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无人机表演共动用了1000架无人机, 分了两拨,一拨负责上半场,一拨负责下半场, 各表演15分钟,总时长半小时。
表演的时长虽短, 但图案设计,还有编程、操控等, 前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花费也在百万元以上。
表演结束后, 陈稚恩跟这场表演秀的负责人来汇报成果。
这家公司除了接下了这场表演秀,还将会负责年底的跨年无人机灯光秀。这场跨年晚会是官方主办的,包括宴氏集团在内的多家企业都赞助了,到时候, 无人机在表演之余也会给赞助商们打广告。
这场表演秀算是这家公司提前向宴倾文展示他们的实力, 将来才能争取更多的合作机会。
被冷落的闻诃白未有什么怨言, 她还沉浸在今晚的惊喜之中。陈稚恩安排了人将今晚的表演秀给录了下来, 她要来了视频,跟今天录的视频一起发给了卢帖, 让卢帖剪辑出一个vlog。
宴倾文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闻诃白,没有忘记今天谁才是主角,对陈稚恩说:“这事辛苦小陈你去跟进一下了。”
陈稚恩识相地领着表演秀的负责人走了, 偌大的看台只剩宴倾文与闻诃白。
体育馆的灯光都打开了, 灯光璀璨,她们看着场上正在收无人机的身影,闻诃白忽然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庆祝生日了。”
雨后的夜是彻骨的寒, 吸进来的空气冷得心肺都微微生疼。
“我原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宴倾文说完, 拢了拢身上的风衣, 不再言语。
过去的恩怨纠葛好似模糊了,那些温暖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暂时压下了所有的不快乐。
与此同时,体育馆外。
早在无人机进行空中表演时,就有附近住宅区、办公楼的人注意到了,他们纷纷拍了照,录了视频,还发到了网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舆论发酵,闻诃白的粉丝发现了什么:“是我睡懵了?我怎么看到了我家闻宝的名字?”
有人从另一个角度拍了照,回复:“你没看错,是闻宝!”
粉丝群里,有人艾特了粉头和管理:“除了投屏之外,咱们还安排了无人机表演吗?”
每年闻诃白的生日,粉丝都会自发地筹集资金,在一些广场、车站等地方应援投屏。比如,此刻观看K市电视塔大楼的话,就能看到LED屏显示的“闻诃白生日快乐”等字样。
所以,粉丝自然而然地理解为,这场无人机表演秀也是粉头安排的。
粉头有些生气。什么粉丝擅自安排的活动?为什么不跟他们商量一下?讲不讲规矩了?
可惜对方没在群里跟超话露面,她们只好联系工作室,打听是工作室的安排,还是别的粉丝自发的行为。
经纪人也有些懵逼,但很快从卢帖那儿得知了真相,对粉头说:“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是闻老师家里那位安排的。”
粉头:“……”
感觉脸有些疼。
她将消息发到了群里:“无人机表演秀不是我们安排的,是宴总安排的。”
大部分粉丝和CP粉当然是喜闻乐见,但也有小部分毒唯骂骂咧咧:“在体育馆表演给谁看?为什么不在城市广场表演?为什么不敢公开示爱?结婚这么久,一直藏着掖着,我家闻宝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闻诃白看到这样的评论,皱了皱眉,然后将卢帖剪辑好的vlog发出来,并配了文案:“爱,不必张扬。”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维护宴倾文,识相的都不会再到她跟前自讨没趣,然而闻诃白的黑粉可不是一群识相的家伙。他们不仅反串唯粉,阴阳怪气说她恋爱脑,还骂体育馆因宴倾文包场而闭馆,导致普通人没法进入活动,她们这种行为是浪费公共资源。
平常面对黑粉,闻诃白只会一笑置之,可他们骂宴倾文,这就触及她的底线了。
于是她开着大号,挨个回复,撕出了好几条热搜。
她正在激情对骂,突然,面前横出一条手臂将她的手机给抽走了。
“在看什么这么专注?”宴倾文问。
看着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滴的宴倾文,闻诃白瞬间就将黑粉的事抛之脑后。
网上的事网上解决,床上的事优先解决。
接过毛巾,抬手替宴倾文擦头发,说:“跟一些跳梁小丑battle。”
“赢了吗?”宴倾文又问。
“输赢不重要。”
宴倾文知道了结果:“哦,你输了。”
闻诃白嗤笑:“我是不屑与傻瓜论长短。”
“说得对。有那时间,还不如关注一下公司的营收,每天进账一个亿,黑粉说什么都是放屁。”
闻诃白动作一顿,啧啧两声:“老婆,你现在会rap了。”
宴倾文:“……”
她突然扯下头上的毛巾,欺身将闻诃白压在床上,然后用手中的毛巾将那双纤细雪白的手腕给捆扎起来。
闻诃白扯了扯,没挣开。
挑眉笑问此刻坐在她身上的人:“又是一个惊喜?阿文,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喜欢吗?”宴倾文问她。
暖白的灯光下,闻诃白的脸被映得如皎月般透白,她从容不迫,笑意盈盈地说:“喜欢。只要是你,怎样都喜欢。”
