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助与齐秘书疑似谈恋爱的消息席卷了宴氏集团, 自然瞒不住她们的老板宴倾文。甚至她们“谈恋爱”的真相,也只有宴倾文知晓。

  出于对陈稚恩的安全考虑,齐簪歌当时向庄易提出了一个建议, 她说陈稚恩这人好美色,她可以对陈稚恩使用美人计, 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取得陈稚恩的信任, 然后借着陈稚恩的关系上位。

  当然, 不管陈稚恩从前是不是好美色, 在齐簪歌提出来之后,她就必须好美色了。

  庄易听了齐簪歌这个提议后,脑海中回忆了一下齐簪歌的相貌,发现她其实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在国外待了多年, 他的审美并没有停留在白幼瘦上面, 恰恰对这些小麦色皮肤的女生也很欣赏, 觉得她们的身上充满了一股野性的美, 如果能征服,做起来一定很带感。

  有那么一瞬间, 他产生了将她收入后宫的心思,然而想到她的计策,决定先让她完成任务, 再在床上好好地奖励她。他并不介意她跟一个女人做过, 不过,这样的二手货是不可能成为他明面上的妻子和女朋友的,最多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宴倾文的话, 看在宴氏集团的份上, 勉强让她当几年原配吧!

  隔着电话, 齐簪歌也不清楚庄易的心思,不然一定会恶心到吐。

  总之,这个计划是需要陈稚恩和宴倾文配合的,所以齐簪歌昨晚就跟陈稚恩提了,后者没考虑太久就同意了,然后……她们真刀真枪地做了。

  一开始,齐簪歌只是想要些吻痕之类的,让人知道她们“做”过就行了,没想到吻着吻着,俩人都动了情。

  衣服都脱了,身体也有了反应,不继续下去不好收场呀!

  “可以吗?”陈稚恩注视着齐簪歌的双眸,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她其实有点紧张。

  “废什么话?”齐簪歌心急火燎,再不做,等激情冷却,可就没那兴致了。

  于是,齐簪歌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今天早上,还险些起不来上班。

  到了公司,面对目光如炬的宴倾文,齐簪歌罕见地感受到了一些心虚。她该怎么跟宴总说,她一开始真的没想过跟陈稚恩有负距离的接触呢?假戏真做什么的,宴总该不会觉得她的这个提议一开始就目的不纯吧?

  好在宴倾文似乎没看出什么来,而且也不大关心这事。倒是闻诃白,狐狸眼骨碌一转,脸上露出了揶揄的表情:“你们用的同一款洗发水沐浴露?身上的香味都是一样的。”

  闻诃白问得还算含蓄了,这是陈稚恩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气,如果是昨晚洗的澡,那香气可能不会这么浓郁,只有一个可能,她们是早上洗了澡才来上班的。什么情况需要早上才洗澡?大多数华夏人可没有外国第二天早上洗澡的习惯,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昨晚喝醉了,在陈总助那里借宿了一晚。”齐簪歌遮遮掩掩。

  “噢。”闻诃白的眼里都是戏。

  稳重如齐簪歌也忍不住找个借口落荒而逃。

  闻诃白回过头,对上宴倾文似笑非笑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也好意思说别人?

  闻诃白好意思,她跟宴总可是合法的妻妻,有妻妻夜生活很正常不是吗?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每日更新,来抠抠群幺五二二七五儿吧椅到楼下的盛宴传媒总部排戏去了。

  ……

  闻诃白去参加聚会的那一天,宴倾文也有一个市里召开的会议要参加,散会的时候,她被庄易给拦了下来。

  “宴小——宴总,我是来解释大威天龙集团的事的。”庄易说。

  宴倾文故作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行程安排的?”

  说着,目光带着质疑地从随行的助理陈稚恩,及秘书齐簪歌的脸上扫过。

  庄易自然不可能暴露齐簪歌,所以故意朝陈稚恩那边看了眼,以误导宴倾文。

  不过宴倾文没打算在这里追究这件事,她说:“我对大威天龙集团不感兴趣。”

  被宴倾文和蒋云韩拆穿骗局后,大威天龙集团的股票便一路猛跌,股民纷纷抛售股票,刷新了A股的跌停记录。大家都知道,大威天龙集团距离宣告破产已经不远了,庄易这个集团总裁更是比吸水海绵还多水分,在K市谁会用正眼看他?

  庄易摆出了一副他也是上当受骗的表情,并说:“大威天龙集团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已经辞职了。而且当初我也是被人骗来当这个总裁的,我赔了好几个亿!”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将自己从千亿骗局的漩涡中摘出来,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待在K市,伺机而动。

  他的目的主要是卖惨,然而宴倾文也不是傻子:“你还有好几个亿赔,说明家世不错呀,以前怎么在餐厅打工呢?总不能是打工攒了几个亿的吧?”

