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一云:“不会。”

  他皱起眉:“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许逸哦了一声,继续低头看,想了想又补充道:“我相信你哦。”

  齐一云:“……你把你手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放大镜放下,这句话可信度可能会高一点。”

  许逸道:“你别想多,我只是带都带来了……唔——”

  放大镜豁然掉在桌子上,发出厚重的一声闷响。

  齐一云俯下身,强势地半压在许逸身上,一只手制着他,一只手扣过他的后脑勺让他靠近自己。

  许逸两只手被齐一云一起摁在脑后,一时反抗不了只能被动接受着男人的亲吻。

  良久齐一云才放开他才放开,用指腹轻柔地擦拭着许逸的唇角 。

  许逸的气息不稳,眼角微微泛红,他实在不太懂齐一云兴奋的点:“容我问一句,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突然兽性大发。”

  齐一云指腹一点点上移,然后停在那依稀微红的眼角处细细摩挲,半晌他缓缓道:“我突然觉得一年有点久。”

  许逸弯腰将散落的文件捡起来,又道:“你也觉得吧?改成两年怎么样?”

  齐一云闷笑:“你啊。”

  许逸不理他,从桌上拿起签字笔,龙飞凤舞地在各处落款签下自己的名字。齐一云没有坑他,条款上条目明细,并且就整体而言优势也更偏向于许逸。而判断标准则是一年后星汉一年一届的歌手赛,到时候凌辰只要进前十就算许逸赢。

  许逸觉得自己的赢面大一些。然而齐一云似乎也笃定地觉得自己会赢。

  许逸看着此刻面前像收自己童养媳的卖身契一样仔细地把那文件收入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险柜的齐一云,不由得想起这人之前还随便一拍桌就准备让付林这个分分钟上千万的人形印钞机余生去洗厕界发光发热。

  “齐一云,到时候我真的输了又不认账,你难不成真要拿这份文件去告我”

  毕竟说实在的,这份文件看上去虽然正儿八经,但内容实在是太羞耻了。许逸实在不忍心看到法官一脸肃穆的打开文件,然后看到满目的以三行一次频率出现的情人二字,并且名字一看就是妥妥的大老爷们的甲方乙方。

  齐一云似乎不明白他在想什么:“这份只是给我们两个人看的。到时候你输了,我直接就把你请来了,找法院干什么。”

  “………………”

  许逸由衷地小心地问:“你的那个请字要带引号的对吗?”

  齐一云心情显然很好,含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一直平易近人的样子,以至于我一不小心就忘了你的大佬人设。

  深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的许逸保持对大佬应有的尊重,他礼貌道:“那付琳老师什么时候可以上课。”

  “随时。”

  许逸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凌辰,起身给他打了一碗汤:“慢点。”

  凌辰嚼着饭哼了哼,果然慢了下来。

  许逸已经在家吃过了,现在便半撑着腮看他的傻儿子。

  关于傻儿子这个称呼还是刚才他出门的时候齐一云说的。

  当时大佬吃到一半,许逸便起身把之前打包好的饭盒拿起来准备去找凌辰。于是明显心情不悦的大佬便把筷子一搁,似笑非笑地问:“去照顾你傻儿子了?”拿我做的菜在我吃饭的时候丢下我去养别的男人

  许逸知道他不开心什么,于是随口回了一句堵他:“谁让那是我们的傻儿子呢。”

  一句话成功地让大佬的脸色立刻由初冬的寒霜初降过渡到春天温暖的百花争艳。

  效果几乎是意料不到的好。

  直到许逸关门那刻,许逸也能察觉到齐一云身上愉悦的气息。

  眼下傻儿子吃着齐一云做的饭菜吃的不亦乐乎,许逸心底也像那些为人父母一样有种莫名的欣慰。

  他甚至目光柔和起来,在凌辰吃饱的时候为他递上餐纸:“午休后就去公司练习室找付老师,记住了吗?”

  凌辰擦擦嘴,哦了一声又道:“其实我一个人自己练习也可以的,我唱歌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这些年我一个人你也看到了,没有老师指导我也可以做得很好。”

  来自老父亲特有的柔和的目光瞬间消失,许逸冷酷地道:“给我好好听课去,如果老师跟我告状你明天就不用吃饭了。”

  凌辰肩膀一颤,弱弱地看向许逸:“你怎么突然这么凶”

  许逸微笑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歌手赛吗?一定要给我拿下前十。”