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古代言情>怀了魔头的崽后>第70章 睁开眼

  “你胡说什么!”元玉谈板着脸,做贼似的查看四周。

  萧竟无辜道:“我胡说什么了,我夸葡萄好吃呢,元神护是不是看我不顺眼,我说什么元神护都不满意。”

  元玉谈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大街上也不好说什么,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向前走。

  见他终于来了精神,不似刚才那般魂不守舍,萧竟心里松口气,抬腿跟上,牵起元玉谈的手,毫无疑问被对方一把甩开。

  “我不是故意逗弄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

  “元神护,玉谈,宝贝,你看看我……”

  萧竟好说歹说,各种哄劝保证,元玉谈脚步终于慢了下来。

  这时,长街尽头人群传来一阵骚乱。

  “妖怪来了!杀人了!”

  元玉谈神色一凛,加快脚步迎着人流挤上前,只见路中央,一中年男子躺在血泊中,翻着白眼死状惨烈。

  男子身下一大滩黑血,腥臭无比,全身骨头似被打断,肢体外翻,整个人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躺在地上,根本看不出人形。

  尸体脖子上有两个黑乎乎的血口,像被某种猛兽的利齿撕咬造成。

  “是十二宗的铁狼王。”元玉谈蹙眉,“铁狼王夜行,常年游荡于南岳山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金玉城闹市?”

  他上下审视一遍萧竟,犹疑道:“铁狼王听命于麒麟渊,你……”

  萧竟立即打断:“元神护,你不能冤枉我,我良民一个,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我才不干,除非有人上赶着寻我麻烦逼我出手。”

  元玉谈眼神更加怀疑。

  萧竟忍不住气笑了,“真不是我,我答应过你不会随意去动手伤人,再说我若是真想行凶,又何必当着你的面。”

  元玉谈面无表情道:“那日在青雨楼,你还放言说你的刀多日未饮血,要把当场所有人全部杀光。”

  萧竟愣了愣,轻笑一声,墨眸中闪过精光,抓着他的手情真意切道:“那日我是说过这话不假,多亏元神护暗中及时出手,扔了根筷子打醒我,我才未酿下大祸。虽然元神护当时下了狠手,打得我额头现在还隐隐作痛,但我从未有过半分怨言。经此一事,元神护以后更应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管教我督促我,免得我铸成大错。”

  元玉谈快速抽回手,没什么感情道:“你正经点,别说这种没用的。”

  “我哪里不正经?我的话句句出自肺腑,元神护是不是不爱听,可怜我一番真情,在元神护心里这般不值一提。”

  元玉谈不耐抬眼。

  只见萧竟眉眼挂笑,斜身歪歪倚靠在墙上,一副调戏人的架势,甚至连白牙上都闪着无耻的光,根本不知道脸面为何物。

  元玉谈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初见之时,他还是个谁也不放眼里的张狂桀骜之人,究竟是如何一步步,变成如今这般吊儿郎当整日没个正形。

  “元神护,你怎么不说话。”

  元玉谈紧抿唇,表情隐忍。

  知道把人气急了,萧竟急忙解释:“真不是我干的,我杀人一刀就完事,才不会做这些磨磨叽叽的把人骨头一节节掰断的行径,我嫌费事。”

  “你有没有指使……”

  “我没有!”

  元玉谈面色稍缓。

  不多时,七星楼的巡逻弟子赶来,将尸体团团围起。惊慌的民众们终于安下心,纷纷探着头看热闹。

  萧竟拉着元玉谈走出拥挤人群,低笑着道:“你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见我一回,就不必插手他们七星楼的事务。走,今日我为你准备了礼物,带你去看看。”

  ——

  远离闹市区的僻静城郊,萧竟牵着元玉谈走下马车。

  面前是一座独立宅邸,入门便是别致的曲折游廊,阶下铺满精雕细选的鹅卵石,在月光下悠悠漫甬成道,院落中挖着一座泉池,清澈见底,周围种满各色花草树木,淡淡的花香随风迎来,粉墙之上还蔓延着几株葡萄藤。

  宅邸内部布置得井然有序,起居室卧室书房等一应俱全,装饰简单齐全,令人宁静舒适。

  元玉谈怔然,望着这里一草一木,久久不言语。

  “这里是我们的家。”萧竟道,“只有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其他人打扰。”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算上衡宝。”

