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连绵多雨,剧组改为拍室内戏了。今天榆酥有一场哭戏。牛奶照常◎

  半槿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为榆酥擦去泪水。脸色苍白的笑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从间隙透进来的晃动的光照在榆酥的脸上,所有的心疼都无处可藏。

  半槿看着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儿如今却因她哭得一塌糊涂。她是动心了吧…半槿忍着背上的痛想着。

  围殴她们的那几人发现所有的打半槿都替榆酥挡了。她们费了这么多的力气,却没有伤害最想伤害的人,不由得恼羞成怒。连忙伸手去拉开她们。场面一片不可收抬。

  半槿收紧手臂把榆酥牢牢的抱在怀里。那几人见拿不开,便试图用棍子打疼她使她松手。棍子铺天盖地的砸上来。砸在□□上的声音怦怦作响,听的令人心慌。

  可那双抱着榆酥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半槿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只余一个念头一一护她周全,不能让她受伤,这么疼,她受不住的,受不住的…

  榆酥被溺死在这片花香中了,心口好疼啊。泪水止不住的流,她死命的抓住半槿的衣襟,嘶吼道“你松手啊,你会被打死的啊,松手啊。你傻不傻啊!松手…你会被打死的…啊啊啊…”我还不起啊。

  半槿一声不吭,更加收紧了双臂。不傻…就没有人护着你了。

  半槿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声音也渐渐无了背。上的伤好像没有那么痛了,好像浮在海上,起起伏伏,她快沉进深海了。耳边出现了嗡嗡嗡的声音。是死神的声音吗,她不要走,她还有要护的人,这个人是信她的。

  半槿快要溺死在深海中时,她一下子被捞回来了,嗡嗡声一下子消散,她的耳边出现了榆酥的哭声以及那群人的叫骂声…还有警笛声!终于…终于…

  身后的那几人被制住,落在身上的棍子也没有了,阿酥没受伤吧…然后半槿坠入了一片黑暗中。

  等她再度转醒时,入眼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事物。嗓子好难受,酥酥没受伤吧…她应该吓坏了吧…

  等半槿的视野中出现了事物,耳边也出现了声音,她听到了外面的鸟叫了。她的手似乎被谁握着,是她吗…

  她艰难的转头,她看见了她想见到的人,她似乎累极了,坐在椅子上都睡着了,可握着的手却没松开。

  半槿看了看榆酥,幸好,她没有受伤。

  半槿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榆酥,目光临摹她的眉眼,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了那两片粉嫩嫩的唇上。

  想亲…半槿抿了抿唇,连忙移开目光。

  不可以的…

  时间从点滴中一滴一滴的流了过去。阳光也从病房的一边走到了另一边。可她没有变,她还是爱着这个人。

  榆酥突然一下子被惊醒,她抬眼就坠入了那片温柔的星海中,前辈对自己太好了,可自己不好。

  榆酥移开视线,倒了杯水,递到半槿的嘴边,说:“喝点吧,疼吗?”半槿顺势喝了半杯水,抬眼对榆酥笑了笑:“不疼,水好甜。”她喂的就是甜。

  榆酥自动忽略后半句,她不傻,她知道半槿说的什么意思。明明是白开水…

  榆酥对半槿说道:“我去给你叫医生检查,有没有想吃的。”

  “想吃…灌汤包!”如果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等我。”

  榆酥起身出了病房,没一会儿,进来了几个护士医生给半槿检查,检查完对半槿说:“好好休息,静养,你那个家属应该快回来了,是家属吧。”半槿听到最后一句,连忙点头。迟早是我的爱人。

  护士和医生出去后,一下子安静下来,半槿也敛了笑,扭头望向窗外。她本就属于孤独。

  ………

  半槿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转头,看见是榆酥,一个灿烂的笑容绽放开来。

  榆酥提着袋子走到床头的柜子边,将东西放在柜子上,打开盖子。榆酥拆出一个勺子,将勺子放在粥中。然后俯身为半槿伸高床头,在半槿的腰后垫了个枕头。

  期间,榆酥的发丝落在了半槿的锁骨上,半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是榆酥身上的,好像是沐浴露的味道。她轻微的往前湊了湊,她喜欢她的一切。

  榆酥做完这一切,起身坐在椅子上,端来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了半槿的嘴边,半槿下意识的张口咽下。

  榆酥又接连喂了她几口。又用筷子稳稳的夹起一个灌汤包,吹了好一会儿,才递到半槿嘴边,半槿一口下去,温度适宜。

  半槿的眼睛一直盯着榆酥,榆酥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喂着半槿,直至喂完。

  榆酥才拆开自己的那份,慢慢的吃了起来。一句话也无,榆酥在想一些她不敢面对的事…

  榆酥不说话,半槿也不说,只沉默的看着榆酥。

  榆酥吃完,收拾残局,然后拿上水壶出门打水,出门前,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就出去了。

