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迄今为止一共有十名柱, 可以大致划分为个梯队。

  实力最强的第一梯队包括岩柱,水柱,风柱和炎柱,排名基本上不分先后。

  第二梯队包括森川拓也, 霞柱,蛇柱, 恋柱, 音柱, 虫柱, 同样排名基本不分先后。

  这样的划分稍微有些太过笼统, 但大致可以做比较的标尺。

  然后就以上弦三和炼狱杏寿郎的实力作为对比的依据。

  十二鬼月应该也是按照实力排的, 上弦三在里面排第三。

  一个上弦三约等于1.5个炼狱杏寿郎, 那么换算到住里面也大概只有最强的岩柱可以单挑甚至打败他。

  那么第一梯队的柱们应该可以解决掉上弦三四五六, 其他的柱解决下弦,这样看起来鬼杀队其实已经占据人数优势了,毕竟每一个住都是可以杀死下弦的存在, 能打败柱的只有六个上弦。

  可最强的上弦一二并没有人有能力抗衡。

  更何况还有鬼之王,初始之鬼, 鬼舞辻无惨。

  这下看形式就严峻了。

  最强的柱也只能和上弦第三打,鬼杀队的形势很危急。

  不过既然一百年后大家都有后人,并且已经消灭了鬼, 那应该还是能解决的...吧?

  森川拓也开始有些担忧了。

  即使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未来没有鬼, 但他也未免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突兀出现的文豪森鸥外, 居然还原本和港口黑手党的森鸥外一样的当过医生。

  还有那些他从来没有读过的书。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可能在过去——或者说在未来忽略了其中的一部分书,但全部?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像是这样的名著,他可能没听说过一本,没听说过两本,但一本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

  所以这个世界很奇怪。

  一百年前的这个世界,森川拓也怀疑这并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一百年前,而是所谓的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真的会和他的世界发展成一样的吗?

  “炼狱先生!”森川拓也听见灶门炭治郎的惊叫,才发现师父突然扑街了,他赶紧跑过去检查了一下,还好,大概只是体力流失,炼狱杏寿郎身上的伤都不算严重,大部分都是外伤,只是断了根肋骨比较麻烦。

  “链鸦!”森川拓也对着天空叫了一声,“去找隐过来。”

  链鸦盘旋了一阵飞走了。

  在来这里之前,森川拓也先让周边的隐撤退了,毕竟有一个实力不明的上弦三在,他可能自顾不暇,更别提关照隐的安全了。

  “先看看有没有人...咳...”炼狱杏寿郎努力想要爬起来,被森川拓也按住了。

  “我扶您去休息。”森川拓也顾不得炼狱杏寿郎微弱的反抗,把他公主抱起来跳下火车。

  “炭治郎,有乘客伤亡吗?”森川拓也把炼狱杏寿郎扛到火车外面,让他平躺下来,收拾好炼狱杏寿郎,他才问刚刚去保护平民了的灶门炭治郎。

  “只有几个人因为火车受到攻击有点外伤,没有人死亡!”灶门炭治郎隔得有点远,只能大声朝他这边喊。

  “太好了。”炼狱杏寿郎自己挣扎着半坐起来了,又咳嗽了一声,咳出来了一点点血。

  森川拓也蹲下来把他按平:“已经知道了就赶紧休息吧,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我们来处理。您也不想像不死川先生一样被忍小姐念叨吧?”

  炼狱杏寿郎好像是想到了蝴蝶忍的死亡凝视,乖乖躺下了。

  森川拓也长舒一口气。

  天亮了,太阳已经出来了,现在才是真正安全了。

  炼狱杏寿郎被随后赶过来的隐打包成粽子送去了蝶屋,森川拓也因为不放心,连夜把他负责的区域翻来覆去找了几遍,杀干净了所有的鬼以后,也跑去总部看师父了。

  炼狱杏寿郎躺在蝶屋的病床上,一副精神头很好的样子。

  灶门炭治郎等三个受了轻伤的队员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他们三听说森川拓也来了,就停下了训练一起跑来看炼狱杏寿郎了。

  “森川先生和炼狱先生看起来关系很好呢。”灶门炭治郎随口说了一句,“炼狱先生看起来和大哥一样,森川先生也很像哥哥。”

  森川拓也挑眉,呼噜了一下灶门炭治郎的头毛,“因为炼狱先生是我的师父嘛,我曾经是炎柱继子哦。”

  说到这里他就得意起来:“我们炎之呼吸一脉人才辈出,除了师傅和我,还有恋柱,蜜璃姐是我的师姐,也曾经是炎柱继子哦。”

  “哇哦!”三个人小海豹鼓掌。

  确实,同一个呼吸法流派中出了三个住,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

  “你们三个要不要做我的继子!”躺在病床上的炼狱杏寿郎插话,“在火车上你们的表现很不错!炭治郎和伊之助都很勇敢,虽然伊之助有点冲动,但同样有很多很不错的地方,善逸也是,虽然嘴上说着很害怕,但还是站出来保护平民了!”

