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小说>穿越重生>病美人揣崽后不跑了>第88章 番外if线·如果当初带球跑

  杀青宴。

  包间里,许惜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翻着手机,没吃多少东西,桌上的其他人都在说笑喝酒,但没人敢管他,也没人敢劝酒。

  毕竟许惜霜不但是这部偶像剧的男二,还是这个偶像剧最大的投资方爸爸,谁敢劝他喝酒,不要命了吗?

  在知道许家的大公子要来拍偶像剧的时候,导演十分惶恐,询问许惜霜要不要选个男主的剧本。

  当时跟着许惜霜一起来的表妹许露立刻摆手,拒绝了导演递过来的男主剧本,挑了一个痴情男二的,并且对着导演义正词严地表示,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才是大家的,像她表哥这样的绝色美人就应该成为大众情人,校园男神,坚定地为许惜霜挑了那个学长的角色。

  导演悄悄看了一眼许惜霜的脸,心想许露说的对。

  这张脸,但凡不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哥,放到娱乐圈里,那绝对一夜爆火,各路经纪人和娱乐公司都会争着抢着要他。

  许惜霜倒是无所谓演什么剧本,反正他来演偶像剧,就是为了和表妹许露打赌,只要他能演完这个剧,播出之后能够涨到50万粉丝,许露就要戒掉耽美小说,乖乖巧巧地读高中,考上大学再说。

  偶像剧没什么复杂的情节,在横店两三个月就拍完了,送审也快,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播出。

  今晚杀青宴,许惜霜随意吃了一点东西,给表妹许露发了消息,告诉自己要回去了,然后关掉手机,从桌子上起身,让剩下的人继续吃喝,自己先去酒店休息,准备明天早上一早起来就赶飞机回家。

  在离开桌子之前,剧组的女主演小声提醒许惜霜:“你的水杯没拿。”

  “谢谢提醒。”许惜霜对她笑了笑,然后伸手拿过自己的蓝色水杯,转身很快离开,也就没有注意到女演员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走出包间,也不知道饭店老板是想要省电,还是想故意营造昏暗的氛围感,外面的走廊灯光很暗,许惜霜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和突然从拐角处走来的另外一个高大男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许惜霜率先开口。

  对方戴着帽子,闻言低头看了他一眼。许惜霜刚好抬眼,和男人对视上,愣了一秒。

  对方的五官很有攻击性,立体又性感,任凭谁看到他都不会忘记这张脸——

  晏玉山。

  现在的顶流影帝,圈内“霸王”,演技一流,拿奖拿到手软,据说背景非常雄厚,脾气不算好,很毒舌,但谁也不敢惹,谁也惹不起。

  “没关系。”晏玉山低声回了一句,视线从许惜霜的脸上扫过,很轻。

  晏玉山的低音炮让许惜霜耳朵麻了一下,许惜霜盯着晏玉山左眼皮上的小痣看了一秒,忍住抿唇的冲动,很快礼貌地收回视线,对着晏玉山点点头,然后从他的身侧走过,离开了拐角。

  许惜霜没有回头,也就不知道晏玉山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和他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而是在原地又多站了几秒,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晏玉山才继续往前走。

  回到距离不远的酒店,许惜霜放下东西,莫名想起了刚才和晏玉山的偶遇。

  不得不说,晏玉山的长相的确是无可挑剔,而且每一点都踩在他的审美点上,就连眼皮上的小痣都很戳他。

  而且脾气好像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不好,他刚才差点撞上晏玉山,晏玉山也没有直接抡起拳头揍他,或者是把他推开,而是用一句“没关系”了结事情。

  许惜霜顺手在网上搜了一下晏玉山的有关消息,发现对方好像最近也在拍戏,拍的是一部刑侦剧,据说也是今天杀青,杀青宴选的应该和他们是同一家饭店,所以才碰上了吧。

  许惜霜看了一会儿,记下了几部晏玉山拍的电视剧和电影的名字,决定等有空的时间,比如坐飞机去旅行的时候就看看。

  他顺手扭开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水杯放在茶几边,准备去洗澡。衣服脱到一半,手机突然响了几声,许惜霜捞起来,看到了剧组的女主演发来的消息。

  女主演:“你明天就要走了吧,我今晚可以来找你,对你说几句话吗?”