宴倾文心火愈旺,食指指腹从那被束缚着的手腕处划过,眸光越发幽暗深邃。她明明没有涂口红,唇色在闻诃白看来却仿若一抹川红。她俯身,在闻诃白的耳边轻声细说:“毛巾要是松开了,你搬回自己的房间住。”
即便双手被束缚,也不妨碍闻诃白将之环在宴倾文的肩头,她轻吻宴倾文的耳郭,声音缱绻旖旎:“那得麻烦老婆动作轻一些了。”
……
宴倾文并不确定自己对闻诃白的感觉到底是喜欢,还是受青春年少时的青涩朦胧的感情影响,暂时摒弃了过去几年的恩怨,而生出来喜欢的错觉。只能说,目前这种暧昧的相处方式省心舒适,没有谈恋爱那么麻烦,也不必患得患失。
或许,这是因为闻诃白在这段感情和相处上从不强求什么,不管她心里是什么想法,她都将感情克制在了一个不会令双方都失控的点上。
有时候,宴倾文看到她眼底暗涌的情绪,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可最终还是不想越过那条线,止住了这样的念头。
“阿文,我爱你。”
闻诃白朦胧的身影在梦中浮现,她诉说着心中的爱意,声音轻得仿佛夏日的微风,心意却如烈日般炽热强烈。
宴倾文掀开眼帘。
窗外微亮,一缕晨光从窗帘缝隙中挤了进来,落在被褥上,勾画着蜿蜒起伏的光影分界线。
梦中闻诃白的告白清晰得仿佛是从耳朵里听到的,然而宴倾文转头看她,她许是昨晚累着了,睡得很沉,并没有醒来的征兆。
闻诃白爱她吗?宴倾文不确定,因为对方从未将喜欢、爱之类的话宣之于口。所以她嗤笑了声,笑自己过于贪心,连在梦中都臆想着这种事。
她的轻嗤将本来就处于将醒未醒的浅眠阶段的闻诃白惊醒了,闻诃白侧过身,伸出一条胳膊将她拢入怀,嗓音低沉:“早啊,阿文。”
“嗯。”宴倾文应了声,看了眼钟表,已经到她平常吃早餐的时间了。
宴倾文起床,闻诃白则改侧卧为趴着,感受着床上残留的余温,仿佛这样就能假装宴倾文还在睡觉。
然而被窝的温度会降下去,闻诃白从枕头上抬起头,环顾四周,宴倾文已经洗漱完下楼去了。她一声叹息,认命地从床上下来。
生日过完,说明距离她进组的日子不远了,她不舍时光,还想跟宴倾文多待一阵子。
闻诃白又跟着宴倾文去上班了,宴氏集团的员工已经习以为常到麻木了。
“我有个高层早会,你自己玩。”宴倾文交代完闻诃白,就直接到会议室去了。
闻诃白就到秘书办溜达,然而每个人都忙得很,大秘给她准备了一些零食,让她回宴总的办公室慢慢吃,算是打发了她。
忽然,内线进了个电话,大秘接听后有些惊诧:“有人给宴总送花?”
她看着闻诃白,以为是后者送的。
闻诃白挑了挑眉,笑说:“送上来,让我瞧瞧是谁送的。”
大秘转述了闻诃白的话,那花没一会儿就被送了上来,一大捧,有99朵。
“谁送的?”闻诃白问。
“不知道,外卖员送来的。”前台回复。
“行了,这花,我代收了。”闻诃白说着,拿着这捧花进了办公室,然后将这99朵玫瑰都抽了出来。
宴倾文回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地上摆着三排玫瑰,每排33朵,整整齐齐,颇有些诡异。
她递给闻诃白一个眼神:“你在搞什么鬼?”
闻诃白笑说:“老婆,你魅力不减呢!”
宴倾文听明白了:“谁送的?”
闻诃白耸耸肩:“不知道,但应该是你的爱慕者。”
宴倾文正要开口让人来清理了这些垃圾,却见闻诃白捻起一个什么东西,她眯了眯眼,意识到那是一个窃听器,而且绝对不是市面上流通的那种普通窃听器。
“扔了。”宴倾文说。
“不想弄清楚是谁送的?”闻诃白问。
“无关紧要。”
闻诃白轻笑了声,说:“行,我这就去处理。”
电梯直降到负二楼的地下停车场,看到停放在不远处,开着车门的面包车,闻诃白径直坐了上去,将窃听器交给车内的人。如果宴倾文在的话,会认出对方是艺起酒吧的酒保。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虽然不知道是谁怀着怎样的目的将这窃听器送到宴倾文的身边,但这幕后之人绝对不怀好意。而论及反向追踪,除了林艺逍手底下个个身怀绝技的精英队员之外,闻诃白想不到还有谁有这能力。
……
宴倾文并非真的不想弄清楚正在窃听器另一端窃听的人是谁,不过她猜应该是庄易,又或者是庄易背后的人。据庄袂透露,官方联合J国开展了一次打击人口拐卖、电信诈骗及毒|品贸易的行动,规模之大、投入的战力之多,皆是前所未有的。
因行动迅速,加上保密工作做得好,那些犯罪分子压根就没来得及反应。
多处毒|品制造工厂、电信诈骗园区被捣毁,抓获了1574名涉毒、涉诈的犯罪嫌疑人,重创了J国的犯罪集团。
国内,中柏保险公司的几位股东也被请去喝茶了,至于裘伏,他并不在国内,J国那边也没有追踪到他的踪迹,庄袂猜测他应该是逃往别国了。
宴倾文想,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难理解庄易为什么要动用窃听器了。
作者有话说:
处理庄易及其背后的势力,那是庄袂和林艺逍的主场,不是宴总的主场,所以这部分不会过多地描写。
——
感谢在2023-09-12 15:20:48~2023-09-13 16:11: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幻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春山 16瓶;星若 14瓶;Newma 12瓶;陈祸害 9瓶;意暄 7瓶;H踢踢、阿洛的烤鸭面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