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拓也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的就...

  到底谁是灾星啊!

  他只不过是和毛利一家一起出来吃个饭而已呀!怎么又遇见杀人案了!

  发生这样的事, 就好像美股在一周之内熔断了历史上的第二第三第四次一样。

  两个月前的森川拓也:我长这么大就遇见过一次杀人案。

  一个月前的森川拓也:我长这么大就只遇见过两次杀人案。

  昨天的森川拓也:我长这么大就只遇见过三次杀人案...

  而且估计不久之后的未来一定还很快, 会有第四第五第六次

  人生不易啊。

  这次案件的受害者是一位中年职业女性, 她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在女厕所里, 厕所隔间外面摆上了维修中的标记,毕竟是女厕所嘛,血腥味什么的也很容易被忽视了,还是等到这位女性的同伴即将要付钱离开餐厅了,才有人发现她一直没有回来, 然后有人想起她去了厕所,他的同伴去厕所里寻找了以后才在隔间里找到了身中数刀已经死亡的受害者的尸体。

  受害者被发现之后,毛利小五郎作为侦探和前警察立刻封锁了现场, 保护好了受害者尸体。

  森川拓也作为医生本来是想要去急救一下的, 不过他立刻就发现了受害者已经去世了, 但因为这个他还是发现了受害者的具体死因。

  受害者身上虽然中了很多刀, 但刀口都不深,并没有出现喷溅状的创口,所以受害者出血并不多, 这可能也是她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

  致命的伤口是戳在心脏上的一刀。

  围观群众打电话叫来了警察以后,来的不出意外的是目暮警官。

  森川拓也围观到了案件的大概始末。

  “事情是这样的。”高木刑警拿着一小本记录本向目暮警官通报刚才对受害者同伴的取证调查结论。

  “受害者是附近写字楼的某公司的部门主任, 今天和她一起来的都是她的下属, 因为最近她的部门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任务, 她们一起到这里来庆祝。我们调查了监控之后发现, 受害者一行人是在大约上午10:00左右抵达这里的, 之后受害者在10:30进入了卫生间, 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发现尸体的时间是下午1:00,受害者同事们准备离开时发现受害者不在,最终在女厕所隔间里寻找到了她。”

  “犯罪工具是插在受害者身上的刀,不过上面并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应该带了手套之类的东西。”

  “嗯。”目暮警官点点头,“所以案发时间大约就是在10:30-1:00之间了?应该就是在10:30左右吧?”

  “没错,大约11:00左右,店里的客人就多了起来,那时候客人们就已经发现了那间女厕所隔间上面挂了维修中的牌子,那以后女厕所里一直有人,不可能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作案。”

  “所以我们把犯罪嫌疑人圈定在了在10:00-11:00进入了卫生间的人之中。”高木刑警解释了一句,“因为考虑到凶手可能会提前进入卫生间里面等待受害者的情况。”

  “做的不错嘛,高木。”目暮警官夸奖了一句,“所以犯罪嫌疑人有哪些呢?”

  “这个时间段进入卫生间的人不算太多,大约有七八个人,排除掉里面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的几名客人之外,有两名受害者的同事在这个时间段内进入了卫生间,分别是受害者的下属A小姐和B小姐。”

  “男性也有嫌疑吧?”森川拓也突然说,“我刚刚看了一下,卫生间那边的监控。只对偏离门不远的过道,并没有直接对准卫生间那边的门,如果是有人过去的话,是没有办法确认对方到底是进了哪个厕所的。而且不是说案发时间是在人少的时候吗?那种时候就算是有男性进了女厕所也不会被发现吧。”

  “喔!很有道理!”毛利小五郎在边上听见了,眼睛一亮,他侧身问高木刑警,“所以有没有这样的符合条件的男性呢?”

  “这个啊。”高木刑警把小本子翻过一页,“的确是有符合条件的男性,只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记录的比较少。这里,受害者的下属C先生,他也在受害者之后的一两分钟内进入了监控里面,而且待了大约十分钟才出来,因为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把他也记下来了。”

  “那就对了!”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我明白了,凶手肯定就是C先生!他就是利用我们思想的盲区作案,很少有人能想到在女厕所里发生的案子是男性做下的!他还在厕所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作案时间也很充足!凶手肯定就是他!”

