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舟拿过一旁的箭矢,将顾萧寒的盖头取下,转而才缓声道:“没人告诉过你,新婚之夜,盖头要夫君取下,才能长久吗?”
顾萧寒不以为意,瞥了君寒舟一眼,便向桌边走去:“谁要跟你长久?”
说罢,便直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君寒舟眉头微蹙,似被顾萧寒这话惹得心头不快,缓缓走到顾萧寒身旁坐下,瞧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君寒舟几分无奈:“你很饿?”
顾萧寒一怔,颇有些懵的看着他:“一天没吃了,能不饿吗?”
君寒舟一噎,便说不出话了。
顾萧寒怀疑的看了看君寒舟,又看了看手中的吃食,立马放下筷子:“你下毒了?”
“……”
君寒舟有些无奈,有些怀疑自己在顾萧寒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恶毒的形象?
思考一会,便拿起酒杯倒了两杯酒:“该喝合衾酒了。”
顾萧寒看他一眼,没接,继续吃饭:“君寒舟,我们又不是真的成亲,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又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酒:“这酒也没必要喝。”
不是真成亲?
皇帝赐婚,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这还不是真成亲?
君寒舟心下一梗,没有发火,而是忍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当真不喝?”
“不喝。”
话音未落,君寒舟便将他抓起来,拽进自己怀里,本欲反抗的顾萧寒,却在君寒舟眼中,看到了几分危险。
他警惕的看着君寒舟:“你……你要做什么?”
却只见君寒舟抬起两倍合衾酒一饮而尽,扣住他的后脑,便吻了上去,那温热的酒液,顺着交缠的口腔,流入他的嘴里,被迫咽了下去。
顾萧寒回神,想推开君寒舟,身子却有些发软。
房中浓烈的墨兰味儿肆意,将顾萧寒的信香也勾了出来,淡淡的桃花变得浓烈,多了几分暧昧。
灵活的舌在他口中肆虐,掠夺着他的芳香,直到他喘不过气来,君寒舟才大发慈悲放过他。
“混蛋!”
他想离开这个霸道的怀抱,君寒舟却能猜到似的,将他将他双手扣住,又贴近他耳边暧昧道:“隔墙有耳,将军可要仔细着些,别露陷才好。”
“你……”
顾萧寒一阵无奈,拿君寒舟根本没有办法。
那人却越发得寸进尺,声音洪亮:“萧寒,今日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可误不得一刻春宵,我们该就寝了。”
言罢,便直接抱起他往床榻而去,待顾萧寒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君寒舟困在床榻之间了。
“你……你敢……”
威胁的话,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君寒舟脱去顾萧寒的红鞋,那双赤裸的脚顺势抵在他胸前,惹得君寒舟一阵心痒。
顾萧寒:“你敢我就打死你!”
那双大手抓住纤纤玉足,于脚腕来回摩挲:“将军,你这样莫不是在勾引我?”
足上的银铃肆意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为这暧昧的房中,又添上了几分欲。
君寒舟:“这新婚银铃,戴在萧寒足上,可是千娇百媚,勾魂摄魄啊。”
“君寒舟,你……你无耻……”
说着便想将脚收回来,却被那人紧紧抓住,偏那人恶劣不堪,在他小腿上亲咬一口,落下一个牙印。
君寒舟气息不匀,呼吸越发重了,那双清冷的眸子,尽是欲:“萧寒,你见过洞房花烛,什么都不做的夫夫吗?再者,这周公之礼,你我又不是没行过,你怕甚?”
“上次是意外……我们又不是……又不是真的成……”亲……
在君寒舟威胁的目光下,顾萧寒将那话收了回去,他从未想过,他堂堂镇北将军,有朝一日会这般丢脸!
及时闭嘴这行为似乎取悦了君寒舟,他声音放柔些许:“萧寒,外面可有人听墙角,你也不希望明日有人传你不行吧?嗯?”
“……”
比起被说不行,顾萧寒更不想被君寒舟睡。
“不行就不行吧,无所谓。”
“无所谓?”君寒舟盯着顾萧寒的目光越发危险,不待顾萧寒反应,君寒舟便拽着他的脚踝,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已经不老实的落在顾萧寒腰间:“可是……这是我的名誉,萧寒可要为为夫着想才是。”
刹时,顾萧寒又使不上力气了:“唔……混蛋,你压制我……”
那人却一边亲吻,一边恶劣道:“萧寒,你的桃花味儿都溢出来了。”
“混……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