  衡宝是他们儿子的小名,关于孩子名字,元玉谈本意是请师父元凛赐名,萧竟听后不大乐意,嚷嚷着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起名,最后在他的努力争取下,他本人取得孩子名字中的一字参与权。萧竟大笔一挥,在纸上划拉出一个“萧”字,并十分满足地表示孩子只要姓萧,叫狗蛋都行。

  于是孩子便定下“萧衡”二字为大名。

  “喜欢吗?”萧竟拉着他到处参观。

  元玉谈收回视线,随口说道:“还行。”

  “是不是不喜欢?”萧竟急了,“这是我们的家,你不喜欢我们就换,不必怕麻烦,只有你舒心我才能舒心。我派人在凌霄山底下也购置了一处屋宅,走,我现在便带你去看看。”

  说罢一脚踹开新装好的红木门,不由分说拖着元玉谈往外走,一路瞅着院中各色花草,满脸不爽:“我早就说过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伤眼睛,我也不喜欢,都是陈百悦的狗屁主意。”

  元玉谈费了好大力气才抽回手,“不用换,我喜欢。”

  萧竟停脚,扭头咧嘴笑:“真的喜欢?”

  元玉谈轻轻嗯了一声。

  萧竟长舒一口气,再看满院花色时又换了一副嘴脸,道:“我也喜欢,以后闲时无事你可以种种花养养草,养不活也没关系,反正再多的花都没你好看。”

  他越说越骄傲:“屋中的家具摆设也都是我亲自挑选,别看这床普普通通,柱板里我专门遣人嵌进去了硬铁,保证结实耐用,怎么折腾都没事,我已经提前试过了……”

  “你把床做那么结实干什么。”元玉谈耳根莫名发热,浑身不舒服,瞪了一眼萧竟,突然转身往外走。

  萧竟眼疾手快,两大步跨过去,先他一步堵住门,背手给门上了两道锁。

  元玉谈错愕片刻,皱眉:“你干嘛?”

  萧竟不自然地咳了两声,正色道:“今晚你必须留下来过夜。”

  不是询问不是请求,而是粗暴直接的命令。

  元玉谈瞥了眼窗外夜色,稳了稳心神,冷静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师父……在等我回去。”

  “这你不用担心。”萧竟急吼吼道:“我已经让元懂回去带话,说你这三五日都不回去。”

  元玉谈顿了顿,一时懵得说不出话。

  萧竟身躯死死堵住门,一步不让,充满血丝的双眼泛着骇人光亮终于露出真面目,满是藏不住的渴求与激动,急切得不行:“玉谈,宝贝,你心疼心疼我吧,我已经两个月没碰你了,我好难受,我马上要死了,我每晚憋得睡不着,对着床板都想来两发,真的,你救救我。”

  “你……你闭嘴!”元玉谈被这话搅得面红耳燥,也变得慌乱紧张起来,低头看着地面,两手胡乱推开人,“我今晚必须走!”

  “我没有骗你。”萧竟顾不上先礼后兵那些虚的,直接上手牢牢抱住人,日夜思念的熟悉体温让他头脑发胀,开始忍不住胡言乱语:“宝贝,太久没做,太多了,马上兜不住了,今日一看见你,差点在大街上都没忍住,不信你看看,你快看看我。”

  元玉谈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要去解裤腰带的手,因为情绪剧烈起伏,他脖间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粉,分外惹眼。

  “你干嘛!我不看,我不看!”

  “必须给你看!”萧竟也上了劲,一手禁锢住他的双手反扣到后,一手麻利地解开腰带。

  什么东西弹跳了出来,硬硬的抵着元玉谈腹部,灼得烫人的温度似乎穿透衣物,直直蹿进来,烫得他心发慌,烫得他肚子疼。

  元玉谈身体里仿佛一团煮沸的热水,胡乱叫嚣,叫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又是羞恼又是窘迫,立即转开头,僵直无措:“你快……快拿走!”

  “我不能拿走,宝贝,你在害怕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萧竟扳正他的脑袋,非要他看着。

  元玉谈十分抗拒,气得干脆闭上眼,哆嗦着:“我不看!”

  萧竟眼睛黑沉沉的,情绪难明,沉默片刻,一手用力缓缓按下他的肩膀。

  丑陋狰狞的东西抵上洁白无暇的脸蛋。

  “睁开眼。”萧竟嗓音低哑,不容拒绝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