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假笑:“你也觉得吧。”

  最后元越还是大义凛然地吃了。

  所以总的来说,最后许逸还是觉得自己被强塞了嘴狗粮,这就让人很不开心了。

  书柔:“凌云小哥,你在想什么?”

  许逸:“我在想,中午给楚漠吃什么好。”他如今的快乐源泉已经成了楚漠了,具体操作就是,楚漠不开心,那他就开心了。

  快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书柔听了很惭愧,毕竟这么一对比,她这个元越的未婚妻实在有些不称职。

  “凌云小哥,我要跟你学习的!”

  许逸矜持地深藏功与名。

  许逸和书柔打扰楚漠两人的时候其实很少。

  楚漠他们虽然并没有被绑定在这战场上,但一旦离开的时间过长,回来要处理的事情还是很多。

  楚漠处理公务的时候很专注,许逸并不意外,但他没想到的是元越工作时也那么专注。

  也只有这个时候,许逸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战场上和楚漠势均力敌。

  而当元越处理公务的时候,书柔总会安静许多,她就坐在那杆最高的军旗下,一坐就是一下午。白色的纱裙在风中飘飘扬扬,连带着少女的目光也变得悠远。

  他们的平静在十天后被打破,一封急函在快马的日夜兼程中送到军营中。

  元于病危,速速回宫!

  楚漠与元越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有些凝重。

  事实上西北问题的根源早就不在战场上,而在鹭国君主。

  困于战场的两国士兵早已疲惫了,而楚氏则向来讲究大和,信奉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唯有鹭国王室,除去元越这个不孝子外,整个王室上下对西北这块咽喉之地始终异常执着。

  元越:“……恕我直言,孔雀开屏的心态我是懂的,但你不能为了让凌小哥高看你,你就这么踩他捧己,麻烦你看看自己,你身上究竟哪一处体现大和,你再看小爷我,小爷做了什么就成了不孝子。”

  楚漠继续介绍情况:“这次恰好撞上元于病危,我们此行若是能帮元越夺得皇位,西北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元越自小不受元于看重,但后来凭借军功崭露头角。鹭国向来重武,就目前而言,元越在王位之争中也有一争之力,再加上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缘由,鹭国王氏血脉向来衰微,元越的对手事实上也不过大皇子元黎一人而已,胜面很大。”

  元越怒了:“姓楚的,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可言说的缘由’,我们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理由!你想说小爷我不行吗?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爷告诉你,我行,我很行。”

  书柔:“……”该怎么让别人知道虽然我和他骑同一匹马,但其实我不认识他。

  许逸:“……”这智商……突然觉得赢面好像也不是很大。

  而且为什么他一定要让楚漠知道他行不行呢……贵圈真乱……

  楚漠沉吟道:“……单靠元越,我们的胜面兴许并不大,还是尽量依靠我们自己吧。”

  许逸听得忍俊不禁,骑着马的身体微微晃动,楚漠虽未上手扶稳他,却是将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些。

  元越抱着书柔,越发委屈:“娘子,他们欺负我。”

  书柔沉默不语。

  日落西山,马队的影子在寂寥的官道上拉开成行的疲惫的长影。

  楚漠沉声道:“都快点,入夜前必须进城。”

  一行人,除去许逸几个还有元越的心腹,终于在入夜前抵达目的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一致认为元越暂时不宜暴露行迹。于是楚漠负责主持落脚打点的事宜。

  楚漠虽然在昱国只手遮天,但到了完全敌对的鹭国也必然不可避免地要低调些。

  众人对此都心里有数,因此对晚上住宿的地方也没报多大期望。

  按照元越的话就是:“有个遮风的地方就行了。”

  在他这么说的时候,楚漠道:“到了。”

  “……”元越,“”

  元越看着面前的一个似乎临时搭建而成的,具体搭建材料一目了然并且看上去摇摇欲坠的一米高的简易木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