  许惜霜的手指在显示屏上轻轻点了点,顿住了。

  他知道这个女主演对他有超出角色的感情,或许是因为剧本的原因,他这个痴情男二的角色在现实中比油腻暴躁的男一更受欢迎,有好几次在对戏的时候,许惜霜都察觉到女主演的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可是对方没有明说,许惜霜也不好明着拒绝。

  但今天晚上,女主演给他发的消息已经能算得上是明示了。

  许惜霜想着,自己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进娱乐圈,演完这部戏就退圈回家,继续他的全球旅游,于是打字,直截了当地回覆对方:“我是gay。”

  他不介意告诉别人自己的性取向,反正现在同性可婚的法律已经实现了好几年,不光是现实中,娱乐圈里面的男男夫夫也不少,而且如果暴露自己的性取向能够解决这个麻烦的话,许惜霜就更不介意了。

  微信上方的提示从【对方正在输入中……】变成了女主演的名字,许惜霜又等了大概半分钟,没等来对方发的消息,知道对方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放弃了。

  关掉手机,许惜霜继续脱衣服,进了浴室,准备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许惜霜泡了几分钟,莫名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烫,大脑也有一些发晕,就像是在温泉里泡久了一样。

  意识到不对劲,许惜霜强撑着从浴缸里起身,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在发软,一边用快要变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回忆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中了招,一边摸索着架子上面的浴袍,把自己勉强裹了起来,伸手去摸浴室的门把手,想出门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浴缸离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可是就是这短短的几米,许惜霜却走的异常艰难,眼前一阵发晕,他不禁开始想,这个人到底给他下了多少药?难道对方不是图他的身子,而是想要他死吗?

  如果说刚才许惜霜还有心思给自己开玩笑,能够镇定地出门准备打电话,那么他现在就是真的有一点慌了。

  他努力伸出指尖,就在他即将摸上门把手的前一秒,门突然被向外打开了。

  许惜霜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向来人。

  晏玉山的身上带着一点酒气,他没有戴帽子,因为要拍刑侦剧贴合角色,剪了一个板寸,更加显得他眉目锐利,气势逼人。

  许惜霜往后缩了一下。

  晏玉山看到浴室里的许惜霜,眼里闪过一抹错愕,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拿错房卡了,因为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给他下药的人选,再者他下意识排除了许惜霜的嫌疑,开口道:“对不……”

  晏玉山想解释自己拿错了房卡,本来想到浴室里洗冷水澡让自己清醒一下,不是故意耍流氓,他也不知道许惜霜会在这里,但他看着许惜霜微微敞开的浴袍,视线控制不住地下滑,从莹白圆润的肩膀到光滑的小腹……

  晏玉山顿住了话,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咬牙克制的药效在这一刻疯狂反扑,他眼里仅存的清明也全都变成了欲望。

  许惜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上前一步的晏玉山掐住了腰,眼睁睁看着晏玉山偏头吻下来。

  湿润滚烫的吻让许惜霜几乎窒息,原本就严重发软的手脚现在更是完全没有力气,整个人都窝在晏玉山的怀里,被晏玉山强有力的双臂抱着,才不至于滑到地上去。

  在被晏玉山从浴室里抱出来,扔在床上的前一秒,许惜霜看着晏玉山微红的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晏玉山的状态好像也不太对。

  抵在晏玉山胸口的手放了下来,许惜霜在起伏中无力地晃动,干脆把自己交给了晏玉山,他实在太晕了。

  算了,都是中了药的人,各取所需吧。

  ……

  手机铃声在耳边炸响,晏玉山皱了皱眉,无意识往旁边摸了一把,却没有摸到预想中的温软,而是摸到了一把冰凉。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床上一片凌乱,枕头扔在地上,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

  晏玉山怔了几秒,一边接起电话一边往浴室走:“干什么?”

  “晏哥出来玩啊!”姜阳泽在电话那头风骚地喊,“晏哥,你的戏不是拍完了吗?快出来和兄弟一起玩!兄弟我今天晚上有赛车比赛,你一定要来捧场啊!”

  等了几秒,姜阳泽没听到晏玉山的回答,奇怪地问:“嗯?晏哥?”

