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
“谁跟你说这个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焕笑嘻嘻的，“舒服不？暖和不？”
顾然心疼钱，也心疼江焕：“舒服暖和，可太贵了。江焕我们走吧。”
江焕哪能听这个臭男人的话？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该花花该省省，只要花在刀刃上，就是花得值。
江焕自己给脚套了双试鞋袜，也换上一双黑色的雪地靴，脚一穿进去就不是他原本那双雪地靴的触感，尤其是脚从那双旧的雪地靴里拔chu来就踩进新靴子里，对比实在强烈。
毛是柔软的还微微有点动物皮毛本身的糙，踩进去很柔软很暖和很贴脚，走两步也很轻巧，不累脚很舒服。
江焕觉得可以。
坐下来，开始把鞋子脱了。顾然一看他脱鞋自己也赶忙脱鞋，不要了不要了，太贵了。他买不起。
结果这个时候江焕对销售大姐姐说：“拿两双没穿过的黑色款过来。”
摆在外面的鞋子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试过了，让拿新货都是基本操作。
顾然眼睛巴巴的看着江焕：“真买啊？”
江焕：“那不买？”
顾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江焕乐呵呵的忍不住笑，然后冲他挑挑眉毛说道：“钱不给你花，回头给别的男人花？”
顾然一凛：“你敢！”
江焕揽他肩膀，亲昵说：“那不就得了。给你花钱天经地义。你要是不花我钱一多给别人花了怎么办？”
顾然哼哼唧唧，十万分不情愿江焕买这么贵的东西，然后他对江焕说：“你要是喜欢了别人我就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江焕听到这话，心里陡然一沉，他想起上辈子和顾然渐淡渐远，最后默认分手的事情。他们俩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联系。
江焕心有点难受。
他连忙握一握他的手，说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
顾然看江焕紧张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很甜蜜。他看店里这时候没人，悄悄凑上去亲了一下江焕的脸颊，然后自己先害羞了。
销售大姐姐很快就把鞋子拿了过来，江焕直接让顾然把鞋子换上，自己也不落其后。去收银台刷过卡，两人提着旧鞋、旧衣乘坐电梯下楼后出了广场。
冬天太冷了，街道上并没有太多的行人，江焕走着走着就握住顾然的手揣进自己的衣兜兜里，顾然侧过脸来看他，有橘黄色的柔光洒在他发梢眉尾，整个人精致又帅气。
是有些斯文帅气在里头的。
江焕对顾然说道：“饿不饿？想吃什么吗？”他想吃顾然，特别想吃。刚才都没吃够。
顾然很开心，和江焕在一块儿，逛街踏马路都是特别愉快的事情。他指一指前面的羊肉粉丝店，对他道：“天气冷，我们去吃碗羊肉粉丝吧？”
江焕两条眉毛一起耸了耸，像两条活灵活现的毛毛虫，顾然光看着都忍不住乐了，江焕迎着顾然的欢喜说道：“只吃一碗羊肉粉丝不过瘾，我们吃羊汤锅子吧。”
顾然当然是夫唱夫随，跟随江焕的心意。两个人到羊肉粉丝店坐下，透明的防风塑料布隔绝着寒气，屋子里头有火炭熊熊燃烧，火堆红亮旺旺，隔着一面矮墙，矮墙上有透明玻璃，里头是厨房。
老板和老板娘是地地道道的西北人，头上缠着巾布，脸颊颧骨上是地理因素和气候因素造成的高原红。
透过朦胧的雾气和干净的玻璃，可以看到老板用爪篱将大块的汤汁淋漓的羊肉从汤锅里捞出来，不算浓白只能算淡白的一看就是没添加三花淡奶的羊汤还在锅炉里汩汩滚开，香气四溢，弥漫着整个羊肉粉丝店。
老板娘拿着菜单、茶壶、杯子过来，热情的问：“两位吃点什么？”
江焕把菜单递给顾然，顾然看看招牌菜，却是问江焕：“你说吃羊汤锅子，那是吃羊蝎子还是吃羊杂？”他其实有些饿了，都想吃。不过他很克制，先问的江焕。毕竟总不能点两个锅子。
江焕笑着接过来菜单，看了看，然后对老板娘说：“麻烦要一份羊蝎子火锅。”
顾然心说：“羊蝎子有肉，大块大块的，也好吃。”
然后顾然就听到江焕说：“茼蒿一份、油麦菜一份，冻豆腐和粉丝也要一份，豆皮、羊杂各一份。”
顾然忙说：“能吃完吗？要点这么多吗？”
别再大手大脚花钱了，他真的好害怕江焕回头要嘎腰子去卖。
江焕笑着道：“要吃就吃好嘛，敞开肚子吃。今天晚上和明天的早餐可是要一块儿吃的。太冷了，我明天要赖床。”
顾然想到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脸颊顿时就红了红，随江焕去了。
江焕把菜单递回给老板娘，老板娘进到厨房去，没多久就手脚麻利的端了个大铜锅子过来，里头炭火偶尔还飘出来火星子。
里头的羊蝎子大快大块，汤锅里飘着香气。
配菜也很快端过来。
只不过江焕早就动了筷子，迫不及待品尝起来。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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