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只猛然睁开眼。
威廉正拉着他的手往上提好将他铐在床头上, 见他突然睁眼似乎也有些惊讶：“哎呀,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顾一只迅速将手抢了回来，一个翻身下了床，继而便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床边上。
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床沿, 按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便看到那里扔着不少束缚用具，各种皮带、铁夹和拖着电线的小物件, 看起来像是情趣用具。
顾一只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缩回手：“你……要, 干……什么？！”
“不是很明显吗？”威廉露出有些心疼的表情, 温柔地隔着床关心他, “摔疼了吗？脖子酸吗？那些人也太粗暴了, 我只说请你回来, 并没有说要打昏你……是他们不好，我一会儿让人罚他们。”
顾一只瞪他一眼, 没有说话, 心里默默思考着自救的可能性。
“在攒力气？”威廉宠溺一笑，“那可能得攒上一段时间……给你打的是新型迷药, 可以让人在保持清醒的状态下四肢无力12小时以上……别担心, 最开始可能反应大一点, 你很快就能说话了——毕竟我更喜欢听你叫出声音。”
顾一只内心疯狂吐槽。
有病啊！喜欢听人叫的话去放惊悚片的电影院里等着啊！
或者你有本事现在放了我，我不介意对着你连骂十分钟男高音！
“跟我想的一样, 你很有精神呢, ”威廉无视他挣扎着要起来的动作, 施施然绕过床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认真观察了片刻他的脸色，“怎么样？”
顾一只不说话。
什么怎么样？不怎么样！
就听威廉慢条斯理道：“催|情的效果也该起效了……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热？”
顾一只：“！！！”
下腹区域漫上难以描述的暖意，即便不看，顾一只也能感觉到耳根和脸颊渐渐烧热，浮起醉酒似的红晕，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可口。
威廉似乎非常满意，他站直了身子，轻拍手招来了两名带着墨镜的大汉，指挥着对方将他搬上了床，扒下外套和毛衣，束住双手锁在床头。
“可以了，”威廉呼吸微微急促，兴奋道，“剩下的我自己来……”
威廉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不紧不慢地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给他穿戴上令人血脉偾张的皮具，语气暧昧：“你不要乱动，当心等会划伤你。”
顾一只怒不可遏：“你是……变态吗？！……放开我……”
“这怎么是变态呢？只是我一点小小的爱好。”
他并不一次全部剪好，而是剪开一个小口，再用力一撕，继而兴奋地摩挲着顾一只光滑的皮肤，试探寻找着他敏感的部位，在发现顾一只微微颤抖后眼前一亮：“你很快也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顾一只难耐地喘了口气，色厉内荏道：“……滚！”
药效逐渐增强，顾一只的呼吸也越发急促，身下难以控制地有了反应……
小鸟大人简直要疯了！
半小时前，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这辈子居然还有遭遇强|奸的可能！
威廉极具威慑意味的动作成效显著，顾一只原本桀骜的表情逐渐动摇，难以克制地心生恐惧，被自己无法控制的身体反应吓得心慌一片……
天哪！……怎么办？怎么办？
就这么让他上了吗？！当被狗咬了吗？！
顾一只内心的小人急得要上火，又害怕又委屈，小小声喊了句楼霄，又飞速蒙住自己的嘴巴。
楼霄……你不要来！
这才是最让他打从心底恐惧的——他清楚记得那些人抽了他的血，虽然并不确定他们会用来对付楼霄，顾一只却依旧害怕楼霄一来就会遭遇什么危险。
如果他们就是故意的呢？！什么喜欢他的眼睛，什么给他下药……如果其实都只是为了引楼霄过来呢？！
自己不过就是被上一下罢了……
顾一只害怕得浑身颤抖，眼睛一点点红了，却硬是咬牙没有透露楼霄半个字。
威廉终于糟蹋完了他整件衬衣，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等！等等……嗯！”顾一只微微漏出一声惊|喘，他动作间带动裤子布料摩擦敏感部位，在药效的放大作用下，实在有些过于刺激。
威廉非常善解人意地停下了动作：“怎么了宝贝？还要再做一会心理准备？”
“我是无所谓，你……”他伸出手指轻轻一刮，“还忍得住吗？”