  等我回来,一如当初自己对她说的般,她是不赞成我当时那样做罢。半槿苦笑着摇了摇头。

  敲门声响起,半槿惊异但很快说道:“请进!”是罗警官。

  罗警官提了一袋水果放在柜子上,坐下。半槿看着那袋水果,说了句:“破费了。”又接着说道:“罗警官,找我是因为昨天的事吗。我现在就可以去警局配合调查。”说罢,半槿准备起身。

  罗兴连忙回道:“秦小姐,不用不用。你先躺着。榆小姐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就等开庭了。今天…我…我只是以个人身份来看一下秦小姐…”

  半槿所以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开庭二字吸引过去,连忙问道:“开庭?罗警官,什么开庭?!”

  罗兴回道:“是这样的,秦小姐,昨晚做完笔录,榆小姐说她要走法定程序,一告那群人恶意侵犯她隐私,所做所为严重影响了她的精神和生活,二告那群人恶意伤人。”

  罗兴犹豫不决,要不要将榆小姐说第二句时,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偏偏又倔强的很,处理完警局这边,又连忙赶到医院。一刻也不停留。

  罗兴想了想,最终还是说了。半槿听完,垂着眼睛不知想些什么。

  罗兴看了一眼半槿,又移开视线,缓慢的开口道:“秦小姐…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

  半槿连忙回过神说道:“好的,罗警官,我恐怕不能远送了,见谅。”

  罗兴20多岁的半大小子,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不用,秦小姐,你休息,再见!"说完,连忙出去了。

  半槿继续想着,连榆酥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榆酥将水壶放置在桌上时,半槿才回过身,立马转头对榆酥笑着。

  榆酥看见桌子上多出来的水果,用眼神询问半槿。

  半槿说道:“罗警官刚刚来了一下,他送的。”榆酥点了点头,拿了两个苹果到卫生间洗了洗。回到椅子上,开始拿着小刀削皮。

  半槿看着榆酥,认真的开口道:“开庭那天,我陪你去。”

  榆酥没答话,沉默的削着皮。半槿也不急,静静的等着。榆酥削去最后一点皮,切下一块苹果,递到半槿嘴边。对她笑了笑,轻声说道:“好,你陪我去。”

  夜晚,榆酥也住在病房,有两张床。一夜无话。

  白天,榆酥就照顾半槿,下午半槿睡午觉时,榆酥就跟律师沟通。

  吃饭的时候,起初是榆酥喂,喂了几次,半槿就不肯了。她虽然很想让阿酥喂她,但她不舍得每次榆酥喂完她再去吃那快凉了的食物,她心疼。

  秦木知道半槿受伤了,连忙推掉工作来看她。半槿求了好久,让哥哥不要告诉父母,但也被自家哥哥念叨了半天。然后半槿把榆酥介绍给秦木认识。秦木打量了一下自家妹妹喜欢的这个女孩。在心里总结了一下:长

  相很好,对自家妹妹好,有礼貌,很不错。

  有眼光,最后一句评价的是自家妹妹。

  秦木又听到半槿说要打官司,表示他陪她俩去。

  没几日。第一次庭审开始了,那日,秦木开着车来接半槿和榆酥,半槿和榆酥带上口罩帽子就上了车。来到法院,下车,没走几步,三人就看见大门那里有一位穿的一丝不苟的男人朝他们招手。

  秦木和半槿不明所以,只见榆酥抬手向那边回招了一下。

  兄妹二人立马明白,那估计是律师。走近一看。那位律师一身西装穿的一丝不苟,衬衫的扣子连最上面的一颗也扣得死死的,领带打得很板正。皮鞋擦得锃亮。头发用发胶抹得工整。

  最惹眼的是那张脸。很帅。

  半槿一下子有了一丝危机感。她酸了。秦木看了眼半槿,挑了挑眉,眼底尽是兴灾乐祸。

  榆酥打了个招呼,说道:“水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秋,这是秋秋的哥哥,我的朋友。”榆酥转过头,对半槿说道:“秋秋,这是我的好朋友,尚水。”

  尚水听到阿秋二字,看了眼半槿,眼底尽是玩味,他伸出手,跟半槿半握了一下,说道:“你好,尚水,幸会。”半槿酸酸的回了一句:“半槿,幸会。”为什么阿酥要叫这个男人这么亲切啊!

  尚水伸出手对秦木相同说道:“你好,尚水,幸会。”秦木伸出手牢牢的握住尚水的手。

  “你好,秦木,幸会。”说完,捏了一下尚水的手便松开了,绅士的站在那里,笑着。

  尚水对眼前男人的刚才的举动感到不舒服,他皱了皱眉,没有发作,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