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耽美小说>你能从镜子中得到什么>第15章 死者的国度

  哈利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酒醉做了个春梦,梦里被西里斯一顿好操,他有点丢人地哭了,西里斯居然也哭了。有点奇怪,但那双灰眼睛被泪意洇得通红的样子格外诱人。

  宿醉带来的头痛没有达到他预料的那个地步,但似乎有另一种感觉……大概是快感,来自于他的胯下,似乎有人正舔舐着他的龟头。哈利暗道不妙,心说昨天不会是醉得被谁带回家了吧,还把那人当成西里斯做了?连忙抬头半支撑起身子,就见一个黑发乱糟糟的脑袋埋在他胯下,再仔细一看,哈利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西里斯。

  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了,因为这一张带了点胡渣也不掩英俊的脸,绝对是西里斯没错,虽然比他最后一次见面时瘦了些,眼睛也有些红肿。

  但不会是第二个人。这就是西里斯。

  此刻西里斯正赤裸地跪趴在他两腿之间,一只手支撑身体,一只手握着他晨勃的阴茎,有些生涩地吞吐着龟头,甚至尝试着深喉了几下,皱起的眉头告诉哈利他把自己搞得很不适,但是依旧没放弃尝试,甚至看起来有点较上劲儿了,以至于都没注意到哈利已经醒了。

  口腔里湿濡的触感和教父赤裸充满暗示的姿势让哈利轰的一下,邪火直冲大脑,条件反射地都要起身去抓男人脚踝了,只是残存的理智拽了他一下,让他发出一点沙哑而微弱的声音:

  “……西里斯?”

  他的声音为什么哑成这样?

  西里斯受了惊吓一般抬起头来,尴尬地咳了一声。

  “其实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的,但是一睡就是二十个小时这种情况还蛮让人担心的。”

  察觉到哈利想要问什么,他非常迅速地打断:“不管怎样,做完再说。我他妈实在是不想再抽抽搭搭地做一回了。”

  哈利不明所以地茫然点头,于是让理智滚蛋,老二接盘。他利落地爬起身来,把教父压倒在床铺上,心满意足地抓住那对脚踝,把一双长腿掰开来。

  西里斯手撑在后边,攥着床单,被顶进去的时候看到了青年身上自己留下的牙印红痕,还想着要用温柔的亲吻给对方安全感,然后错估了一个清醒着重逢教父的哈利的疯狂程度,被操得自己一个枕头捂到脸上,边骂骂咧咧边咬牙切齿地泛泪花,还被拽开枕头欣赏两眼迷蒙的模样。那点泪珠子都被哈利吻去了,西里斯赶在对方问出昨晚上之前把人拽下来,一个热吻封舌锁喉。

  这混小子。还要揭教父老底。

  ……

  老二射爽了,存货清空了,理智也终于从一团浆糊的脑子里重生了。哈利拿着西里斯给他找出的润喉片含了会儿,与此同时给许久没动腰一动就是动个大的的教父按摩,过了一阵子才终于能较为正常地问出:“西里斯,这是……?”

  其实他什么都不想问,他只想抱着西里斯,先在教父的气息里懒惰地埋上一整天,但是他必须得问,他怕这只是短暂地重逢,而他还要把西里斯还回去。

  西里斯懒洋洋地趴在床铺里,享受着教子的按摩服务,把自己整理清楚的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实话说,他其实不算是没死,只能说又活过来了。

  西里斯跌入身后的帷幔,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死了的,死前走马灯飞速闪过,他还想着,终究是和哈利错过了。他不知道这十一年,以及以后的余生,哈利要以怎样的心情度过。

  他不该招惹的。他这个注定了的死人。他不该碰哈利的。

  然而他又一次睁眼了。纯白的背景,四周的布置像是国王十字车站(哈利:我在那里见到过邓布利多校长!)。然后他看到……对,詹姆和莉莉,就坐在长椅里,年轻而快乐,和他十几年前的记忆中一模一样,只是相比最后一次聚会,少了那么多疲惫和忧愁。

  詹姆依旧像过去那样热情地呼唤他过去,莉莉在旁边笑得明媚。西里斯愣了好久才敢靠近那被他的愚蠢害死的两个人。

  “那不是你的错。”哈利忍不住打断了他,眼神灼灼,“那个叛徒…虫尾巴,他已经死了,西里斯·布莱克早就沉冤昭雪。爸爸妈妈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肯定很高兴你一直忠诚于凤凰社。”

  “啊……是的。只是之前十几年老那么想,转不过来么。”西里斯摸了摸鼻尖,干笑了一声,“不过哈利啊……猜猜你爸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哈利愣了一下:“呃……好久不久老伙计?”

