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耽美小说>【瓶邪】百年沉浮>第88章

  张起灵摸了摸他的头,对他柔声道:“吴邪,回去了也一样,我和你之间不会改变。”

  “回去了小哥你就是族长……不对,你本来就是族长,可我也不是……”他说不出那个词,就换了个话头道,“我也要老老实实回吴家去。”

  张起灵一顿,郑重道:“你可以不用回吴家。”

  吴邪抬眼看他,一脸不信。

  张起灵沉默片刻,道:“这些事情,我都会解决,你不要担心。”

  说着,他又摸了摸吴邪的脸,褪去外衣躺下。

  吴邪掀开被子拉他进来,不管不顾地上去搂紧了。他刚病过一阵,身体还较平常热,暖呼呼地像个炉子,把张起灵的心都熨平了。

  那人满足地抱着他,轻轻叹气,惯常那般亲吻怀中人的额头。

  吴邪低低的声音传来:“小哥,我相信你。但是回去了,我就不能和你这样亲密了,我不喜欢出山……我们为什么不能一直呆在山里?”

  张起灵道:“总有需要办的事。将来,我们一定还会回来。日子还长,你要学会耐心和相信。”

  吴邪心下宽慰了一半,总算觉得不那么郁闷了。

  他抬头,朝着那人的下颌亲了两口,说:“听小哥的。”

  张起灵的眸色一暗,抱着吴邪的手不由紧了紧。怀里的身体热烫,因初病愈而绵软,重新挑起了他数日来不时躁动的欲望。张起灵活的年岁长,虽然对欲望看得淡,到底也是个正常男人,新婚燕尔,佳偶在怀,哪能时时维持定力。倒是他这个举动,却像点了一把火,将怀里的吴邪烧得直接推开了他,倒不是被唤醒了情欲,反而是被唤醒了糟糕的记忆。

  吴邪新婚之夜教张起灵揉弄一番,疼得死去活来,虽是麒麟竭的缘故更多,到底怕了。张起灵力道一重,仿佛压制般的禁锢,让他犹如受惊吓般立刻躲了开来。一双眼睛带着小心翼翼望向那人,似乎有些迟疑。

  张起灵伸手将他拖回来抱住,在他耳边说:“不会再那么疼了,试试?”

  吴邪直摇头。

  张起灵叹息,只好将他抱在怀里,规规矩矩地不敢妄动。

  整一夜可苦了他,却又甘之如饴,好歹自恃稳重,不曾作出丢人的举动。吴邪贴在那人身上,感受到下腹那处的硬热,心底一丝愧疚,却很快被恐惧压过,不敢再想。

  这日后,两人相处也渐渐微妙起来,张起灵对吴邪有些避让,虽然依旧贴心照顾,却明显地有些疏远。

  吴邪不由想到那夜的拒绝,是否因此才令张起灵心生不快,对他冷淡了?两人才成亲不久,就闹得不愉快,一直隐而未发的担忧此时更添愁绪,吴邪原本痊愈的病又复发加重了,许是心诚则灵,吴邪一心一意地巴望两人不要出山,在这里过一辈子,他的病也就不见好,心病加添,更是忽好忽坏,看不出头绪。

  张起灵知道他心结难解,但山中二人独处,他也不愿再多招吴邪,免得忍不住欺负他,使得病上加病,只得暗自隐忍,实在忍无可忍,也先让吴邪睡下,径自去温泉洗浴解决。

  是夜,吴邪等张起灵离开,又呆了片刻,才悄悄爬起身,蹑手蹑脚地出门找他。

  夜风冻寒,吴邪也无心挂念病体,裹了一件毛毡便出来,立刻被冻得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地沿路小跑,直撞进小路深处的那片天然温泉池。张起灵正闭目坐在池子里,面上红透一片,正经的模样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微微开合的唇间吐着气,似乎痛苦又舒服。

  吴邪自然知道他在干什么,才多走几步,那人就警觉地朝他看过来,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吴邪也不管会被怎么骂,跌跌撞撞走到了池旁,张起灵早站起来,将他整身抱住,丢开毛毡,双双倒进温泉中。

  张起灵托着,自然伤不到吴邪,见他止不住在怀里颤抖,一点怒意涌上心头,冷声道:“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病中闹别扭就罢,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要耍小孩子脾气吗?”

  吴邪甚少被他这般严厉地训斥,那人一个眼神,一点淡淡的口吻,都足以让人遵行他的命令,若要张起灵勃然大怒,真不知是何光景。但吴邪此番也咬牙受了,抬头看他,脸上毫不退让:“你不也一样,晚上不睡来这里做什么呢?”

  他一手向下,握住了张起灵丝绸般光滑的那处,俨然是整个勃起的状态了,张起灵没料到他这般大胆,当下吃了一惊,却是扣住他的手腕,迫他放了手。

  吴邪咬牙道:“小哥,你是不是因为我不和你行房,就不理我了?”

  张起灵一愣,实在哭笑不得:“我想你好好养病。”

  “那晚你可不是这样说。”吴邪笃定道。

  他讨好般上前亲着张起灵的嘴,那人稍稍推开他,无奈地说:“你别闹了,好好泡一会,回去睡。这么冷的天气,再不许这样出门,下次我定罚你,记着了?”

  吴邪看着张起灵摇头。

  “记不住。”他说。

  “也不想记着。”他再说。

  吴邪倾身向前,不管不顾地吻着张起灵,照着那夜疼痛之余隐约的记忆,胡乱地施为,手上又去握张起灵的命根。只听得耳畔一声轻叹,那人反手覆上他的手,却没有再拒绝,只引导着他套弄硬热的欲望。

  张起灵揽过吴邪削瘦的肩,唇间微微施力,温柔又不容拒绝地舔进他的唇,在他口内轻刷逗弄。吴邪没尝过几次这般滋味,教张起灵舔得牙龈都酸了,酥酥麻麻地直缠着那人灵巧的舌不愿放开,却不知被吮吸了彻底的那个是他自己。

  直到张起灵在他舌尖上轻轻一吮,吴邪终于被放开了,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那人身上,手活早已停下许久,柔柔地搁在那人身上,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

  张起灵托起他的腰,吻上吴邪的下颌,顺着锁骨慢慢舔吸着,上好的肌肤可是爽口,轻咬一下便多个鲜明的印迹。张起灵半眯着眼睛,忽地来了兴致,大手熟练地褪下吴邪的衣服,任它顺着温泉活水飘远,一边努力制造着大大小小的斑痕。

  吴邪病中甚是敏感,张起灵每舔咬过一处,都让他颤得骨头酥麻,他从不知道前戏也能这般折磨人,却又不似那晚的疼痛,十分恐惧早已去了七分,剩下三分也融去了张起灵的唇舌中。

  那人将他推在池壁一块倾斜光滑的大石上,借着浮力托起,顺势扒下他的裤子,吴邪一根形状较好的茎体就这样弹了出来,已然半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