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古代言情>被宿敌推下断崖以后>第74章 章七十四:如同零碎蝴蝶般的呻唤(微)(一更)

  旖旎的氛围弥漫四周,将每一分欲火点燃,帘纱之后,人影斑驳,悦动的影子因为烛光照应在墙上。

  (……删减进群)

  烛光之后,宋庭誉浑身赤|裸,汗水打湿了整副躯体,长发因为动作而凌乱不堪,几缕沾在肌肤之上。

  当某一处所上只剩下了乌发和雪肤,黑白相应之际,暧昧的红痕便显得格外着眼。

  零碎的蝴蝶像极了人的呻唤,面对高耸祥云,拍打着无力的双翅,磕磕绊绊地在空中翱翔,时而顺风上扬,时而逆风下坠。

  高低起伏的声音好似成了一场交响曲,顺着交合处的融溺而激昂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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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久,他喊哑了嗓子,连眼神都彻底失焦,直到整具躯体都如同散架,再支撑不起任何一点力气,后方的人才一声闷哼,伴随着他最后的颤抖,慢慢弯下了身。

  腰间的手松开,宋庭誉整个人都瘫软倒下,唇齿大张,好似干涸的鱼得到水分,重新坠入泉中,只知道遵从着躯体呼吸,再磨不出一点游动的想法。

  邢遮尽同样呼吸粗重,喘息几刻,旋即将人抱进了怀中,对着那张微肿的唇温柔地吻了吻,怀里的人被动地承受着亲吻,早已累得浑身无力,意志消磨。

  这一场云雨之毒,算是解下了。

  邢遮尽抱着他,微微垂眼,便看见对方满身的红痕,赤裸昭示着这场荒唐的情事。

  某一瞬间,他抱着怀里的人,心头竟涌现出一种不贴实际的感觉——

  他竟然,真的和宋庭誉行了鱼水之欢……

  闭眼阖眸,眼前尽是宋庭誉迷离的眼神,瓷白的皮肤,破碎的呻吟……种种记忆一拥而上,让刚刚用膳完毕的孤狼险些又兽|性大发。

  邢遮尽骤然晃了晃头,耳根后知后觉地染上绯色。

  怀中人对这位吃干抹净后装上纯情的裕王殿下毫无所察,极致的疲惫叫他头脑昏沉,很快熟睡。

  邢遮尽一个九尺大汉,埋被子里兀自羞赧了片刻,搂着人恍惚间又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报赧旋即严肃。

  宋庭誉……不抖了?

  怀中人眉头舒展,呼吸匀称,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无人可知一个时辰前,他正遭受着怎样的折磨。

  可现在,寒毒和云雨之药,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

  他的眼神晦暗,冥冥之中,仿佛预料到了什么,沉默地看着熟睡的人半晌,起身向外要了一桶热水。

  水送到纱帘之后,冒着氤氲的热气,邢遮尽揽过宋庭誉的腰身,先行踏入桶中,随后将人横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身前。

  热水如同海洋的亲吻,一寸寸地抚慰磋磨过的肌肤,宋庭誉的喉中磨了两声,发出一点低哑的喟叹。

  邢遮尽替他清理好身上的污浊,又打横抱起,拿来干净的衣物,一切安排妥当,方将被褥铺盖到人的身上。

  “阿誉……好好睡一会儿。”

  邢遮尽微微启唇,同样穿好衣物,站在床头认真地看了宋庭誉一会儿,随后眸色深深,转身掩好了门。

  如今毒已解下,改到补办正事的时候了……

  ……

  薛界束发之年便已然到了边关,从未尝过情爱之事,药物的催促之下,他忙于寻找冷泉,意识恍惚,双唇碰上两片薄凉的刹那,这位向来敏锐机警的边关将首竟然迟凝了片刻,才骤然回过神。

  届时,云罕那双与清隽面孔完全不符的狐狸眼已经微微弯起,唇角上勾,露出一个轻佻的笑。

  “大人,想变得凉快么……?”少年清哑的声音旋即响起。

  薛界终于反应过来,在他欲图靠近的一瞬间,将人猛地提起,扼住了对方的脖颈。

  “……你疯了?”他略微红着眼,一字一顿地咬牙出声。

  男人身上冷冽狠厉的气息完全散发出来,如同狂风骤雪,即便在情药的加持下,他还是抑制住本能,将云罕掐的脸色泛红、卡出窒息的低咳。

  薛界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

  云罕咳出了泪花,某一瞬间里,他花着眼睛去看对方的双目,竟真的在里面看到一闪而过的杀意,唇角的弧度终于压下,窒息感令他整个人都开始细微地颤抖。

  啊……

  那双狡黠的狐狸眼里泛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失望。

  好像,有点玩脱了。

  窒息感即将将他彻底吞没的下一刻,忽而传来一阵疾风,耳边“哗啦”一声响,彻骨的寒凉便袭入体内。

  凛冬的池水经月摧残,冷若三尺寒冰,入泉的一瞬间,身上腾起的火意便以一种急剧地速度降下。

  薛界松开了扼住云罕脖颈的手,蹙眉扶着泉边喘息,那一边,随他一同入泉的人在水底激起一片片的水花,飞溅向四周。

  “唔……咳咳咳……!”

