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都市情感>獐耳细辛>第17章 治愈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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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迁来的时候俞软椿正在阳台浇花,最近他可算能走路了,就是小腹和下面还是有点微微的疼,陆迁当时插得又深又急,一点怜惜都没有,下体的伤口愈合得又慢,实在受了不少罪。

  他穿着一件暖黄色的丝绒睡裙,踩着一双小兔子拖鞋,生病让他的脸比以往都白了一个度,他慢悠悠地浇完花,又慢悠悠地进屋了。

  陆迁在楼下看了全程,忍了半天才没做出直接大喊的行为。

  俞软椿把浇花壶放下,陆行马上凑了过来,往他嘴里喂了一口:“尝尝我这个炸丸子做得怎么样。”

  最近他迷上做饭,享受着投喂小儿媳的乐趣,玩得不亦乐乎,连国外下属发的邮件都懒得看了,俞软椿嚼吧嚼吧点头,乖乖巧巧地说:“好好吃哦。”

  陆行没忍住往他嘴上香了一个,摸了摸他凉凉的小手,俞软椿被他压得身子一歪,又被公爹搂在怀里。

  俞软椿身体还没好,陆行也被迫禁欲,抱在一起都有点想硬,俞软椿之前看他难受,就提出用嘴帮他弄出来,陆行还是拒绝了,舍不得小儿媳劳心劳力。

  还没腻歪一会儿,陆迁的电话又打来了,陆行之前丝毫不顾父子之情,把儿子打来的手机号都拉了黑名单,但是耐不住陆迁随时换个新号继续打。

  陆行不禁皱眉,还没再次拉黑,对面又发来了一则短信。

  “我在门口,面谈。”

  俞软椿靠在他身边,拿着陆行买的一本菜谱看,见陆行沉默,抬头问:“怎么了?”

  陆行亲亲他:“陆迁来了。”

  俞软椿的脸顿时白了,嘴唇颤抖着,陆行见状赶忙抱着他哄:“宝宝害怕的话回卧室呆一会儿,爸爸把他赶走好不好?”

  谁知俞软椿摇了摇头,语气微弱却坚定地说:“不,我也有话要说,本来那天就该说的。”

  陆行把多日不见的儿子放了进来。

  一进来吓了一跳,陆迁的状态可谓不好,下巴居然还有一点胡茬,眼球也有细微的红血丝,对于他这种看面子比看里子重要的男人来说,如此不修边幅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俞软椿看到他就紧张,陆行感受到小儿媳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拍了拍他安抚。

  陆迁一进来就冷笑一声:“什么时候厮混在一起的?”

  他只在卧室安装了摄像头,俞软椿离开的这几天他几乎整晚整晚得睡不着,便打开摄影记录看,俞软椿和陆行在卧室做爱的片段很少,陆迁发现俞软椿很少在他们两个的卧室睡觉,想必是和父亲睡在客房了。

  一个月的监控视频都快被他翻烂了,一开始他看见父亲给妻子换衣服都会气得冒火,看到最后连他们性交的视频都能心如止水地点跳过了。

  俞软椿有点唯唯诺诺,但是陆行对这个便宜儿子就没那么客气了:“面对你的父亲和你的继姆,你的语气应当放尊重点。”

  俞软椿看到陆迁的额头都爆了几根青筋,嘴里死咬着,像是在忍着不说脏话,最后陆迁把话锋对准了他出轨的妻子:“你呢,俞软椿,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发誓只爱我一个,现在和自己公爹搞在一起,你自己都不嫌自己恶心吗?”

  陆行一阵皱眉,俞软椿到底是太柔软了,就这么一句话都把他说哭,泪滴在眼眶中充盈,和公爹的关系让他沉迷,可是这样的身份也是他最害怕最不齿的事情,媳妇和公爹搅和在一起,放在外面用脚想都知道能被嘲讽成什么样。

  他的确很喜欢公爹,但是公爹愿意为了他面对这种流言蜚语吗?公爹才四十多岁,正是成熟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而且帅气又多金,自己这种双性人,在他们的世界里可能连一个陪酒员都当不上。

  俞软椿想起和陆迁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都笑开了花,连连说这是俞软椿的福气,傍上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家,直接跨越了阶级。

  陆行想给他擦眼泪,俞软椿婉拒了,用手抹了泪说:“正好我也想跟你说,陆迁,我们离婚吧,那天夜里我就想跟你说的,可是没能说出口。”

  陆迁的的表情顿时愣住了,脸上的嘲讽笑意也荡然无存。

  在他眼里,俞软椿对自己可以说是死心塌地,即使自己早就动心也依旧端着,诱惑俞软椿先追的他,结婚后顺理成章地让俞软椿和朋友断了关系,留在家里做他一个人的妻子,俞软椿应该是胆小懦弱的,向来不敢反抗他。

  可是俞软椿居然说要和他离婚?