  庄易知道宴倾文怀疑他的身份与来历了,只好袒露一部分实情:“我其实是柏威夏保险公司的股东,中柏保险公司也入了股,不过股票都给人代持了,而我没事做就去做一些兼职。”

  他不能暴露自己跟阿速公司的关系,但让他继续隐姓埋名当一个普通人也不大乐意,只有充分地展现他的势力和背景,才能让宴倾文刮目相看!

  苏家那边正愁找不到庄易跟中柏保险公司有关系的证据呢,他这边就主动坦白了,这下算是找到一个突破口了。

  宴倾文“哦”了声,又说:“抱歉,宴氏暂时不需要买保险,就算买也不会跟你们买。”

  庄易在她这儿屡屡碰壁,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隐晦地想着:“这女人若是还这么不识相,就别怪我来硬的了!”

  临走前,他趁着宴倾文和陈稚恩不注意,给齐簪歌递了个眼神。

  ……

  赶走了庄易,又拒绝了几位老总的酒局邀请,宴倾文看了眼时间,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闻诃白聚会散了没?

  思虑了一秒,她果断地给闻诃白打了个电话。

  然而电话接通后,她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婆,你开完会啦?”在外人面前,闻诃白的语调向来是缱绻甜腻的。

  “嗯。”宴倾文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吵杂背景音,就知道闻诃白还在疑似餐厅之类的地方。

  “可我这边还没结束呢!”闻诃白叹息,任谁听了都知道她有多想自家老婆。

  突然,她生出一个主意来:“老婆,你要不要来见一见我的朋友们?”

  她这些朋友是大学同学、校友,跟宴倾文并无交集,而她的这个提议,其实也是一种试探。

  18岁以前,她们的圈子大多数相同。18岁以后,她们的交际圈仿佛割裂出了两个世界,哪怕偶尔有交集,也绝对称不上积极。

  她们虽然结了婚,但其实平日在公开场合秀恩爱的小动作只能骗一骗不清楚她们关系的外人,聪明的人则可以从她们的生活细节窥见她们的真实关系。

  试问,如果一对夫妻婚后从不接触对方的朋友圈,他们的这份感情会有几分真情实感在?当然,只是适当的接触,而并非过分的介入。

  好在宴倾文并没有拒绝,说:“我可以过去坐一坐,只有半小时。”

  闻诃白的心雀跃得快要飞起来,她说:“半小时内必须结束聚会。”

  听到她这话,几个朋友都笑骂她见色忘友,不过她们倒是不反对宴倾文过来,她们还等着二人办婚礼,来给闻诃白当伴娘呢!

  宴倾文不打这个电话还好,一打这个电话,并决定过来之后,闻诃白这些朋友的话题便多少会涉及她们的妻妻生活。

  宴倾文过来时,恰巧听到有人打趣闻诃白:“你藏得可真深,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考虑到恋爱会影响个人品牌价值才保持单身的,没想到是早就心里有人了。快说,你跟宴总谈了多久恋爱?”

  不管朋友们怎么“逼问”,闻诃白始终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只有宴倾文看懂了她这个微笑的含义——因为她们压根就没有谈恋爱,而是直接从死对头的关系步入婚姻的殿堂。

  避免闻诃白被进一步逼供,宴倾文开口替她解了围:“阿白。”

  看到她来了,闻诃白的朋友们都正襟危坐。

  闻诃白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直到能将她的手牵住:“老婆,你来了!”

  宴倾文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大大方方地跟众人打了个招呼。

  闻诃白也将她这三位朋友介绍给了宴倾文。因闻诃白的出身的缘故,聚集在她身边的多是一些为了利益接近她的人,真心朋友并不多。但也并非所有的人都是抱着讨好她的目的跟她往来的,比如这三位朋友:

  她们中一人是戏剧学院艺术学理论专业的研究生,闻诃白当年的同学,不过毕业后闻诃白选择了进入演艺圈,对方选择考研,打算走理论派的路子。

  一人是舞蹈专业毕业的,闻诃白参加舞蹈社团时跟她结识,她现在在少年宫那里开了家舞蹈机构,正在教少儿舞蹈。

  还有一人则是戏剧文学专业的,原本想当一名编剧,但是她向各大电影节、传媒公司投稿上百次都被退回后,转行去写网文了。没想到,一心当编剧却始终籍籍无名的她最终成了网文大神,卖出了好几本著作的版权,由于可以亲自参与剧本的改编工作,所以她兜兜转转还是成了一名编剧。

  闻诃白跟她是上公共课的时候认识的,毕业作品也是托她编写的剧本,在那个几次投稿都石沉大海的消沉时期,闻诃白此举给了她极大的信心,后来更是鼓励她去写网文。

  当然,若说她们之间的往来没有掺杂一点利益也不太可能,但至少跟她们往来,闻诃白不用上演宫心计。

  为了让宴倾文也能参与到话题中来,她们的话题更多还是在闻诃白的身上。

  宴倾文听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问:“对了,我刚才听你们说,阿白以前没谈过恋爱?”

