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忍不住笑意,说:“是很美。”

  即使病得骨瘦如柴、满身恶疮、疯癫至极,也依旧美得惊人,像枯萎的玫瑰般颓靡,让人心生无限的惋惜和怜爱。

  “我可以问吗?您母亲她是怎么了?”初霖安小心翼翼地说。

  “免疫系统上的疾病。正常的环境对她来说就是地狱,到处都是危险,连空气都是有毒的。

  到后来只能吃特定的几种食物,活在透明罩子里,谁也不能碰,可仍旧留不住她。”邢越顿了下,说,“我从来没有拥抱过她。”

  “起码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这不是越先生的错。”小玫瑰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干净又纯粹,“您的母亲也肯定是这么想的。”

  邢越笑了下,没忍住,伸手捧住那张朝向自己的小脸,指腹轻轻地揉了揉。

  小玫瑰也不躲,只害羞地垂下眼睛,那红润的小巧唇瓣诱人极了,正微启着呼出香气,就这么乖巧地等着他采撷。

  “谢谢你,Leon。”邢越沉声道,“如果这里不是剧院,我想我会吻你。不管你愿不愿意。”

  直到被松开,初霖安才反应过来男人说了什么,而后一直心神不宁,对后面的剧情再也没了心思。

  时间过的很快,散场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

  邢越想尽快处理几个事情,就叫了司机来开车。

  两人再次坐到了车后的私密空间里,不过这次邢越开着笔记本,正忙着工作。

  初霖安不敢打搅,乱飘的思绪也终于平静了下来,可转眼就到了他更该紧张的时候——晚上又要一起睡,然而安全套不见了。

  他似乎把那当成了护身符,要时刻带在身上才安心。

  不过可能已经不重要了,越先生若是真的不行……

  “Leon,找什么呢?”邢越看了眼旁边动个不停的初霖安。

  “那个……我东西不见了。”初霖安想糊弄过去,手在自己身上这儿摸摸那儿翻翻。

  邢越合上笔记本,看向他:“什么东西?重要吗?”

  “也不是很重要。”被邢越注视着,初霖安立马紧张地不动了,“要是不见了的话,我可以再买。”

  “是这个吗?”

  邢越张开手掌,两个「护身符」正躺在掌心。

  一瞬间,初霖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没了。

  “昨天晚上我在卧室地上捡到的,忘了还给你。”邢越说着,把手往前伸了伸,示意初霖安拿走。

  “不不用还给我!还是你留着吧!”初霖安浑身僵硬,脸烧得通红,屁股往外退了退,好像邢越手里的东西是炸弹。

  邢越笑了下,说:“型号小了,我用不了。”

  “那我下次买大一号!”初霖安突然卡壳了,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整个人都僵住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小声道,“买、那个买了然后,送、送你……”

  “送我?”邢越勾起唇角,“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不需要?

  果然……

  越先生,不行。

  空气安静了几秒,初霖安脑子转得飞快。

  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抓起男人的手捧在胸前,无比认真地说:“越先生,没事的。我来治好你,我有信心。”

  “治好我?”邢越被突然热情起来的小玫瑰搞糊涂了,不过又是突然这么近的凑过来,真是犯规。

  “对。”小玫瑰坚定地点了下头,眼神发亮,“治好您的阳/痿。”

  作者有话说:

  邢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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