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你戴过。”

  “那是重要的时候戴的。”初霖安说。

  “哦……比见家长还重要的时候?”邢越打趣道。

  初霖安牵住男人的手,十指纠缠,安慰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邢越。”

  看来自己已经唬不住小玫瑰了,邢越只好作罢。

  “下午的飞机,回申城。”

  “终于要回去了。”初霖安轻轻叹气,“再请假我就要课时不足,面临重修了。”

  邢越笑笑,在小玫瑰手背上落下个亲吻。

  才离开一周不到,申城就已经要入夏了,好像春天就没来过一样。

  随着接稿量的增加,初霖安的档期紧张了起来。每天除了要完成中文作业,他一有空就抱着平板或者数位板画稿子。

  至于学校布置的作业,他有足够的油画库存来应付,羡慕的廖丞丞直流口水。

  男人依旧很忙,但几乎每天都能回来。

  初霖安每晚都和小奶猫一起守在客厅里,等窗外晃过一束醒目的轿车大灯,然后听着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邢越让他从二楼搬下来一起同住,他自然是没犹豫。除了每天早上被男人硌醒,导致大早上两人互帮互助成了习惯,其他都算完美。

  初霖安已经没有睡眠的困扰了,邢越也是。

  这使得男人身体越发的好,而年轻火气旺的初霖安反倒有点儿虚。

  早一次晚n次,他怀疑自己才是被采补的那个。

  “不行。”初霖安抱着保温杯,老师在台上吹牛,他在台下一边喝红糖枸杞水一边走神,“再这样下去会死。”

  “那叫精-尽人亡。”旁边的廖丞丞毫不掩饰一脸酸溜溜的表情,“换我有这么个猛1,早就高兴到螺旋升天了。不求有没有钱,我付钱都成。”

  “你新男友呢?”初霖安问。

  “切,中看不中用,被我给踹了。”廖丞丞无声抹泪,“先不说我了,生日那天你怎么办?正撞上俱乐部的招新比赛,你家越叔叔能放你走?”

  初霖安也犯愁,比赛突然提前了,他还得偷偷找时间练车。

  撒谎是他最不擅长的事情了。

  很快就到了初霖安20岁生日这天,是个周末,邢越在公司,上午会开完之后,把剩下所有时间都留给了小男友。

  但初霖安却巴不得男人能夜不归宿,好让他和大摩托双宿双飞一整晚。

  前两天他试过那辆借来的摩托了,跨上去的那一刻他激动的手都在抖,差点忘了该怎么启动。

  初霖安没敢猛转油门,以60迈左右的速度行驶在环山公路上,慢慢适应。

  但只磨合了半个小时不到,他就把车交还给廖丞丞了——怕邢越回来时发现他不在家。

  当时初霖安没感觉自己的跟腱有任何不适,所以今天的招新比赛他有绝对的信心。

  但是需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该怎么不让邢越知道。

  “请问有什么事能帮到您?”撂下手里座机的前台露出职业笑容,可刚抬眼就被眼前的少年所惊艳。

  像是精致的DJ娃娃,即使近距离看,那脸蛋也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更别说五官和气质,现实中竟真有人能把一套白西装穿的这么好看。

  “你好,我想找邢越先生。”初霖安礼貌地回以微笑。

  “请问您有预约吗?”听说要找邢总,她稍稍回了神。

  “预约……没有。”初霖安突然尬住了。

  本来是想给邢越个惊喜的,自然没和他讲。太熟悉了,以至于初霖安完全没考虑到邢越的身份,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见到的。

  “很抱歉。”没有预约,她也没有办法,“今天恐怕是不行了,要不我向上面总秘申请,帮您约个时间?”

  约也很大可能约不到,邢总日理万机,而面前这个少年气质纯净透亮,不像是来谈事情的。

  与邢总这样的,或者说这栋大楼里所有的,完全是两路人。

  “不用麻烦了。”初霖安只好放弃惊喜的想法,“还是我打个电话吧,让他下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