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我不是故意的。”唐时苏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唐云帆瞪着他，这几个晚上就没怎么歇，尤其唐时苏喜欢贴着他，一个没注意就擦枪走火。
他从床上爬起, 去操场跑个十圈恐怕也没有现在那么累, 踩在地上的腿酸软, 整个人仿佛被榨干。
休息好后，唐云帆把手上事情安排好, 跟唐时苏一起去旅游。
他们去了高纬度地方攀爬雪山, 也去了沙滩冲浪看海，还去了古城, 乘坐船时唐云帆跟他说起以前世界里自己经历的事，无所保留把自己分享给唐时苏。
唐时苏静静听着, 目光如同船下澄澈水流那样温柔。
唐云帆总结自己：“我就是很普通的人。”
“我也是。”唐时苏附和他。
唐云帆看着他，“你长得可不普通，跟你这一路招了多少人眼球。”
“他们也有看着你。”
话题越来越往奇怪方向引，唐云帆捏了捏他的脸，他却不知道怎么谈起唐时苏的以前，如果......在他小的时候他在就好了, 那他一定会保护他。
唐时苏小时候一定也很可爱, 纤长卷翘的睫毛, 琥珀色眼睛，白嫩嫩的小脸......那些熊孩子却欺凌他，到底怎么样的伤害才会导致耳膜穿孔？
“但我的眼里只有你。”唐云帆压下内心的情绪，朝他眨了眨眼。
唐时苏不自觉用力咬唇，“但你不知道我多喜欢你。”
就算在一起到内心还在渴望更亲密，有时不自觉会做得过分, 虽然唐云帆包容他，但他难以克制自己去索取更多。
唐云帆想到他做得那些事，还好他胆子大，像跟踪拍照几年这种事要放别人身上不得吓到报警。
但偏偏是唐时苏，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以后慢慢告诉我吧，反正还有很多时间。”唐云帆揉了揉他头发。
唐时苏看着他，不再折磨自己唇瓣，“好。”
以后的人生里，他们属于彼此。
*
最近，唐云帆发现自己精力越来越好了，就算熬夜也没有困的感觉，当他把这种情况跟唐时苏说后，唐时苏沉默了。
他顿时察觉不对，一只手把唐时苏逼到墙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唐时苏面色泛红，微微抿唇，好像在纠结该不该说。
“不准隐瞒！”
唐时苏睫毛颤了颤，声音弱弱道：“晚上在床上时我用了术法。”
唐云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晚上那个你用术法干什么？”
他脑海里开始脱缰地想象，难道唐时苏其实不行，必须要依靠术法让自己“可以”起来？
那他也不用勉强自己啊——他没有那么如狼似虎。
唐时苏见他纠结表情就知道他是想歪，“是双修。”
唐云帆石化，脑子里过了好几遍这两个字。
然后僵硬道：“这个不是要一男一女......？”
唐时苏：“我本来也不确定，现在看来有用。”
唐云帆脸发热起来，那他这段时间精力充沛其实是因为他跟唐时苏那档子事？
这也太淫秽了吧！
“哥，以后我们多试试。”
“不行！”
......
一段时间后。
过度纵欲应该感觉身体被掏空，但唐云帆却相反，助理还打趣过他是不是吃了什么补的东西气色那么好，惹得他面色变幻。
这下子他就更没有理由拒绝唐时苏了，因为理由十分正当——强身健体。
有了更多的精力也就少了许多睡眠时间，他们有时三更半夜去压马路，路上没人也不会觉得冷清。
今天他们在外面晚饭，吃完后没开车回去，而是一起散步，直到天色变得完全漆黑。
他们聊着公司的事、未来打算，琐碎日常......
唐云帆想到了以前，忽然问他：“高中我说那些话，你难过吗？”
虽然他是故意表现那样。
“难过。”唐时苏扣紧他的手，琥珀色眼睛在路灯下显得幽深。
他缓缓开口：“不是因为你说的话难过，是你决定不要我才难过。”
一种心悸袭上唐云帆，他抿着唇，“我本来以为......”说到一半说不出来，本来以为只是少年时一直执着感情，现在说出来没有任何用。
“我知道你怎么想，因为那时我不够成熟，不过我什么都不在乎。这个世界上我只在乎你，我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是男人才喜欢，只是因为你。”
他的目的、野心，都为着唐云帆而去。
唐云帆停下脚步看向唐时苏，他精致面庞在灯下分隔出浅浅阴影。
“我也从没想过喜欢什么人，是男是女都没有，我跟你一样。”
唐时苏牢牢盯着他。
小心翼翼的感情像蜗牛缓慢试探挪动，但强烈的占有欲望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下。
在唐云帆抱住他时，他低声说：“我不会再让你丢下我。”
唐云帆看不到他表情，保证道：“我不会那样对你，除非我死。”
唐时苏却完全不像那些热恋小情侣那样说别咒自己死呸呸之类的话，声音温柔而认真道：“我跟你一起死。”
他们接着又去逛了超市，出来后看到旁边有家宠物店，唐云帆想着现在回家那晚上时间太长了，于是跟唐时苏一起进宠物店看看。
店员看到他们进来很热情，问他们想要什么宠物，得知他们只想看看后也就不再打扰。
唐云帆纯粹是想消磨时间，也没想过要买宠物，但唐时苏却误会了。
透明柜子里住着一个个小动物，猫狗、仓鼠、鸟、再往里走还能看到各种各样的宠物用品。
他注意到一个透明箱里的毛茸茸棕色兔子，那个兔子也发现有人在看它，竟然一个劲往往透明挡板蹭，呆萌样子特别可爱。
唐云帆将手贴过去，那兔子蹦跶想往他这边跳出来，但每次都被挡板隔住。
唐云帆忍俊不禁，手指在挡板外动了动，那只兔子也配合摇了摇脑袋，好像真的被抚摸着似的。
唐时苏看了一会，忽地凑上前去看那个兔子，好像想把它看得仔细点。
结果，那兔子一下子蹦地跳远，贴着另一边角落。
唐云帆笑着看他，没想到唐时苏竟然不招兔子喜欢。
但他还没收养宠物念头，于是又看了看别的宠物后离开。
结果到了更深夜晚，唐时苏哑着清朗声音问他：“哥，养我还不够吗？”
再旺盛精力在这时都会用尽，唐云帆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够了。”一滴滴汗珠滚落，他喘着气说：“只养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