  晏玉山正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还有后背上的痕迹发愣,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昨天晚上的战况有多激烈,他把人折腾的有多狠。

  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晏玉山的脑海里猛地闪过昨天晚上的某些片段,对方陷在枕头里的那张清冷的脸浮上薄红,整个人像是白霜化开,温暖地裹着他。

  晏玉山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对着电话那头的姜阳泽说:“不去,挂了。”

  挂完电话,晏玉山站在浴室里,又愣了大概半分钟,重新拿起手机,拨出电话,找人去查昨天晚上是谁给他下的药,准备把对方告到倾家荡产。

  “还有一个人……”晏玉山停顿了一下,“算了,我自己找。”

  洗完澡,穿好叫人送来的衣服,晏玉山开始在房间里面搜索,但是除了他自己的东西之外,他没有找到任何昨晚那人的物品。

  晏玉山捏了捏手机,下楼去找酒店前台。

  晏玉山要找的人现在正在飞机上面睡觉。

  虽然飞机头等舱的大床很软,但是许惜霜这一觉依旧睡得不是很安稳。

  因为身上有着各种痕迹,而且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有点痛,所以许惜霜只穿了一件贴身的柔软衣物,躺在床上睡觉。

  他身上的痕迹的确有些可怖,红色和青紫交错,几乎遍布全身,就连脚尖和腿侧都有,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觉得自己不是做了一晚上,而是被打了一晚上,而且对方好像还有想把他吃下去的意思。

  许惜霜轻轻动了一下,那个地方又开始疼,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道晏玉山做的也太狠了,昨晚他都以为自己要被晏玉山弄死了,天知道他早上是怎么拖着身体从床上爬起来,坐车赶到机场的。

  自己昨天晚上也不应该太主动的,虽然爽是爽了,但是后遗症也很严重,他估计自己要躺两天才能缓过来。

  这种体验他再也不想来第二次了。

  下飞机后,许惜霜又在自己定的旅馆里面躺了一天,他拿起自己的旅行计画表,把自己的计画全都往后推了一推。

  许惜霜读书很早,中间还跳了一级,所以20岁多一点就已经大学毕业,并且决定在大学毕业后享受gapyear,开始一整年的全球旅行,等旅行结束之后再决定是继续读研究生,还是开始工作。

  和晏玉山那一晚纯属意外,完全不在他的计画范围之内。

  在许惜霜决定跟随导游攀登雪山的前一天,也是他和晏玉山睡过一晚后的第三天,他收到了来自晏玉山的微信好友申请。

  许惜霜思考之后,还是点击了同意,他觉得以晏玉山的背景,不可能查不出来那天晚上的真相,所以对方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晏玉山的确不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在查到许惜霜的身份之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本来想给许惜霜自己力所能及的补偿,但是以许惜霜的家庭背景,许惜霜根本不需要他给什么东西。

  经过一番周折,晏玉山拿到了许惜霜的微信号,忐忑地等待着,在对方通过申请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准备好的道歉的话发了过去,然后继续忐忑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许惜霜扫了两眼晏玉山发出来的小作文,基本上都是诚恳的道歉,对方也提出了补偿,他倒觉得没什么,想了想回覆晏玉山说:“没关系。”

  许惜霜补了一句:“各取所需而已。”

  无所谓,反正他也有爽到,都是成年人,没什么说的。

  对面没再发来什么,许惜霜觉得晏玉山应该懂了自己的意思,也就关了手机。

  来到异国他乡的第四天,也就是和晏玉山联系上的第二天,许惜霜就感受到了来自社会的恶意——

  他的钱包和手机都被偷了。

  钱倒是无所谓,现金没多少,银行卡小偷也刷不出来,只是手机有些麻烦。虽然手机上面没记录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许惜霜还是清空了社交软件,注销手机号,重新申请了一个,然后只留了家人们的联系方式。

  于是在和许惜霜加上好友的第二天,晏玉山发现自己被删除了。

  晏玉山仔细回想了许多遍自己和许惜霜的对话,始终没有想明白许惜霜为什么会突然删掉他。

  晏玉山抹去了部分事实,编造出了“一个朋友”,把这件事求问了经验丰富的姜阳泽,姜阳泽想了想,随口回答说:“哦,那他应该是很讨厌你那个朋友吧。”

  晏玉山陷入沉默。

  远在国外的许惜霜很快就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开开心心浪了三个月,然后现实就再一次给了他一记重锤——

  他,一个男人,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