  陆迁整理了一下表情,冷冷地说:“俞软椿,我给你机会,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出轨,只要你以后呆在家里别出去见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陆迁,”俞软椿说,他的语气还带着哽咽,“我说我要离婚。”

  陆行眼神晦涩不明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他狼狈不堪的形态中看出了一种惊惶的渴求——不要离婚。

  虽然俞软椿还是陆迁的妻子,可是陆行已经把小儿媳看成了自己的老婆,面对另一个男人对自己妻子的觊觎,陆行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不过小儿媳坚定的态度极大地取悦了他,陆行抱了抱俞软椿,伏在他耳边说:“你先进屋吧,我会帮你说清楚的。”

  俞软椿有点犹豫,可是看到陆迁那副失神落魄的样子,又点了点头,陆行站起来把餐桌上的炸肉丸小篮子也递给他,让他拿着当零食。

  俞软椿带着小篮子进屋了,关上房门,看着这一堆炸丸子,不是滋味地吃了一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扇极隔音的门都震了震,外面像是在吵架。

  俞软椿把小篮子放下,回味着嘴里炸香的味道,又想起公爹对自己的各种好,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站起来找了找衣柜,几乎所有衣服都被公爹换成了高级定制和各种奢侈品牌,其他衣服都在和陆迁的那个公寓里,俞软椿挑了半天,觉得这些他也没有脸面带走。

  最后他拿了两件自己买的简单的衣服,又拿了自己的手机,一些凌乱的小东西,全都铺在床上,俞软椿又发觉自己没有行李箱,他又去找了一个买衣服用的袋子,把这些东西装了起来。

  门外响起重重的关门声,随即卧室门被叩响,陆行说:“宝宝,他走了。”

  俞软椿开了门,陆行笑着抱住他,公爹高大的身躯把小小的儿媳包裹住,让俞软椿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只八爪鱼缠住了一样,陆行把手里的白纸拿出来,俞软椿接过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陆行道:“他签字了,你再签上字,这份协议就生效了。”

  俞软椿眼眶微红:“你怎么都把协议书准备好了......”

  陆行抱着他,像企鹅一样一步步挪到床边,说:“因为我一直盼着宝宝离婚呀。”

  随即,他看到床上装着一些零散衣服的袋子,问:“你在收拾屋子吗?”

  俞软椿挣脱他,抹了抹眼角,把离婚协议书好好收起:“爸爸......之后就不该叫您爸爸了,陆先生,我打算离婚后回父母家——啊!”

  越说陆行的表情越沉,直接把俞软椿压床上,用薄被把小儿媳团得像个卷饼,俞软椿没见过公爹生气的样子,不由得瑟缩:“我,我打算明天订车票......”

  陆行把头埋在小儿媳的颈窝,深深吸了几口气,问他:“为什么?”

  俞软椿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陆行又问:“不喜欢爸爸?”

  俞软椿马上摇头:“呜......陆迁,他,他说......”

  陆行放下心,叹了口气,抱着宝宝说:“宝宝,虽然你叫我爸爸,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等你和陆迁离婚,我们就什么伦理关系都没有了。”

  俞软椿闭着眼,呜咽着,小声说:“哪有这么算的,当年结婚那么多人看见......”

  陆行摸了摸他的头发:“要不要和爸爸一起去国外?”

  俞软椿迷茫地看着他,陆行道:“如果宝宝不愿意,爸爸也可以跟宝宝一起走,如果宝宝愿意,爸爸就带你去国外,国外又没有几个人认识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结婚,好吗?”

  说着,他站起来,把俞软椿拉了起来:“本来,我想等你病好了,找个浪漫的地方做这些的。”

  他从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盒子,俞软椿突然有了一个奇异的猜想,他的呼吸急促起来,陆行单膝跪下,将这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钻石很大,很闪,切面到做工都无比华贵,陆行道:“我希望你嫁给我,宝宝。”

  俞软椿实在忍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断断续续地说:“可是,可是我根本不好......”

  “你没有不好,”陆行道,“你怎么会不好呢?陆迁当年考大学起早贪黑熬夜复习才进去,你和他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陆迁耽误了你,是爸爸没有发现,爸爸感觉很惭愧,爸爸现在爱上你了,你愿意接受我吗?”

  俞软椿还是在流泪,晶莹的泪滴一滴滴滴在手背上,陆行轻轻托起他的手,见他没有反抗,便将那枚华丽的戒指戴在了他的细白的手指上。

  正好合适。

  俞软椿抬起手看着这枚戒指,在窗外射进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陆行慢慢吻上了他,而他也攀附着公爹的肩膀,回吻了过去。

  俞软椿觉得,可能自己终于找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