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如海出来安慰:“陛下,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
如海看着君若萱,上前搀扶他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陛下消消气,王爷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一心仪之人,自然会护着些的,再说了……陛下不也一直希望王爷能找个依靠吗?
君若萱难堪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许,却又冷哼一声:“话虽如此,可朕那么对顾萧寒,还不是因为关心寒舟?当初他也曾对一人一心一意,为那人奋不顾身,不惜放弃一切,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啊……朕怎可再让他重蹈覆辙?”
“陛下宽心,王爷自幼聪慧,定不会在一件事情上跌倒两次的。”说着,如海又道:“今日朝堂之上,那张大人和众臣如此为难王爷,顾将军想也不想便出来替王爷出头,未曾让王爷受那群人欺负,想来…对王爷,将军亦是有真心在的。”
“真心?”君若萱冷哼:“那又怎么样?寒舟今日都为顾萧寒顶撞朕了!”
“陛下,王爷性子一直如此,奴知道陛下疼爱王爷,可是……将军与王爷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解决才是,毕竟过日子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
听罢,君若萱沉思一会,似觉得又道理。
确实,他能帮君寒舟一时,帮不了一世,他脸色依旧不好:“也罢,顾萧寒若敢欺负寒舟,朕砍了他便是!”
说罢,又想起君寒舟的腰:“不过……这顾萧寒,还当真似那豺狼虎豹!瞧他二人眼底漆黑的模样,怕不是昨晚一夜没睡,虽说寒舟是谪仙,可他也是当真不知节制!刚新婚就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往后还了得?”
如海思量片刻,似在想办法:“既然陛下担忧王爷,不若送些药去给王爷?”
“是个办法。”君若萱想了想:“不过此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寒舟素来要面子,若是这般浩浩荡荡去,他怕是要将人给扔出王府。”
说着,他又道:“这样吧,你从库中拿出些礼物来,给寒舟送去,以此作挡,给他送药。”
“是,奴这就去办。”
走出康安殿,顾萧寒就脚底生风,走得飞快,根本没有等君寒舟的意思。
待君寒舟慢悠悠走出大殿,已经看不见顾萧寒的身影了。
“跑哪儿去了?”
寻了一圈,君寒舟随意拦住一个宫人:“看见镇北将军了吗?”
那人恭敬道:“回王爷,将军已经先行离开了。”
这是……避他如蛇蝎啊?
遣退宫人,君寒舟无奈摇头:看来是真惹急了啊。
他无奈叹了一声,快步追顾萧寒而去,只是人未追到,却遇见了临安候。
临安候刚在君景安那受了一份气,又遇见顾萧寒,那人直接掠过他离开了,现在又遇见了君寒舟……
重要的是,两人神色好像不太对……
临安候侧身挡在君寒舟面前:“王爷。”
君寒舟本就不悦,遇见的又是临安候,便更没有好脸色了:“临安候有事?”
“王爷昨日大喜,臣还未来得及恭喜王爷呢。”
“临安候客气了。”君寒舟冷笑一声:“只是今日朝堂之上,张大人恭贺本王,乃是为了弹劾,不知临安候是为了什么?”
“臣只是想同王爷道喜而已。”说着,他看了一眼顾萧寒离开的方向:“刚才臣看见顾将军火急火燎的离开,可是有什么急事?怎的都不等等王爷?”
关心的话,却充满着机锋,嗅到意思挑衅的意味,君寒舟脸色更加不悦:“想不到临安候这般关心本王的家事啊?”
临安候满是笑意:“王爷乃是股肱之臣,臣关心王爷也是必然的。”
君寒舟冷笑一声:“本王还以为临安候是家饭吃多了,管起野史来了,没想到竟是关心本王啊?”
临安候脸色微沉,他将目光落到军寒舟腰上,做出一副笑意:“王爷哪里的话,臣只是想提醒王爷,丑态荒淫,有损皇家颜面,还需收敛才好?”
收敛?
不就是在说他和顾萧寒昨夜太孟浪了吗?
哪里来的关心?
君寒舟冷哼一声:“临安候此言差矣,萧寒一去边关五年,如今我们好不容易成亲了,恩爱……岂不是常理?”
瞧着临安候的眸光冷了几分:“倒是侯爷,家中那位女娘,都二八年华了,还未寻得良人,可别旱死了,本王在此也给侯爷一句忠告,侯爷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再来操心本王吧。”
说着,他又道:“说起来,我与将军良缘,还得多谢候爷成全呢。”
话音刚落,也不给临安候反驳的时间,君寒舟便要离去,走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朝临安候挑衅挑眉:“对了,虽然临安候千金倾心将军许久,但有本王这颗珠玉在前,想来别的烟尘是入不了将军之眼的。”
换句话说,长得丑的人,不配和他抢人。
临安候脸色黑若墨水,偏君寒舟还不气死人不甘心,又道:“本王与将军就是情投意合,如胶似漆,恩爱不疑,如何?”
说罢,便直接离开了,独留心中郁堵的临安候于原地。
宫门前。
顾萧寒本生着闷气往前走,心底还盘算着要怎么报复君寒舟,最好是能跟这够男人合离的好。
“顾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