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和小金出人意料的打法惊讶了一群人,也包括希腊队的两人。

  小金翻腾落地,看在岳星阑眼里,简直是做杂技演员的好苗子。

  “胡子大叔,再来啊!”小金大笑着道。

  赫拉克勒斯不得不承认,小金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而这笑容也让他渐渐忘记他们是在代表国家比赛,和这样的小少年比赛,是非常舒服的体验。

  可是……

  “赫拉克勒斯前辈,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埃万盖洛斯表情凝重起来,虽然那两名初中生个子很矮,但网球实力却不俗,他们配合起来用“海市蜃楼细语”都无法拿到更多分,他只能寄希望于高三的赫拉克勒斯。

  赫拉克勒斯有些迟疑,不仅朝希腊选手区方向看去。

  “前辈,这一次,我们是代表国家出战,我们必须拿下胜利。”埃万盖洛斯自然是知道赫拉克勒斯的品性,但眼下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选择。

  赫拉克勒斯内心在挣扎,表现在球场上时就是走神。

  比分来到6-5,日本队领先。

  “赫拉克勒斯前辈!”埃万盖洛斯提高音量。

  赫拉克勒斯握紧了球拍,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神情也郑重起来,他望着对面又在拌嘴的两个小少年,心里默道:对不起了,小少年们,为了希腊队的胜利,我只能……

  越前龙马突然发现希腊队打球的风格变了,不仅他,场边的选手也都看出希腊队两人,尤其是赫拉克勒斯球的方位不太对。

  他的球……是朝着人去。

  越前龙马敏锐地避开了赫拉克勒斯的一个回球,如果没有避开,这一球,将打到他的肚子,是无意还是……故意?

  很快他就知道,赫拉克勒斯是故意的。

  越前龙雅往前走了一步,神情冷漠看着赫拉克勒斯,大有他再一次用球攻击越前龙马就要送他下地狱的架势。

  岳星阑抬手示意他别激动,“我教过他们如何规避追身球。”

  “但是一味避让,他们也得不了分。”入江平静地陈述。

  “不会。”岳星阑语气笃定,“别忘了,这是双打比赛。”

  确实,如岳星阑所说,这是一场双打比赛,希腊队两人的目标是越前龙马,小金却也不是干站着一点事不干的,往人身上打的球接起来不容易,但在岳星阑早先的指点下他避让并不难,在避让的同时他还给了小金回击的机会。

  不过小金可忍不住:“喂喂,胡子大叔,还有那位小哥,我们吸血鬼前辈说过,网球是一项积极向上的竞技运动,可不是用来伤害他人的暴力工具。”

  他这一说,埃万盖洛斯还没怎么样,赫拉克勒斯却是结结实实的愣在原地。

  网球是一项积极向上的运动,可不是用来伤害他人的暴力工具……是这样啊,他认知中的网球,他热爱的网球,确实不该是伤人的工具。

  “前辈!”埃万盖洛斯因赫拉克勒斯的突然停顿丢掉一球,眼看即将到日本队的赛点,语气不由急切起来。故意伤人可能不那么光明正大,但也是在规则之内的一种战术!

  赫拉克勒斯双眼流下泪来,他看向希腊队选手区,最中间是他们的队长宙斯·伊利欧鲍罗斯,宙斯和他对视,略显小的娃娃脸上是和煦的笑,宙斯似乎是明白他的顾虑,予以他鼓励的笑容。

  赫拉克勒斯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他为国家而战,却也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他不愿将网球付诸暴力,更不愿以此伤害他的对手。

  “对不起,请原谅我暴力行为。”他很认真地向越前龙马和小金道歉。

  越前龙马没说什么,小金则十分大度:“知错能改,善、善额,大善大善。”

  越前龙马扶额:“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哦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胡子大叔你别放心上,还有最后一球,使出全力来吧!”小金还是一如既往活力十足。

  赫拉克勒斯顿了顿,在小金的笑容之中也缓缓笑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上突然出现了银色光芒,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耀眼。

  “这是什么???”小金眼睛都看直了。

  岳星阑也是又喷了一口番茄汁,幸村拿了纸巾给他,在又一次拒绝随行医护人员救助后有些无奈道:“星阑不是看过柳他们收集来的希腊队选手资料吗?”

  岳星阑将嘴角番茄汁擦干净,看到场上如同一盏高瓦数白炽灯的赫拉克勒斯仍忍不住嘴角一抽,他说:“知道归知道,可亲眼所见总归还是觉得很离谱啊……精市你不觉得吗?这位选手若是晚上打球,球场连照明灯具都不需要吧?”

  幸村:“……”

  听到他话评论的其他选手:“……”

  人家好好的“奥林匹亚白银之光”到你嘴里怎么就沦落成和照明灯一样的地位呢?

  都是腰间盘,咋就你这么“突出”呢?

