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舟一愣,眉头紧蹙,心中莫名生出一股火来:“本王好得很!”
玄二却依旧不死心:“可……王爷您这腰……”
“闭嘴!”
君寒舟和玄影难得默契,异口同声,两人更是用眼神警告玄二,吓得玄二立马噤声,不敢再多言,却在心里嘀咕着:“将军也太不知节制了。”
日头渐盛,一袭紫衣蛟袍尽显尊贵,身姿修长,风采逼人,只是那扶着腰肢,一步一顿的模样,却为这身金缕衣大大打了折扣。
看着君寒舟艰难前行的模样,玄二和玄影一直在他身旁跟着,君寒舟腰实在疼的厉害,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一根根的廊柱,缓慢前行。
还下令不要玄影玄二搀扶,两人只得伸出无处安放的手,围着君寒舟,生怕他下一刻就摔了。
终于,玄二忍不住了:“王爷,要不您还是歇着吧,只是一天不去朝上而已,陛下不会怪罪您的。”
君寒舟却停下脚步,转身瞪了两人一眼:“闭嘴!”
不去上朝不就是告诉所有人,他今日……下不来床吗?又不是不要面子!
一转头,便瞧见了众多的丫头婆子和小厮。
“……”
虽是清晨,府中之人却络绎不绝众人见他这样,皆是一愣,瞧着他的目光,或同情,或心疼,千奇百怪。
“……”
院中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和尴尬
君寒舟忍着怒火喊了一声:“都没事做吗?看着本王做什么?”
话音未落,院中之人皆作鸟兽散,不敢停留。
许是真的觉得丢脸了,剩余的路,君寒舟走得快了些,百步的距离,却还是花了一刻钟,只是门外却没等待他上朝的马车。
“车呢?”
玄二犹豫半晌,才道:“被……被王君驾走了……”
“……”
看来是当真将人惹急了。
看着辽阔的宸王府门前,君寒舟心下有些无奈,今日回来,要哄人了。
玄二小心翼翼开口:“王君还说了,昨日……昨日王爷太过操劳,今日……今日便不去上朝了……”
“……”
忍者心中怒火,君寒舟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玄二,去领罚。”
“啊?”玄二有些懵懂的看了眼君寒舟,脸上颇为委屈:“王爷……”
“还不滚!”
眼见君寒舟真发火了,玄二这才灰溜溜的离开了。
随即,便让玄影又备了辆车,才去的皇宫。
君寒舟身上有伤,走得又晚又慢,待到达朝堂之时,文武百官都已经到了,只差他一人。
即便如此,他依旧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只是那扶在腰上的手,却极其的突兀。
刹时,朝堂之上所有人,皆以一种难以言说的目光看着他,有的人目光更是在他和顾萧寒两人之间来回游走。
便连君若萱瞧着君寒舟这般模样,亦是一愣,两眼放光,眸子中还夹杂着一丝清澈的懵逼,脸上笑意更是压制不住,嘴角疯狂上扬,却奈于场合,不敢笑出声来。
看似平静的朝堂,却流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君寒舟脸色却黑如锅底,忽然觉得这早朝他不该来的!
终于,他来到百官之前,朝君若萱行了一礼:“参见陛下!”
话音落下,众朝臣乃至于君若萱才回神,君若萱咳嗽两声,打破这有些不对的气氛:“宸王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陛下。”
只是,在君寒舟起身时,却将众人吓了一跳——向来未曾出错的君寒舟,一个踉跄,险些在这金銮殿上摔了。
待稳住身形,君寒舟只觉众人看他的目光越发离谱了。
“……”
朝堂上又是一片死寂。
君若萱无奈揉揉眉心,示意身边宫人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众人这才将盯着君寒舟的目光收回,紧接着便有一人自人群中走出,朝君若萱行礼道:“臣有本要奏。”
君若萱脸色不悦,扫那人一眼:“说。”
那人却转身向君寒舟:“臣在此恭候王爷新婚大喜,恭祝王爷将军,百年好合。”
虽然是祝福的话,可是他那神色,却让君寒舟嗅到几分威胁。
君寒舟冷笑:“张大人说有本要奏,如今到先恭贺起本王新婚来,莫不是这奏折,是同本王有关?”
“王爷明鉴。”张大人倒也恭顺,朝君寒舟行了一礼,便面向君若萱跪下:“臣张望斗胆,恳请陛下罢缀宸王于朝中一应官职,收回宸王所掌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