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古代言情>虞美人是只不负责的狐狸精>第106章 旧事重提,陇西之祸2

  兰雪靖侧过脸薄唇蹭着苏衍的面颊,“是啊,你一碰就热起来了,苏衍我是不是中毒了?”

  兰雪靖话语单纯而坦荡,他从来都不是刻意去引诱而是毫不掩饰的展露欲望,而这种欲望是会让人上瘾的,苏衍捏住兰雪靖的下巴吻了上去,“子虞…”

  “嗯,唤我作甚?”兰雪靖捧着苏衍的脸,盈满春水的眸子全是苏衍。

  苏衍又吻了上去,“子虞,我的子虞……”

  “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

  苏衍越抱越紧,恨不得他融进血肉里,“子虞,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去找你,这辈子太短了,不够。”

  兰雪靖笑出了声,“不用你来找我,生生世世我都缠着你。不管你身在何处,是谁,我都找得到你。”

  苏衍紧拥兰雪靖,“好,记住你今日所言,这是你对我的誓言,不可食言。”

  “决不食言。”

  三日后苏衍被燕熙宸单独请到了御书房,兰雪靖猜想得不错,苏衍从前曾和前太子燕熙照的事果然被翻了出来,还传到了燕熙宸耳朵里。

  御书房内,燕熙宸眼底发黑,他最近纵情声色,身子愈发消瘦,“荣清王,朕近来听说一些事,叫你前来就是想问个明白。”

  苏衍,“臣敢问陛下,这些事可否是传臣曾经效忠于前太子?”

  燕熙宸昨夜彻夜饮酒,甚至耽搁了早朝,现是醒酒了可头疼欲裂,“这些都是外面的风言风语,朕想听听荣清王怎么说。”

  他们燕家人素来多疑,可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没有谁是不多疑的,眼下要打消燕熙宸的疑虑得把事情说清楚。

  苏衍沉重开口道,“陛下,臣在陛下登基前只是一个无作为的闲散世子,得陛下赏识才得以入朝。三年前,有位妇人昏倒在路旁,臣恰巧从吉祥楼出来,见她可怜便命人送她去医馆,给了她一些盘缠。后来这位妇人自称前耀州刺史发妻,不远千里从耀州到盛安告御状,次日拦了前太子的马车递血书,状告晁相。”

  “此后半月时间臣都未见过这妇人,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直到有天夜里和明王回府途中,见有人跳河,我和明王一起救人,才发现那妇人就是向前太子递血书之人,臣从她口中得知,她所求之事并未如愿,遂心灰意冷投河,臣和明王劝导了很久,最后臣给了她一笔钱送她出城。臣和前太子并无直接联系,如果这能算臣曾为前太子做事,臣实在冤枉,如果陛下不信,臣可以找来当时的大夫和明王殿下替臣作证。”

  苏衍字字真诚,带着委屈和不甘,处处表现出委屈却又极力维持体面,燕熙宸马上笑了起来,“朕也就随口一说,荣清王,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岂会怀疑你,只是外面流言多了,听得人心烦,如今误会也说清楚了,朕一定派人彻查,看看到底谁在外面嚼舌根蓄意破坏咱们君臣之间的和睦,朕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些散布谣言之人。”

  苏衍,“若能让陛下心安,臣受些委屈没什么,就怕有人故意为之,以此动摇朝纲。”

  燕熙宸赞同,“说得对,一定有人在蓄意破坏朕与荣清王之间的关系,好让朕失去一个得力之臣,方便他们拿捏朕,当真可恶,这件事朕一定会给荣清王一个交代,绝不姑息。”

  苏衍,“臣谢过陛下,陛下近日身体不佳还是少饮酒好。”

  燕熙宸揉着太阳穴,“是,近来确实喝得多了些,朕注意,爱卿下去吧,朕也去小憩一会儿。”

  “臣告退。”

  苏衍走后,燕熙宸用布满红丝的眼睛盯着刘佳,“看到了吧,苏衍人证物证都拿得出来,还需要怀疑什么?”

  刘佳跪在地上,“陛下,奴才也只是听说,想着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清者自清,荣清王能自证清白,可见其坦荡,日后陛下可以全心信任,这是好事。”

  “好事?”燕熙宸端起茶杯丢在刘佳头上,茶水和血顺着刘佳的额头落在地面,“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日后只需小小的敲击,裂痕就会变成决堤的口子。刘佳你是赵元初的人,突然倒戈朕,你就没旁的私心?”

  刘佳继续磕头,“奴才只是奴才,跟了谁就是谁的奴才,大盛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奴才也只是陛下的奴才,当初来陛下身边伺候虽说是受命于赵太傅,可奴才不能拿着陛下的俸禄不对陛下忠心,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奴才不敢有二心。”

  燕熙宸暴怒的样子和病危时的嘉良帝如出一辙,燕熙宸站在刘佳跟前,一身的暴戾之气,“忠心?那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朕瞧瞧是不是忠心,人心隔肚皮,朕岂会知道你是不是真忠心?”

