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初年嘤.咛了一声,眉间染着难耐,那扬起的脖子暴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晶莹的汗液布在上面,在白色的灯光下细闪着光,像是洒下了一条细碎的星河。
幽绿的蛇瞳带着被欲.望染成的迷离,痴情又缱绻的盯着怀里的人,因为兴奋而控制不住幻化出来的蛇信,探上那洁白性感的脖颈,猩红的尖端一点点舔舐着那晶莹细小的汗珠。
獠牙难耐的露出,却不舍得朝着对方的锁骨一口咬下去,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掌抚过那斑斓的背部,又缓缓滑到腰间。
忽然,祁冶感觉蛇尾上不太对劲。
刹那间,幽绿的蛇眸一暗,祁冶滚了滚喉。
“痒……”
“祁冶……摸摸……”
祁冶粗.喘着气,他不知道自己继续下去,初年清醒后会不会怪他,但目前状况而言,简单的方式无法满足此刻饥.渴的对方。
罢了,他自会负荆请罪。
于是,沾满血腥的手对美人犯下了罪行。
美人玲珑的躯体被黑色的蛇尾裹着,有种触目惊醒的危险美感,极致的愉悦让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溢出,夜来香和晚香玉的味道满室交融,犹如爱侣一般抚.慰着彼此。
以下省略五百字不能过审的戏份。
“初年,你好棒……我好喜欢你……”
这夜,星辰布满了整个夜空,男人嘶哑的低语和美人的勾.魂的喊声交织,克莱米号,也荡漾在公海的碧波上。
*
温初年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条黑色的大蛇,将他盘踞着,幽绿的蛇瞳充满侵略性的盯着他,那鲜红的蛇信探在了他的唇上......
那种感觉很奇异,微凉,却又酥痒。
他浑身如火一般烧着,可坚硬的蛇鳞紧紧摩挲的他的皮肤,带给了他清凉的感觉。
他的一条腿被蛇尾缠着......
紧接着,后面的梦便模糊了起来。
他时而感觉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时而感觉飘在云端……
似乎……祁冶也是一条黑色的大蛇呢……温初年迷迷糊糊的想。
温初年醒来时,便是贴着一片冰凉,他抬眸看了一眼,是熟悉的黑色蛇鳞,而且他腰上也盘着一圈粗壮的蛇尾。
是祁冶,真的是祁冶吗?
温初年惊喜的抬头,却只能看到对方的下巴以及延伸在脖子上的蛇鳞,但种种迹象表明,这就是祁冶,错不了。
真好啊……他们终于,又见面了。
温初年轻轻贴回祁冶的胸膛,有些甜蜜的想。
不过……他昨晚不是在晚宴中了秦言的暗算吗,祁冶怎么会……
等等!
温初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他一低头,发现自己果然未着寸缕,被祁冶缠绕着,搂抱在怀里。
而他的腰,是酸的......
他,他是中药后发疯……把,把祁冶强嘻嘻了吗……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颅内)(土拨鼠尖叫)
完了,完了,祁冶肯定不想再搭理他了。
呜呜呜,温初年咬牙,内心狂哭,他怎么就那么变态,他怎么还能干出这种混账事来啊,其他男人就算了,这可是祁冶啊!
逃吧,趁祁冶还没醒,赶紧逃,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
温初年拱了拱腰,想把祁冶的蛇尾推开,但下一秒他便一声娇柔闷哼,浑身像触电一般瘫.软,连骨骼都在酥麻。
温初年咬唇,神色羞耻,有什么东西,好像还在......
而这一动,祁冶也跟着醒了。
他低下头,眼窝还染着些许乌黑,关心的问:“初年,怎么了?”
听到祁冶依旧沙哑的声音,温初年浑身一僵,然后像鸵鸟一般,将脸直接埋进了祁冶的胸膛里,一声也不吭。
祁冶捏了捏他的肩头,嘴角扬起一个溺宠的笑,胸膛上的热意告诉他,初年害羞了。
虽然他也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但是目前可以做的就是,先把对方松开。
祁冶缓缓收回蛇尾,一动才发现,自己的尾巴尖儿还在对方……里面。
就这么待了一晚上。
瞬间,祁冶脸色也爆红了起来,垂着羞赧的眸子,小心翼翼的先把尾巴尖儿退出来。
怀里得人死死咬牙,却还是被那触感弄得没忍住嗯哼声。
终于,黑色的尾尖儿离开温暖的地方,暴露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之中。
祁冶盯着尾巴尖儿 笑了笑,感觉好像打了胜仗一般开心。
他拉过被子将温初年连头盖住,保护害羞的美人,然后率先下床去淋浴间洗了澡。
他收拾干净出来,刚走到休息室,就连一个黑色的脑袋迅速的又缩回被子里去了。
有,有点可爱。
祁冶眸光同样害羞的闪了闪,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开口昨晚的事。
他走过去,连着被子将人抱起,然后放在了淋浴间门口,难得有些紧张的问:“初年,清洗的话,要我帮你吗?”