  关注重点错了啊喂!

  球场上,浑身散发出耀眼光芒的赫拉克勒斯各方面都有了很大提升,这是真正属于他的次元级实力。

  小金边接球边大声说:“胡子大叔你的这一招好有趣啊,我好喜欢啊,能跟你打球我好开心啊,所以,我也要认真啦,胡子大叔你准备好接球!”他说着,周身隐有白光笼罩,不是同调时的那种,而是无我境界。

  越前龙马死鱼眼腹诽:小金你是真的吵到我耳朵了。

  腹诽着,越前龙马也开启了无我境界。

  天衣无缝与修罗神道同属网球的两大至高境界,前者是只有能做到心无旁骛和杂念且经验丰富才能到达的领域,后者则需经历过多次挫败将不甘和执念融于精神中经过地狱般的锻炼才有可能达到的一个阶段,两者最后都可通过不断的锤炼和提升踏入更高领域,即异次元。

  用岳星阑的话形容,都是跟他没关系且比他更不科学的精神存在。

  想到鬼的鬼神,平等院的海盗,还有杜克的破坏魔神……不科学归不科学,可看着也是很酷的,但他别说拥有自己的异次元形象,他至今连精神力的边都没摸着。

  “星阑?”幸村突然喊了他一声。

  “啊?”岳星阑回神。

  幸村视线往下,岳星阑跟着去看,这才发现他抓着幸村披着的外套的袖子,因想得太过投入,已经把幸村袖子玩出花来了。

  岳星阑:“……”

  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松开爪子,但还是没忍住,问:“精市,你觉得如果我有异次元形象,会是什么样?”

  星阑的异次元形象?

  幸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是长有四颗尖牙的岳星阑形象,穿着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半长银发下,血色双眸闪烁着冰冷危险的光芒。

  ——一个很纯正的血族形象。

  “比赛结束,获胜者——日本队,7-5!”裁判的声音唤回了幸村有些飘远的思绪,同样也让岳星阑回神,他在幻想他可能有的异次元形象呢。

  球场上,双方代表选手握手。

  赫拉克勒斯垂眸看着两个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少年,笑容很是温和:“你们是我见过最可爱一对的双打选手,请再次让我为差点伤害你致歉。”后半句他是对越前龙马说的。

  越前龙马不太会应付这种郑重其事的道歉,想要低头用帽子掩饰情绪,突然想起来帽子在小金头上,现在再拿帽子就有些刻意了,遂大大方方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希望还有机会能再和你打球。”顿了顿,又补充:“单打。”

  “喂,超前,我们配合不是很好吗?”小金不满嚷嚷,他还沉浸在和越前龙马双打的快乐中呢。

  “我再也不要和你打双打,不,我再也!不要!双打!”

  两人拌着嘴回到队伍,越前龙马站定在岳星阑面前,郑重恳请岳星阑别再让他打双打。

  岳星阑瞧着好笑,面上一点不显,他说:“暂时也没你上场的份,后面排队等轮吧。”

  越前龙马:“……”

  小少年委委屈屈回到座位坐下,倒也没有不高兴,表演赛前岳星阑就说过会争取给每个人上场的机会,原本他是上表演赛,但临时多了个小插曲,所以就到了今天正式比赛的第一场。尽管内心里是想和更多人比赛,却也不会自私到抢占其他人的机会。

  哦,小组赛每人本来就只有一次出场机会,那没事了。

  “星阑,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调-教小金和小龙马的?”仁王还是觉得小金和越前龙马的组合赢比赛挺不可思议的,既然疑问,他便也没藏着掖着。

  岳星阑支着腮,懒洋洋回答:“我之前不是经常让你们两两组合接我球吗?”

  “但那时候不是让我们轮流接吗?”丸井接话,两人一组练习接岳星阑的球,按照岳星阑的说法是节约时间,球都是场上两人轮流接,跟双打并没有直接关系。

  “星阑的回球速度太快,两人组接他的球与双打比赛差别也不大。”幸村迅速联系到过去一段时间他们的训练内容,当时他能猜出岳星阑让他们随意组合接球的用意是为双打做准备,但放越前龙马和小金身上,多少是有点离谱在内的。

  岳星阑笑容深了些许,他道:“昨天我定名单后晚上给他们‘特训’了一下,成果喜人。”

  “同调”都那么轻易用出来了,自然是喜人。

  可,还是很好奇岳星阑是怎么“特训”的!

