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我吃惊地看向他。半晌才愣然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的确比你们迟去前门,不过那只是我惊吓过度愣在当场,耽误了一点时间罢了。至于小凡怕我,正如我早上说的,只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罢了。"
惊吓过度?什么让他惊吓过度?
我看着他,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另外,或许你不知道,我和一凡是亲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诶?诶?!
这次我真的大吃一惊,想也没想就反驳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敢保证,老大他们也不知道,否则以老大这样的大嘴巴,早就传遍整个宿舍远近了。
"只是我们没说罢了。"宁凡奇不以为意道。
"可是小凡的父母,对你根本......"后面的词我想不需要说他也应该明白。
"因为我和小凡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我独立很久,和爸、慧姨不熟是理所当然的。"
"独立?"尽管知道这个时候对宁凡奇的身世感兴趣很怪异,可我又不得不问。
"我妈逝世之后我就离家了。"他的语气仍旧很平淡,就像在说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一般。不过听后,"继母","亲娘","同父异母兄弟"几个词马上在脑海里面闪过。
我突然又想起前一阵子宁凡奇突然请假了挺久,难道就是为了他母亲的事?
可不等我开口,宁凡奇就仿佛料尽一切的命理大师一般,说,"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和他们几个都嫌隙。可是我可以很肯定而坦白地告诉你,我并不恨他们。更何况我妈是因病逝世的,并不是什么抑郁而终。而且,爸和慧姨都对我挺好。"
我想起小凡出事第二天我们见到小凡父母时,他们的确第一个找的就是宁凡奇,就连早上小凡醒了,第一个找的也是他,再加上小凡的妈对他的态度......难道他们不追究那晚的事就是因为事情有他们儿子参加的份?
不过,我也没忘了他们兄弟的相处方式,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谁信呢?
"那你和小凡呢?"我质问道。
"嗯......"宁凡奇在这上面明显踌躇了一下。而就在我以为又抓到把柄的时候,他却说,"我本身对一凡并没有什么感想,不过他对我倒是有点意见......直接点说,如果今天是我躺在医院,还比他躺来得合理。当然,我想他并没有这样的心。"
"呵......你怎么想不能说明什么!"我不屑道。
却没想到宁凡奇更绝。他摊摊手,冷笑反驳:"可刚才你所推理的一切也都是你想的,你根本没有任何实际证据。"
我一时语塞,无法辩驳。
"我所说的你大可以找我爸和慧姨证实。同样是他们的儿子,我想他们不会偏袒哪一方的。"顿了顿,又说,"另外,昨天早上我会拿着水盆出现在宿舍,是因为前天晚上我答应隔壁宿舍的陈杰通宵,所以我才带上了水盆去......难道你忘了?我那水盆里面有毛巾和牙刷,不信你大可以问陈杰。"
我愕然。
"你所说的都是推理,我的却都有人证物证。"宁凡奇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补了一句,并且又露出惹人厌的笑容。
我张大嘴,无法言语。
就这样?就......这样?!
本来以为天衣无缝的推理就这样不堪一击?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凡和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近乎恼羞成怒反问。
宁凡奇闻言,脸上表情变得若有所思,时不时害皱皱眉。本以为他会提出比我的更有建设性的意见,却没想最后他却摇摇头,不痛不痒地落了一句:"一切交给警察就好。"
我瞪着他。他却仿若未所觉般,指了指已冷掉的炒饭和暖回来的可乐,说了句"慢吃"就掉头离开。
我边嚼着有点硬掉的炒饭,边倒带刚才我们的对话。再一次回想自己和宁凡奇的推论和反驳真的似乎都无懈可击,可却又诡异得毫无意义。
11
那个诡异的毒香
不知是不是经过白天那场智慧和力量的推理较量还是什么,我和宁凡奇之间开始多话起来,起码相对于一声不吭的老大和老四来说,的确如此。
本来我还想用问句"老四,你天天上解剖课,尸体也没少见,至于吓成这样吗"来让老四开怀一下的,可最终在面对有别以往,满脸呆滞的老四时,我还是住了口。难道老四会因为这件事,由原来的怕鬼怪变成连尸体都怕了?那他不是要转学院?可他目标却又是见鬼的全心全意为医学做贡献啊!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间,黑夜悄然降临。
九月并非真的入秋,夜里依旧炎热。可今夜,却出人意料的有点冷。平日丢在床尾的薄毯子也被我捡了回来搭在腰间。
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人。可是今晚,我却睡到一般就醒来了,而且神志清醒。睁大眼睛半晌才又渐渐有了点睡意。翻了个身,闭上眼。可却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孔。
腐朽,刺鼻,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