明仍是那温柔的语气，却让人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凰琼察觉到那人起身从身后抱住了自己，垂眸看着环上自己腰的手。
他听着怃纭的话，眼睫微微一颤却并没有反驳。
怃纭说的没错，任何人都是可以被替代的。
只有他，只有他是谁也无法取代的。
他，还需要他……
“阿琼，我想要你。”
“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你想要保谁我就保谁，我只想要你。”
“我可以做你的刀、你的傀儡，但想要操控我这把刀是要付出代价的……”
怃纭微凉的指尖描摹着凰琼的眉眼，嗓音低沉又亲昵，眸中全是缠绵缱绻。
若是以前他定然舍不得强迫凰琼做这些事。
可他等得太久了，他已经尝过了怀中人的味道，如今再也放不开手，即便是威胁，他也要将人彻底的留在身边。
“乖……别推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