  水下的人不断挣扎,发出呛水的呼叫,水上的人却仿若未闻。

  薛界撩起一点泉水,极其厌恶抹上嘴唇,他的眼底被冷意覆满,好像比身下的冰泉还要凉上三分。

  直待水下的呼救越来越淡薄,几乎要完全泯灭时,他才伸出一只手,将人一把提了上来。

  “咳咳咳咳咳……!!”

  云罕攀附着泉边支撑,身体浸泡在水中,浑身都剧烈地发着抖,唇齿控制不住地打着哆嗦,短短片刻里,脸色便白了三分,如同金纸一般。

  他掩着唇咳嗽,沁出的泪花挂在眼尾上,眼眶通红,一头湿漉的白发沾贴到肌肤之上,好似一朵雪山凋零的花。

  心底的燥热已经完全平复下,薛界手抵路面,便从水中越出,带动的水花又毫不留情地溅到了云罕的身上。

  云罕咳得撕心裂肺,要呕出血一样。

  而他的喉间迫不及待地验证他的猜想,竟真涌上了腥甜。

  薛界却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方才云罕趁他失神吻上他的举措,已经让他将对方的地位规划到和千饶同等。从前崖底之事“错抓”他后产生的愧疚也烟消云散。

  他的瞳孔深黑,待云罕稍稍缓和后,一把拈住了他的下巴。

  “如实说,你如何在此地?”他一字一顿,透着居高临下者的威严。

  云罕落了水,头发沾湿在前额,白色的头发几乎和苍白的面孔完全重合,本是掩唇的动作骤然被打断,眼中的失焦还没有来得及收起,便被薛界一览无余。

  他的眼神短暂地晃动一瞬。

  云罕好像尚未从这接二连三的变故中清醒,瞳孔里的茫然,与那双狡黠的狐狸眼睛显得异常违和。

  只是很快,他的眼神便重新聚焦起来,恢复了点点光亮。

  水下的人被动式地看向上方,浸透的薄衣贴合在瘦削的身体,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似乎是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清了薛界的话。即便潦倒至此,他竟还是拉出一个笑容,唇角后知后觉地扯了些。

  “大人,您为何总是不信我?”喉间的血有一点溢出来,蹭到发淡的嘴唇上:“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花魁姑娘,看我是不是服侍她的小侍从?”

  苍白的笑容与云罕的面容作陪衬,显得异常扎眼。

  薛界听到“千饶”两个字时,又回想起方才双唇上的薄凉,看向云罕时稍起的凝滞陡然消失。

  “冷么?”他对他的话仿若未闻,看着对方战栗的身体,漠声出声:“再巧言令色,我便让你在这冰泉里泡上三天三夜……”

  极剧的威胁毫无作用,云罕打着颤,笑意却一成不变,再开口时,他的语气便多了些无奈。

  “都说我是花魁娘子的小侍从了……噢,”他低低哑哑地呢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与薛界对视时,眼睛竟出奇的亮,“她今日唱的那首《明妃曲》,还是我教她的呢……”

  薛界的手骤然晃动。

  拈着云罕下巴的手松动,他立刻向一只脱力的风筝般垂下了头。

  “你说什么?!”下颌只松懈了一刻,便又被重新抬起,薛界沉哑的声音旋即而来,与方才所有的语气都不同,此时此刻,带上了一点诧异和晦暗。

  云罕的笑意更深了,好像对他的这副表情很感兴趣,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却不再说话。

  浸泡在冰泉当中的大半身体僵硬而麻木,唯有源源不断的寒凉,周而复始地向着内府涌去。

  薛界的眼睛竟泛起了几点红,与中了药物时如出一辙,又有些微的不同。

  “大人……没听清楚?”在对方即将要爆发的前一刻,云罕赶在之前,意兴阑珊地哑声出口。

  薛界死死地盯着他。

  云罕感觉身体仅剩的温度也开始流失,似乎终于要坚持不住了,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阵阵的疲惫。

  “可是、我累了。”他淡淡地说,脸上露出了几分哀伤。

  狡黠的病狐狸向着周身嬉笑歪头,露出两只松软的耳朵。

  薛界再也受不了他的巧言,拈着他脖颈的手向下,便要扼住他的脖颈。

  只是他预备出手的几息前,云罕却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

  随后声音越来越小。

  “大人,我说真的。”

  “我可能……没力气再说第二遍了。”

  “扑通”一声,水中的人失去重心,放肆坠入。

  薛界要去扼他脖颈的手僵在半空,旋即如梦初醒,瞳孔骤缩,跳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