  “这是第二句。”西里斯说着,生无可恋地摆了摆手,“事实上,当我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咬牙切齿了,很快啊,他‘嘭’的一下给我一拳头——我英俊的面孔上多个乌眼青。”

  “‘为你十二年的自甘轻贱,以及……睡了我们的哈利!’”西里斯惟妙惟肖地模仿,磨了磨牙,“这他妈的……”

  哈利继续按摩他酸软的腰肢:“真没想到这两项是一起摆出来的。”

  “不不不,”西里斯说,“我很恼火关于你的事情不是我亲口告诉他的。我很想看到你爸的表情有多精彩,在那之后揍我也不迟……”

  哈利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嘿,那爸爸可不止给你一个乌眼青了吧?”

  西里斯不以为意:“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允许他把我吊树上,只要他同意我继续睡他的宝贝儿子——莉莉才是需要注意的一点,她会悄无声息地把我变成一顿狗肉火锅。”

  哈利依旧是笑着。他欣喜地意识到西里斯提起他的父母时那股凝重已经消失不见。这十数年的自责、仇恨和执念,似乎终于是拨得云开,烟消云散了。

  西里斯就在那纯白的国王十字车站里和昔日的老友打趣着,聊着过往和未来,他是很快乐,甚至还陪着十七岁的哈利走了一段。他们都很揪心,但是……他知道哈利不会输。哈利会是那个拯救魔法界的胜利者,尽管青年总是对此过分谦和。

  短暂的人世一游结束后,西里斯想着那个二十多岁的哈利,那个实际是教子,却让他第一次想到了爱情和婚姻的人,颇有些无精打采。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渴望着在死亡里和老友重聚,但现在,他无比清楚自己想要活着。活在哈利身边。想和他拥抱,交谈,亲吻,做爱。想和他一起生活到老去为止——可他却在这里,这个纯白的车站,被永远地定格在死者的国度里。

  西里斯说到这里时,安抚地捏了捏哈利的手指。青年反手将他握住,有些发着抖地唤了一声“西里斯……”

  那么,你只是回来与我道别的吗?你还会回到那个纯白的地方吗?

  “别急,听我说完。”西里斯语气里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然后我坐在那里……”

  西里斯坐在长椅上,看着那空荡荡的轨道发呆,詹姆和莉莉问他怎么了,他说,好想哈利。

  那一刻詹姆的表情像是有点想再给他一拳,但是忍住了。莉莉神色变得有点忧伤,说,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也想每天都能见他。詹姆安慰地搂着她的肩膀,看起来也有些难过。西里斯很不自在,想开口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莉莉最后自己说没事,反正我们在这里,也能隐约感觉到他的情况。哈利过得好,我们就满足了。

  西里斯连忙点头说对对对,詹姆推搡他一下,挤眉弄眼,半玩笑半威胁地说以后不准欺负我们哈利,最好连着我们那份一起,当爹当妈又当……最后一个词被莉莉捂回去了。

  好好好,一定一定……什么?

  西里斯差点以为他们死得太久脑子有点糊涂了,正准备反驳哪来的以后,却听到了列车哐当哐当飞速靠近的轰鸣。

  “该走了大脚板。”詹姆推了他一把,“哈利还在等你呢!”

  西里斯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列车里,里面满满当当都是茫然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捏着一面镜子,居然还有些人有点眼熟。他没来得及多看,只是慌乱地走到车窗边。詹姆和莉莉站在站台上,微笑着冲他挥手作别。

  “大脚板,告诉哈利我们爱他!”詹姆用手围成一个喇叭,在站台上大喊,“也爱你!别吃醋!”

  旁边的莉莉笑着拍了他一下。这对年轻的夫妇闹成一团。列车开始启动的时候,西里斯看到他们随着列车奔跑起来,挥着手,大喊着。渐渐的,他听不清他们的祝福,在他们的送别中,他捏着手里的镜子,慢慢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就是在卫生间的镜子里。

  说到这个西里斯又要来气了。哈利一天比一天憔悴他是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却怎么都没法从镜子里出来,就天天看着哈利为他这么一个家伙作践自己,又气又心悸,打定主意出来就把哈利翻来覆去操到哭为止。

  “结果你也哭了。”哈利有些煞风景地回了一句。

  西里斯:“……嗓子不好可以闭嘴。”

  然后哈利扑到他背上,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埋首在他颈窝,闷闷地说:“但是我真的很怕你走了。”

  西里斯顿了顿,发现这个姿势抱回去有点困难,只能退而求其次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知道。我也很怕……没法回到你身边。”

  “我很想你,西里斯。”

  “嗯。”

  “……哈利,我也是。”

  ----

  詹姆夫妇短暂地出一下场

  詹姆:我去,我哥们儿把我儿子睡了。(这什么,我哥们儿,揍一拳)

  还是詹姆:哥们儿要不你给我儿子当爹当妈又当x玩具吧(莉莉牌消音器发力中)

  见不到的儿子是用来宠的,久别重逢的哥们儿是用来迫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