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是她不让你做,所以你才没做吧。”
“你想太多了,来老公抱抱,别生气了。”
反叛军大厦内,单姗坐在监视器前,听着酒店窃音器中传来的声音,唇角不由得勾起些许讽刺笑意。
边上的小个子男人听见以后也是咂舌:“你看看自己把小两口给祸害的,人家都吵起来了。”
他正这么说着,却听见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
单姗的脸色一沉:“被发现了?”
男人捕捉了一下电频,确定还连接着:“没被摘除,对面还有声音,只是很细微。”
对面的声音太小,他不得不将音量拉高,很快便听见了对面传来的细微衣物摩挲声。
单姗蹙紧眉头:“你的机器是不是出问题了?这是什么声音?”
她正想要让人将机器修好,可下一秒屋内就炸开了一阵暧昧的呻吟和接吻的水泽声。
“老公、啊…轻一点……”
“……”
单姗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边上的男人轻咳一声,手忙脚乱地将声音给调低,同时小声地解释了一句:“小两口就是这样,吵着吵着就……”
单姗没打算再听,径直站起身离开,离开了这满是污秽之音的房间。
只是在出去以后她抬起终端看了一眼,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没多想,她抬手拨通了内线电话。
“肖明武回来了没?”
对面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单姗靠在栏杆上,眼皮弹动两下,不知为何心底闪过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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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吗?”
安绒好奇地看着詹邵宁将终端和屏幕连接,接着播放了一些什么。
詹邵宁将手表挂在边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想他们应该会喜欢听吧。”
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的安绒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
詹邵宁做完这一切后,脸上的醉意便完全消失了,顺带着去洗浴间内冲了一把脸,出来的时候语速很快。
“单姗今晚一直在试探我,但是最后什么消息也没套出来,过几天应该也不会放弃。”
安绒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这几天她可能会一直追着我们吗?”
说完以后,他又想到了什么:“但是她的身份在反叛军中应该还算重要,应该没时间一直盯着我们吧。”
“这颗星球毕竟是他们的,想要安插一点人盯着我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詹邵宁说完以后往沙发上一靠,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接下去的单姗一定会做些什么,虽然他们两个人都没暴露出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单姗并没有相信自己。
如果要下手的话,她或许会从安绒的身上开始,然后逼他露出马脚。
这种手段,的确是反叛军才会做的。
“你最近一定要小心,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不准乱跑。”
听见他的话以后,安绒丝毫不在意地点了头:“好。”
这天晚上两人休息的都不是很好,第二天早上起的也不算早。
半夜时詹邵宁将自己的手表给取了下来,在酒店内订好早餐坐着等安绒。
看见人出来以后,便第一时间冲着他示意。
“快吃早餐吧,吃完以后我们再去外面转一圈,尝一尝本土的美食,听说西街附近有很多。”
西街正是距离反叛军基地最近的美食节。
安绒一下子清醒了,说了句好以后便开始谨言慎行。
用过早餐后两人一起出门,在西街转了一圈。
与此同时,单姗派出去的人也在暗中观察。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单姗始终感到不安,但来到基地以后却发觉肖明武已经来了。
“你昨晚去哪了?”