“唔！”顾一只咬着牙。
他喘了口气，勉强道：“我要……要去一趟洗手间……”
威廉挑挑眉：“宝贝儿，这是长效药，去洗手间自己做一次没有用的。”
顾一只却很坚持：“我要去洗手间！”
“好好好，”威廉勾唇一笑，绅士道，“你去吧，这间屋里就有洗手间，需要我帮你吗？”
“不！”
威廉似乎很喜欢看他竭力忍住慌乱和委屈的样子。
这种看着猎物徒劳无力地挣扎反击，最后一点点崩溃沉沦的过程，十分能激起他某方面的兴致。
他饶有兴趣道：“那好，我叫个人扶你过去——你自己走不过去吧？”
顾一只最终还是不得不答应了叫人帮忙搀扶，来的居然是个熟人——之前在赌场上陪他玩了两个小时黑杰克的那个小雀斑荷官。
对方看到顾一只似乎也很惊讶，却还是及时收敛表情，扶着一身情趣用品的他进了洗手间。
顾一只撑在洗手台上喘气，双手剧烈颤抖：“你可以……出去吗？”
“你能脱下裤子吗？”荷官还以为他真的想要上厕所，“我不碰你……帮你脱一下裤子吧？”
“我不需要你帮我脱裤子！”顾一只几乎崩溃，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怒道，“你不要装好人了啊！”
他就在赌场上玩了那一种游戏，满赌场那么多人，威廉怎么就偏偏注意到他？！原本顾一只还没想到，现下又在这里看到对方，简直克制不住阴谋论……
如果不是他告密！……
“不……”小鸟大人深呼吸，告诫自己不能胡乱迁怒！
这件事原本都怪他自己没有听楼霄的话，他异常那么明显，被上报也不奇怪：“我现在脑子不清楚……不怪你，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荷官不是第一次碰到威廉做这种事，却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在骤然遭遇这种对待还能如此冷静。
这已经是这个男孩今晚第二次让他感到惊讶了。
荷官到底年龄不大，看着他竭力调节情绪，还是委屈得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免就有些不忍。
“你是不是手没力气？我可以先帮你做一次……”他斟酌着道，“威廉先生……额，爱好有些特别，不会让你很快舒服的，你现在不做，可能还要忍耐很久。”
“我不要！……”顾一只浑身颤抖，没忍住掉下了一颗泪，整个人立时有些绷不住，“不用，不要……你要帮我的话……就……就帮我报警！……”
他似乎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还有这个办法，立刻哀求道：“求你出去帮我报警……我等会就锁住洗手间的门……如果半个小时警察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不要冲动……”
“你能帮忙吗？！”顾一只努力压抑着哭腔，语无伦次地小声道，“我是说真的，你不报警，我明天有力气了跳下去，一样要惊动警察！……你出去之后找个没人的公用电话亭……警察不会把你老板怎么样的，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你知道我有超能力！真的！”
荷官瞬间真的有片刻犹豫。
“你……”他摇摇头，感觉脖子有些痒，下意识伸手抓了抓，“你不要挣扎了，先……”
他动作一顿，抬手看到了手上的血。
顾一只也看到了，与此同时，荷官的额头、手腕、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像是被挤压的海绵般往外渗出血珠。
“怎么回事？！”顾一只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慌忙地踉跄走到荷官身边，伸手一碰，才发现他深色的制服衬衣上也浸满的血，似乎不仅仅是他暴露在外的部分，而是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往外渗血……
“喂！你怎么了？！”
顾一只一个站立不稳，两人双双摔倒在地，那荷官才猛然从惊恐中回过神，一把推开他：“怎么可能？！怎么我也……什么时候？！”
顾一只急道：“你怎么了？来人啊！有人吗！”然而他声音无力，这屋子隔音效果又太好，一门之隔的威廉竟然没有听到。
“审判？！我触动了审判？！”荷官满身是血，连眼睛里流出的也是血泪，整个人又惊恐又狰狞，看起来可怖极了，“为什么我身上也有审判？！怎么可能！……”
他尖叫的声音太过凄厉，终于把威廉引了过来。
门没有锁，威廉打开门一看，立时愣了愣，继而便轻蔑一笑：“哎呀，小可爱不乖了呢……”
顾一只惊慌地撑起上身，求救地看向他：“他怎么了？！你救救他！”
“救不了啊……”威廉施施然靠着门边，脸色却冷了，“你是不是求他救你了？”
威廉温柔一笑，语气却冷得让人遍体生寒：“他要死了呢！都是因为你不乖，你求他救你……”
“你要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