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咬下一口几秒前还作为凶器出现在自己脖子上的香蕉的许逸闻言立刻一呛。

  齐一云哭笑不得地给这个天天给撩不给吃的小混蛋拍背:“说起来包括总决赛总共有十场,你确定凌辰可以走到第六场。”

  许逸已经缓了过来,听他的话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吃了一口的香蕉横在自己脖子上:“如果进不了,你将在凌辰被淘汰那天失去你男人!”

  齐一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许逸立刻一怂,把那根香蕉放到齐一云嘴边讨好他:“山人自有妙计,只是现在暂时不可说,不可说。”

  齐一云在香蕉上咬了一口,心道看来真的有好戏看了,抬眼见许逸笑着,眉眼都染着笑意,正是他喜欢的模样。

  他笑了笑,把那香蕉推到许逸面前让他吃,自己忍不住地抬起手,想去碰碰这人好看的眼角,手却在这时被无情地拍开。

  齐一云:“……?”

  许逸几乎以大写加粗的直男的目光不理解地看着他:“吃个香蕉怎么还让来让去的?”

  他把那个香蕉塞到齐一云手上,自己走到桌边又拿了个香蕉剥开吃,一边吃一边还有些得意地道:“你那个我吃了一口,这根又一整根都是我的,嘿嘿,我吃的比你多。”

  齐一云:“……”谁会在这种时候比谁吃的多?!

  被噎了一口老血的齐一云几乎是瞬间想起来前几天的早上,他心血来潮地在给这个小混蛋做的早餐上细心地用番茄酱勾勒了一个形状完美的爱心,结果这个混蛋大概是嫌番茄不够,盯了面前的煎蛋一会儿,这才打着哈欠问是不是番茄酱没了,今晚多买几瓶回来怎么样?

  今天同样被噎出一口老血的齐一云心累地扶额。

  旁边许逸看他这头疼的模样,立刻拿着他那根香蕉过来,一边吃一边故作焦急地喊道:“当家的,你怎么了,儿子还没成器,你不能倒下啊!”

  齐一云抬手用力把他扯进怀里,扣着他的脑勺吻了上去,低声道:“这个儿子成材不了了,我们再生一个。”

  许逸被他弄得哈哈地笑:“父不嫌子笨,我们还不能放弃。”

  “……”齐一云在他耳垂上咬了咬:“认真一点。”

  “好。”许逸一巴掌拍开他,抱着平板继续认真研究:“爸爸我还非要把傻儿子送上去不可了。”

  齐一云:“……”我说的不是这个。

  凌辰表演的每首歌都是由付琳老师挑选的。

  老太太虽然经常拄着拐棍怒气冲冲地质问许逸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让凌辰参加这种比赛?但是一转头对着凌辰又会用迎风盛放的雏菊般的笑容和蔼可亲地表示这几首歌都是你已经练习过可以拿下的,如果去比赛绝对没有问题。

  许逸一度被她这种区别对待委屈地窝在齐一云怀里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起来。

  然而老太太的确是专业的,凌辰第一场比赛的时候几乎耀眼地让许逸认不出来。

  当时许逸几乎是泛着泪光:“这还是我那个五音不全,一开嗓就让人以为是新式恐怖袭击的傻儿子吗?”

  齐一云拍着他的肩:“放心吧,只要唱别的他就打回原型了。”

  许逸更加感动:“他果然还保持着最初相遇的模样!”

  齐一云抚着他的脸,深情道:“亲爱的我和你说过,这种时候你不给我剧本我接不下去。”

  而也正因此,凌辰第一场比赛也拿到了不俗的成绩——这让许逸从齐一云那偷来的暗搓搓地准备去买水军的卡毫无用武之地。

  付老师对于许逸的想法很不以为然:“你以为那是谁教出来的徒弟?”

  许逸笑眯眯地给大佬端茶:“那怎么能忘?老师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

  付老师被他奉承的身心愉悦通体舒畅,她虽然更喜欢自家热爱音乐的小徒弟,但奈何自家徒弟惜字如金,让他说句好话比让他不要吃饭还难。

  付老师一口一口嘬着许逸特地给她弄来的养生茶,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的话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许逸面色不变:“老师您德高望重,夸赞您的人可以从这排到法国,您听过相似的话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对了老师,我想和您商量个事。”

  “平常总是一看见我就跑的,难得今天和我聊这么久,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付老师微阖着的眼皮稍稍掀起,露出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的表情。

  许逸给她续茶:“哪能啊,付老师字字珠玑,古人都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现在也就付老师的话有这价值了。”

  老太太撇撇嘴:“老太婆的话再有价值也没用。我看你比乐意听齐一云那臭小子的话的。”

  许逸嘿嘿地笑:“老师,我在网上发现很多女粉丝对凌辰的评价都是高冷、淡漠。我想拜托老师接下来几场比赛给凌辰选的歌都是符合这种性格的。”

  付琳皱眉,随即拍案而起:“哪个没有眼见力的这么说我徒弟!”

  许逸吓得一哆嗦,连忙扶住老太太:“老师,这不是什么坏词,现在小女生都喜欢这一款的。”

  付琳老师不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想当初我们谁不是喜欢□□那样的。小诺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浮躁,你看当年□□带领红军一路艰难波折。诗里说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你看这诗说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