她走近那人,发觉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好像宿醉了。
肖明武听见声音后转头看她,面无表情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在外面休息了一晚,有点累。”
单姗松了口气:“下次记得提前报备,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还打算说些什么,但就在这时监控室的小个子却忽然给她打来了一通星电。
“单姐,昨天晚上的窃听内容……”
一听见这关键词,单姗便顿感一阵脑袋疼。
“别提昨天晚上的窃听了。”
“不是……我是想说昨天晚上的内容有些奇怪,后面的那些呻吟好像是拼接上去的。”
此话一出,单姗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了下来。
“好,我现在上去。”
她说完没再停留,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而肖明武察觉到她离开以后缓缓抬起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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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叛军的大厦规模倒是不错,但可惜就是进不去,据说那些干部都住在里面,但是普通人要是想进去的话可能得掉一层皮。”
听着詹邵宁的话,安绒朝着那被铁丝网围着的位置看过去,视线很快落在了那只露出一小截的半圆形中心球体上。
外围都是建筑,只能从缝隙中看见一点银白色的光芒。
“进都进不去,想要接近那个东西更是比登天还难。”
安绒很赞许詹邵宁的话,他距离那东西的确还有很远的距离。
但联盟给他们的时间不算短,但是多一日这里的居民收到的迫害便多一日。
视线扫到边上穿着破旧衣服经过的小孩,安绒的心传开了一阵钝钝的难受。
这些人都朝着郊外的贫民窟走去,但偏偏城中心又如此繁华。
这些本该属于他们的地盘,全都被反叛军给抢占了。
他们只能打一些廉价的小工,才能购买起被反叛军翻了番的高昂营养剂。
想到这里,安绒的心底稍微有些难受起来。
“去边上问问情况吧,现在天气有点热,要不你去对面买点饮料?”詹邵宁说着抖抖衣服,有些不满:“背后都有点出汗了,难受。”
alpha的身体比较容易生热躁动,这一点安绒是清楚的。
他这几天都努力和詹邵宁拉开距离,除了在必要的时刻,这会儿也知道他难以忍受炎热,便朝着对面的饮料摊走去。
付星币的时候,边上一个小孩正眼巴巴地盯着。
安绒察觉到他的视线,思忖片刻还是多付了钱给他送了一瓶。
“谢谢。”
那小孩说完以后朝着边上的小巷跑去,安绒眼底不由得闪过几分笑意。
等他们的份也做好以后,他抱着饮料正要离开,可手却忽然被那店主给捉住了。
身体猛然一颤,他反射性要将那只手给甩开,可抬眼对上那张阴狠的脸后,整个人却顿住了。
两瓶饮料骨碌碌滚落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詹邵宁打听完消息,用手当扇子给自己挥着风,可等出去的时候朝着对面的摊子看去,却发觉空无一人。
“人呢?”
正好奇着时,他看见对面小巷地面上的两瓶饮料,瞬间愣住了。
他说自己想喝哈密瓜汁,而安绒喜欢牛奶奶茶一类的饮料,而此时地面上俨然是一绿一白。
安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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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姐,人已经抓住了,现在怎么办?”
单姗坐在办公室内,脑海中闪过了那小omega干净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晚的拍卖场压轴品是不是还没定?”
对面的人几乎是瞬间就领会到了她的意思。
“我明白了,那我给他收拾一下送过去?”
“嗯。”
单姗挂断了星电,唇角微微挑起。
这样做的话,他们该急死了吧。
另一边找寻不到安绒的詹邵宁已经急昏了头,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能乱了阵脚。
而导致安绒失踪的始作俑者很大一部分可能性就是反叛军。
脑海中闪过了昨天晚上单姗和他一起用餐时的表情,他的心情便越发沉了下来。
单姗不是善类,这一点他很清楚,而且因为做完的记忆加深,他也更加明确了单姗在反叛军中不一般的身份。
在来之前他便了解过,反叛军也是看阶层的,而像是单姗和那个男人这种,在反叛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
可现在的情况……他又能去哪里找寻支援,而他们来到这里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他要分出精力去找寻安绒的话,势必会影响到任务的进度。
亲军还在战线外等候,他不能浪费一点时间。
怎么办?
詹邵宁一时间陷入了绝望和难以抉择的情境。
而找寻无果回到酒店以后,他同管家说了情况,又派遣了先前找的司机和保镖出去找寻,这才回到了房间里。
将屏蔽仪开启,又将影音系统打开放到最大声,这才紧张地覆上了耳麦。
“安医生消失了,很有可能是反叛军把他绑走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知道,对面一直都会有人在监听,一时间没有回复应该是在找人。
心底逐渐打起了鼓,等到耳麦中终于传来声音,他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松完,便听见脑海中传来了哈里严肃的声音。
“不用再去找了,继续任务。”
心脏重重一沉,詹邵宁的脸色完全冷了下来:“什么意思?”
他想再解释一下此时的情况,让哈里明白事情的经过。
可不等他再开口,哈里便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这也是指挥官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