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戬不屑和这种人废话。
司衍看向身边坐着的小暖暖，轻声问：“暖暖，你还认识他们吗？”
暖暖显然对眼前的突发状况有些懵，也有些害怕，所以时不时的偷偷看向对面坐着的年轻夫妻，又偷偷看向身边坐着的爸爸和小爸。
似乎有些为难和担心。
“别担心！有爸爸和小爸在，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对面坐着的男人也道：“暖暖，有爸爸妈妈在，你不用害怕。”
女人跟着道：“暖暖，妈妈真的好想你。”
司衍微微蹙眉，被这两人的话恶心到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想先听听暖暖的意思。
小丫头虽然还小，但六岁的孩子已经有自己的思维和分辨能力了，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不记得他们了。”暖暖有些胆怯的嚅嗫道。
这两口子抛弃暖暖的时候，孩子才刚刚四岁。现在过去了快三年，小孩子对父母的记忆，最多是停留在那些简笔画上的纸片人。
当然不记得眼前的这对夫妻的模样了。
女人听到暖暖的回答后，顿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暖暖，我是妈妈啊！妈妈以前经常说你是小太阳，还告诉你会去医院接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暖暖闻言，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不太敢确定。
男人见此则有些激动起来：“暖暖，我是你爸爸啊！爸爸以前经常背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暖暖看了男人一眼，见对方表情有些狰狞，便害怕的往旁边小爸身边缩了缩。
司衍估计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他朝旁边的老攻示意了一眼，然后抱着孩子先上楼去了。
男人想要起身跟上，却被保安再次重重的按压了下去。
司衍让保姆带孩子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自己也去洗漱了一番，因为早就料到孩子的父母可能有一天会找来，所以对今天的事倒也没有很惊讶。
小丫头洗完澡后没有乖乖去睡，而是站在司衍的房间门口有些犹豫不决。
司衍看到了她，走过去抱起小丫头坐在椅子上。
“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因为刚才的事，小丫头的语气有些怯生生的。
司衍沉默了一下道：“那两个人确实是你一直期盼的爸爸妈妈。如果你真的想跟他们走，爸爸和小爸……”
“爸爸和小爸不要暖暖了吗？”小丫头看着他问，水灵灵眼眶有些泛红。
“当然不是。不管暖暖留下，还是走，爸爸和小爸都会要暖暖，喜欢暖暖的。”
“那我走了，爸爸和小爸会伤心吗？”小丫头又问。
“嗯，可能会有一点。不过，只要我们家的小公主开心就好，这样我们也会开心。”
他伸手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养了大半年，还真有点舍不得。
小丫头闻言，眼眶通红道：“暖暖不想离开爸爸和小爸，暖暖希望爸爸和小爸永远开心！”
“那你想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走吗？”
暖暖闻言，又沉默了下来。
小丫头显然还有些迷茫。
“好了。这件事不急，这么晚了，先去睡觉吧！”司衍重新把小公主抱起来，打算送回她自己的房间睡觉。
“小爸。”暖暖乖乖的趴在他身上，小声喊道。
“嗯。”
“我想留下来，但是……”
“你担心你的爸爸妈妈会伤心？”
小公主点点头。
司衍伸手揉了揉小公主的脑袋。
这么大点孩子就知道为别人考虑了，还真是个小人精。
“这件事爸爸和小爸会处理好，你乖乖睡一觉就好了。”
暖暖乖乖点头，大抵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司衍将小公主哄睡后才回房，封戬也上楼来了。
“你怎么处理的？”司衍问。
“放心，没要他们的命。”封戬语气有些阴鸷，转而问：“暖暖怎么样了？”
“小丫头这会子睡了。她刚才说，不想离开我们。”
封戬阴鸷的脸色顿时好转：“没白养。”
“不管怎么说，人家才是暖暖的亲生父母。要是对方执意要回孩子，显然比我们更有说服力。”
封戬微微蹙眉。
他知道老婆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要不，我还是直接……”
“你怎么成天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这里是和平法制年代，杀人犯法。要是被人抓住把柄，指不定你的下半辈子就完了。”司衍一脸悉心教导模样。
封戬：“……”
他想说自己早就杀过好几次了。
第一次是那个妄想欺负老婆的老秃驴，第二回 是那些毒枭派来的杀手，第三回是意图占老婆便宜的司机，第四回是道上的杀手，第五回是艾克，第六回是……
林林总总算起来，他亲手解决的没有十条人命，也有九条。
当然，那些人在封戬看来都罪有应得该死！也都触及了他的底线，他才会亲自动手处理掉。
老婆大人的意思，他不能违抗，只好道：“你放心，我不会直接要他们的命，况且……”
“况且什么？等等，你是说，那两个人是……”
“阿衍真聪明。”他伸手揉了揉老婆的脑袋。
司衍：“……”
他怎么觉得封戬这话好像是在说，他以前很笨似的？
“这是阿衍自己想的，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某人一脸无辜的样子。
司衍：“……”
这家伙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么不管他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所以，你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知我者，阿衍也！”
司衍：“……”
怎么说的好像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你觉得会是谁？”司衍好奇问。
“你觉得呢？”某人反问。
司衍：“……”
他一看某人醋意十足的模样，就知道了。而且想来想去除了那个人，也没有别人了。
他本来是想放对方一马的，但对方既然不领情……
“阿衍这次……”
“这次想怎么处理随便你好了，机会我已经给过了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封戬闻言，忍不住在老婆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