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了,有人入了梦乡,有人仍在狂欢,金月夜总会此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大家都忙得团团转,谁也没注意老板在不在。天亮了,关门休息,有住在三楼宿舍的员工看到老板的休息室门没关严,路过门时他往门缝里瞟了眼,然后他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定住了,好一会儿才从嗓子里憋出沙哑的几个字,“杀人了……”

  第二天上午,叶莱看着已经九点了,就再次打电话去和苗通局长交流案情,“苗局长,管淳茂死前是否已经打算向警方开口了?”

  苗通道:“据我所知没有。给管淳茂一击的人叫马禄,然后马禄又曾是金月夜总会的保安,你是不是现在也正在查金月夜总会?”

  “是啊。”叶莱问道,“苗局长,你是觉得这么做不恰当吗?”

  “不,我想你或许抓对了方向,金月夜总会的老板叫张士承,他杀人了。”

  

56、似是故人来4

  金月夜总会暂时停业了,因为老板张士承现在是一个谋杀案的嫌疑人,他被员工发现满身是血的躺在床上,身边还有个惨不忍睹的死人,当时那些员工本以为张士承也死了,因为他一身是血,试探了气息后才发现他只是昏迷了,后来警察在张士承体内验出某种过量药剂,张士承很可能是由于服药过量导致精神错乱,以至于虐杀了他的女友。


  程锦翻看着张士承女友死后的照片,非常惨,遍体鳞伤,脸部也严重损伤,“张士承什么时候醒?”张士承已经被警察送进了医院去。

  韩彬道:“最坏的情况是他会一直昏迷直到死亡来临。”

  小安怀疑地问道:“直到老死?”

  游铎道:“不是,如果会一直昏迷,那就是他的大脑已经严重受损,一般会在几年内死亡。”

  

  步欢吹了声口哨,“我估计他肯定不会醒来了,我们的线索又断了。”

  叶莱推了步欢一把,“那你是在幸灾乐祸什么?”

  步欢笑道:“我是在用具体行为解释我们需要一种乐观向上的态度。”

  程锦道:“思觅,你或许要帮步欢做个心理辅导。”

  步欢不笑了,严肃地道:“我错了,我不值得你们浪费时间。”

  杨思觅道:“是错了。”

  步欢悲叹道:“就饶了我吧。”

  杨思觅抽出程锦手中的照片,细看了一会,“或许不是张士承杀的人。这女人的表情并不痛苦,她身上没有防御性伤害——她没有反抗,在她昏迷后或者在她死亡后,凶手才在她身上制造出这么多伤口。”

  

  大家都看向照片,在这种过度伤害下,杨思觅是怎么辨别出受害人表情的?还有要怎么把那些伤都从防御性伤中排除?

  程锦道:“韩彬,去看看尸体。”

  韩彬道:“以什么借口去?”

  游铎转着手里的铅笔,“我想给公安局的法医部捐一批设备,捐赠人参观一下法医室应该没问题吧?”

  “真的捐?”

  游铎道:“我有钱,不是吗?”

  “……”大家很鄙视地看着游铎。

  

  程锦道:“不会有比你们更喜欢出风头的人了。化妆成清洁工去,再让苗局长帮忙安排人接应一下。”

  法医部门的清洁工?那肯定从头裹到脚也是正常的,确实很不引人注目,但是太乏味了啊,只有小安托着下巴道:“我能去不?我还没扮过清洁工。”

  程锦想着最好是让杨思觅去,他看向杨思觅,杨思觅无辜地回看他。

  韩彬道:“我去就行。”

  “游铎也一起吧。”程锦也知道他不去,杨思觅肯定是也不去的,而他出现在警局很不方便,他现在的身份本来就是公安部办公厅的科员,若是被人发现他出现在警局,那可不能怪别人多想了。

  “其他人查一下张士承有没有和人结仇。”

  步欢道:“以我的经验,这种人的仇人肯定非常多。”

  程锦道:“尽量查吧。”

  

  韩彬和游铎去市公安局了,他们的观察结果还没返回来,但小安先查到了一件事,柳睿有金月俱乐部的一半股份,柳睿的父亲是张士承的合伙人,十几年前金月俱乐部开起来时,他出了一半资金,他去世后由柳睿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