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障选手夜晚的休息足够充分,U-17集训当中,超过7点以后,室外网球场就不会打开照明,但是,教练的权限不用白不用。
阿牧秉承着这条定律,让后勤部门在安装了照明的露天网球场,7点准时开灯。
“前辈,这样单独给我开小灶,基地负责人真的不会有意见吗?”
幸村背着网球袋准时进场,疑惑的问。
阿牧握着拍等在场边,闻言对他说:
“这点电费不算什么,我担任教练,也不需要他们支付任何薪资。”
听了他的话,幸村竟然一瞬间为前辈感到不平,明明是国内第一个拿下了世界大赛冠军的职业选手,却连工资都没有!
“前辈也太好说话了吧!”
“要买城堡的话,这点钱也远远不够,不是吗!”
阿牧难得开了个玩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准点的时间,很快就板起了脸,公事公办的对他说,“好了,我们开始吧!接下来,你要用出全力,打败‘天衣无缝’状态下的我,明白了吗?”
“明白,牧指导!”
幸村的双目中涌起了久违的渴望,跟前辈隔着球网交流,自从自己去年生病以来,好像就再也没有过了呢!
阿牧回到场外,主动兼任裁判,开口:
“赛制按照U-17,打到第七局决胜负,由我发球。”
然后,阿牧果断的发动了“天衣无缝之极致”,整个人在夜里犹如明亮的光源体,一举一动,都清晰可见。
他将网球抛向空中,屈膝起跳,重重打出了一记ACE球。
“轰!”
幸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球路,网球就重重的轰在了底线上。
他瞬间就头脑清醒了。
‘好快!之前看了前辈在红土场的比赛,所以造成了先入为主觉得前辈球速变慢的印象,但是,那只是因为在红土场的比赛,并不需要太快的球速,仅此而已。而不是代表着前辈的的发球速度没有进步。’
“15-0!”阿牧淡淡的开口,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了第二个球。
“来了!”
幸村全心投入的观察着对方的发球,却再一次毫无动作,就被对方直接发球得分。
阿牧看着他解释,“刚才,我并没有拿出最快的速度,但是,仅仅是在‘天衣无缝’的加持下,你的眼睛已经跟不上了。”
“这就是……天衣无缝的……真正威力吗?”
幸村心中愕然,如果今天他面对的人是越前龙马,是不是也会这样毫无还击之力?
“所谓的‘天衣无缝’,简单来说是出于对网球最初的热爱,不带功利性的打球。
虽说每个人都拥有这样的潜力,其实也并不简单,上一次我在法网的决赛上,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握‘天衣无缝’的力量,否则的话,就不会出现体力消耗过多,后半场比赛无法持续使用的情况。”
阿牧一边讲解着,直接用发球拿下了一局。
幸村心中生出一丝失望,“出于对网球的热爱,不带功利性?这么说,只要抱着得到胜利的目的去比赛的话,我……就无法获得这种神秘的力量吗?”
“并非如此。说到底,‘天衣无缝’,也仅仅只是变强的途径当中,一种加速提升的有效方法而已,有适合它的人,当然也有不适合的人。”
阿牧停下比赛,耐心的以自己的经验和体悟对他讲解,“Yuki,只要站在这座球场上,没有人不想获得胜利!你要做的,不是寻找捷径,而是脚踏实地的提高自己的实力。总有一天,你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
世界大赛上的高手,也不是每一个就能够领悟奥义和领域的,就算没有这些奥义,你也仍然能够用双手打败敌人,获得胜利,这就是真正的强大。”
他默默在心里想着:‘虽然Yuki没有天衣无缝,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今后,他终究会领悟另一重强者奥义——阿修罗の神域!’
听了他的话,原本面对“天衣无缝”还存在着敬畏之心以及向往的幸村,忽然精神一振,思维也从对至高领域一直存在的滤镜当中,开始冷静的思考,“没错!我要做的,不是寻找变强的捷径,而是提高自身的实力!能不能领悟‘天衣无缝’,又有什么关系呢!”
驱散了心头的迷茫,幸村的眼前的世界,仿佛变得更加清晰起来,他手中握着网球,意气风发的发出了力量超越以往的发球。
“嘭!!”
网球闪电般落在阿牧的脚边,飞快弹到了看台上。
阿牧看着这个比以往其实更加锋利的发球,肃穆的脸上有一丝满意的情绪。
这时,看台上的迹部弯腰捡起网球,在手上颠了颠,“明明早就来了U-17当教练,还瞒着本大爷!一个人躲在这里给幸村君开小灶,这也算是个合格的教练吗?”
“迹部?!”
阿牧忽然站直了身体,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抱歉,你们已经知道了吗?”
迹部一脸不满,“要不是凤在餐厅外见到你和幸村在一起,你准备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说完,他又把话锋对准看台另一头,
“话说,你们两个到底要在那里看到什么时候啊嗯?”
笑吟吟的不二和有些心虚的白石一前一后的从看台上面走下了,“抱歉,只是牧教练的教学太难得了,所以,我和白石……稍稍听了一下课。”
“听到牧君说‘天衣无缝’只是变强的其中一种方法,什么境界也没有的我……好像也安心了一点呢!”
白石诚实的开口,然后目光游离的看了一眼幸村又转开。
幸村似乎明白了什么,微笑着猜测,“你们两个,该不会是想知道我找的对手是谁,才悄悄跟过来看的吧?”
“Ma,不管是哪种都无所谓,重点是,牧部长难道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迹部打了个响指,背后齐齐冒出了忍足、凤、慈郎、裕太怨念的面孔。
就在阿牧忙着想办法安抚冰帝的正选,幸村和不二白石乐于看戏的时候,教练组也通过监控看到了场上发生的所有情况。
“所以说,开小灶这种事,可是不太好的行为哟!”斋藤教练心情很好的总结了一句。
对牧部长与幸村之间的关系都心知肚明的迹部等人,当然不是真的过来兴师问罪。
简单的叙话以后,他们纷纷坐在了看台第一排,还有跟过来的不二和白石,一起围观阿牧和幸村的实战教学,一旦有了领悟,就跟同伴一起去隔壁的场地实践。
深夜,训练了一整天的幸村躺在宿舍的上铺。
虽然身体上感觉到了加训后的疲惫,但是他的内心却充斥着愉悦感。
对于自己无法到达网球更高领域的迷茫散去以后,前路仿佛更加清晰光明起来。
和前辈一起打球的感觉,真的很愉快!虽然表情很严肃,要求也很严格,不过,讲解的时候,每一句话都照顾着他的感受,这种加训,令他有沉浸其中的奇妙感觉。
而且
想起今天那个不加思考的,主动的亲吻,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刻,幸村才慢慢有了清晰的体会。
‘虽然这么想有点难为情,但是,如果是和前辈做这种亲密的事,的确——也不是无法接受啊!’
‘还有,前辈的反应,果然是一直单身的吧!真可惜没有把他的表情拍下来留作纪念。’
‘精市,果然……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吧!’
‘好想……赶快变成18岁啊!那样的话,就可以把前辈娶回家——不对,娶这个说法,好像对前辈有点不礼貌,那么,成年以后,就在前辈身上,打下属于我的标记吧!哈哈哈……’
未满15岁的幸村精市,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夜晚,第一次乐观的考虑到了他与牧清岩的未来。
——不错,的确是……‘乐观’的幻想。
作者有话要说: 画外音:你还太天真了,Yuki!
这章见了冰帝的部员,下章就会轮到高中生了,下一更大概会是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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