  这个问题一听就不简单!闻诃白的朋友们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不着痕迹地用眼神交流:宴总这是要挖诃白的感情史吗?果然,情侣之间都少不得要走一下这个流程。

  当事人闻诃白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她颇有些自豪地说:“老婆你是我的初恋。”

  三个朋友在心底摇头:这答案太拉跨了!

  果不其然,宴倾文只是朝闻诃白笑了笑,脸上并没有欣喜的表情。

  研究生朋友立马补救:“没呢,诃白在学校的日子里除了上课和参加社团活动之外,就是去图书馆自学工商管理类的知识。”

  首先要证明闻诃白的确没有谈恋爱的时间跟心思。

  宴倾文对此并不意外,即便那几年她跟闻诃白已经走到了快要绝交的地步,但也知道闻诃白并不比她清闲,不仅要上课,还要赶通告,更要学习打理闻家的传媒公司。

  编剧朋友点点头:“不过也有人向她告白,都被拒绝了。”

  其次要肯定闻诃白的魅力,不然说大学四年都没人向她表白过,那也太假了。

  这也在宴倾文的意料之中,毕竟闻诃白高中三年收到的情书/表白不下三十封/次,几乎一个月就被人表白一次。青春期尚且如此,更别说愈发成熟有魅力的大学时期了。

  舞蹈老师朋友也不急不缓地说:“其实,宴总虽然不在我们学校就读,但宴总的大名我们却是如雷贯耳,因为我们常听诃白提到宴总你。”

  最后,要暗示宴总在闻诃白的心目中是占据了重要位置的,这么多年单身,等的人就是她!

  宴倾文微微沉思,这个时期,她成立了“盛宴传媒”,被闻诃白当成了要跟闻家竞争,因此总是跟她针锋相对。闻诃白提到她,能有什么好话?

  她转过脸,注视着闻诃白,嘴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有些锋芒:“哦?提到我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呀?”

  三个朋友面面相觑,怎么感觉宴总的反应不大对劲,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模样?

  “我忘了。”闻诃白眨了眨眼睛。

  三个朋友摇头,这情商到底是怎么泡到宴总的?就不能随便说些情话哄哄宴总?哦不对,据说是宴总先向她告白的。所以宴总到底是怎么看上她的?

  其实闻诃白的情商不低,只是她们没见闻诃白谈过恋爱,因此并不清楚她在处理感情时,竟然会这么青涩稚嫩。

  研究生朋友回忆说:“有一年,宴总你代表盛宴传媒来学校洽谈合作事宜,我们当时正准备上课呢,诃白无意中听同学提到这事,就直接旷课了。”

  宴倾文记得这件事,她当时从学校的会议室出来时,闻诃白就在不远处的外廊护栏上坐着,这个动作十分危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发生坠楼事件,她这坐姿把宴倾文和校领导都吓了一跳。

  不过,闻诃白当时并没有跟她说什么,而是趁校领导上前批评之前就跑了。

  至今,宴倾文也不清楚闻诃白当时为什么会在那里。

  这么想着,她自然而然地就问出了口。

  “很久没见你,想你了呀!”闻诃白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缱绻温柔。

  宴倾文一愣,不清楚她到底是碍于朋友在场才这么说的,还是发自真心的。

  闻诃白有些惆怅地说:“当时,你已经有五个月零三天没搭理过我了。”

  朋友们一听,这气氛,再当电灯泡就不合适了!

  她们识相地撤了,宴倾文则久久未语。

  闻诃白又说:“我说真的,不是在她们面前演戏的。”

  这时,宴倾文才幽幽地说:“我以为你是来找我吵架的。”

  闻诃白耸耸肩:“见到你之前,确实想过可能会发生争执,但我不想你以后想起我的时候,都是跟我吵架的记忆。”

  宴倾文无语地问:“你怎么就确定我会跟你吵起来?”

  当时她是来谈公事的,又在校领导面前,就算闻诃白有心找茬,她也不会轻易发火。

  “就是因为不确定,我又不好意思让你知道我很想你,所以我就走了。”

  宴倾文:“……”

  感觉怪怪的,闻诃白现在是在间接地表露心迹吗?

  作者有话说:

  陈总助:???我什么时候好美色了?

  齐秘书:今天开始,你必须好美色!

  陈总助:好的,我承认,我确实开始好美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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