  刘佳望着燕熙宸暴虐的眼睛,知道他没开玩笑,也不是试探,刘佳必须证明一下,刘佳喉结滚动,紧紧盯着手边的茶杯碎片,攥了攥拳头拿起茶杯碎片刺入胸口,“既然陛下想看奴才的心,奴才就把心掏出来给陛下看看。”

  每深入一分就痛一分,刘佳痛却不敢停下来,燕熙宸长舒一口,“行了,朕要看你的心做什么?下去找御医来看看。”

  “谢陛下,谢陛下!”刘佳一次又一次地磕头,哪怕头被砸出了血还是不停一下一下砸在地上。

  燕熙宸挥挥手示意他下去,刘佳捂着头退出御书房,血模糊了左眼,炎炎烈日,血沿着他的影子低落,寒凉毒怨的眼神穿过带血的指缝望向御书房,又默默转过头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前走,奴才就是奴才,当一辈子奴才也是奴才的命。可他不要做奴才,为什么他一定要做奴才?

  苏衍从皇宫返回王府,兰雪靖侧卧在软塌上睡着了,银色的长发掩了他半边脸,苏衍轻轻将他的长发拨至耳后,唇角上扬,想起他先前被陷害入了辅国大牢,出来去找兰雪靖,他也是这般睡着,长发掩面,仿佛某位下凡的谪仙。

  苏衍蹲在兰雪靖身边,轻抚着他的面颊,呼吸一滞,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亲吻上兰雪靖的面颊,苏衍愣了下,只觉好笑,兰雪靖这人不止会让人上瘾更会让人情不自禁。

  兰雪靖唇角微微弯起,抬头吻上苏衍的唇,苏衍猝不及防地挨了兰雪靖偷袭的一吻,险些跌坐在地上。

  瞧着苏衍猝不及防的样子,兰雪靖得意,他有时候跟孩子一样喜欢恶作剧,得手了就会高兴,“偷吻我,堂堂荣清王怎么做这种事?”

  苏衍戳了戳兰雪靖的额头,“什么时候醒的?”

  兰雪靖,“就没睡着,谁知你以为我睡着了,偷吻我。”

  “这不叫偷吻,光明正大地吻。”苏衍压住兰雪靖的后颈吻了上去,细细品着兰雪靖柔软的薄唇,兰雪靖给他吻得眼泛泪光。

  “陛下怎么说?”

  苏衍抱起兰雪靖,下巴抵着兰雪靖的肩窝,“照你说的情深意切地复述了整个过程,坦坦荡荡,陛下说会严惩散布谣言者。”

  兰雪靖,“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有人故意把谣言带到陛下耳边。刘佳今日可在御前伺候着了?”

  “在,你怀疑他?”

  兰雪靖眯着眼,“他是赵元初的人,后来倒戈燕熙宸,但是我想此人并非那么简单,我查了下他的身世,说此人是宫女和侍卫所生,被净身后一直在内务府做事。后来又去了司乐坊,深得南琴照顾。”

  苏衍,“嗯,此人确实值得注意。趁着百里轩的案子搅得朝中大乱,好好查查他。”

  兰雪靖倚着苏衍,柔声道,“苏衍,我热。”

  苏衍呼吸一下烫了,收紧盘在兰雪靖腰间的长臂,“从御书房出来热出来一身汗,还没洗呢,带你一起去冲个凉好不好?”

  兰雪靖面上泛红,“好。”

  苏衍抱起兰雪靖进了浴房,拉下帘子扯开兰雪靖的衣襟,“子虞我想和你鸳鸯戏水。”

  兰雪靖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脖颈,勾唇弯出个诱人的弧度,“我看你是毒瘾发作了。”

  苏衍脱下兰雪靖的靴子,将他的脚放在肩头,“我这毒不能解,需得你来缓解。”

  兰雪靖脚掌碾着苏衍肩头的布料,“来吧。”

  苏衍把兰雪靖的衣裳一件一件地剥落,看着兰雪靖这块白玉的眼神热了起来,“兰子虞啊兰子虞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亏得我不是坐拥天下的君主,否则一定是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兰雪靖脚掌挑开苏衍胸前的衣襟,“那我岂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了?”

  苏衍摇摇头,“美人再美,若是君王有一颗心系社稷的心也不会断送了江山,归根结底都是君王经不住诱惑,管不住心中的欲望,最后让美人挨骂实在不公。”

  兰雪靖脚掌碾压着苏衍的胸口,“苏衍你管得住心中的欲望吗?”

  苏衍揉捏兰雪靖的脚踝,“我不需要管住,因为你不允许我束缚欲望。”

  兰雪靖笑了,“苏衍我是你的劫。”

  “嗯,是劫也是恩赐,我不想成仙所以你不是劫是恩赐。兰子虞你就是我的欲望,是燃烧我的烈火,对你,我苏衍永远愿意俯首称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