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檐渐渐皱起了眉头，认知解放后才意识到这片空洞是有多么的bug，倘若按照正常的情况恐怕他只要离开一个“地区”，他就再也到达不了下一个“地区”，也回不到原来的地区了。
因为这是比宇宙的无限还要遥远的距离，是一种没有常识中的“尺”的距离。
按照原本的规则是没有哪种单位可以去形容它的，硬要说的话就是需要经历一段“路”。
“走”过这一段“事件”，经历这一份“意义”。
就好像是真正的超光速的“意义”绝对不只是“速度”快了，它会带来的后果是在现在的世界规则中不可想象的。
时空穿越、诞生奇点、掉出这个世界等等，在不同的延续规则下都有可能。
要的就是这种事件、意义。
而他要去龙之谷的路就和这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段路的距离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事件”，自然也没有更加便捷的方式。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按照巨龙架构的记录走上那么四年，将事件契合，加上他自己的主观干涉和黑域权限，大概率能够被判定为成功到达目的地。
可还是那句话——
“太慢了…”
沈檐不禁叹道。
至于把速度加快一点可不可以缩短耗时…答案是不行。
他在认知中这样告诉自己：
知道“指数塔”吗？这是一个衡量战力方面用来对数值的概念，大概就是无限大的无限次的无限次的无限次无限堆叠下去。
就一句话——数值的巅峰。
但是无论是在空洞里还是黑域里，这似乎都没有意义，它就这个意义，没有别的用处，在不稳定的波动中，脱离规则的数值就是一串数字。
而这样一个意义塑造的“速度”更是没法用来跨越“路”的。
如果试图直接暴力破解，那这是认知的鸿沟，需要更高层次的意义来跨越。
比如“论外”级别的认知，或者……如果想要让其正常地发挥数值的效果，那就得引入规则、布置规则，像七阶那样。
不然就相当于“无意义”，好比跨作品比战力——扯淡。
理清了这些关系后沈檐呼出一口气。
他愈发意识到了那个对第二层次的“说明”——「存在奇迹·闪烁虚妄」——的含金量。
以及天衢认知中的七阶为什么不是失踪就是退休了。
他们和一般术士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确实不好搞，所以干脆都匿了。
想到这儿，沈檐咬着指甲琢磨道：
“这些或许是‘既定之外’，但仍然是‘言语之内’，处于可以由某种语言按照某种方式描述的事物。”
“所以以我的认知水准应该也足够做到一些事情，况且……”
“我是告密者，是仪式的中心，其他那些黑域使不就是用我告密者的权限去获取新的事物、规则、意义的吗？”
“那我现在就算没法弄出ta们想要的层次的规则，弄点用来加快赶路速度的规则总行吧？”
说着他觉得没问题，于是就开始了尝试建立相当于“七阶”的规则。
做法也很简单，只需要在自己的本命架构上操作一下。
因为他的架构是告密者权限的投影，只要往上面刻一些新规则，它就会向整个世界“告密”，随后增添并布置规则。
不过这“新规则”的判定有些唯心，是要是还没有被公众认知过的合理的能够说服自己也说服他人的才可以。
重点不是研究得多深，而是“新”，这是一种“意义”，在这一点上原始人学会使用火焰和现代人类点燃核聚变是没有层次上的不同的。
除非你是在原始人阶段发明了速率发动机，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想清楚这些后沈檐喃喃道：
“既然如此这个世界并不熟知的规则岂不是可以随我制定？因为我在地球上听闻过一些就目前而言的‘超前’理论……”
像什么光速不变、红移、黑洞、相对论等等。
由于空洞的环境十分不稳定，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没有条件研究出来的，自然也就没有这些相关的规则。
（闲猫：申明，此处运用了一种“译法”，文中表现形式与我们的“现代”类似，但沈檐遇见的“事实”并不一定如此，只不过是这么写方便理解，重点是“事件走向”与“意义”。）
这些理论可能只是假想，可能是太过超前导致还没有运用起来的，但是在这空洞中，只要他“诉说”了，那么大概率规则就会是如此！
比如说量子纠缠，再加点主观干涉，就可以让他在前往龙之谷的过程中略过中间步骤，直接从这里出现在龙之谷。
而且由于是规则内的行为，所以“意义”也不会打折扣……
“这么想来这个黑域的意义是有所缺失的…也不对，是不同，明明宇宙都能被创造出来，但这里却没有星海概念。”
“也许是因为巨龙是外来者，而黑域根本不知道星海这种东西吧。”
没有这份概念，少了些许意义，怪可惜的，如果不是失色巨龙，他恐怕也不会意识到这点…虽然意识到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呵……”
他再次呼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情
说实话对于这些想法沈檐自己都有些意外，因为这里有许多内容、概念都是以往并不清楚的，他却已经运用自如，并且是真的“理解”。
他闭上眼来到了黑域中，自己的本命架构里。
这个没有神府的架构此刻也算有些“热闹”，四个大小不一的其他个体的本命架构在外围着。
分别是一阶悔、二阶琳塔娅、四点五阶伤蛊、六阶巨龙的架构。
这种被杀死后被他截留下来的架构似乎只要不去干涉它们就会一直按照原样存在着。
黑域黑色的背景中氤氲着一样的黑色，架构中的环境似乎从“空气”变成了“水”，他可以随意地用“飘”的方式移动。
沈檐感受着权限自动运转带来的一些说不清的信息，随后抬起了头。
这一次哪怕没有「诉说」构成的金色太阳挡着，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视线无法控制地被牵引，而是一种“通透明了”，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当然仅限于下半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