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一会儿,初霖安软软地叫了一声邢越。

  邢越知道,这又是那小脑袋瓜有什么新想法了。

  “怎么了?”他问。

  “我们以后一年做一次好不好?”初霖安颇为为难地说,“我这种应该算内伤。医生说内伤都需要静养,一年起步。”

  “哪个医生说的?”邢越无奈地笑,“我把他开了,给宝贝换一个。”

  “那算了。”初霖安连忙说,“我就是说说……”

  邢越满意地轻笑了下,关上水阀,两人呼吸的声音瞬间空旷了起来。他按了几下洗发水泵头,用起泡网搓泡泡。

  “邢越。”

  “嗯?”

  “有点儿冷。”

  “马上就好了。”

  热水冲淋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你说一年几次才够啊……”

  邢越轻哼:“几次都不够,几百次还差不多。”

  初霖安:“……”

  初霖安想了想,认真道:“下周我20岁生日,可以许愿让你阳-痿吗?”

  邢越:“……”

  “毕竟事关你,所以先问问。”初霖安解释道,“而且我许愿很灵的,之前生日许的大部分都实现了。”

  “之前许的什么?”邢越问。

  “15岁是属于自己的大摩托,16岁是成为职业选手,17岁是赢一枚金牌。”

  “18岁和19岁呢?”

  “见到你,越先生。”

  沐浴完毕的初霖安又被裹成了木乃伊,塞进被窝里。

  “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睡衣。”邢越说,“你的睡衣送去洗了,将就一下先穿我的吧。”

  “邢越,我热。”初霖安小脸通红。

  今天早上老宅的暖气通了,室温逐渐升高,现在还开着空调,这会儿在室内都可以穿半袖吃雪糕了。

  邢越看了眼墙上钟表下方的温度计,承认自己是照顾的过猛了,遂把初霖安从被子里刨了出来。

  “现在呢?”邢越问。

  “想吃甜的。”初霖安答非所问。

  “好。”邢越自然是宠着,什么都答应。不过在临走前要了点报酬,撬开那花唇尝了些香甜。

  初霖安吃过些东西后,又开始补觉,这样有助于身体的恢复。到了晚上,他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邢越。

  他披着邢越的睡袍下了楼,流水般的深蓝绸缎光泽饱满,勾勒出少年清瘦修长的身段。

  颈间胸口,甚至开衩间或隐若现的如雪肌肤上还留有宠爱的痕迹,少年却毫无遮掩的意思,一双琥珀星瞳里神采飞扬,脸蛋粉润,是被无限宠溺所滋养出来的自信。

  客厅里正坐着几家宾客,第一个停止说话、仰头发愣的人很快就把一众人都传染了,就这么看着一只惊艳绝伦的雀儿飞下楼梯,乳燕投林般朝着邢家大少爷扑了过去。

  “醒了?”邢越脸上浮笑,瞬间把其他所有人惊得倒吸凉气。

  邢越,出了名的高冷自持,难以接近。

  除了在冷嘲的时候,居然也会笑?!

  “嗯。”初霖安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笑起来的模样仿佛能发光,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却没人敢动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