  “欸?可以吗?可是我们并不是炎之呼吸剑士啊!”灶门炭治郎露出了一点希冀的神色。

  在家里是长男,一向是以哥哥的形象面对弟弟妹妹们的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大哥气质比他还要强烈的人,面对炼狱杏寿郎,灶门炭治郎都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弟弟了。

  对于这样的体验他感到很新奇。

  “没关系!”炼狱杏寿郎大笑,“并没有要求说只能收同呼吸法的剑士为继子,你们都是很优秀的孩子!等我伤好了就跟着我修行吧!”

  “好!”

  ——————

  猗窝座拎着自己的一条断臂在无限城里等鸣女把他传送到无惨大人那里去。

  不过无惨大人好像还在忙的样子,过了蛮久都没有召唤他。

  有点无聊的猗窝座宁可无聊也不想遇见这个他讨厌的人。

  “呀!这不是猗窝座阁下吗!”有着橡白色头发,头顶像盖了一块二人转手帕的鬼摇着扇子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颇有一种江南四大才子游街的既视感。

  “啊累啊累!猗窝座阁下的手怎么了?”童磨本来只是路过,看见猗窝座的断手才改变主意扭过来了。

  “不用你管。”猗窝座沉默着吐出几个字。

  童磨捂住胸口,一幅痛苦的样子:“猗窝座阁下!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不能再继续孤僻下去了,要和朋友打好关系啊!这样自闭是不行的!猗窝座阁下都快要变成上弦里最不被喜欢的人了!”

  猗窝座骂娘的心都有了。

  “铮——”

  好在鸣女赶在上弦二和上弦三打起来之前把他们两个一起传送到了鬼舞辻无惨面前。

  “猗窝座?有什么事吗?”鬼舞辻无惨一身女式和服,看起来美极了。

  “无惨大人,下弦一魇梦死了。”猗窝座单膝跪地,“是属下的错,鬼杀队派出了两名柱....带花札耳饰的鬼杀队队员跑了。”

  鬼舞辻无惨皱紧眉头,读了猗窝座的脑子。

  虽然他可以读手底下所有鬼的心,但也不会时时刻刻都在读。

  刚才他就在忙别的事没有看猗窝座的脑子,不过现在看也不晚。

  “废物。”鬼舞辻无惨的脸扭曲了一下,不过即使这样了也还是很漂亮。

  他看的很快,最先看到的是灶门炭治郎联合嘴平伊之助我妻善逸两个人一起和魇梦打的不相上下,甚至一度压制住了魇梦。

  接下来的剧情是在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打起来了,魇梦被那三个少年一起打死了。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越来越臭,底下跪着的猗窝座和童磨不敢说话。

  再接下来鬼舞辻无惨看见森川拓也突然出现,砍了猗窝座一条手臂,然后联合炼狱杏寿郎一起把猗窝座赶跑了。

  猗窝座跪着准备等鬼舞辻无惨的惩罚,但上面一直没有声音传来,他忍不住抬头一看。

  鬼舞辻无惨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差,一副摇摇欲坠好像要摔倒了的样子。

  “那个柱!第二个柱!他是谁?”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

  “焱柱,森川拓也。”猗窝座报出了他仅仅知道的一点点情报。

  “实力呢?”

  “实力很一般,比杏寿郎差远了。”猗窝座很偏心地鄙视了不遵守武士精神的森川拓也。

  “那就杀了他!”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

  他回想起了二三十年前一度被支配的恐惧。

  那是一次捕猎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偶遇了几个稀血,刚想上去把他们吃个精光,他就被这几个人里面的一个外国人当头打了一顿,正蒙的时候,又被其它人也给打了。

  还好他跑得快,不然又要栽了。

  现在盯着森川拓也的脸,鬼舞辻无惨越看越觉得他和那个外国人长得很像。

  更何况他们还有很相似的那种诡异的火焰!

  肯定就是那个外国人的儿子或者孙子!

  一定要杀了他!

  “你们谁去?”鬼舞辻无惨面色不善的盯着下面的上弦二三。

  “我不吃男人啦!尤其是这么高的男人,他的肉肯定很干。”童磨笑着说,下一秒他的头就被无惨打飞了几米远。

  鬼舞辻无惨把目光投在了猗窝座身上。

  “属下,属下不愿意吃这种违背武士精神的人!”猗窝座也推脱了,其实他想的是万一把这个人杀了杏寿郎肯定更加不愿意变成鬼了。

  “我去吧。”六只眼睛的上弦一本来站在一边,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压抑的环境。

  “也好。”鬼舞辻无惨点头,“黑死牟你最靠得住,一定要把他杀了!挫骨扬灰!”

  黑死牟只是点点头,并不像上弦二三一样尊敬鬼舞辻无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