  岳星阑却没有给他们答疑的意思:“别聊了,第二场快开始了。”他说着,朝已经拿上球拍,一脸万年不变“老子不爽给我滚远点”表情的亚久津看去,“亚久津,辛苦你照顾下我家赤也,谢谢。”

  按照亚久津的脾气,高低一句“别对老子指手画脚”就怼过去了,可说这话的成了岳星阑,他就直接送了一个冷眼刀子,理也不理,十分拽地直接朝球场走去。

  切原不满意他的态度,黏黏糊糊和岳星阑撒娇:“星阑前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需要其他人照顾,要照顾也该我照顾亚久津前辈才是。”

  听到他话的亚久津脚步一顿,语气不耐烦催促:“走快点,海带头!”

  切原一听“海带头”就炸毛了,迅速窜了过去,边指责:“亚久津前辈,别以为你是前辈就可以随便给人起外号!”

  亚久津驻足,冷冷看向他,他也不怵,直接回瞪,问,就是他场边一堆爹妈尤其岳星阑给了他太足的底气,亚久津是刺头儿没错,但放他星阑前辈面前,那都不是事儿!

  两人瞧着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他们对面,拿着球拍的是希腊队的双胞胎阿波罗·斯特凡诺普洛斯和俄里翁·斯特凡诺普洛斯组合。

  “哥哥,我们好像被忽视了。”俄里翁不紧不慢道。

  阿波罗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那就让他们无法忽视我们,以及,我觉得比起被我们打败,他们内部可能就先会崩盘。”

  比赛开始,切原和亚久津也结束了“对峙”,在选位置时还选了同一个方向,差点又要目光拼杀起来。

  “亚久津今天脾气可真好。”面对两人有点剑拔弩张的氛围,木手还有兴致评价了一句。

  无他,亚久津真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能跟人干起架的性格,说难听点,叫野性难驯,他和岳星阑是属于不同方面的“刺”,但是,今天他克制住了切原顶撞他时揍切原的冲动,很难说不是一种进步。

  希腊队发球。

  亚久津轻轻松松接下一球打回,俄里翁同样迅速回球,他选择的地方是中线位置。依据他对亚久津切原组合这短暂的了解,他认为这对组合并不是一对好组合,内部甚至有着矛盾,而将球打到中线,更是对双打组合的一种挑拨。

  可惜,俄里翁所想象的两人会因接球产生的进一步矛盾并未加深,相反,他们的配合还不错。

  双打的选手二人基本是各负责半个球场,当然,不是完全只负责一半,有需要的时候会和队友交换位置或换其他阵型。切原和亚久津给希腊二人组的印象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的状态,看起来各自为营为个人而战,可岳星阑既然敢将他们写在双打名单上,就不可能因为他们的“独”。

  他可以负责任的说,初中生里任意两人组成的双打组合都不是“独立”队伍,所以想以中线为目标让他们因接球而产生矛盾是不现实的。

  “1-0”

  “2-0”

  “……”

  “5-0”

  仿佛一转眼功夫,比分就来到了5-0,眼看就是日本队的最后赛点局,阿波罗和俄里翁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哥哥,看来我们低估了他们。”俄里翁冷眼看着对面二人,“以及,是时候该拿出我们的实力了。”

  这一局是切原发球,他打出一个指节发球,阿波罗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球接住,但在回击时抬眼朝他看了一眼,口中说出一句话。

  切原没听懂,但带着十足攻击力的小球直直朝着他人而来,速度快,且准。

  不过,切原脚下一挪,侧身避开这袭向他身体的一球时以一个略显别扭的姿势回了一个短球,口中还道:“喂喂,控球控好一些,看准球场再打。”

  “居然避开了……”俄里翁在网前接下短球,并且以更加迅速且凶猛的姿势将球回击,而这一球,仍是朝着还未调整好姿势的切原身体而去。

  网球在切原眼中放大,速度快到他来不及反应,但在球击中他脸时,一张网,准确说,是球拍拍面拦住了网球的攻势。

  他的速度好快!阿波罗和俄里翁同时想到。

  为切原拦下这一攻击球的正是本该在后场的亚久津,他没有眨眼从后场奔到前场的能力,甚至接球时一只脚还距离中线很远,但是长腿以及长臂大大增加了他的接球范围,也让他成功为切原挡下这一球并回击。

  不记仇的切原获救后立刻露出笑脸咋咋呼呼道:“啊哈,亚久津大哥,谢谢你救我!”

  听到他这称呼的岳星阑忍不住嘴角一抽,他问身边的幸村:“赤也是不是逢人就喊大哥?不,是给他好一点颜色就喊大哥?”

  U-17集训营初中生组初三生占据多数,切原是初二,大多数选手都比他年纪大,打练习赛的时候除立海大他一群前辈和爹妈外,其他学校的初三级选手只要和他打过练习,好像都被他喊过大哥。

  幸村沉默片刻,继而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我确定,是星阑你教导赤也要礼貌待人。”

  岳星阑:“……”

  好的,他认,但他没让小海带一口一个大哥喊啊!

