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耽美小说>糟糕!被清冷美人甜蜜诱捕了【完结番外】>第47章 想许他岁岁年年

  警局里。

  殷礼匆匆赶来。

  警察将检验报告放到殷礼的面前。

  “您父亲确实没有在婚宴上误食东西,但法医在尸检的时候,在您父亲的胃黏膜上我们检测出了会诱发心脏病的食物。”

  “这些食物与酒相忌,所以您父亲才会在当场突发心脏病猝死的。”

  所以……是前些天的事?

  “殷家一直很注意饮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警察打断了。

  “是有人故意为之,嫌疑人已经承认了,警方已认定这为故意杀人罪。”

  “是谁做的?”

  殷礼皱眉望向警官。

  “您父亲的情人。”

  殷礼的面色骤变,“我能见见吗?”

  警官面面相觑,见殷礼的情绪还算稳定就同意了。

  …………

  审讯室里。

  殷礼十指相扣的靠在桌上,神色肃穆,无了半分昔日的痞气与纨绔。

  女人戴着手铐脚镣走来,她年轻貌美肤白胜雪,瞧着不过二十几岁,正值芳华之龄。

  殷礼眉心一凉,他见过她。

  那天他和傅清韫去医院时看见殷九海谈笑着陪这位女人一起去了医院,还有花店门口,殷九海买花相送的女人也是她。

  “为什么?”

  殷礼淡淡的问。

  “呵……呵呵”

  女人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笑的胸腔都在颤,疯态的嗤笑中,散乱的碎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殷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

  女人见他面色困惑,也不愿意再和他兜圈子了。

  “你爸有很多情妇!”女人勾唇苦笑着,“他原本说虽然给不了我名分的,但他会给我一个家,会经常来陪我。”

  “后来,他给我买了个大房子,我也有了他的孩子!可结果呢……他竟然逼着我去打胎!我不愿意,他就各种逼迫我!”

  “他骂我,羞辱我,说我的孩子是野种!野种!谁的野种?”

  女人凑了上来,爬满血丝的眼底忽的凑近时骇人极了。

  殷礼后背发凉,但他的脸上未有动作。

  “所以,你杀死了他。”

  殷礼语气平淡,眼底的情绪复杂。

  有怜悯、不解、也有心疼,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种情绪更多。

  “是啊,他不该死吗?”

  她紧绷的的弦顷刻绷断,那张惨白的脸上满是疯狂与绝望,眼泪纵横下坠,一滴一滴的砸在桌上时,清脆刺耳。

  “殷礼,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而你,也不过他的最优产。只要有人能替代你,你也会被抛弃。”

  “很遗憾的是,暂时还没有。”

  她凄厉一笑,牙齿紧紧地狠咬着下唇,“殷礼,以后会有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殷家一定会遭报应的!”

  殷礼:“……”

  他始终沉默的看着女人癫狂、发疯。

  他不觉得女人像个笑话,他只是心疼女人懂的太晚了。

  发疯的女人被警察带走了。

  殷礼离开警局后,背靠在车门处抽了许多支烟。

  他知道,女人是被人唆使的。

  也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但在他知道殷九海这些年的恶行时,他自己也觉得没由来的恶心。

  可,这样恶心的人是他父亲。

  他没得选。

  只能认命。

  现在殷九海死了。

  他能做的,只有守护好殷家。

  保护好奶奶和母亲。

  她们都是无辜的。

  *

  小年。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傅清韫自从上次从殷氏回来后,再也没出过云阁。

  他早已对外宣称离开京城了。

  傅清韫一个人坐在阁楼上,煮了些热酒喝。

  他酒量不好,没喝多少便酡红了脸,整个人醉成了烂泥,但手中却固执的捏着盛酒的瓷盏。

  记忆的旋涡,将他拉回了从前。

  ……

  “许年,你酒量真差啊?你该不会是喝醉了被卖到那种地方去的吧?”

  殷礼狐疑的斜睨着身侧满脸绯红的他,眼神中满是探究。

  许年:“……”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殷礼只手挑起他那张红蔓延到耳根的脸,对着他吐了口白色的烟雾。

  “许年,你要是哪天喝醉了被拐了,你还能找回来吗?”

  白雾下,他眸底的欲色被勾起。

  “少爷,能的……我能找回来……”

  许年的眼皮渐沉,他撑着最后的力气低喃道:“一定。”

  旋即,整个人迷醉的靠倒在了殷礼的身上,那张冷欲的脸因为呼吸急促,薄唇一张一合的,温热的气息随之喷洒在了殷礼的脖颈处。

  又撩又欲。

  “能个屁。”

  殷礼掐灭了手中的烟,破骂一声。

  他托着许年的脸,微微叹了口气。

  “你找不到我也没关系,我能带你回家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殷礼俯下身体在他的额上落下温柔一吻。

  “许年,我喜欢你。”

  醉意下,他的唇瓣从许年的眼廓一点点下移,从眼眶落到鼻尖,转至唇瓣。

  湿热温软的触感让殷礼贪婪的加深了这个吻,他吻的轻缓可扣着许年后颈的力道却愈发重。

  他想拉许年随他一起醉倒在缱绻的黑夜中。

  想许他岁岁年年。

  ……

  傅清韫从回忆中出来,他伸手触上左侧腰线上的一串数字。

  “阿礼,我说过的。”

  “我能找回来的。”

  “可你不要我了,你总不要我……”

  他为阿礼买花。

  为阿礼筑起彼岸花花海。

  为了阿礼纹了纹身。

  为阿礼戴腕圈。

  为阿礼偷猫……

  这些,他从前都不会做的。

  可阿礼说,他死了都不会想他。

  阿礼总是把话说的这么狠,难听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