“不用!”
被子里传来温初年闷闷的声音,“你,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
“好。”
祁冶确定他站稳后,立刻就转身离开了。
温初年剥开被子,红着一张脸从里面探出来,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向一旁祁冶替他准备好放在柜子上的衣物,赶紧拿了进浴室。
他身上很狼藉。
温初年也着实没想到那药的劲儿能这么大,他当下就催吐了许多出来,却还是让他疯狂了一夜。
意识模糊间,有些事能记得,有些事又记不得。
不过温初年感觉自己好像还好,只是有点微微的异样。
如果祁冶真是提枪上阵的话,他那嘻嘻尺嘻嘻寸,自己怎么的也得下不来床才对得上。
所以……大概……是一些别的方式吧,温初年一边一洗着一边想。
不过,居然不是……哼,他可真能忍……
等等,他这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温初年呆住。
温初年,你在失落什么啊!你以前不是这种人的。
果然是跟着京洲落和季云琛他们混久了,自己被近墨者黑了。
都怪他们。
温初年洗完澡,拿过祁冶准备的衣服,看着那条明显尺码不太对的崭新内.裤陷入了沉思……
这是,祁冶的吧。
好大。
他穿上,前面的裆布还有点空。
穿祁冶的内.裤让他感觉有点怪怪的,但目前也没办法挑剔这么多。
温初年回到休息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推门进去,结果,祁冶并没有在房间,房间已经被他收拾得整整洁洁,那些暧昧的味道,也随着打开的窗户消散了。
水声荡漾,地面偶尔微晃,空气里也带着海风咸腥的气息,他……不是在陆地上吗?
温初年踏上甲板,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一轮旭日从东边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海风微凉,祁冶站在船头,一扬杆,一条色彩斑斓的海鱼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落到了温初年脚前。
他真在海上?怎么一夜之间,他就出海了啊,温初年怔愣。
祁冶走过来,弯腰捡起那条活蹦乱跳的鱼,看着温初年微微呆滞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两声。
“先吃饭,稍后跟你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温初年仰头看着他,依旧呆呆的点了点头。
双方都在担心的羞怯和尴尬,神奇的在这刻无形的化去。
温初年乖巧的跟着祁冶进入餐厅,然后坐在白色的餐桌上,撑着下巴,看祁冶抽出匕首利落的给海鱼去鳞,然后片成薄薄的生鱼片。
“这种鱼叫花鲽,是深海中特有的一种鱼类,色彩斑斓炫目,肉质清甜紧致,没有鱼类特有的腥味,很适合做成刺身,是有些国家政员名流的专供。我出任务吃过一次,你尝尝,看喜欢吗?”
祁冶伸出匕首,眉眼温柔。
温初年看着躺在匕首上晶莹剔透的鱼肉,微微张嘴,轻轻从上面咬了下来。
祁冶喉结滚了滚,目光微敛,不动声色的又收回了匕首。
然后他片了一块鱼肉,就着匕首送进自己嘴里,是温初年咬过的位置。
“嗯……很甜,很喜欢。”温初年小声的回答。
那娇娇柔柔的声音莫名让祁冶想起了昨夜那一声声喊,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深呼吸了一口,压下心底的绮念,手上利落的片着鱼肉。
而温初年,只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乖巧得像一个刚睡醒的小朋友。
他发现,祁冶的刀真的用得很好,明明只是场面进行危险任务的不明身份的人,切出来的生鱼片却能比得上五星级大厨,每一片的厚度都很均匀,捻着对向太阳,能透出光来。
祁冶将一条鱼片成满满一大盘,并且仔细的一圈一圈摆上,才端到了温初年面前。
祁冶在他对面坐下,两人的目光一瞬间交汇,又堪堪错开。
清晨的风很和煦,带着点点微凉扑在有些发热的脸上,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亮了温初年的半张侧脸,白里透红,犹如水蜜桃一般。
祁冶看得有些出了神,直到温初年捕捉住他的目光,有些疑惑羞怯的问了一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点......好看。
祁冶情不自禁的想说。
他轻咳两声:“先吃吧,边吃,我边给你讲讲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