  毛利小五郎还给了森川拓也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小子很聪明嘛!几乎也有我的十分之一了。”

  森川拓也谦虚了几秒钟:“不敢不敢,毛利叔叔你推理的也很厉害,不愧是侦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了几句,毛利小五郎越看越觉得森川拓也很顺眼。

  于是警察们跑去找,刚才并没有太仔细问画的C先生重新录了口供。

  “啊!我...我...我只是去卫生间里抽了根烟了啊!”C先生慌张极了,“因为这家餐厅禁止吸烟,所以我就偷偷跑去卫生间里抽了。我真的只是去吸烟,绝对没杀人!”

  “哦?真的有这么巧吗?”毛利小五郎不信,“刚好就在你在男厕所抽烟的时候,隔壁一墙之隔的女厕所里发生了杀人案?”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是杀人凶手,你肯定也听到了些什么吧?你要是能提供那个真的凶手的信息,那肯定你就是无辜的。但你要是找不出来?你就是狡辩!”毛利小五郎继续追问,他的问题把C先生砸得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我...我...我好像听见了隔壁有人在争吵!”C先生慌张之中突然回忆起了些什么,他大声说了出来,“有一个人是我上司,另外一个人我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毛利小五郎狐疑,“你既然能听出来另外一个人是受害者,那为什么听不出和她争吵的是谁?这个人真的存在吗?莫非其实是你为了摆脱嫌疑在瞎编?”

  “我没有!”C先生终于站起来了,“我听出来了,是因为那个老女人整天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天天对着我们吼,所以她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我才能听得出她的声音,另外一个人就是真的听不出来了。”

  “那叔叔你听清楚了他们争吵的内容吗?”森川拓也低头,看见江户川柯南在问问题。

  C先生刚刚才从被逼问的窘境中挣扎出来,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问他问题,他顺势回答:“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算太大,我只能听见她含含糊糊的在说话,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不过我上司,我听见她在威胁另一个人不准说出去,不然就要让她丢工作。”

  江户川柯南陷入了思考。他倒是不像毛利小五郎一样认为c先生是杀人凶手。

  因为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很浅,不像是力量比较大的男人捅出来的。虽然说男性假如刻意要收气,也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但既然案件发生在女厕所里,又加上现在C先生说听见受害者在和人争吵,那么这个案件大概率是激情杀人,而非有计划的,激情杀人收力的可能性不太大,而且受害者身上有那么多道并不危及生命的刀伤,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受害者死后产生的,凶手这样反复在受害者身上捅刀,说明他对受害者至少是抱有仇恨的,带着仇恨的杀人也不太可能会收小力气。

  所以柯南估计凶手应该就在A小姐和B小姐之中。

  这边的C先生还在继续声讨受害者:“她天天跟老巫婆一样,对待下属特别凶残,每天都让我们加班,然后对新来的人总是非打即骂,我经常看见她把文件直接丢在下属头上,人家做错了任何问题,她骂人骂的特别凶,几乎每天他都在声嘶力竭的骂人,谁想杀她我都不觉得奇怪。我们部门的每个人都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要不是家里还有老婆儿子要养,我早就受不了这个老巫婆辞职了。”

  “而且我还听说他直接把新人写出来的方案属上自己的名字,不仅偷人家的创意稿,还要把人家批评得一文不值。”

  “那你们还和她一起出来开庆祝会?”森川拓也表示疑问,他还是和毛利小五郎一样,觉得C先生有嫌疑。

  C先生打量了森川拓也一眼,问:“这位小哥你还没走上社会工作吧?”

  “嗯,我刚毕业,怎么了?”森川拓也疑问。

  “小哥你还不懂,社会人的世界就是这么虚伪的。”C先生长长叹气,“要不是她死了,我才不敢跟你们说呢,我们部门几乎人人都知道她剽窃我们的创意稿,而且把她自己的名字署在前面,但她是我们的上司,在这行混的时间比我们长多了,要是我们敢反抗她,就算辞职了,她发一句话也能让我们在这个行业里混不下去。所以我们才一直没人敢说。”

  “所以受害者经常威胁别人,说要让他们丢掉工作?”森川拓也想起来刚才C先生听见争吵的内容是受害者说什么要让人丢掉工作。

  C先生疯狂点头,能摆脱他自己的嫌疑就好。

  “那么凶手就应该的确是受害者的下属,既然受害者说了什么要让人丢工作的话题,能被她威胁到的只能是她的下属了。”江户川柯南继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