  回到球场。

  亚久津替切原回击一球后留下了左边的大半空缺给了阿波罗兄弟机会,饶是亚久津竭力去救,也终究是慢了一步。

  切原也笑不出来了,还有点愧疚,望向对面兄弟俩,眼珠渐渐染上赤色。

  他走回发球区,发球。

  阿波罗接住球时同上一球时一样,看了切原一眼,然后说出一句话,他是用希腊语说的,切原和亚久津都没听懂。

  “‘待宰的羔羊,就该乖乖等待死亡之神的降临,不可违抗。’”君岛将这一句话翻译成日语,而后道:“他们确实是处刑人约翰·查尔斯·斯特凡诺普洛斯的后裔,如果场上是远野,或许他会很高兴能参与最喜欢的处刑人之一后裔进行一场交锋。”

  说完,他不着痕迹朝前方岳星阑看了一眼,这一句,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他不想和远野成为队友是真,为拆组对远野存了恶意也是真,但他以为远野至少能进代表队名单,可是,并没有,而远野进不了名单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岳星阑。

  可岳星阑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更没发表意见,只专注地盯着球场。

  柳他们收集到关于希腊队的资料中,阿波罗俄里翁这对兄弟的球风他是知道的,擅长999种希腊式处刑法的“球场上的处刑人”,仅从“999种希腊式处刑法”就可听出其手段的暴力与血腥。而事实上,这一对兄弟的确是与远野一样真正的暴力网球选手,网球不是往球场上打,而是人身上。

  所以,究竟为什么以伤害他人为乐的网球选手能站上球场呢?为什么那么恶意满满的故意伤人都不算违规呢?

  岳星阑不解,但并没有因为分神影响他看比赛。

  很久之前的切原也是一名会伤害他人的暴力网球选手,岳星阑用了两年的时间对他耳提面命的教育终将他掰正,但亚久津……他却是有几分不放心的。

  亚久津是那种你可能路上不小心挡了他的路刚好遇上他心情一般般他或许直接给你一拳的臭脾气,你要是直接攻击他,他不得直接把你给弄死?

  尽管过去岳星阑又反复灌输网球不是施展暴力的工具,但亚久津听进去了多少,他是真没底。

  不过,亚久津主动接下攻击切原的球,多少还是让他有些意外,没有冷眼旁观,就是好事,或许,他可以期待一下?

  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喊了:“亚久津加油,赢了我请你吃最好吃的栗子蒙布朗!”

  亚久津一个手抖,回球方向与预期路线偏离,他恼怒朝选手区吼道:“你给我闭嘴!”要不是还在打球,他估计就要提着球拍来打人了。

  岳星阑:“……”

  “嗤。”迹部不客气的嗤笑一声,“省点心吧你,人家不稀罕你的零食。”

  岳星阑瞥他一眼:“你怎么不知道他不稀罕?你不知道我送他的两盒栗子蒙布朗他一天就吃完了吗?”

  迹部抽了抽嘴角:“……他也不嫌腻。”

  “我送你的西藏特产牦牛干你不也啃得很香?一天干一袋,嫌腻了吗?”岳星阑问。

  迹部:“……”

  迹部小脸一红,更让他被觉羞耻的是周围人传来的窃笑声,大爷羞恼,恨不能找条胶带把岳星阑嘴封上,考虑到队内和谐问题,便暂时压住冲动没好气道:“闭嘴,看比赛!”

  岳星阑心说明明是你先挑事儿,我不过实话实说,这脾气也是真够大爷的。

  球场上,阿波罗和俄里翁兄弟俩的攻击密集且让人猝不及防,这也是双打比赛的一个特点——节奏快。

  但对于会顾忌将球打到哪里遵循体育精神的选手而言,遇上毫无顾忌“处刑”的选手,节奏快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切原和亚久津都是反应速度极快的选手,亚久津是天生身体优势,切原则是被岳星阑长期训练,他们能避开阿波罗俄里翁兄弟的大部分“处刑”招式,可对应的,因躲避而丢了分。

  “你们只会躲吗?”俄里翁挑衅。

  亚久津额上手臂上青筋隆起,俨然已在爆发边缘徘徊,他何时受过这样的气?用网球对人“处刑”,以为他不会用网球教训人吗?

  “亚久津大哥,冷静一点。”一直给人以咋咋呼呼感觉切原突然表现出了他成熟的一面,他很认真地看着亚久津,语气也是少有的认真:“星阑前辈说过,网球不是宣泄暴力的工具,将网球与暴力和血腥划上等号的人,不配站上球场。”

  说完这两句,切原再接阿波罗两兄弟球时,身上泛起淡淡白光,他的行动变得更加敏捷,在避开固执攻向他的球并回击时,眼底一片寒霜,声音亦冷若冰霜:“球场不是你们用以施展所为‘处刑’的地方,你们想处刑就去该去的地方,一切以伤人为目的的网球,滚出这片神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